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7章 天註定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把桑貝貝放倒之後,張大官人來到陳雪的房間前,發現房間已經熄燈了,張揚猶豫了壹下還是敲響了房門。第壹次無人應聲,第二次還是無人應聲,張大官人鍥而不舍的敲響了第三次,這世上凡事最怕認真二字,陳雪拉開房門,俏臉籠上壹層嚴霜冷冷看著張揚道:“妳自己不睡,也想折騰的別人都不睡,是不是有毛病?”
張大官人咧著嘴道:“長夜漫漫,空虛寂寞……”
‘蓬’地壹聲,陳雪將他再度拒之門外,張大官人已經到了唇邊的半句話被硬生生給拒了回去,這廝嘆了口氣,揚起手準備敲門,想不到陳雪卻主動拉開了房門,壹雙清冷的眸子望著他道:“就知道妳會再敲,要說這臉皮的厚度,還真沒有人能夠趕得上妳。”
張揚嘿嘿笑道:“知我者,陳雪也!”
陳雪道:“妳事情辦完了?”話說完,自己也覺著這句話說得別扭,俏臉不覺有些發熱。
張大官人道:“辦完了!”回答之後,他也怎麽想怎麽別扭,自己啥事兒也沒辦,無非就是把桑貝貝給放倒了,張大官人幹咳了壹聲,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在陳雪眼裏,他是心虛,做賊心虛。陳雪道:“妳還不去睡,很晚了!”
張揚道:“睡不著,有事兒想跟妳聊。”
陳雪點了點頭,輕聲道:“書房說吧!”
兩人來到書房,陳雪居然主動給張揚倒了杯茶,張大官人倒是真的有些口渴了,接過茶杯,咕嘟咕嘟壹飲而盡。
陳雪靜靜看著他:“很累啊?”
張大官人壹口水差點沒嗆著,連續咳嗽了幾聲方才緩過氣來:“我怎麽聽妳今兒說話陰陽怪氣的?”
“有嗎?”
張揚笑道:“有!妳是不是很在乎我帶人來這裏過夜啊?”
陳雪俏臉壹熱,她意識到今晚自己的表現得確失去了常態,她的心情很少被外界的事情擾亂,陳雪道:“天池先生將這座宅院送給妳,可不是讓妳胡來的。”
張揚道:“我沒胡來,那丫頭叫桑貝貝,今晚想殺我來著,我點了她的穴道打包過來了,就是想教訓她壹下,別的事兒都沒幹!”
陳雪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張揚,臉上呈現出些許羞赧的表情,她輕聲道:“好端端的,她為什麽要殺妳?”
張揚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他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從頭到尾告訴了陳雪,在陳雪面前他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麽,甚至將文玲在漢城出現,搶走飲血劍的事情都詳細說了。
陳雪聽到這裏的時候,表情變得極其凝重,她低聲道:“那柄飲血劍是金絔戊當年的佩劍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根據金鬥羅所說,應該是從金絔戊傳下來的,文玲之前又認為我知道什麽逆轉乾坤的秘密,難道真正的秘密就藏在飲血劍中?”
陳雪道:“逆轉乾坤中最大的秘密就是生死印,修煉生死印必須要純陰之身,方能事半功倍,可其中也提過壹件事,據說適當的環境下可以突破生死印修煉的屏障,可惜在我們掌握的拓片中並沒有詳細說明。”
張揚道:“憑她現在的武功勝不了我,我只是擔心,她會找上妳。”
陳雪淡然笑道:“生死根本沒有什麽區別,無非是以不同的狀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罷了。”
張揚道:“好死不如賴活著,讓妳選擇,妳是想這麽漂漂亮亮的活著,還是成為壹具白森森的骷髏呢?”
陳雪道:“我和妳探討不出結果,妳還沒有說桑貝貝的事情。”
張揚這才繼續說下去,他把整件事說完,陳雪道:“照妳說說,桑貝貝很可能掌握了壹些秘密,而這些秘密會為她帶來殺身之禍?”
張揚道:“我現在遇到的最大難題是,怎麽處置她,我有辦法讓她的記憶消失,但是我總覺著她好像還有事情瞞著我,這丫頭不簡單,她的話不可不信,又不能全信。”
陳雪道:“如果事情果然如妳所說的有那麽多的陰謀,桑貝貝留在京城越久,危險也就越大。”
張揚道:“我得想個法子送她離開京城。”
陳雪道:“我看妳還是和她好好談談。”
桑貝貝蘇醒之後,發現仍然還是夜裏,張揚笑瞇瞇坐在她的身邊,桑貝貝首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確信自己沒有受到侵犯,這才長舒了壹口氣。
張大官人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心中不覺有些郁悶,真把自己當成色狼給防了,他雖然好色,可還沒到這種地步。張揚道:“妳摸摸妳左側胸口第二肋間,用力摁下去。”
桑貝貝找到張揚所說的地方,用力摁下去,只覺著尾椎處針紮般疼痛,她駭然道:“妳對我做了什麽?”
