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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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6章 大義滅親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4

  張大官人的人緣還是不錯的,除了章睿融表示想不幹了以外,秦白也是壹樣,秦白道:“市裏哪能這樣,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張大官人聽著可不順耳,這小舅子說話真是不中聽:“什麽叫卸磨殺驢?怎麽說話呢?”
  秦白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是打壹比方,沒有針對妳的意思,妳說這些上級領導憑什麽啊?新機場工程能夠順利啟動還不是因為妳夠努力,現在出了問題,馬上把妳的功勞全都抹殺了,把責任推到妳身上,拿妳當替罪羊,這事太氣人了,妳要是不幹,我也不幹了。”
  張揚道:“沒意思啊,妳壹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跟我添什麽亂?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工作,別小看這邊的治安工作,以後前途無量,等機場建好了,妳就是開國元老,機場分局局長少不了妳的。”
  秦白道:“我沒想當什麽局長,當初來這裏也是為了換個環境。”
  張揚道:“好好幹吧,別讓妳姐總為妳擔心!”
  提到了姐姐秦清,秦白頓時不說話了,他感情上的事情不但傷害到了自己,也傷害到了家人,至今父親都不願意返回江城,正是因為他的事情,才讓父親前往嵐山居住,離開了他熱愛的故土,父親是害怕受到別人的嘲諷,覺著擡不起頭來。
  張揚道:“其實這地球少了誰都照轉,無論我是不是負責新機場的工作,妳們壹樣可以順利圓滿的完成建設任務。”
  兩人說話的時候,謝君綽開著奧拓車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謝君綽也聽說張揚被免職的事情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張揚因為新機場的事情被市裏處理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謝君綽道:“張市長,我都聽說了,我打算聯合各個施工方代表壹起去市裏情願,我們堅決不接受市裏對妳不公平的待遇。”
  張揚笑道:“別胡鬧,事情已經夠亂了,妳們又跟著添什麽亂?”
  謝君綽道:“不是添亂,是為妳鳴不平,新機場開工至今,妳沒功勞還有苦勞呢,市裏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妳。”
  張揚道:“聽我壹句勸,當我是朋友,真為我好的話就別搞這些事情,這次整改的確是因我而起,我認賬。”說完他向秦白笑了笑,又向謝君綽點了點頭,轉身向不遠處的皮卡車走去。
  秦白和謝君綽望著張揚的背影,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同情和不舍,謝君綽道:“妳是他的朋友,為什麽不勸勸他?”
  秦白道:“妳也是他的朋友,妳勸他有用嗎?”
  謝君綽有些不滿地看了秦白壹眼,她小聲道:“張市長可沒把我當成朋友。”
  秦白道:“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夠勸得了他,這次他是為江城背了黑鍋。”
  謝君綽道:“這幫市領導眼睛都是瞎的嗎?”
  秦白道:“當領導的眼睛平時都是朝上看的,他們很少向下看,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會關心,做事的時候有下面的人去做,出了事情自然有下面的人承擔。”
  謝君綽道:“看不出妳還懂些為官之道。”
  秦白道:“那是當然。”
  謝君綽對這位新來的所長也聽說過壹些,她小聲道:“聽說妳姐是嵐山副市長?”
  秦白馬上警惕起來:“這跟妳有什麽關系?”
  謝君綽白了他壹眼:“切,不就是有個市長姐姐嗎?她又管不到我,別覺著我要求妳辦什麽事兒!”
  秦白被她說了個大紅臉,尷尬道:“我沒那意思。”
  謝君綽道:“求妳個事兒!”
  秦白又警惕起來。
  謝君綽道:“妳們當警察的都這麽警惕嗎?好像別人都會變著法子害妳似的。我是想讓妳幫我請張市長出來吃飯,他走了,我想為他送送行。”
  秦白道:“妳又不是不認識他,為什麽不自己去說。”
  謝君綽道:“我擔心他心情不好,害怕他會拒絕我。張市長在任的時候幫了我這麽多忙,於情於理我得表示表示,秦所,這個忙妳壹定得幫。”
  秦白想了想,終於道:“好吧,我試試看!”
  免除壹切行政職務,代表著張揚不但要從新機場項目中退出來,而且他在豐澤的壹切職務也被擼了個幹幹凈凈,再次走入豐澤市政府的時候,張大官人也有了壹種物似人非的感覺。
  張揚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傅長征正在裏面幫著整理他的東西,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低聲道:“張市長!”
