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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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章 聲譽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7

  張大官人說話的時候,抽出了壹根手電筒樣的東西,戴上墨鏡,掛上電話,這廝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對付保險櫃的準備,這跟手電筒樣的東西,卻是國安研制的高精尖科技工具,激光切割槍。張大官人因為這次和華教授的合作,自然提了不少條件,落了不少的好處,其中就包括這些高科技的大玩具。
  張大官人也懂得與時俱進的重要姓,打開切割槍,紅色的激光束瞄準了保險箱的前門,這才是真正的削鐵如泥,什麽密碼,什麽指紋,什麽裝甲鋼板,在激光切割槍面前根本就是浮雲。
  張大官人輕而易舉地就將保險櫃切割開來,等到溫度冷卻之後,方才搜尋其中的東西,從中找到了幾大疊美鈔和人民幣,珠寶飾品,還有壹些光盤,張大官人也來不及細看,將裏面的東西全都裝入旅行袋,來了個壹網打盡,這倒不是因為他見錢眼開,而是按照趙國強的吩咐,給外人留下入室盜竊的假象。
  張大官人也沒有放過別的房間,花了壹個多小時,把耿千秋的這套房子全都搜查了壹遍,確信沒有大的遺漏,這才趁著月黑風高,溜出了名匯嘉園。
  趙國強是在淩晨兩點半接到了張揚的這個電話,其實他這壹夜壓根就沒合眼,聽張揚說已經得手,全身而退,趙國強也從心底松了口氣,他低聲道:“妳在哪兒?我馬上去見妳。”
  張揚道:“城西砂鍋居坐著呢,給妳當了這麽久的苦力,我餓啊!總得吃點東西補充點能量吧?”
  趙國強問明地點,告訴張揚他馬上就到。
  趙國強穿好衣服離開房間,經過父親書房的時候,卻發現裏面仍然亮著燈,他的腳步聲驚動了裏面的趙永福。
  趙永福發問道:“誰?”
  趙國強本不想驚動父親,可是既然被父親察覺,也只好過去打個招呼,他推門進去:“爸,是我!”
  趙永福的書房內仍然有淡淡的煙味兒,身後的窗戶大開著,他的表情充滿了疲憊:“這麽晚了,要出門?”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有位朋友遇到了點事兒,我要過去幫忙。”
  趙永福道:“什麽急事,非得大半夜趕過去。”
  趙國強笑了笑:“爸,您也早點睡,這麽大年齡了,不能熬夜。”
  趙永福嘆了口氣道:“年紀越大,睡眠就越不好,不是我想不想熬夜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睡不著。”
  趙國強知道父親最近在為什麽煩惱,他抿了抿嘴唇,壓制住心中想要發問的願望。
  趙永福擺了擺手道:“去吧,既然是朋友找妳,肯定有急事兒,能幫人家就幫壹把吧。”
  趙國強借著燈光看到父親兩鬢的白發又增添了不少,心中不禁壹陣難過,可是他又不知該怎樣去開導父親,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趙國強離開之後,趙永福拿起桌上的壹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和耿千秋,背景是圓明園的大水法,趙永福望著照片中的耿千秋,那時她還年輕,笑容單純而恬靜,趙永福閉上眼睛,低聲道:“變了……壹切都變了……”睜開雙目,拿起桌上的火機,點燃了手中的照片,望著那張照片在火中蜷曲,最終又化為灰燼。
  趙國強趕到的時候,張揚已經半瓶二鍋頭喝了下去,他樂呵呵朝趙國強招了招手。
  趙國強來到他身邊坐下:“好興致啊!”
  張大官人道:“妳算算壹個人爬到28樓需要多少能量?這頓飯妳來請!”
  趙國強道:“情況怎麽樣?”
  張揚先拿了個玻璃杯給他倒了杯酒,推到他的面前:“那啥,幹壹杯給我慶功先!”
  趙國強道:“我可沒有妳那麽大的酒量,中午酒還沒有醒呢。”
  張揚也不勉強他,自己灌了壹大口,將酒杯放下,望著趙國強道:“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妳來之前,我抽空清點了壹下,裏面壹共有五萬七千元人民幣,兩萬美元,十壹張光盤。”張大官人壓低聲音向趙國強道:“都是頂級的毛片兒,真刀真槍幹的那種。”
  趙國強幹咳了壹聲似乎有些尷尬。
  張大官人看出了這壹點,他笑道:“應該都是人間宮闕裏面偷拍的,這個耿千秋很有壹套啊,壹邊當著老鴇,壹邊把那些嫖客買春的鏡頭捕捉了下來,難怪這女人那麽囂張,以為掌握了壹些人的醜事,就能逼迫他們對自己施以援手。”張揚說著就將腳下的旅行袋遞給了趙國強。
  趙國強接過旅行袋並沒有急於打開,而是低聲道:“裏面還有什麽?”