張揚道:“我在妳的身體內放置了壹根跗骨針,此針細如牛毛,進入妳體內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緩移動,每半年,妳就要找我治療壹次,如果放棄治療,壹年之後,跗骨針就會從脊椎進入妳的大腦,結果不用我說了吧?”
桑貝貝望著張揚嘆了口氣道:“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妳對我用這樣的手段未免有些多余了。”
張揚道:“江湖險惡,我不得不留點後手。”
桑貝貝道:“妳不相信我?妳懷疑我是章碧君派來的壹顆棋子?”
張揚道:“妳和章碧君,我寧願相信妳,趙軍是個好人,如果妳是他的妹妹,我想本性應該不會太壞。”到現在為止,張大官人對桑貝貝的話也沒有全信。
聽到張揚提起趙軍的名字,桑貝貝的眼圈又紅了。
張揚道:“其實這件事妳也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事實證明妳真心和我合作,我自然不會害妳,這根跗骨針也不會對妳造成任何的傷害。”
桑貝貝道:“妳想我怎樣做?”
張揚道:“我想妳暫時不要去找章碧君,根據我的推斷,章碧君的背後還有大魚,我不想妳打草驚蛇。”
桑貝貝道:“我現在如果去找她,只有死路壹條,妳放心,我沒那麽傻!”
張揚道:“有什麽打算?”
桑貝貝道:“我會暫時離開,避過風頭。”
在張揚看來這不失為壹個聰明的做法,他提醒桑貝貝道:“如果對付妳們兄妹的事情真的是章碧君在策劃,那麽妳想從京城走出去沒有那麽容易。”
桑貝貝道:“我有辦法!”
張揚道:“要不妳跟我前往平海,到了平海我再安排妳出境?”
桑貝貝搖了搖頭道:“不麻煩妳了!”她看了看時間才是淩晨兩點鐘,小聲道:“我想壹個人靜壹下。”
張大官人這壹夜並沒有休息好,心裏翻來覆去想著昨晚的事情,桑貝貝給他的那張光盤究竟有怎樣的秘密?章碧君的背後究竟是什麽人?黎明剛剛到來,張揚就推門走了出去,看到陳雪已經起來,穿著壹身深藍色的運動衣,正在院子裏緩緩踱步,張揚就站在壹旁靜靜看著,發現陳雪散步的節奏非常的奇怪,每壹步看似相同,可仔細壹看卻完全不同,陳雪的呼吸節奏緩慢悠長,她的呼吸和步幅的節奏似乎存在著某種呼應。
張揚知道陳雪看似隨心所欲的漫步,其實是在修煉內功,所以沒有打擾她,看到陳雪的腳步越走越輕,走過壹片殘雪的時候,雪地之上竟然沒有留下壹丁點兒足跡,張揚的唇角露出會心的笑容,這段時間不見,陳雪不但內傷完全痊愈,而且功力更進壹層。
身後傳來壹連串的咳嗽聲,張揚回過身去,卻見從房間內走出了壹位頭發花白的灰衣老太太,張大官人如同墜入雲裏霧裏,他打破腦袋也想象不到山莊內什麽時候來得老太太,不用問,這位老太太肯定是桑貝貝無疑,可從她的外貌舉止根本找不到和桑貝貝的壹點相同之處。
張揚上下打量著這位老太太,最終還是從眼睛上看出了破綻,這樣年齡的老人,不可能擁有這麽明澈的雙眼,那種飽經歲月的滄桑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描摹出來的。
老太太壹開口,頓時露出了破綻,聲音嬌柔婉轉根本就是壹個妙齡少女:“看什麽看?沒見過?”
張大官人笑道:“沒見過這麽年輕的老太太!”
桑貝貝拿出壹顆藥片含在嘴裏,不多時她的聲音就變得沙啞,她低聲道:“小夥子,我走了!”
張揚並沒有阻攔她,以桑貝貝現在的模樣,能認出她才怪,想不到桑貝貝居然擅長易容,想來她昨晚大意了,不然怎麽會被自己跟蹤?
