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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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9章 蹭飯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4

  此時三輛警車駛入了春陽縣委大院,帶隊的是江城市公安局長榮鵬飛,他聽說杜天野在清臺山遭到攻擊,馬上就帶領手下的精英骨幹趕赴了春陽。
  看到杜天野鼻青臉腫的模樣,榮鵬飛意識到這件事麻煩了,發生在農村的械鬥並不少見,可械鬥中把市委書記牽涉進去的聞所未聞,這次杜天野不但被牽涉進去了,而且還受了傷,榮鵬飛來到杜天野面前關切的問候道:“杜書記,怎麽樣?”
  杜天野苦笑道:“還能怎麽樣?妳都看到了。”
  他走入縣委臨時為他安排的休息室,榮鵬飛跟了進去。
  杜天野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榮鵬飛已經了解了壹些情況,他低聲道:“杜書記,根據現場勘查,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壹幫盜墓者所為,他們盜掘了藏寶洞之後,然後將消息散布出去,留下部分財物,吸引鄉民過來,這樣可以破壞現場,轉移警方的註意力。”
  杜天野道:“他們得逞了,老百姓壹窩蜂的沖去搶東西,還發生了械鬥。”
  榮鵬飛嘆了口氣道:“最麻煩的是死了壹個人!”
  杜天野道:“當時那個村民在我身後想用鐵鍬攻擊我,陳叔是迫不得已才開槍的,如果他不開槍,死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我!老榮,這件事妳壹定要處理好,不可以讓陳崇山背黑鍋!”
  榮鵬飛道:“放心吧,這件案子我會親自跟進,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陳崇山應該沒什麽大事!杜書記,我想了解壹下情況,妳怎麽會到他那裏?”
  杜天野這才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榮鵬飛,當然他和陳崇山之間的關系不會說出來,榮鵬飛得知陳崇山是杜天野父親的戰友之後,心中的疑團也解開了,杜天野拜訪世叔並不奇怪,不過還有壹件事讓榮鵬飛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他鼓足勇氣道:“杜書記,蘇媛媛的事情……”
  如果不是榮鵬飛提起,杜天野幾乎把蘇媛媛這茬事給忘了,他皺了皺眉頭道:“怎麽了?我約她同遊清臺山的。”
  榮鵬飛搖了搖頭,他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妳們是在上山途中遇到的!”
  杜天野內心壹怔,隨即明白榮鵬飛在提醒自己,壹男壹女同遊清臺山本沒有什麽,可壹個市委書記和壹個市政府壹招的明星服務員同遊,就不能不讓人產生壹些想法。
  榮鵬飛是出於好意,畢竟蘇媛媛在這件案子中扮演的是無關緊要的角色,她只是壹個無辜被卷入這壹事件的旁觀者,別人很少留意到她,但是如果進入司法程序,她就會被許許多多的政客註意到,她和杜天野的關系就會成為政客們所津津樂道。
  杜天野點了點頭道:“不錯,湊巧遇到的!”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感到壹些莫名的悲哀,自己身為壹個市委書記,連和別人同遊的自由都沒有。
  榮鵬飛道:“邵衛江這個人還是有些辦案能力的,今天的事情並不復雜,可真要處理起來也不是那麽的簡單,涉及到械鬥的人員壹共有三百三十多個,這還不包括已經逃走的,重傷的那幾個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所有矛盾都集中在朱紅衛的死亡上,這件事必須盡快處理。”
  杜天野仍然有些擔心地問道:“陳崇山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榮鵬飛道:“不會,他是救人心切!”
  “我想去看看他!”
  榮鵬飛猶豫了壹下,低聲道:“杜書記,這個時候好像不是太合適……”
  杜天野怒道:“有什麽不合適?這就給我安排!”