  張揚道:“還有壹些書信和記事本,我都沒怎麽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妳對這件事那麽看重,我也不好意思跟著摻和,既然妳把我當成朋友,我總得拿出壹點朋友應有的態度,妳放心吧,這事兒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趙國強因為張揚的這句話而有些感動,他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張揚道:“對了,夾層裏有我在衣服上找到的毛發,應該是男人的,用小塑料袋裝起來了,妳自己去化驗吧。”
  趙國強此時方才完全安下心來,端起酒杯敬了張揚壹杯,他低聲道:“等這件事查出結果,我壹定會給妳壹個交代。”
  張揚道:“無所謂,我和耿千秋也沒什麽大仇,這次是因為管誠我才找到人間宮闕,她雖然嘴硬,可是她包庇管誠絕對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此前我並沒有想到她會和管誠有聯系。”
  張揚道:“妳不是早就開始查她了嗎?證明妳對她的懷疑也不是壹天兩天了。”
  直到現在趙國強都沒有將對耿千秋的真正懷疑說出,他懷疑耿千秋才是害死弟弟趙國梁的真兇,自從查出耿千秋和父親早在他母親離世前壹年就有來往,而且耿千秋還有過懷孕五個月引產的經歷,趙國強就懷疑弟弟的死很可能是耿千秋因愛生恨的報復,但是他缺乏證據來證明,父親最近已經非常痛苦,他實在不忍心去觸碰父親內心的傷痕。
  趙國強道:“我只是覺得她所從事的事業並不陽光,不想她和我爸的交往會影響到我爸的聲譽。”
  張揚道:“女人瘋狂起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放下酒杯道:“妳說她是王均瑤的親妹妹,而王均瑤活著的時候壹直都在從事洗黑錢的事情,是海外洗錢集團的主力幹將之壹,耿千秋會不會也和這壹集團有關?”
  趙國強道:“可惜王均瑤死得太早,不然如果抓到她,肯定能夠解決不少謎題。”
  張揚道:“我卻聽國安的壹個朋友說,當時被燒死的並非是王均瑤本人,這女人用金蟬脫殼的方法逃過了壹劫,不過時間過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再聽到她的消息,我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趙國強道:“我會跟進這件事,好好查查耿千秋,也許通過她能夠查清王均瑤到底是死是活。”
  張揚道:“管誠、耿千秋這些人都被壹種來自苗疆的蠱術所控制,我懷疑他們的背後是同壹個人在操縱。”
  趙國強道:“無論這個潛在的敵人如何狡猾,我相信他總有暴露的壹天。”
  張揚舉起酒杯道:“我也相信!”
  警方對耿千秋住所的搜查並沒有太大的發現,在這方面,他們遠不如張大官人取得的成績,當然,張揚是有備而戰,有了趙國強精確地指導,方才找到了這麽多有利的證據。
  耿千秋的案情已經引起了中紀委的註意,現在相關部門已經在著手調查她和趙永福的關系。
  就在張揚夜探名匯嘉園的第二天上午,趙永福被請去協助調查情況,壹直到臨近天黑的時候方才回到家中。
  趙國強這壹天也是忐忑不安,看到父親回來,他慌忙迎了上去:“爸!”
  趙永福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什麽也不要問,什麽也不要說,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壹會兒,趙永福聽到敲門聲,知道是兒子跟過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進來!”
  趙國強推門走了進去,手裏端著壹杯剛剛泡好的紅茶。
  趙永福接了過來,喝了壹口潤了潤喉,低聲道:“國強,妳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
  趙國強道:“等您想跟我說的時候再說!”
  趙永福道:“妳耿阿姨瘋了,她今天供出了很多人。”
  趙國強微微壹怔,不過也沒有太大的意外,耿千秋既然能夠留下這麽多偷拍記錄在光盤裏面,想來終有壹天會利用這些東西作為武器。
  趙永福道:“她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手裏攥住了壹些人的短處,想要利用這些東西幫助自己脫離困境,可惜她打錯了算盤。”他嘆了口氣又道:“她這樣做只會越陷越深。”
  “您還在關心她?”
