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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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2章 平衡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7

  喬老停下腳步,臉上流露出些許的慍色:“妳什麽時候學會兜圈子了?有話說話,別跟我繞彎子。”
  張揚笑道:“您老別生氣,我不是說今兒來就是讓您老幫我出出主意嗎?”
  喬老來到遮陽傘下坐了,張揚沒敢坐,在他身邊站著。
  喬老道:“傻站著做什麽?給我坐下。”
  張揚這才在他身邊坐下。
  喬老望著他的雙眼,似乎壹直看到了他的心底:“說吧,出什麽事情了?”
  張揚道:“天池先生送給我的那套宅院要被拆了,說是景區的未來規劃剛好把那塊地給圈了進去。”
  喬老道:“這種事情很正常啊,妳是黨員又是國家幹部,在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應該明白怎麽做,這麽簡單的道理不用我來教妳吧?”
  張揚道:“道理我懂,如果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我肯定要說個人事小,集體事大,可這事兒如今真發生在我身上了,我卻有點想不開,喬老,您想想啊,天池先生對我這麽好,放著這麽多的學生都沒給,把宅院送給了我,他的晚年就是在香山別院渡過的,如果他在天有靈,肯定希望香山別院好好的保留下來。可現在,莫名其妙的就要被拆了,我這心裏蠻憋屈的,總覺得對不起天池先生。”
  喬老微笑道:“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妳是個重感情的年輕人,香山別院對妳來說不僅僅是壹棟房子,這其中還有妳對天池先生的懷念。”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我每次回到那個地方,就會有種錯覺,總覺得天池先生仍然活著。”
  喬老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永恒不變的,任何事物都有期限,人如此,草木如此,房屋也是如此,如果妳想透了其中的道理,就不會感到那麽糾結了。”
  張揚道:“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心裏想不通。”
  喬老笑而不語。
  張揚又道:“不瞞您老說,我今天去找了趙柔婷,就是京城常務副市長趙天嶽的女兒。”
  張揚雖然沒說他去做什麽,但是喬老已經明白,張揚是想曲線救國,通過這層關系改變景區的開發規劃。
  張揚道:“可是趙天嶽拒絕給我幫忙。”
  喬老道:“我記得小羅好像是天池先生的學生吧,為何妳要舍近求遠呢?”喬老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奧妙。
  張揚知道在喬老面前沒必要隱瞞什麽,他嘆了口氣道:“可能我幹媽並不適合在這件事上表態。”
  喬老道:“為什麽?”
  張揚道:“我不知道!”這句話他說謊了,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這次香山別院遇到的麻煩卻是因為文家而起,有人想要利用這件事挑起風波。
  喬老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笑了笑道:“妳想我出面?”
  張揚道:“沒想過,這麽小的事情讓您老出面豈不是大炮打蚊子。”
  喬老呵呵笑了起來:“大炮打蚊子未必能夠打得到,妳是說我可能解決不了這件事。”
  張揚道:“喬老,我真的沒想您出面,我只是將這件事說出來給您聽聽,讓您老幫我分析分析。”
  喬老道:“多數人都害怕麻煩找到自己,而妳卻是自找麻煩。”
  張大官人苦笑道:“可能我這輩子都改不了這個臭毛病了。”
  喬老道:“妳又沒錯,何必要改?”
  喬振梁回來的時候,張揚剛剛離去不久,兩人剛好錯過,這兩天喬振梁壹直都在京城開會,明天才準備返回津海。看到父親正在擺弄那塊剛剛得來的石頭,喬振梁不由得笑道:“爸,今天又有收獲啊!”
  喬老淡然道:“張揚剛剛來過,這塊石頭就是他送給我的。”
  喬振梁湊過來看了看那塊石頭,他對此道的興趣雖然不大,但是跟隨在父親身邊多少也了解壹些,笑道:“靈璧石,改天我讓人幫您配個底座。”
  喬老點了點頭。
  喬振梁道:“張揚還沒走?我聽說他和懷明的女兒重歸於好了?”
  喬老道:“他遇到了點麻煩。”
  喬振梁道:“什麽麻煩?”