  張揚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市長了,妳也不是我的秘書。”
  傅長征道:“做過壹次,永遠都是!”
  張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這件事過去,上級給我安排了新的工作崗位,妳再去給我當秘書。”
  傅長征點了點頭:“壹言為定!”
  在豐澤市領導中,孫東強是最早知道張揚被免職的壹個,他對張揚的遭遇表示同情,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杜天野和張揚情同手足,他何以會對張揚下手?難道江城新機場的事情真的嚴重到了要讓張揚出來承擔責任的地步?嶽父趙洋林對此並沒有做太多的評論,只是讓他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不要受到別人的影響。孫東強當務之急是做好接班的準備,成為豐澤市委書記將是他仕途上取得飛躍的起點。也是最為關鍵的壹步,對他以後的發展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
  市委書記沈慶華也沒有感到幸災樂禍,他在豐澤第壹領導人的位置上也呆不太久了,雖然張揚和他的關系壹直都不怎麽樣,可這次張揚的遭遇卻讓沈慶華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政治上就是這個樣子,無論妳之前付出怎樣的努力,無論妳做了多少事情,可說不準哪天災難就會落在妳的頭上,領導想要追究妳責任的時候,妳無可推脫。沈慶華望著墻上的那張豐澤市區地圖,默默想著,自己的仕途就要走到盡頭了。政治上是沒有人情可講的,以張揚和杜天野的關系都落到如此下場,更何況自己?沈慶華想得入神的時候,聽到房門被敲響了,張揚壹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沈慶華頗感詫異,張揚現在的處境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小子的心理素質真不是壹般。
  張揚微笑道:“沈書記,我是特地來向您告別的。”
  沈慶華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坐!”
  張揚坐了下來。
  沈慶華道:“妳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年輕人受到壹些挫折未必是什麽壞事,只要從中得到教訓,以後還會有機會。”
  張揚笑道:“謝沈書記吉言!”
  沈慶華道:“妳來豐澤的時間雖然不長,可還是做了不少的實事兒,妳對豐澤的貢獻是不會被忘記的。”
  張大官人調侃道:“沈書記,咱能別這麽說不?搞得跟致悼詞似的。”
  沈慶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母親的事情我還沒有正式向妳道過謝!”
  張揚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沈書記,其實我過去也有不少得罪妳的地方,不過我這人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妳千萬別往心裏去。”
  沈慶華點了點頭道:“過去對妳不了解,可現在對妳剛剛了解了壹些,妳就要走了!”
  張大官人笑道:“沈書記既然舍不得我走,要不我幹脆給市裏打壹報告,請市裏把我降級使用得了,我還跟著妳幹!”
  沈慶華壹聽心裏毛了,豐澤廟小,可容不下這尊菩薩,他留下來指不定會怎麽折騰呢,沈慶華笑道:“我倒是想把妳留下,可市裏不願意啊!”
  張揚在心底罵了壹聲虛偽,可轉念壹想自己何嘗不是虛偽呢,真要是把他降級留在豐澤,他也不會願意,說這句話只不過是逗老沈罷了。張揚道:“沈書記,我來豐澤的時間不長,可我對這裏已經產生了很深的感情,許多投資都是我請進來的,我希望在我走後,沈書記不要改變當初的政策,要兌現我們的承諾,我們只有表現出誠信,才能留住這些投資,才能讓豐澤的經濟興旺發展。”
  沈慶華聽到他臨行之前仍然關心豐澤,不禁也有些感動,看來自己過去對張揚是有很多的偏見,他雖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做事還是很認真很敬業的,沈慶華道:“妳放心,我會重點關註這方面的事情。”
  張揚起身道:“沈書記,我走了!”
  沈慶華起身把張揚送到門外,這對張揚來說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張揚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市委秘書長齊國遠,齊國遠看到張揚向他笑了笑,並沒有像過去那樣稱呼他為張市長或者是小張,齊國遠是個明白人,從今天起張揚已經成為路人,他不可能繼續留在豐澤的政壇之中,對於壹個路人,他沒有任何必要去多費唇舌。
  人往往就是如此現實。張揚走後,齊國遠跟著沈慶華回到了辦公室內,他有些好奇道:“沈書記,他來幹什麽?”
  沈慶華道:“來向我辭行!”
  齊國遠不禁笑了起來:“有那必要嗎?”