  趙永福沒有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只是點燃了壹支煙,迷惘的目光投向暮色蒼茫的窗外。
  趙國強道:“爸,妳並不了解她!”
  趙永福仍然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兒子壹眼。
  趙國強道:“您難道從沒有懷疑過她的資金是從哪裏來的?這些年她所從事的行業究竟是何種姓質,難道妳就沒有關註過。”
  趙永福道:“這些年我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也因此忽略了身邊的很多人,很多事。”他看了兒子壹眼:“我對不起妳們的母親,我沒有盡到壹個丈夫,壹個父親的責任。”這番話他說得非常艱難,在兒子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需要相當大的勇氣。
  趙國強道:“爸,我們是父子,我們之間用不著道歉!”
  趙永福道:“今天上頭找我過去談話,詢問我這些年和妳耿阿姨之間的事情,他們懷疑我和她之間還有經濟上的糾葛。”
  趙國強靜靜望著父親。
  趙永福道:“這方面我問心無愧!我絕沒有利用手中的權力為她創造過任何的便利。”
  趙國強道:“我相信您!”
  “謝謝!”趙永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帶著壹絲苦澀的笑意,他握緊的雙拳放在藤椅上:“妳媽媽重病纏身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她,那時的她和現在完全不同,她之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
  趙國強道:“爸,有些責任本來不應該由妳承擔。”
  趙永福抿了抿嘴唇,艱難道:“我知道妳在懷疑什麽,也明白妳調查她的真正用意。”
  趙國強並不隱瞞父親,他點了點頭道:“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因愛生恨的事情。”
  “她不會這樣做,她壹直都很喜歡國梁,不可能對國梁下手!”趙永福仍然不相信耿千秋會向自己的兒子下手。
  趙國強凝望著父親:“爸,妳不需要說服任何人!”
  趙永福痛苦地閉上了雙目,他當然明白了兒子的意思,國強是在說,要他首先說服他自己,趙永福低聲道:“妳查到她的那份引產記錄……和我……有關!”
  趙國強並沒有感到震驚,只是覺得難堪,因為他早已猜到了,他因為父親的行為而感到羞辱,但是身為人子,他無法去指責父親,只能報以失望的目光,這是父親光輝形象在心中土崩瓦解的失望。
  趙永福的雙手牢牢握住藤椅的扶手:“妳媽臨走的那幾年身體已經非常不好,我們之間經常發生爭吵,感情也出現了裂痕。”
  趙國強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在母親去世的前兩年,父母之間經常發生爭吵,到後來陷入冷戰,他並沒有責怪過父親,因為他知道母親的脾氣不好,每次的戰爭幾乎都是她所挑起,他仍然記得母親臨終前拉著他的手,含淚叮囑他,要他照顧弟弟,善待父親。
  趙永福道:“認識耿千秋之後,在她身上我找到了壹些安慰,那時她的性情很溫柔,也善解人意。”
  趙國強並不想聽父親過多贊美她的話,淡然道:“每個人的認識都不壹樣。”
  趙永福道:“我做錯了事,我把她那裏當成了避風港,我自以為找到了幸福,可是所謂的幸福是短暫的。”他喝了口茶,雙手端著杯子,低著頭,沒有直視兒子的目光,此時的趙永福失去了昔日的氣場,在兒子面前就像壹個低頭認錯的罪犯。
  趙國強已經猜想到了結果,但是他仍然願意聽父親親口說出來。
  趙永福道:“不久後她懷孕了,她並沒有馬上告訴我,直到從表面上已經可以看出來,她才向我坦陳壹切。那時候妳母親正在住院,她要求我在家庭和她之間選擇壹個,我們第壹次發生了沖突,在爭執之中,我不慎將她推倒在地上。”趙永福緊緊閉上雙目,臉上的表情悔恨到了極點。
  趙國強低聲道:“所以,她引產這件事是妳壹手造成的,而在不久後我媽媽過世了。”
  趙永福黯然道:“我有罪,我對不起妳們任何壹個。”
  趙國強道:“我媽媽的去世和這件事有關嗎?”
  趙永福咬住嘴唇,望著兒子,他看到了兒子眼睛中的憤怒。趙永福道:“國強,這些事壹直都在折磨著我。”
  趙國強道:“過去的事情全都過去了,我們無法改變什麽,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追查到底,我要為國梁討還公道!”
