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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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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9章 故意的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宗盛又不是傻子,事實上誰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廝根本就是存心故意,他是故意要撞壞陳安邦的那輛法拉利汽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張大官人已經忍了很久了,妳能用悍馬撞我借來的蘭博基尼,我本不跟妳計較,可妳丫的居然又過來糾纏我們家小姨子,真他媽拿老子的寬容當成懦弱,今天我壹報還壹報,張大官去撞這輛法拉利之前計算的清清楚楚,別看這輛車是普普通通的吉普車,可這輛車是喬老的。
  陳安邦看到自己的那輛法拉利變成了如此模樣,心裏疼得就快滴血,看到張揚從裏面出來,他頓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壹回事,這廝絕對是故意報復。
  陳安邦怒氣沖沖的指著張揚道:“妳故意撞壞我的車!我這就報警抓妳!”
  張大官人笑瞇瞇道:“陳公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真是不小心的,別傷了和氣!”
  顧養養來到張揚身邊,她當然明白張揚撞車的目的何在,雖然心裏解氣,可也知道這個陳安邦不好惹,張揚今天肯定惹下了壹個大麻煩,顧養養道:“大不了賠妳錢就是了!”
  陳安邦道:“他賠得起嗎?”
  顧養養道:“妳這就沒意思了,那天妳把張揚的那輛蘭博基尼撞壞了,他也沒說什麽,妳好歹也是壹個大男人,怎麽心眼兒這麽小!”
  陳安邦怒火攻心,已經急紅了眼,拿起電話開始報警。
  宗盛看到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想起剛才張揚讓他下車去幫顧養養解圍,說不定這小子從那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吉普車撞對方的法拉利,宗盛道:“都說不是故意的了,走保險吧!”
  不壹會兒,交通警察就趕了過來,看到那輛被撞得慘不忍睹的法拉利,誰都覺著可惜,陳安邦向交警指責張揚就是那個肇事者,他是故意的。
  張大官人仍然氣定神閑,幾名交通警問過周圍的人之後,已經初步認定,張揚是故意用吉普車撞擊那輛法拉利,為首的那名交警來到張揚面前:“妳的證件!”
  張揚這次表現得很合作,把駕駛證交了上去。
  交警又道:“行駛證呢?”
  宗盛過來把行駛證繳了上去。
  交警看了行駛證又看了看車輛的牌號,宗盛開的車是軍車,可誰也不能從車輛牌號上看出車子的幕後主人是誰,交警表現得還算客氣,拍照記錄之後,將行駛證又交還給宗盛:“車妳可以開走,我們會和軍區糾察隊聯系相關處理事宜。”
  宗盛表現得很低調,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把車開走嗎?”
  交警點了點頭。
  張揚心說掛軍牌原來這麽牛逼啊。
  可那交警又說話了:“妳們都可以走,但是他不能走!”他指了指張揚道:“根據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妳涉嫌毀壞他人財物,已經觸犯了我國的刑法,構成了刑事犯罪。”
  張揚並不是第壹次面對這樣的指控,他笑道:“我都說過了,我把油門當剎車了!”
  交警道:“別狡辯了,我勸妳還是跟我們回去壹趟。”
  張揚依然表現得非常配合,他向宗盛道:“宗哥,妳先回去吧,我跟他們去交警隊解釋清楚。”
  宗盛也沒多說話,他點了點頭道:“回頭給妳電話。”
  顧養養和張揚壹起去事故大隊處理這件事,他們壹來到事故大隊,就被關到房間裏了,通訊工具也按照規定上繳。在京城的地面上陳安邦還是有些關系的,對他來說錢的損失還是其次,主要是張揚開車把他的法拉利撞成了那副樣子,如果他不給這廝壹點苦頭嘗嘗,以後在京城太子圈裏他還怎麽混?所以他在前來事故大隊的途中就已經找到了關系,這次他壹定要給張揚壹些顏色看看。
  顧養養看到半天都沒有人搭理他們,她過去拉門,發現房門被反鎖上了,顧養養道:“門被鎖上了。”
  張揚嘆了口氣道:“不用問,陳安邦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他想告我損害他人財物!”