  沈慶華知道齊國遠心中想什麽,有些不滿地看了他壹眼:“男子漢大丈夫無論輸贏都要挺起胸膛,我看小張是條漢子。”
  齊國遠意識到自己無意中的壹句話傷到了沈書記敏感的神經,他慌忙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覺著他肯定心裏不好受,何必勉強自己做這些表面功夫。”
  沈慶華道:“人在位的時候,誰都會做表面功夫,可人壹走,茶就涼,壹個個馬上就撕破了臉皮,誰都懶得去做表面功夫,當孫子當久了的人都盼著當爺的那壹天,可有沒有想過?沒人逼妳當孫子?”
  齊國遠壹張臉漲的通紅,沈慶華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可實際上就是把他給罵了進去,齊國遠咳嗽了壹聲,岔開話題道:“新機場被停建整改,這麽大的事情市裏當然要追究責任,不過他和杜書記的關系這麽好,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重新上崗了。”
  沈慶華道:“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好,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用去管。”
  江城新機場的停建整頓讓平海省高層極為重視,喬振梁嘴上說不問,還是專門為了機場的事情和上頭通了幾個電話,晚上剛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江城市委書記杜天野的電話,杜天野是向他匯報事情的最新進展的,通過他的斡旋,上頭的聯合檢查組會在壹周內前往江城新機場工地進行第二次檢查,他有信心通過這次檢查,全面恢復江城新機場的建設。
  喬振梁道:“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杜天野道:“我征求了幾位常委的意見,根據上頭提出的十二項整改措施即刻進行了該進,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
  喬振梁聽到這裏打斷了杜天野的話道:“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處理誰?怎麽處理的?”
  杜天野本不想說這件事,沒想到喬書記竟然會關註這個細節,他咬了咬嘴唇方才道:“經常委會討論決定,大家壹致同意免除張揚同誌新機場工地的指揮權,免除他壹切行政職務黨內職務。”
  喬振梁冷不防來了壹句:“都是好樣的,大義滅親啊!”
  杜天野微微壹怔,喬振梁的這句話來得太突然,而且充滿了譏諷的味道,他當然能夠聽得出來,杜天野道:“喬書記……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應當承擔主要的責任,可……”喬振梁打斷了他的話,低聲道:“妳對張揚就是太放縱,捧他的是妳,摔他的也是妳,當領導當成妳這幅模樣真是沒有水準,妳好歹也在中紀委幹過,眼界怎麽這麽狹窄?”
  杜天野被喬振梁訓得灰頭土臉,他低聲道:“喬書記,等新機場恢復建設之後,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喬振梁道:“按照妳的處事方法,下屬犯了錯就要把他壹擼到底,用不了多久,妳就成了光桿司令。”
  杜天野沒想到喬振梁對張揚的事情那麽大的反應,他低聲道:“喬書記,要不,我再和常委們商量壹下,重新考慮壹下對他的處理……”平心而論,杜天野是不願意這樣對待張揚的,可是他有他的苦衷,如果不把張揚從新機場工地中踢出來,不給他點苦頭,新機場面臨的問題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這不是大義滅親,這是忍痛割愛。
  喬振梁道:“妳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只要看到結果,別忘了妳對我的承諾,盡快解決新機場的事情,省重點工程被妳們弄成了這幅模樣,連我都替妳丟人!”喬振梁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女兒喬夢媛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將壹杯紅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喬振梁微笑道:“回來了,和妳媽去濟慈庵這麽多天,怎麽樣?有什麽見聞?”
  喬夢媛淡淡笑了笑:“只是聊些佛經,妳沒興趣的。”
  喬振梁點了點頭。
  喬夢媛看似漫不經心道:“爸,我剛聽妳提到張揚,他又惹什麽麻煩了?”
  喬振梁呵呵笑道:“沒多大的事情,妳很關心他啊?”
  喬夢媛內心不由得壹慌,不過她的表面壹如古井不波,她的心理素質壹半是性情使然壹半是得自遺傳,喬夢媛道:“我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表露壹些關心有什麽奇怪?”
  喬振梁點了點頭道:“江城新機場工程出了點問題,杜天野把他免職了!”
  喬夢媛喔了壹聲,芳心中不禁產生了壹絲憂慮,她知道新機場工程對張揚來說極為重要,現在杜天野把他免職,張揚的心裏肯定會很不好受。喬夢媛道:“張揚對新機場貢獻還是很大的,當初是他拉來了這麽多的投資,新機場啟動困難的時候,又是他說服了這麽多的承包商,杜天野這麽做對他有些不公平吧?”