  喬老將剛才從張揚那裏聽來的事情說了壹遍,喬振梁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他輕聲道:“明年是關鍵之年,有些人自然要開始動作起來了,文國權這兩年的風頭很盛,上頭也很看好他。”
  喬老道:“最終的勝者會在他和憲梁之間產生。”
  喬振梁跟著點了點頭道:“傅憲梁是近年來才開始為人註意。”他笑了笑道:“您老心中應該早已有了決斷。”
  喬老淡然笑道:“我壹個退休的老頭兒根本不想插手現在的事情,何必落人口舌呢?退下來就退下來了,安安靜靜享我的清福,其他的事情我壹概不去管,也壹概不去過問。”
  喬振梁道:“這方面您就不如周伯伯,他老人家現在還是不忘關心國家大事。”
  喬老呵呵笑了起來,他聽出兒子的這句話並沒有多少的褒義,站起身,揉了揉腰道:“老了就是老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壹定要認清現實。沒有人能永遠居於巔峰之上,誰都不能。”
  喬振梁恭敬地扶著父親來到壹旁的藤椅上坐下,回到房內,用父親最鐘愛的紫砂壺泡好了茶,然後送到父親的手中。
  喬老端起紫砂壺,啜了口茶道:“妳覺得憲梁和國權這兩人,誰的能力更強壹些?”
  喬振梁笑了,父親口口聲聲說不想再管政治上的事情,可是仍然無法做到,喬振梁想了想道:“互有長短,我實在分不清兩人誰的本事更大壹些,但是我不如他們。”
  喬老道:“如果我壹定要妳將他們兩人做壹下比較呢?”
  喬振梁道:“憲梁更有親和力,但是論到魄力不如國權。兩人實在是分不出孰強孰弱,壹個適合守業,而另外壹個更適合開創局面,就目前國內外復雜的局面來說,國權應該稍強壹些。”
  喬老望著兒子,雙目中流露出欣賞之光,他低聲道:“我很欣慰,妳能夠公平地去看待問題。”說起來傅憲梁也是喬老壹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算得上他的門生。
  喬振梁道:“文家的事情和憲梁無關,以他的為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喬老道:“壹名官員從入仕走到現在,經歷了無數考驗,外界的人看,官場內層層黑幕,還有人說什麽,要想在官場之中如魚得水,必須要先參透厚黑學,我看這簡直就是扯淡!”喬老停頓了壹下,又啜了口茶方才道:“在官場上若想走得長久,就必須要光明磊落,古往今來,掛在官員頭頂光明正大那四個字絕不是做做樣子,那是要提醒我們做人做事壹定要清廉本分,要正大光明,只有如此,才敢挺起腰桿做人做事,才能無愧於天下蒼生,做人不容易,做官更不容易,官做得越大,我們就越是應該謹慎本分,壹個官員的身後總會有無數的目光在盯著妳,妳做好事,以民生為己任,這壹道道目光就會成為妳的支柱,在妳受到委屈,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身後的這些人就是妳的底氣妳的依仗,如果妳做了壞事,這壹道道目光就變成無數支利箭,會將妳射得千瘡百孔。”
  喬振梁虛心受教道:“爸,您的這番話我永遠都會記住。”
  喬老道:“我不喜歡官場內部的權力之爭,因為這是壹種內耗,會損害我黨的實力,然而這又是壹個現實,權力鬥爭從高層到基層,幾乎穿插在體制內的每壹個部分,如果我說,我們的所有人都團結壹致上下壹心,那肯定是我睜著眼說瞎話。”
  喬振梁道:“權力之爭古今中外,任何壹個體制都無法解決,相對來說我們國內還算好的了。”
  喬老微笑道:“身在鬥場,哪怕是妳的性格厭惡爭鬥,哪怕是妳想與人為善,可是當別人抱著和妳拼個妳死我活,和妳決壹雌雄的想法的時候,妳卻不得不戰,不僅僅為自己,也是為了百姓,有些人能力不足,但是鬥誌昂揚,好像他們生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妳不與他戰,他不會理解為妳寬宏大量,以大局為重,而是認為妳骨子裏怕他,所以他非但不會以禮相待,反而會得寸進尺。”
  喬振梁道:“爸,您今天說話好激烈。”
  喬老哈哈大笑道:“我都已經退了,說兩句話又算什麽?又能影響到什麽?”
  喬振梁想起剛剛父親問他的那個問題,低聲道:“爸,國權和憲梁之間,您更看好哪壹個?”
  喬老所答非所問道:“人走路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麽?”
  喬振梁想了想,方才低聲回答道:“平衡!”
  喬老對兒子的這個答案表示滿意,微笑點了點頭道:“不錯,平衡,治大國如烹小鮮,必須要做到平衡,只有身體保持平衡才能不會跌倒,國家也是壹樣。”
  喬振梁似有所悟:“爸,您打算幫文家說話?”
  喬老將飲完的茶壺遞給兒子道:“退了就是退了,何必要多說話?用得著我說話嗎?”
  喬振梁並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感覺他這會兒的話前後並不壹致。
  喬老道:“傻站著幹什麽?難不成還要我站起來親自去倒茶?”