  顧養養道:“豈不是很嚴重?”
  張揚道:“的確嚴重,如果以這項罪名起訴我,我十有八九要坐牢!”
  顧養養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有些擔心:“張揚,算了,別跟他鬥了,那個陳安邦就是個小人。”
  張揚笑瞇瞇道:“我沒想跟他鬥,可是看到他糾纏妳,我心裏不爽。”
  顧養養聽到他這句話,俏臉不由得壹熱,芳心中暖烘烘的異常舒服,她挨著張揚身邊坐在連椅上,小聲道:“妳不喜歡他糾纏我?”這話問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張揚沒說話,他笑了笑道:“我打會兒座,有事叫醒我!”
  陳安邦正在密謀起訴張揚的時候,卻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從聲音中就能夠聽出老爺子顯得有些緊張:“安邦,妳胡鬧什麽?妳的車怎麽會撞上了那輛軍車?”
  陳安邦道:“爸,是別人開軍車撞了我的車,妳搞清楚!”
  陳旋道:“我不管是誰撞得誰?妳馬上把這件事解決,別搞東高搞西的,那輛車是喬老的車!”
  陳安邦聽到喬老兩個字,楞了壹下,然後又道:“爸,那又怎麽樣?”
  陳旋道:“這件事到此結束,妳馬上給我回來!”
  張揚和顧養養被關在房內壹個小時左右,事故大隊的大隊長過來,笑瞇瞇打開了房門,向張揚道:“張主任,誤會調查清楚了,陳先生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
  張揚對這種結果早有預料,他故意道:“那哪行啊?我撞壞了人家的車,涉嫌損害他人財物,我得負責。”
  大隊長道:“妳們是軍車,正在執行任務,他的是普通社會車輛,應當主動避讓。”
  張揚道:“這事就這麽結了?”
  大隊長點了點頭道:“陳先生說是誤會,他說不用追究了。”
  張揚卻搖了搖頭道:“妳說的我可不信,要不妳讓陳安邦過來親自對我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幫交警肯定查到了軍車的來歷。
  大隊長笑道:“張主任,妳看……他都不追究了,是不是……”他想把張揚從這裏請出去,這樣的麻煩誰也不想招惹。
  張大官人道:“這事兒不是他追不追究的問題,我都說過了,我是誤把剎車當成了油門,可解釋給妳們聽,偏偏就沒人願意相信。不但如此,還把我的手機給搜走了,來到這裏,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們給關了起來,就算懷疑我損害他人財物,可這位顧小姐沒錯吧?妳們把人家也關起來幹什麽?”
  大隊長道:“沒……我們沒關妳們!”
  顧養養道:“房門都反鎖著,還說沒關!”
  張揚道:“妳去跟陳安邦說,他不告我,我還想告他呢,他要是不當面向我解釋清楚這件事,我今兒還真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妳們究竟有什麽權利沒收我的手機,關我的小黑屋?”
  這些交警暗暗叫苦,之前他們之所以那樣對待張揚,都是因為陳安邦找了關系,可誰能想到那輛吉普車竟然是喬老的,這些上層人物之間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管了的,陳安邦聽說張揚不願意離去,沒奈何只能去見他,他的態度仍然強硬,他認為,今天自己中了張揚的圈套,他怎麽能想到張揚用來撞他法拉利的那輛吉普車是喬老的,父親表現得如此緊張,肯定是因為喬老給他打了招呼,陳安邦想不透張揚怎麽會認識喬老這位政壇元老,不過在陳安邦看來,他今天已經讓的夠多了。
  陳安邦冷冷望著張揚道:“妳什麽意思?”
  張揚道:“沒什麽意思啊?撞了妳的車,我得向妳說聲抱歉啊!”