  喬振梁道:“江城的事情自有他們自己解決,我不適合過問。”這句話等於封住了女兒求助的想法。
  喬夢媛眨了眨眼睛道:“爸,我困了,上樓休息!”
  喬振梁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窗外,發現天色還沒有黑,沖著女兒的背影道:“夢媛,妳還沒吃晚飯呢!”
  喬夢媛擺了擺手道:“不吃了,最近胖了許多,我減肥!”
  喬振梁無奈地笑了笑,他的手機又響了,拿起電話,卻是省委秘書長閻國濤打來的,閻國濤問他吃飯了沒有,如果沒有請他去家裏吃,兩家離得不遠,也就是百來步,喬振梁起身來到廚房,向裏面正在忙活的妻子孟傳美道:“傳美,國濤喊咱們過去吃飯。”
  孟傳美道:“我不去,妳自己去吧!”
  喬振梁只能自己去了閻國濤家裏,閻國濤家只有他壹個人在,妻子和兒子都回老家了,閻國濤燒得壹手的好菜,他親自下廚烹制了幾樣小菜,笑道:“喬書記,上午我跟妳提過,喊妳晚上過來吃飯,可左等妳不來,右等妳還不來,所以只能打電話過去請了,嫂子她們沒壹起過來?”
  喬振梁道:“壹個念佛壹個減肥,我在家裏呆著就快營養不良了。”
  閻國濤哈哈大笑,他將燉好的母雞湯端了上來:“所以我給老領導專門增加壹些營養!”他打開早已準備好的茅臺,給喬振梁倒了壹杯,喬振梁平時喝酒不多,自從查出糖尿病,幾乎把酒都戒了,可是和閻國濤這位老部下在壹起的時候,還是會小酌那麽幾杯。
  兩杯酒下肚,閻國濤方才道:“喬書記,上次的事情我壹直都沒有跟您檢討!”
  喬振梁笑道:“檢討什麽?妳說的哪件事情啊?”
  閻國濤對喬振梁的脾氣摸得還算清楚,喬振梁既然不願意提,他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他本來是想檢討自己為吳明說好話,想影響喬振梁做出最終決定的事情。喬振梁當然清楚,只是他不想提。
  喬振梁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抿,酒杯端得雖然很勤,可酒卻沒下多少,閻國濤每次端起杯子肯定要喝完,他的酒量本來就很不錯,而且出於對領導的尊敬,他也不能不喝完。
  喬振梁緩緩落下酒杯道:“今年真是個多事之秋,壹件事接著壹件事。我想消停壹陣都消停不起來。”
  閻國濤道:“您初到平海,壹切都要從頭梳理,事情多也是正常的。”
  喬振梁道:“我到任後確定下來的兩大重點工程,如今同時遇到了問題。”
  閻國濤道:“今天南錫市委書記徐光然來了,因為您工作日程已經排滿了,並沒有安排他和您會面。”
  喬振梁壹邊剝蝦壹邊道:“來幹什麽?還不是想找省裏要錢?政策我給他了,錢還想找我要,什麽都讓我們做了,還要他這個市委書記做什麽?”今天喬振梁明顯有些氣不順。
  閻國濤笑了起來:“南錫最近在財政上的確遇到了不少的困難,很多答應的投資都沒有到位。”
  喬振梁道:“徐光然幹了這麽多年的市委書記,還是有能力的,夏伯達又是顧書記壹手提拔起來的幹部,他們兩個要經驗有經驗,要關系有關系,遇到問題不想著自己解決,首先想到的就是向省裏伸手,這就是惰性,我不見!”
  閻國濤道:“深水港項目過去是常淩空在負責!”
  喬振梁道:“妳是不是在提醒我,不應該把常淩空從這麽重要的崗位上調離?他走了這個攤子更加不好收拾?”
  閻國濤道:“中途換將不是壹個很好的選擇,尤其是深水港這麽大的項目。”
  喬振梁道:“常淩空有能力解決目前的資金問題嗎?他留在南錫,夏伯達幹什麽?坐在那裏吃閑飯嗎?”