  喬振梁目光壹亮,隨即微笑道:“爸,我馬上就去!”
  張大官人回到香山別院,在門前看到了兩輛車,從車牌上已經看出是公牌,張大官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到院子裏有七名男子站在那裏,陳雪壹個人站在他們的對面。
  為首的那個正在向陳雪講政策下通知。
  張大官人看到眼前的局面就有些惱火了:“幹什麽?幹什麽?誰讓妳們擅闖民宅的?”
  為首的那人向張揚點了點頭道:“妳是房主?”
  張揚道:“是我,我說妳們都誰啊?我請妳們來了嗎?怎麽隨隨便便進我家啊?這得虧是在中國,要是在美利堅,我拿槍轟了妳們都叫正當防衛。”
  七名男子聽到他這麽說話,馬上臉色都不好看了,為首的那名男子道:“妳是濱海市委書記張揚同誌吧,我還是先做個自我介紹……”
  張大官人沒好氣道:“我沒興趣認識妳,都給我出去,想說話先敲門,我點頭妳們才能進來。”
  那男子哼了壹聲道:“張揚同誌,我們是西京區拆遷辦的。我是拆遷辦主任田興仁,這些都是我們單位的同事。”
  張揚道:“不用那麽麻煩的自我介紹了,我沒時間招待各位。”
  壹名黑臉大漢道:“不就是壹縣處級幹部嗎?牛什麽?”
  張大官人乜起雙眼望著那廝,冷笑道:“妳丫牛逼,別忘了妳是站在我的地盤上,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頭,現在給我滾蛋,不然我把妳扔出去。”
  黑臉大漢壹張臉頓時變成了紫色,他怒視張揚顯然想發作。
  田興仁還是很有些涵養的,他壓下怒火道:“張揚同誌,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公事,妳現在的這座房子正處於我們景區的未來規劃範圍內,必須要拆除,至於妳所蒙受的損失,我們會按照相關政策對妳進行賠償,總而言之,妳要相信政府,相信我們黨的政策,我們絕不會讓妳個人吃虧。說起來咱們都是體制內的幹部,我相信妳壹定會理解這件事,也壹定會配合我們的工作。”
  “滾蛋!”
  田興仁楞了:“妳……”
  “滾蛋!”張大官人粗暴而蠻橫道。
  田興仁的大白臉憋得通紅:“我說妳這位同誌怎麽這麽不講道理,這是公事,而且是市裏決定下來的,景區三期建設是京城明年十大重點工程之壹,妳要……”
  張揚指著大門道:“都給我滾出去,別他媽在這裏惡心我。”
  田興仁抽出壹份動遷通知書送到張揚面前:“妳看清楚,這是市裏……”
  張大官人壹把就給搶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地給撕了個粉碎,然後怒吼道:“滾!”
  說起來這幾名基層工作人員並不知道張揚的厲害,他們從事拆遷工作,什麽樣的人物都見過,可以說,比張揚態度更惡劣的人他們也領教過,田興仁道:“妳身為國家幹部應該知道對抗國家政策的後果,妳……”
  張大官人壹揚推在這廝的肩膀上,在他的力量面前,田興仁根本沒有對抗之力,只覺得身軀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落地時,壹屁股已經坐在大門外了。
  要說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多數都沒有編制,很多都是從社會上招募而來,田興仁是正式的,其他的六個都是編外的,這幫人看到田興仁被張揚給扔了出去,壹個個頓時都火了,沖上來將張揚團團圍住,張大官人不等他們的包圍圈形成,已經獵豹般竄了出去,掄圓了手臂壹個大嘴巴子賞給了那個黑臉大個,活該這小子挨打,誰讓他剛才說話來著,而且個子最大,目標最大,六個人中他最顯眼,張大官人不挑他挑誰?
  打人耳光的場景常見,可是壹巴掌能把人給打飛了的不常見。
  黑臉大個被張大官人這壹巴掌湊在臉上清脆響亮,但是並不算太疼,可是卻立足不穩,身體輕飄飄就飛了起來,也從敞開的大門飛了出去,壹下就趴在了田興仁的身上,將田興仁壓得叫苦不叠。
  本來是六個人打算把張揚給圍起來,可看到張大官人壹巴掌打飛了黑大個,這幫人的腳就釘在地上了。人在骨子裏都是軟的欺硬的怕,誰也不傻,意識到對方是塊難啃的骨頭之後,誰也不敢上前了,廢話,現在沖上去不是找揍嗎?