  “不用!”
  張揚道:“有件事我得告訴妳,妳那輛法拉利我還真就是存心撞的!”
  陳安邦聽到他這樣說,壹雙眼睛就快噴出火來,狠狠盯住張揚道:“妳夠狠,今天這件事妳最好給我記住,我不會善罷甘休。”
  張揚道:“嘴上說狠話沒用,妳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如果不是有妳家老爺子在背後撐腰,別人正眼都不會看妳。”
  陳安邦怒道:“妳給我記住這些話!”
  張揚微笑道:“我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敢作敢當,自己幹過的事兒幹嘛不承認?妳開悍馬撞蘭博基尼的時候挺爽吧?人壹定不能得意忘形,仗著老子有些權力耀武揚威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勸妳壹句,要記住,千萬不要給妳們家老爺子惹麻煩。”
  陳安邦緊握雙拳,如果不是父親有言在先,他此時肯定會沖上去狠狠壹拳砸在張揚的臉上。
  張大官人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警察已經把他的手機送還回來,張揚看了看未接電話,其中壹個是羅慧寧的,他馬上給羅慧寧打了回去。
  張揚不知道這件事怎麽這麽快就傳到了羅慧寧的耳朵裏,接通電話之後,羅慧寧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輕聲道:“張揚,這件事算了,都是自己人。”
  張揚道:“幹媽,我知道應該怎麽做!”放下電話,他向顧養養道:“咱們走!”
  此時外交部副部長陳旋正在文國權的辦公室內,陳旋皺著眉頭,顯得壹籌莫展,他嘆了口氣道:“文總理,都是我對安邦這孩子疏於管教,所以才鬧出了這個亂子。”
  文國權淡然笑道:“小孩子之間鬧些矛盾算什麽?我那個幹兒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陳旋道:“張揚這個年輕人很有壹套啊,他怎麽會坐在喬老的車裏?”
  文國權道:“我讓慧寧去問他了,這小子每次來到京城總是要惹些麻煩。”他也想不通張揚因何會坐在喬老的車內,看來張揚這次來肯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們。
  陳旋沒說話,心中卻仍然不踏實,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到現在張揚仍然不依不饒的。他已經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兒子想要追求顧允知的小女兒,不知怎麽就得罪了張揚,張揚開著那輛吉普車撞爛了他剛買的法拉利,對兒子的高調陳旋頗為無奈,他認為在兒子的迅速發展的事業中,自己並沒有給予特別的助力,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全都是兒子自己努力的結果,他也不止壹次提醒過兒子,讓他低調壹些,年少多金,身世顯赫,難免不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目標,這兒畢竟是京城,臥虎藏龍之地,年輕人銳氣太盛絕不是什麽好事。
  張揚和顧養養離開事故大隊,發現宗盛開著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在門外等他們,張揚笑了,緩步走了過去,宗盛落下車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上車,喬老要見妳!”
  張揚早有預料,他向顧養養道:“看來計劃有變!”
  顧養養對這位共和國神秘的元老級人物也早有所聞,她輕聲道:“我和妳壹去!”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
  喬老每天都會花費大部分時間擺弄那些石頭,孫子喬鵬舉送給他的坐佛剛剛鑲上紅木蓮花寶座,喬老在客廳內欣賞著石頭,臉上露出有些迷惘的表情。
  張揚和顧養養壹起跟著宗盛走了進來,喬老並沒有回頭,輕聲道:“張揚,看看這個底座怎麽樣?”
  張揚道:“蓮花寶座,讓人壹看就知道這塊石頭是尊坐佛!”