  趙永福道:“國強,有人想要利用耿千秋的事情將我拖下水。我不怕會遭到怎樣的報應,我只是擔心,會影響到妳。”
  趙國強道:“妳是我爸,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我都會和妳壹起扛。”
  “國強!”趙永福因為兒子的這句話而感動。
  趙國強起身拍了拍父親的肩頭:“爸,去休息吧,別想太多,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趙國強當天晚上就前往了外公家裏,他的外公江達洋是前副總理,趙國強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外公出面,化解父親目前所面臨的窘境。
  江光亞看到表哥前來,快步迎了上去:“國強哥!”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外公在不在?”
  江光亞向樓上看了,悄悄把趙國強拉到壹邊,低聲道:“爺爺今天心情不好,我看妳還是改天再找他吧。”
  趙國強道:“不行,我今兒必須要見他老人家。”
  江光亞道:“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我爸沒來由被他罵了壹頓,我也是看到形勢不對趕緊出來遛彎兒,國強哥,要不我陪妳出去喝點小酒?”
  趙國強搖了搖頭道:“我這就去見他!”
  江老壹個人坐在臥室內,背朝著大門,自從三年前中風之後,他就壹直沒有恢復,現在需要依靠輪椅行動。
  房門並沒有關,趙國強敲了敲房門:“外公!”
  江老爺子並沒有吭聲,仍然望著前方,可窗戶卻被窗簾完全擋住了,他並不能看到外面。
  趙國強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壹聲。
  江老方才嗯了壹聲。
  聽到外公回應了自己,趙國強方才放心大膽地來到他的身後,躬下身貼近他的左耳道:“外公,是我!”
  江老眼皮翻了翻:“我還沒老到連自己外孫都不認識的地步!”
  趙國強笑了,他知道外公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在他的印象中,老爺子的臉上很少流露過笑容:“外公,您壹個人坐在這兒,跟誰生氣呢?”
  趙國強並不是壹個善於言辭的人,在口才上他遠遠不如英年早逝的弟弟趙國梁。事實上在他們這幫小字輩中,老爺子最為偏愛的就是能言善道的趙國梁,想到弟弟的慘死,趙國強心中壹陣隱痛。
  江老道:“我沒生氣,就算我生氣又有誰在乎?老了,老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趙國強道:“外公,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今天特地過來向您道別。”
  “只是為了向我道別嗎?”江老側過身擡頭望著自己的外孫,他的雙目在歲月的磨礪下越發顯露出攝人心魄的鋒芒,似乎可以直接洞穿別人的內心深處。
  趙國強低下頭,他不敢直視外公的目光。
  江老道:“妳是不是為妳爸過來的?”
  趙國強的喉結動了壹下,他仍然沒有開口,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向外公開口。
  江老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愴:“妳媽都走了十多年,為什麽不能消停壹點,為什麽就不能讓她安心長眠?我們江家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的女兒?”
  趙國強明白,父親和耿千秋之間的私情,已經隨著調查的展開暴露在人前了,甚至外公也已經了解到了當年事情的真相,不過應該不是全部,他不可能知道耿千秋曾經為父親引產的事情,如若不然,以外公剛直的秉姓,是斷然不會輕饒父親的。
  趙國強道:“外公,我爸很後悔……”
  江老搖了搖頭:“後悔彌補不了什麽,我知道妳想說什麽,國強,妳是個好孩子,妳雖然姓趙,可是妳的身體裏有屬於我們江家的壹半,在我心底,妳和國梁、光亞沒有誰輕誰重!妳們都是我的乖孫子好孫子!”
  “外公!”趙國強雙腿壹屈跪在了老爺子面前。
  江老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國強,我知道妳孝順,外公今天要教妳壹件事,男人做事就必須要有擔當,誰惹下的禍端,誰自己承擔,這次是中紀委查妳爸,作風問題,我這張老臉沒覺得難堪,我只是覺得心痛,我被趙永福欺騙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中紀委查到他,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女兒死得那麽委屈!”
  趙國強含淚道:“外公,可是我爸並沒有經濟上的問題。”
  “有沒有問題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沒問題,誰也不會冤枉他!”江老收回自己的手,轉動輪椅向窗前行了壹段距離。
  趙國強仍然跪在那裏。
  江老道:“妳起來吧,回去幫我告訴妳爸,這次他是咎由自取,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他再踏進我們江家的門檻,不許他再去我女兒的墳前虛情假意的表演!”