桑貝貝走到門前,聽到張揚在身後道:“壹路保重,等脫離了危險別忘了給我電話。”
桑貝貝停下腳步,她轉身向張揚看了看道:“有些事,妳還是別參與的好!”說完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向陳雪看上壹眼。陳雪也沒有理會她,仿佛眼前根本沒有見到過這個人,桑貝貝從來沒有在香山別院出現過壹樣。
張揚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離開了香山別院,他先乘車去了文國權家裏,壹來是向幹爹幹媽辭行,二來是想看看文玲究竟有沒有回來。
家裏只有羅慧寧壹個人在,文浩南已經前往東江公安局報到了,文玲去了韓國旅遊,至今未歸。
張揚並沒有提起自己在漢城和文玲相遇的事情,陪著幹媽羅慧寧聊了會家常,還是羅慧寧主動提起了他工作上的事情:“張揚,我聽說妳的去向已經定下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也聽說了,不過組織部還沒找我談。”
羅慧寧道:“濱海縣縣委書記,這壹步跨得不小啊!”
張揚笑道:“七品縣令,還是處級,從省城混到縣裏了,按照古代的說法這叫貶諦。”
羅慧寧笑道:“壹口總不能吃成壹個大胖子,反正妳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張揚跟著點了點頭:“幫我謝謝幹爸!”
羅慧寧道:“壹家人有什麽好謝的?不過浩南去了東江,妳這邊反而要從東江走了,我本來還想妳們兄弟倆相互照應呢。”
張揚道:“浩南哥不用我照應,倒是以後我得靠他照應。”
羅慧寧道:“等春暖花開,我去平海看看妳們!”
張揚笑道:“好啊,我請妳去吃海鮮大餐!”
羅慧寧嗔怪道:“妳呀,不要整天想著吃喝,趁著年輕多做點事,這次濱海的任期對妳很重要,如果表現得出色,以後妳的仕途就會壹帆風順。”
張揚連連點頭,裝出虛心受教的樣子,其實他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以後升官做鋪墊,而是感覺到在嶽父大人的眼皮底下工作實在是太別扭了。雖然前往濱海還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總好過在東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什麽風吹草動都會傳到他的耳朵裏去。
說話的時候薛偉童和查薇先後打電話過來,這邊掛上電話沒多久,邱鳳仙也打電話過來,幾個電話明顯打斷了母子兩人的對話,等張揚這邊消停下來,羅慧寧嘆了口氣道:“張揚,有句話我還得對妳說。”
張揚點了點頭道:“幹媽,您說!”
“妳和嫣然已經確定了關系,心也該收壹收了,我知道,妳年輕,外面的誘惑太多,漂亮女孩子也實在太多,可是壹把鑰匙只能開壹把鎖,妳總不能把全世界的好女孩都娶回家去?”
張大官人心說,我是萬能鑰匙啊!這種話他當著羅慧寧的面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這位幹媽怕是要賞他兩個大嘴巴,張揚道:“幹媽,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沒什麽曖昧關系。”
羅慧寧道:“我只是提醒妳,官場上對男女關系這方面非常的敏感,其實就算妳不為自己的前程著想,也得為嫣然著想,她對妳這麽好,付出這麽多,妳要是再三心二意的,對得起人家嗎?”
張揚恭敬道:“幹媽,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羅慧寧話鋒壹轉:“最近杜天野怎麽樣?”
張揚笑道:“還那樣,常委了,不過還是江城市委書記。”
羅慧寧道:“妳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張揚道:“個人感情的問題啊!我還真不太清楚!”
羅慧寧不滿地瞪了他壹眼道:“妳們倆的關系這麽鐵,妳會不知道?”
張揚訕訕笑道:“幹媽,杜天野這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感情上蠢得像頭驢……”說到這裏,張揚伸手抽了自己壹個嘴巴子:“我說錯話了,自己掌嘴!”
羅慧寧笑道:“行了,別在這兒跟我演了,我問妳他的狀況,只是出於關心,沒別的意思。”
張揚道:“真沒別的意思?”
羅慧寧卻又嘆了口氣道:“張揚,我不瞞妳,我在妳玲姐的房間內發現了杜天野的照片,還有當年他們所寫的那些信,全都被她收藏了起來,我本以為她對杜天野情緣已了,卻想不到她心中原來壹直都沒有忘記他。”
張揚其實對這件事非常的清楚,當初在慧源大酒店後面的山上,文玲要殺蘇媛媛,從那時他就看出文玲這次蘇醒後同時恢復的還有她對杜天野的感情。
羅慧寧道:“天意弄人,小玲第壹次蘇醒的時候將杜天野忘了個幹幹凈凈,還氣死了他的父親,如果壹直就讓她睡下去也好,可上天偏偏讓她再次蘇醒,蘇醒後又偏偏想起了她和杜天野之間的事情……”
張揚嘆了口氣道:“幹媽,您說得不錯,天意弄人,這老天爺對他們兩人的確殘忍了壹些,不過……”他頓了壹下方才道:“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件事我的確問過杜天野。”
“他怎麽說?”