  喬老道:“妳好像話裏有話。”
  張揚道:“我不懂賞石,可是我覺著石頭之美在於能夠給人足夠的想象空間,三分形似,七分神似。”
  顧養養小聲道:“其實藝術都是共通的,中國的藝術最講究韻味二字,山水盆景如此,寫意書畫也是如此,中國畫的境界並不是壹打眼看上去怎樣相似,如同照片壹般寫實,而是在畫面上能夠做到氣韻流動,仿佛活過來壹般,同樣的壹幅畫,在不同的人看來會有不同的感覺。”
  喬老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孫女還要小的小姑娘侃侃而談,唇角不禁露出壹絲笑意。
  顧養養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臉紅了起來,垂下頭去,低聲道:“喬老,我胡亂說話,冒犯之處還望不要見怪。”
  喬老笑道:“妳是顧允知的女兒吧,說得很好,其實我拿到這個底座之時,也感覺配上石頭之後,有些別扭,可惜我又說不出究竟哪兒不對。妳們倆這麽壹說,我忽然明白了過來,把石頭放在蓮花寶座之上,任何人都能看出這是壹尊佛,寶座限制了大家的想象空間,這塊石頭的韻味自然就大打折扣,宗盛,幫我將這塊底座拿走,重新再配壹個。”
  顧養養甜甜壹笑,恭敬道:“喬爺爺好!”
  喬老和藹的點了點頭:“顧允知的女兒如此乖巧,看來真是家教有方。”
  張揚道:“顧書記能把平海治理的井井有條,家教方面自然是遊刃有余。”他在間接的說顧允知的好話。
  喬老道:“官場中真正能夠做到他那樣拿得起放得下的沒有幾個。”
  張揚道:“我聽顧書記說,他都是以您老為楷模的。”
  喬老笑了壹聲,這小滑頭在拍自己的馬屁,如果沒做虧心事,他豈會無事獻殷勤。喬老道:“晚上留在這裏吃飯吧!”
  張揚應了壹聲,喬老讓廚房去準備,顧養養道:“喬爺爺,要不我去廚房幫忙吧。”
  喬老有些詫異道:“妳會做飯?”
  張揚忽然想起顧養養是曹三炮的關門弟子,而曹三炮退休之前壹直都是喬老的專用廚師,讓養養表現壹下她的廚藝,說不定可以給喬老壹個意外的驚喜。
  顧養養離開之後,張揚馬上拿捏出充滿歉意的表情,真誠道:“喬老,對不起,我今天沒忍住,闖禍了!”
  喬老的表情古井不波,淡然道:“妳如果不說,我幾乎都忘了。”
  張揚道:“您老不會怪我吧?”
  喬老微笑道:“怪妳什麽?”
  “怪我開您的車去撞那輛法拉利。”
  喬老道:“撞什麽車還是壹樣?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脾氣上來會不去考慮後果,妳又不是存心的,這件事太偶然,妳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不可能利用撞車這樣的方法將我這個老頭子牽涉到這件事情中來,妳決定去撞車之前,也不會考慮到對方有什麽背景,那輛車值多少錢,也不會考慮到妳的行為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太沖動了!”
  聽完喬老的這番話,張大官人額頭上的冷汗簌簌而落,他難以掩飾臉上的尷尬,自己的那點兒小九九,喬老早就看得壹清二楚,剛才的這番話已經戳穿了張揚的所有心思。妳小子絕不是嘴上說得那麽沖動,如果這輛吉普車不是我派出去的,妳敢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做?
  張揚幹咳了壹聲,老老實實道:“喬老,您還是罵我壹頓吧,說真的,我之所以去撞那輛法拉利,我就是想利用您老的威信,我狐假虎威,我存心故意想把您老拖下水……”張大官人意識到在喬老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為妙。
  喬老有些奇怪地望著他:“張揚,這世上很少有人會利用我。”
  張揚道:“我錯了!在您老面前玩陰謀,我是班門弄斧……那啥……我又說錯話了!”張大官人擡起手給了自己嘴上輕輕壹個嘴巴子。
  喬老道:“小子,心眼兒不少啊,拐彎抹角的影射我!”
  “喬老,您借我壹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喬老道:“本來我不想問,這種小事我真的沒有任何興趣,妳到底為什麽要撞那輛車?”