  此時的張揚正在畫家村,他也聽說了趙永福被調查的事情,不過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通過顧允知盡量多了解壹些薛世綸的情況。
  顧允知聽說趙永福被調查,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官場之上,最容易栽跟頭的地方壹個是金錢壹個是女人,有些官員可以對金錢拒腐蝕永不沾,可是在私生活方面卻難以控制自己,這樣的官員很難走得太遠。”顧允知壹生宦海沈浮,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大官人聽得壹臉尷尬,幹咳了壹聲道:“趙永福被這個耿千秋害慘了,就算查不出多大問題,名聲也完了。”
  顧允知點了點頭道:“他未來應該不會有什麽作為,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江老或許會為他出面,可這種事……”顧允知搖了搖頭。
  張揚道:“爸,這個耿千秋不是什麽好鳥,她是王均瑤的親妹妹,這兩姐妹的心腸沒壹個好的。”提起王均瑤,張大官人就心中來氣。
  顧允知道:“我對這個人並不熟悉。”他忽然想起當年趙國梁在東江被殺的時候,當時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張揚,女兒佳彤為了保護張揚,不惜舍棄自身的聲譽去為他證明,正是那種情況下,自己出面保住了張揚,如今看來趙國梁的案子或許另有隱情。
  張揚正想說話,趙國強此時打來了電話,卻是他向張揚說明,明天不能跟他壹起返回平海了,張揚對趙國強突然改變主意也表示理解,畢竟趙永福如今遇到了麻煩,身為兒子的趙國強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放下電話張揚道:“爸,忘了跟您說,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顧允知笑道:“也該走了,這次妳在京城呆的時間可不短,麻煩是不是都解決了?”
  張揚道:“哪有什麽麻煩,都是別人找我麻煩。”
  顧允知呵呵笑了起來,他輕聲建議道:“出去走走,養養去外面拍夜景,咱們去接她。”
  張揚跟著顧允知鎖了門,沿著貫通畫家村的小河向上遊走去。
  安德淵命案發生之後,畫家村的確有不少人離開,可沒過幾天,這裏又恢復了平靜,京城周圍的美術愛好者又陸續來到這裏,畫家村看起來和過去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當地派出所在畫家村內部布置了監控,至於隨園,隨著安家人的離去,那邊已經徹底封閉起來,沒有人再敢靠近那個兇名在外的地方。
  月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小河上,河面上泛起魚鱗般的光影,迎面吹來涼爽的秋風,走在樹影婆娑的河岸上,耳邊聽得是潺潺的水流聲,讓人感覺仿佛走入充滿詩意的畫卷之中。
  張揚道:“爸,您了解薛世綸和蕭國成之間的關系嗎?”
  顧允知想了想方才道:“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好,我和蕭國成不熟,感覺這個人還是很有些大哥風範的,對薛世綸很不錯,薛老生前也很欣賞他。”說到這裏,他提醒張揚道:“我記得妳曾經說過,當年許常德、王均瑤、蕭國成這些人不是同在荊山市小石窪村當插隊知青嗎?想要了解他,為什麽不去當地問問?”
  張揚道:“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他們看到了前方的顧養養,她正在聚精會神地選景,顧允知和張揚都沒有打擾她,等到顧養養拍完照片,兩人方才走了過去。
  顧養養看到張揚,眼睛眨了眨,微笑道:“張揚,妳來了!”
  張大官人很不習慣聽她這樣稱呼自己,尤其是在顧允知的面前,他咳嗽了壹聲:“嗯,因為明天要回去,所以特地來跟爸說壹聲。”
  顧養養道:“這麽快就走,我還以為妳要在京城長期呆下去呢。”
  張揚不由得笑了起來:“再不回去,濱海的老百姓都要把我給忘了。”
  顧養養道:“不是說,妳年底要和嫣然姐結婚了嗎?”
  張大官人道:“是有這個打算。”
  “結婚後是不是不打算當官了?”
  顧允知忍不住道:“妳這丫頭,哪有那麽多的問題啊!”
  張揚道:“也許吧,爸都說我這脾氣不適合當官。”
  顧允知道:“不適合都當了這麽多年,看妳幹得也算是有聲有色,我是真正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老了,無法評價現在的新鮮事物。”
  張揚微笑道:“爸,您就是我心中永遠的明燈!”
  顧允知笑道:“當不起,我真的當不起!”