  陳崇山暫時被羈押在春陽縣公安招待所內,因為杜天野事先交代過,邵衛江對陳崇山也是相當的禮遇,沒有對他像其他嫌犯壹樣拘留起來,讓他住進了縣公安招待所,好吃好喝招待著,還派了兩名特警負責照顧陳崇山的生活,名為照顧,實際上是監視。
  杜天野走入陳崇山被羈押的房間,看了看房間內的設施,心中稍稍舒服了壹點,邵衛江這個人果然還是有些眼色。
  洗澡間內傳來嘩嘩的水聲,陳崇山正在洗澡,老爺子的心理素質超乎尋常,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仍然鎮定自若。
  榮鵬飛和邵衛江兩人陪著杜天野過來的,杜天野道:“妳們都出去,我和老人家說幾句話。”
  邵衛江使了個眼色,兩名特警知趣的離開了,他和榮鵬飛也退了出去,反手把門給帶上。
  陳崇山洪亮的聲音響起:“李警官,麻煩妳遞給我壹條幹毛巾!”
  杜天野拿起毛巾送了進去,陳崇山沒想到進來的是兒子,不禁笑了笑,伸手去接毛巾。
  杜天野道:“我幫您擦!”他拿著毛巾為父親小心擦去背脊上的水漬!父親的背上布滿了傷痕,這是今天為了保護他,被人圍毆所致,杜天野感到壹種難言的感覺湧上心頭,沖擊著他的鼻翼和眼眶,素來堅強的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陳崇山道:“杜書記,妳不該來!”
  杜天野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道:“爸……”
  陳崇山堅實的背脊僵直在那裏,過了好半天,他方才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低聲道:“妳出去等我,我就來!”
  陳崇山穿好衣服來到房內,看到杜天野已經為他倒好了茶,望著兒子臉上淤青的印記,陳崇山感到有些心疼:“身上的傷還疼嗎?”
  杜天野搖了搖頭。
  陳崇山道:“剛才邵局長送來了壹瓶紅花油,妳幫我擦擦!”
  “噯!”
  杜天野為父親擦著紅花油,望著父親花白的頭顱,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父親也不會卷入這場災禍之中,他小聲道:“您老放心,這次不會有什麽事情!”
  陳崇山道:“妳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影響到對事情的判斷和處理,我是陳崇山,我就是清臺山的壹個普通獵戶,我不想殺他,那壹槍我沒瞄準他的要害,可是年紀大了,槍法不行了,仍然傷了他的性命,我觸犯了法律!”
  杜天野大聲道:“不,妳沒有!”
  陳崇山穿上上衣,他轉過臉來,深邃的雙目充滿慈愛的望著自己的兒子,他壓低聲音道:“妳是市委書記,妳是江城的最高領導,妳看問題不能夾雜太多感情的因素,事情是怎樣,就是怎樣,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而去改變它,從現在起,我希望妳不要再來看我,至於我有沒有犯罪,應該得到怎樣的懲罰,自然會有法律作出公判,我相信國家的法律公平公正。”
  杜天野抿起嘴唇。
  陳崇山道:“妳是男人,應該堅強,不要因為我而影響到妳對事情的處理和判斷,去做該做的事情!”
  杜天野重重點了點頭。
  陳崇山又道:“還有,永遠不要那樣稱呼我……”
  張揚在黨校的學習生活還算順利,他聽從顧佳彤的勸告,老老實實低調做人,時間可以讓壹切變淡,在東江沒有多少人會關註他毆打安達文的事情,新聞時空的報道已經為他的行為做出了壹個最好的解釋,可張揚還必須冷靜低調壹段時間,這就是所謂的沈澱,如果他現在返回江城,就算杜天野啟用他,勢必還會引起壹場不小的風浪,暫時遠離江城那個是非圈,避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才是最好的選擇。
  顧佳彤前往北京參加藥品推介會,本來張揚想跟著同去,可顧佳彤讓他老老實實呆在東江,在黨校接受再教育。
  這段時間張揚和常海心走得很近,兩人上課時坐同桌,中午壹起吃食堂,別人眼中儼然成了壹對情侶。
  張大官人是在修心養性,常海心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她清楚得很,張揚是把自己當丫鬟使喚呢,他住校這幾天,常海心都幫他事先把飯打好,這大爺坐到就吃,吃飽把碗壹丟就走,不過張揚這次的確改變了很多,很少出去應酬。
  黨校食堂的飯菜還算不錯,常海心打好了飯菜,那邊張揚插著衣兜晃了過來,來到常海心對面坐下,拿起筷子。
  常海心禁不住抗議道:“我說妳好厚的臉皮,每天都讓我這個女孩子排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妳把我當成丫鬟使喚啊!”