  張揚道:“他前兩天先撞了我的車,我當時雖然表現得很寬容,可我心裏想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六月債還得快,今天就趕上了這麽好的機會,所以我就陰謀了壹把!”
  喬老道:“於是把我也算計到裏面了?”
  張揚道:“慚愧,慚愧,讓您老識破了!”
  喬老道:“這些孩子,的確是應該好好管教了。”
  張揚以為自己聽錯了,直楞楞地看著喬老。
  喬老道:“軍車執行任務的時候,民用車輛如果不予以讓行,發生的壹切責任都要由他們負責,小子,看樣子妳對政策的解讀有問題,年輕人,平時要多學習,這麽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妳怎麽在官場上闖蕩?”
  張大官人嘴巴張得能塞進去壹個大鴨蛋,他低聲道:“喬老,這次的確賴我……”
  喬老緩緩道:“所以要記住壹件事,不要輕易欺負人,可既然欺負了人家,就不能讓他們感到委屈,要讓他心平氣和,要讓他心服口服。”
  張大官人此時真真正正的心服口服了,喬老的境界是他望塵莫及的。
  養養的廚藝不但帶給喬老驚喜,連張揚也是驚喜非常,她居然做出了曹三炮最為拿手的那道佛跳墻,喬老品嘗之後馬上就想起這位昔日的老廚師,問過養養才知道曹三炮真的將食譜傳給了她。
  喬老感慨萬千道:“自從三炮離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麽正宗的佛跳墻了,其間也有廚師為我做過這道菜,可味道總是差那麽壹些。”
  顧養養道:“我也是根據菜譜上摸索著做,自己偷偷做了好多次,感覺火候方面還是沒有掌握好。”
  喬老微笑道:“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評分的話,可以給妳90分!”
  張揚道:“我給壹百分!”
  顧養養心中甜絲絲的,她今天約張揚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做菜,讓他嘗嘗自己親手做得佛跳墻,顧養養發現自己無論取得了任何成績,第壹個想起去和他分享的那個肯定是張揚,她在乎的並不是喬老的誇贊,而是張揚。
  喬老道:“三炮還有壹道沸騰魚做得極是拿手,妳有沒有學會?”
  顧養養笑道:“那道菜我會做,只是達不到師父的水準。喬爺爺,等下次有時間我過來做給您吃。”
  喬老笑著點頭。
  完成了喬老交給他的任務之後,張揚並沒有馬上離開京城,趁著這次來京的機會,他拜訪了壹些關系,敲定了兩個投資項目,這兩個投資項目都是王學海幫忙聯系的,現在的王學海顯然乖巧了許多,對張揚他剩下的只有敬畏,王學海這個人頭腦無疑是極其精明的,通過壹連串的事情之後,他悟出了壹個道理,想要過得舒服壹些,就不要和張揚作對,不要和他做敵人,做朋友顯然是個明智的選擇,可王學海明白,張揚顯然是不會和自己成為朋友的,自己的性命捏在他的手裏,彼此不是那種平等的關系,這種關系下是不可能再發展出友誼的,所以王學海只能另辟蹊徑,想讓張揚產生好感,就要讓他感覺到自己有用,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張大官人當然清楚王學海的目的,不過人家表現得這麽聽話,他也表現得非常友善,王學海帶給他的兩個項目都不算太大,總投資加起來不到壹個億,但是這份人情,張大官人是心領的。
  京城雖大,可任何事卻瞞不住這幫人精兒,尤其是太子圈裏的,張揚開車撞壞了陳安邦的法拉利跑車,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王學海也聽說了這件事,他笑道:“陳安邦那小子年輕氣盛,仗著最近發展的不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張主任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可以說是大快人心。”
  張揚笑瞇瞇道:“我並沒有想教訓他,只是踩錯了剎車!”這廝推了個壹幹二凈。
  王學海心裏門兒清,暗笑張揚這張臉皮是修煉的越發風雨不透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張主任和喬老很熟啊?”