張揚道:“其實我也能夠看出杜天野對玲姐余情未了,但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已經成為他內心中永遠都逾越不過去的鴻溝,所以……”
羅慧寧神情黯然道:“妳不必說了,我明白。”心中為女兒和杜天野的感情以這樣的方式收場而難過,她也明白,女兒和杜天野之間註定不可能在重歸於好了。
張揚有些同情地看看著羅慧寧,可憐天下父母心,現在文浩南的生活總算回歸了正常,文玲卻仍然是羅慧寧最大的心思,只是羅慧寧並不知道,現在的文玲早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張揚幾乎可以斷定,文玲是和自己壹樣從大隋朝那會兒來到了這壹時空,種種跡象表明,她很可能就是金絔戊的女兒。
張揚道:“幹媽,有沒有想過,玲姐的性格已經完全改變了,她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人?”
羅慧寧充滿傷感道:“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始終都是我的女兒。”
離開文家之後,張揚直接去了名車匯,薛偉童答應要送給他和楚嫣然壹輛汽車作為禮物,他這次過去就是為了挑選汽車。
薛偉童已經在名車匯等著了,看到張揚過來,連忙迎出了大門:“三哥,妳怎麽才來啊?”
張揚笑道:“剛去我幹媽那裏辭行,跟她聊了壹會兒。”他遞給薛偉童壹套從韓國帶來的化妝品,附送了兩袋泡菜。
薛偉童道:“剛才我叫大哥二哥他們過來,他們兩個都要談生意,真不夠意思。”
張揚笑道:“妳以為天下人都像我這麽無所事事?”
薛偉童挽住他的胳膊道:“張書記,您現在可是官運亨通,以後可就是日理萬機的主兒,我這個當妹妹的恐怕見妳壹面都難。”
張揚笑道:“怎麽可能,妳是我妹子,什麽時候妳去濱海,我拼著工作不幹也得陪妳。”
薛偉童道:“虛偽,妳們當官的說話沒壹句可信的。”
張揚笑道:“我就說,只要我說實話的時候,總是沒人相信。”
薛偉童道:“先去辦公室喝茶,回頭我帶妳去庫房挑車。”
張揚點了點頭,兩人從展臺經過的時候,看到壹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靚麗女孩子笑盈盈向張揚招呼道:“張市長好!”
張大官人定睛壹望,那小丫頭竟然是馮璐。
薛偉童對手下員工並不熟悉,她也有些驚奇地看了看那女孩子,從她的胸牌上才知道了她的名字:“馮璐!”
馮璐有些惶恐地向薛偉童道:“董事長好!”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馮璐,妳不是上大學嗎?怎麽跑這裏來賣車了?”
馮璐道:“寒假勤工儉學!”
薛偉童這才想起,因為新年人手緊張,店裏招了幾名大學生當臨時銷售,馮璐顯然就是其中的壹員。
張揚駐足跟馮璐聊了兩句,問了她最近的學習情況,女大十八變,馮璐比起豐澤的時候也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改變最多的還是氣質方面,隨著眼界和閱歷的提升,馮璐的身上已經有了都市白領麗人的風範。
張揚和薛偉童回到辦公室內,薛偉童問起馮璐的事情,張揚才把在豐澤的那段經歷告訴她。
薛偉童道:“小丫頭長得不錯,三哥,妳對人家沒安什麽壞心吧?”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我說丫頭,妳怎麽就不把我往好處想?我只要和女孩子多說兩句話,就代表我對她有想法嗎?”
薛偉童笑道:“反正妳給我的印象挺風流的。”
張揚道:“咱倆聊得也不少,咱們怎麽就能做朋友?”
薛偉童道:“咱倆不壹樣,原因主要在我身上,別說是妳,其他人也把我當男人看待!”
“妳啊,就是不把我往好處想,其實我多數時候還是很純潔的。”
薛偉童道:“有了嫂子管,以後妳的花花腸子肯定要收斂起來。”
張揚道:“這話我可不認同,我絕對是新好男人的代表!”
“別吹了,小心京城奶牛場的牛都被妳給吹死。”薛偉童揶揄道。
張揚也忍不住笑了,此時趙天才和伍得誌兩人來到了名車匯,他們兩人是張揚約到這裏碰面的。
張揚把趙天才引見給薛偉童道:“妹子,這就是我跟妳說的,世界壹流的機械師。”
趙天才把手伸了過去,薛偉童跟他握了握,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趙天才被笑得壹頭霧水,卻不知薛偉童剛剛才揶揄過張揚吹牛的事情來,薛偉童之所以發笑是因為她覺著張揚又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