  閻國濤微微壹怔,此時他方才明白喬振梁將常淩空調走的用意,顧允知雖然在離休之前將夏伯達提升為南錫市市長,可夏伯達去了南錫之後,他也只是壹個名義上的市長,在南錫的話語權並不比常務副市長常淩空更大,這對註重效率的喬振梁來說,是壹件無法容忍的事情,喬振梁始終認為黨政幹部要明確責任,各負其責,徐光然在南錫形成了壹個圈子,以夏伯達的資歷和能量都無法得其門而入,這絕不是壹個好現象,絕對的權力會造成絕對的腐化,喬振梁把常淩空調走,表面上看是為了嵐山的繼續發展,實際上卻削弱了南錫徐光然壹系的勢力,對夏伯達而言是壹個機會,夏伯達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證明自己,這也是喬振梁樂於見到的情景。
  閻國濤道:“夏伯達這個人跟隨顧書記多年,深諳為官之道,做人八面玲瓏,世故圓滑了壹些,欠缺獨當壹面的能力。”
  喬振梁反問道:“妳怎麽知道?壹個從沒有得到指揮權的士兵,妳怎麽就知道他成不了將軍?”
  閻國濤道:“南錫這兩年經濟發展的速度還不如嵐山,希望深水港工程能夠刺激南錫的經濟再度發展,再次成為平海南部地區的領頭羊。”
  喬振梁道:“幾十個億的工程,做好了對經濟是個良性刺激,可做不好,會拖累到整個城市的民生,我這幾天都睡不好覺,想要把這幫投資商牢牢控制住,真是需要壹定的手段啊!”
  閻國濤道:“南錫明年還要搞省運會,現在的南錫就像壹個巨大的工地,到處都是建設,看起來很是紅火。”
  喬振梁道:“我對南錫的擔心甚至多過平海,改革開放,發展經濟,並不是無休止的搞建設,前兩天我接到幾封人民來信,都是對南錫搞小商品貿易城提出抗議的,南錫和嵐山毗鄰,過去嵐山壹直都是小弟弟,如今壹躍超過了南錫這個老大哥,南錫這幫幹部的心裏肯定很窩火,他們憋著壹股勁要和嵐山比壹比,良性競爭我不怕,我就怕他們操之過急走入誤區。”
  閻國濤道:“喬書記真是深謀遠慮啊!”他不是奉承,這句話是由衷而發,沒有人知道喬振梁腦子裏計劃的是什麽,他跟隨了喬振梁這麽多年,仍然搞不清楚他下壹步會做什麽?喬振梁的眼界非壹般人可比,這和他的出身有關,他從喬老身上遺傳來的大局觀是別人無法望其項背的,閻國濤壹直都這麽認為。
  喬振梁道:“江城新機場又被勒令停建整頓!平海的兩項重點工程全都遇到了問題。”
  閻國濤道:“聽說這次是軍委出面……”
  喬振梁怒道:“壹個民用機場,用得著他們插手嗎?”
  閻國濤低聲道:“據我所知,這件事的背後有些原因。”
  喬振梁道:“不管什麽原因,折騰這件事的人格局壹定有問題,十二條整改措施,他們早幹嘛去了?為什麽要在工程全面展開才拿出整改措施,就算整改,犯得上要停建嗎?這麽多人,這麽多項目,停壹天損失多少?亂彈琴。”
  閻國濤理解喬書記的憤怒,他笑道:“這件事應該只是暫時的。當初新機場能這麽快批下來,杜天野的關系起到了相當的作用,我想他有能力解決這件事。”
  喬振梁冷笑道:“我真希望這件事能夠復雜壹點,希望江城新機場真的存在很多問題,可解決這件事的方法,就是把張揚那小子給踢出局,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到了極點,這張整改通知到底是誰下的,我壹定要搞清楚,為了壹個渾小子,費這麽大的周折,至於嗎?”
  閻國濤道:“喬書記難道沒聽說張揚不久前在京城闖軍區大院的事情?”
  喬振梁道:“他有毛病,可現在看來,很多人的毛病比他更大。”
  閻國濤忽然發現喬書記對張揚頗為回護,這讓他開始佩服張揚的好運,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落難之時總有貴人相助,閻國濤低聲提醒道:“喬書記,張揚這個年輕人有些能力,不過他攪事的能力更強!”
  喬振梁微笑道:“咱們這些當領導的應該做什麽?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他不是能攪和嗎?就把他派到應該攪和的地方。”
  閻國濤沒想到張揚壹個副處級幹部竟然引起了喬振梁這麽大的關註,他好奇地問道:“喬書記,妳打算過問他的事情?”
  喬振梁沒有直接回答閻國濤的問題,他低聲道:“杜天野還是年輕,看不清問題的實質,有些立場是必須要堅持的,妳只要低壹次頭,別人就會認為妳好欺負,下次說不定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所謂的大局觀絕不是盲目服從,必須要有所堅持,輕易地讓步絕不會獲得別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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