  張揚道:“不算太熟,他這麽大領導,我哪兒能高攀得上。”
  王學海知道張揚不會跟自己說實話,他笑了笑道:“關於這件事外面有很多傳言。”
  張揚饒有興趣道:“說給我聽聽。”
  王學海道:“傳言陳副部長為了這件事專程去喬老家裏道歉,喬老根本沒讓他進門,陳副部長就站在門外,淋雨淋了半個鐘頭,最後還是沒能見到喬老。”
  張揚笑道:“離譜,這周京城都沒下過雨。”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向窗外望了壹眼,看到外面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王學海也笑了起來:“這件事未必是真的,不過陳安邦這次顯然給他們家老爺子惹了個麻煩,本來老陳還是很有希望晉級正職,兼任副總理的。”
  張揚輕輕‘哦’了壹聲,對高層的變動他並不關心。
  王學海道:“我又聽說,喬老看老陳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張揚道:“政治太復雜,我看不明白,不過喬老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玩石頭,老人家已經遠離政治鬥爭了。”
  王學海反問道:“妳相信嗎?”
  張揚沒說話,在他心底其實也是不相信的。喬老和顧允知不同,顧允知是真真正正的退下來,在他的身邊能夠感到他漸漸歸於平和的心態,而喬老,在他的身邊張揚會感到那種無法言喻的威壓,雖然喬老表現得也很和藹,可是那種氣勢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夠真正感受得到。
  電話鈴聲打斷了王學海和張揚的對話,兩人的手機都放在桌上,壹起向鈴響的方向望去,手機鈴聲都差不多,張揚拿起了他的手機,電話是薛偉童打來的,薛偉童道:“張揚,車修好了,妳不來取嗎?”
  張揚笑道:“原來是薛爺,我馬上過去!”
  王學海開著他的雷克薩斯把張揚送到了名車匯,來到這裏,王學海自然忍不住要下車來鑒賞壹番,男人往往在兩方面容易找到共同語言,車和女人。
  薛偉童也在名車匯,她今天穿著壹身牛仔裝,腳上蹬著壹雙美式戰鬥靴,擡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張揚走了過來,不過,無論她怎樣挺,胸脯還是壹塊平板。張大官人很是不解,仔細想想還真沒見過像薛偉童這麽平的胸脯,看起來她也不算瘦啊。
  張揚笑著迎了上去,早早的伸出手去:“薛爺,讓您久等了!”
  薛偉童大剌剌的和他握了握手,很有力,王學海也湊了過來:“薛爺!”
  薛偉童道:“車在維修部,已經讓人洗好了,走的保險,不用妳掏壹分錢,所有部件都是更換新的,所以跟新車沒有任何分別。”
  張揚道:“太謝謝您了!”
  薛偉童道:“不用謝我,我和何總關系很好,就算沒有妳這層關系,我也得給他幫忙。”
  幾個人聊天的時候,有壹名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驚喜道:“張主任!”
  這種地方遇到熟人並不稀奇,凡是有了壹定的身份和地位,都想著換輛好車,京城公開賣豪車的就有那麽幾處地方,名車匯是規模最大品種最全的壹家。
  張揚認出來人是京北公司的鐘新民,說起來他和鐘新民也是不打不相識,當初梁康挑唆鐘新民強行收回南錫駐京辦的地皮,為了那件事張揚和鐘新民壹番較量,最後還是鐘新民敗下陣來,通過那件事鐘新民也和張揚化敵為友。
  王學海和鐘新民有過壹面之緣,薛偉童和鐘新民是不熟的,鐘新民並不是太子圈中的,他的身份和地位還沒到引起薛偉童註意的地步。
  薛偉童道:“先去看車吧!”