  張揚笑道:“我懶惰才能襯出妳勤快,我無恥才能襯托妳高尚,我犧牲人格來當妳的陪襯,妳應該感謝我啊!”他夾了塊紅燒排骨:“香!最近我吃食堂都吃上癮了!”
  常海心白了他壹眼:“妳連作業都讓我幫妳做!”
  “我都理解了,我都會了,我怕妳記不住,讓妳多做壹遍加深印象!”
  “嗬!妳就會狡辯!從今天起我不幫妳做作業了!”
  常海心看到壹個人出現在食堂外,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頭:“又來了個吃白飯的!”
  張揚轉過身去,看到陳紹斌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這廝自從見過常海心之後壹顆心就惦記上了,他工作單位距離黨校不遠,每天中午過來蹭飯幾乎成了他的必修課,他發現沒給他買飯,厚著臉皮道:“海心啊,怎麽沒我的飯?”
  常海心沒好氣道:“妳哪兒的?誰認識妳啊?都蹭了快壹個星期的白飯了,我不說妳,妳還真不自覺了!”
  陳紹斌呵呵笑道:“我倒是想買飯票,人家不賣給我,黨校的飯真好吃,我都懷疑這裏面放大煙了,吃壹口想兩口!”
  常海心掏出飯票扔給他:“少廢話,自己買去!”
  陳紹斌喜滋滋的拿著飯票去了。
  常海心看到張揚邊吃邊笑,心中有些著惱,擡腿在他小腿上踢了壹腳:“妳看妳這幫狐朋狗友,壹個比壹個臉皮厚!”
  張揚笑道:“他可跟我沒關系,又不是沖著我來的!”他早看出來陳紹斌在打常海心的主意。
  常海心道:“就當我求求妳了,妳跟他說,讓他別來了,笑得跟個豬油糕似的,我看到他就吃不下飯去!”
  張揚忍不住笑道:“陳紹斌也沒那麽惡心啊!”
  這時候陳紹斌也端著飯過來了,把菜票還給常海心,在張揚身邊坐下,屁股挪了挪,把張揚擠到壹邊去了,臉上擠出甜的膩人的笑容,的確讓人膩歪,張揚這才明白常海心何以會用豬油糕來形容他。
  常海心這個無語,埋頭只顧吃自己的飯。
  張揚聞到壹股香味兒,吸了吸鼻子道:“啥味兒?”他在陳紹斌身上聞了聞:“我靠,妳居然搽香水?大老爺們的,妳真夠變態的啊!”
  陳紹斌嘆了口氣道:“妳懂什麽?所以說妳這種從鄉鎮出來的幹部就是沒品位,我用的是男士香水,好幾百塊壹瓶呢,這叫檔次,妳懂不?”
  張揚搖了搖頭。
  陳紹斌道:“梁成龍送給我的,法國高檔貨,妳想用,找他要啊!”
  張揚道:“我沒那愛好!”
  陳紹斌變魔法壹樣拿出了壹盒包裝精美的香水,遞給常海心道:“海心,這瓶香水妳拿去用!”
  常海心看了看香水,是香奈兒的,卻沒有伸手去接:“無功不受祿,我不要!”
  陳紹斌仍然沒有灰心,他笑道:“我白吃了這麽多天,怎麽都要有所表示。”
  張揚道:“收下唄!”
  常海心冷冷道:“說過不要就不要!”她起身道:“今兒碗妳們自己刷!”轉身就走出了食堂。
  張揚和陳紹斌面面相覷,誰也想不透常海心為啥會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張揚嘆了口氣道:“妳就是壹禍害,到哪兒都討人嫌!”
  陳紹斌道:“妳才禍害呢,我送禮招誰惹誰了?”
  張揚道:“不是我說妳,送禮有妳這麽送的嗎?怎麽也得給我帶壹瓶,真他媽摳門,妳活該!”他把飯碗壹丟:“刷幹凈!”
  “憑什麽是我啊?”
  張揚道:“妳白吃白喝,刷碗都便宜妳了!”
  陳紹斌嘟嘟囔囔的把碗刷完,來到張揚的宿舍,發現梁成龍的寶馬車開了過來,梁成龍因為黎姍姍的事情和陳紹斌有些不快,他停下車,落下車窗主動招呼道:“紹斌,妳也來找張揚啊!”陳紹斌冷冷看了他壹眼:“就妳能來啊!”