  陳雪嘆了口氣道:“我早就提醒過妳們,房東脾氣不好,如果我是妳們,肯定不會留在這裏。”
  壹群人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就向門外逃去,攙扶起倒在地上的兩名同伴,想上車的時候才發現兩輛車的四條輪胎全都癟了,不是放氣,是被紮。
  車裏面是有備胎,可兩輛車加起來才能湊出兩條完好的備胎,想走也走不了啊。這幫人估計到十有八九就是張揚幹得,可看到剛才他這麽威猛的表現,誰也不敢回頭再去找他的晦氣,壹個個只能步行離開,沒人敢在門前逗留。
  那幫人走後,兩輛車仍然留在那裏,張大官人走出門去,看到那兩輛車全都被紮爆了輪胎不由得笑了起來。
  陳雪跟著他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感覺有些好笑,輕聲道:“妳真是夠絕的,居然把他們的車胎都給紮了。”
  張大官人壹臉無辜道:“我沒幹,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我還以為是妳幹得呢。”
  陳雪看到他壹臉的認真,也不覺楞了:“妳沒做,究竟是誰做的?”
  張大官人道:“真是奇怪了啊,我剛進門的時候車胎還好好的,奇怪,我怎麽沒聽到壹點動靜。”
  兩人都覺得事情非常的詭異,分頭在四周找了找,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
  重新回到院子裏,陳雪道:“看來香山別院不會再有往日的寧靜了。”
  張揚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把這裏給拆了。”
  陳雪道:“妳總不能在京城呆壹輩子,濱海的工作怎麽辦?”
  張揚道:“我多留兩天,等解決這件事之後再走。”
  兩人說話的時候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張揚本以為那幫拆遷辦的去而復返,可出門壹看卻是徐建基和洪月到了。
  徐建基也留意到那兩輛被紮破輪胎的車輛,他湊過去看了看,向出門迎接的張揚道:“這麽快就幹上了?”
  張揚道:“這幫孫子不開眼,居然跑到這裏給我下動遷通知書。”
  徐建基道:“我早就知道妳按捺不住火氣,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想不到啊,這麽快就跟拆遷辦的幹上了。”他向這兩輛車看了壹眼道:“這些都是妳的光榮戰績吧?”
  張揚道:“幹我屁事啊,我還不至於幹這種事情吧?”
  洪月是第壹次見到陳雪,看到陳雪如此美貌,心中不由得多想,這張揚可真是壹個風流情種,才和楚嫣然領證,這邊又勾搭上了壹位美女。
  陳雪的性情素來孤僻,看到生人只是淡淡說了壹句:“張揚,妳招呼客人,我回學校了。”
  張揚也點了點頭,也沒有遠送。
  等到陳雪離去之後,徐建基和洪月兩人目光怪怪的看著張揚。
  張大官人笑道:“怎麽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點不對頭啊。”
  洪月道:“妳不是跟嫣然訂婚了嗎?”
  張大官人道:“想多了是不是?難不成我訂了婚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了?二哥,洪月對妳的管理都嚴格到這份上了?”
  洪月道:“我這個人就是太寬容,所以妳二哥才總是欺負我。”
  徐建基笑道:“怎麽扯到我身上了,兄弟,妳跟誰好我都沒意見,那是妳自己的私生活,我表示尊重。”
  洪月啐道:“妳們倆壹個德行。”
  張揚道:“妳們兩口子的事兒別把我扯上,我絕對是新好男人的典範。”
  徐建基道:“別吹了,也不怕被閃著舌頭,走,找地兒吃飯去。”
  張揚道:“就在這兒吧,我帶菜回來了。”他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的確捎來了不少吃的。
  徐建基和洪月對望了壹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張揚道:“我怎麽覺得妳們兩口子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啊。”
  徐建基道:“看來咱們今晚把人家的壹場燭光晚宴給攪和了。”
  張大官人笑道:“什麽燭光晚宴,別在這兒瞎說八道了,我也不瞞妳們,最近我就住在這兒,我是擔心那幫拆遷辦的,趁我沒註意,弄幾輛推土機把香山別院給推了。”
  徐建基向洪月道:“小月,妳去幫忙弄點吃的。”
  洪月知道他們兄弟倆有話要談,徐建基這是在故意支開自己,她笑著點了點頭道:“妳們聊吧,我去做飯。”
  徐建基道:“怎樣?這房子的事情折騰出結果了沒有?”
  張揚道:“哪有那麽容易啊,我去找了趙柔婷,她倒是蠻熱心的,可最後還是愛莫能助。”
  徐建基道:“這事兒雖然是趙天嶽管轄的範圍,可他應該不方便說話。”
  張揚道:“二哥啊,這事啊好像不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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