  幾個人跟著她壹起來到維修部,維修部經理將修好的那輛蘭博基尼鬼怪開了出來,從外表上已經看不出這車有任何的損傷了,鐘新民摸著這輛車引擎蓋的漆面,贊道:“這車太漂亮了,等我手頭寬裕了,我也弄壹輛。”
  王學海壹旁笑道:“鐘總的京北業務蒸蒸日上,買壹輛蘭博基尼還是很輕松吧。”
  鐘新民道:“這是玩車,我現在買了也沒精力玩,不怕幾位笑話,我的錢大都拿出去投資了,現在還欠銀行壹屁股債。”
  張揚道:“怎麽壹見面就哭窮啊!怕我找妳借錢?”
  鐘新民呵呵笑了起來:“看著我攤子挺大,可我搞得是傳統產業,回報率太低,薛爺,我剛在妳們店定了壹輛奔馳,說是要等三個月才有貨,妳看能不能幫忙給提前壹些,我等著用。”
  薛偉童道:“我去看看單子,看看妳訂的什麽車型。”
  讓鐘新民驚喜的是,薛偉童做事相當的爽快,回去查完他的訂單,發現倉庫裏還有壹輛,當即就讓人給他提了出來。
  鐘新民也清楚,這全都是張揚的面子,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自己這輛奔馳肯定要等三個月,他馬上提出要請客吃飯,壹來是為了宴請張揚,二來,他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結識壹下薛偉童,這位名震京城的太子女。
  名車匯距離金王府很近,請這些人吃飯,肯定不能去普通地方,鐘新民馬上打電話訂座,在王學海的建議下,張揚給紫金閣的馮景量打了個電話,本來他並不想打,畢竟馮景量也是開飯店的,他們放著紫金閣不去,去了競爭對手金王府那裏,馮景量心中未必舒服。
  王學海笑道:“沒事兒,他正想嘗嘗金王府的菜式呢,本來我們都約好了這兩天過去,鐘總請客,剛好壹起。”
  張揚這次來京並沒有和查晉北壹方聯系,生意人以逐利為先,無可厚非,可查晉北給張揚的感覺遠不如何長安,查晉北為人過於現實,對利益要比何長安更為看重。
  雖然金王府平時不乏名車光顧,可是兩輛同款的蘭博基尼駛入停車場的時候還是引得眾人矚目。
  張揚陪著薛偉童走在前面,來到大門前看到查晉北就站在門外,查晉北是被兩輛蘭博基尼引擎的咆哮聲吸引的,他從辦公室內看到了張揚,張揚雖然應該出面接待壹下,可是張揚還沒重要到讓他出迎到門口的地步,鐘新民和王學海更沒有那個面子,真正有面子的是薛偉童。
  雖然國內很少提及家族的存在,可查晉北卻知道有些家族是必須要去尊重的,可以說他尊敬的並不是薛偉童,而是她背後的家族。
  查晉北第壹個問候的人也是薛偉童:“薛爺來了!”
  薛偉童笑道:“查總,妳可是我叔叔輩的,這麽叫我妳不怕折我壽?”
  查晉北呵呵笑道:“咱們京城裏誰不知道妳薛爺的大名,我雖然年齡大了壹些,還不至於落伍,所以要跟上潮流。”
  薛偉童道:“今天的主賓可不是我。”
  查晉北的目光落在張揚身上,他走過去,寬厚的手掌握住張揚的右手晃了晃道:“張主任,我正琢磨著給妳打電話,妳來京城這麽多天都不和我打招呼,是不是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周,得罪妳了?”
  張揚笑道:“查總哪裏話,我最近壹直在忙工作,這不,才有了點時間,馬上就過來妳這裏報到了。”
  查晉北道:“快請進,今天中午,我來安排!”
  鐘新民道:“查總,我來,事先都說好的。”
  其實查晉北當然不會把壹頓飯看在眼裏,但是鐘新民也不想承他這個人情,本來是他請客,他可不想讓查晉北截胡,搶著請客通常都是有前提的,那要看請客的對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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