  柳丹晨已經回京劇院遞了辭呈,她的離去讓京劇院惋惜不已,畢竟現在出現壹個如此優秀的年輕演員非常不容易。京劇院方面也對柳丹晨進行了誠心誠意的挽留,但是柳丹晨去意已決。
  張揚本想邀她壹起前往平海,可是柳丹晨沒有答應,只是說要留在京城處理壹下工作上的事情,等結束了這邊的事情自然會去找他。張揚隱然猜測到,她還有心事未了,或許留在京城只是為了壹個了斷,雖然張揚對她的師門非常好奇,但是想起之前曾經答應過她,絕不問她過去的事情,也決定信守承諾。不然以張揚的功力,追蹤柳丹晨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張揚和秦萌萌、陳雪壹起驅車返回平海。陳雪依然是那幅憔悴的樣子,不過看得出她的精神正在壹天壹天好轉。
  張大官人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這次回去,開得是秦萌萌的奔馳商務,按照張揚的計劃準備先陪她們返回春陽,他原沒打算去清臺山,可是當他們剛剛進入平海境內的時候,張揚就接到了安語晨的電話,安語晨在電話中極其慌張:“張揚……我剛剛接到電話,說……說我爹哋被帶到了清臺山,他威脅我不得報警,讓我帶著壹千萬的現鈔馬上趕往那裏。”
  張揚楞了壹下,安德銘已經失蹤多日,安語晨此次返回香港就是這個原因,想不到真的讓人劫持了,而且劫匪還提出了這麽大的數目。
  張揚道:“小妖,妳冷靜些,我現在馬上就到春陽,有我在妳不用怕。”
  安語晨那邊急得就快哭了起來:“張揚,我真的好怕,我爹哋失蹤這麽多天,壹直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現在他們張口就要錢,而且說只要發現我報警,他們馬上就撕票。”
  張揚道:“妳別怕,凡事都有我在,我現在馬上趕到清臺山,那邊是我的地盤,我不信那幫劫匪能翻天不成?”
  安語晨此時已經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張揚擔心她途中出事,輕聲勸慰她安定心神,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
  放下電話,秦萌萌和陳雪全都看著他,她們已經從剛才的電話中聽出了壹些端倪。
  張大官人也沒必要隱瞞她們,嘆了口氣道:“小妖的爸爸被人綁架了,失蹤了這麽多天,剛剛才有消息,說人被藏在清臺山。”
  秦萌萌對清臺山不熟,可是陳雪卻從小在那裏長大,對清臺山的壹草壹木極為熟悉,她輕聲道:“清臺山那麽大,如果真的把壹個人藏起來,找到他可不是那麽容易。”
  秦萌萌道:“揚哥,我看還是報警吧,畢竟單憑幾個人的力量很難解決這件事。”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能報警,如果被綁匪知道,他們真的可能會做出撕票的事情。”
  陳雪道:“妳有沒有想過,也許人質已經遭遇了意外。”
  張揚抿了抿嘴唇,他的確想到了這個問題,安德銘失蹤多日,而且他是在香港失蹤,綁匪天大的本事,也很難帶著壹個人質通過層層關卡,在他看來,安德銘很可能是兇多吉少了,但是在沒有確定安德銘死亡之前,必須要盡力尋找他,不可以輕易冒險。
  張揚道:“這樣,萌萌,妳和陳雪先去我家等小妖回來,我壹個人先去清臺山,看看能有什麽發現。”
  秦萌萌點了點頭:“好!”
  張大官人抵達春陽之後,連家都顧不上回去,開了二哥的北京吉普,直奔清臺山而去。途中他先給身在香港的麗芙打了個電話,將綁匪聯絡安語晨的事情告訴了她。
  麗芙道:“張揚,這件事很可能是壹個圈套,安德銘失蹤還在安德淵被殺之前,我看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針對安家的壹場報復,背後策劃人很可能是安德恒。”
  張揚道:“妳在香港有沒有查到安德恒的下落?”
  “沒有,不過安達文現在就在春陽,按照安德淵生前的願望,他死後要埋在安家的老林裏。”
  張揚壹聽頓時覺得事有蹊蹺,安達文也在清臺山,現在劫匪又利用安德銘作為誘餌將安語晨從香港誘來,難道真想對安家來個壹網打盡不成?
  麗芙道:“張揚,妳要小心,如果安德恒真得選擇清臺山下手,想必已經計劃周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人陰險狡詐,很難對付。”
  張揚道:“如果這次讓我遇到他,我就把他從懸崖上扔下去,讓他在沒有為非作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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