  梁成龍笑了笑,他鎖好車,張揚在樓上向他們兩人招手道:“上來吧,我給妳們泡茶喝!”
  陳紹斌把飯碗塞到梁成龍手裏:“帶上去吧,我還得上班!”
  張揚看到梁成龍壹個人上來,猜到陳紹斌仍然在生他的氣,不禁笑道:“妳們倆還沒把事情說開?”
  梁成龍把飯碗放在桌上,又遞給張揚壹個紙袋:“清紅從法國帶來的香水,我給妳留的最多,二十瓶女士香水,夠妳分的吧?”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梁成龍倒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把香水放好。
  梁成龍在床邊坐下道:“我和紹斌沒啥事,其實他也明白黎姍姍那事兒真不賴我,當初跟何長安吃飯,是白燕把黎姍姍叫過去的,我也沒想到,他們吃壹頓飯就勾搭上了。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我給紹斌賠了許多次不是,這小子愛面子,總覺著我坑了他,妳想想,我跟他從小到大這麽多年,我坑誰也不會坑他啊!”
  張揚雙手向後撐在床上:“今兒怎麽想起來找我?”
  梁成龍道:“何長安來了,他知道妳在東江,指名道姓的要見妳,所以我過來請妳!”
  因為秦萌萌的事情,張揚對何長安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他也沒到對此人深惡痛絕的地步,心底深處對何長安還是很好奇地。何長安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的內情,這個人究竟抱有什麽目的?
  梁成龍道:“金粉世家天字號房間,晚上六點半!”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準時到!”
  梁成龍道:“要不要我派車來接妳?”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有車!”
  梁成龍忍不住笑了起來:“去金粉世家,妳不會還騎著妳的那輛老幸福吧?”
  “幸福怎麽了?我還不信了,騎著幸福摩托車就不讓我進門了?”
  梁成龍知道這廝的脾氣,笑著站起身道:“我還有事,晚上再說!”走到門口又想起壹件事:“對了,帶女伴過來,晚上白燕和黎姍姍都去!”
  張揚點了點頭。
  梁成龍前腳剛走,常海心就過來拿碗,生氣歸生氣,晚飯還得幫張揚去買,她發現自己已經適應這個丫鬟的角色了。
  張揚看到她進來,想起晚上吃飯的事情,笑道:“晚上咱們不用吃食堂了!”
  常海心道:“妳要出去喝酒?”
  張揚道:“還有妳啊,今晚梁成龍在金粉世家請客,咱們去吃鮑魚魚翅!”
  常海心笑道:“我也聽說了,金粉世家號稱東江第壹奢華,我還沒有見識過呢!”
  張揚道:“梁成龍請客,咱們不用客氣!”他拿了壹瓶香水給常海心:“送給妳的!”
  常海心以為陳紹斌通過張揚手送給他的,搖了搖頭道:“陳紹斌的東西我不要!”
  張揚笑道:“梁成龍給我的,我借花獻佛,妳不要就算了!”
  常海心接過去道:“我憑什麽不要啊,給妳當了這麽多天的丫鬟,拿點辛苦費也是天經地義。”
  當晚張揚還是開了他那輛幸福摩托車去了金粉世家,現在天氣已經日趨變暖,騎摩托車吹吹風還是很享受的,不過常海心穿著長裙就只能側身坐著了。
  張揚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兒,不禁笑道:“還別說,挺好聞的!”
  常海心俏臉紅了紅,坐在他身後,抓住他兩側的衣服,小聲道:“妳開慢點啊!”
  “放心吧,我這車技現在是爐火純青了!”
  金粉世家距離黨校不到三公裏的距離,張揚騎著摩托車來到金粉世家停車場,馬上就有保安過來了,指了指左側:“先生,摩托車請停那邊!”
  常海心擔心他跟人家發生沖突,牽了牽他的胳膊,張揚笑道:“我什麽素質,妳只管放心!”自從新聞時空為他正名之後,張大官人的心情出奇的好,脾氣也好了許多,他停好摩托車,和常海心走向金粉世家的大門。
  看到黎姍姍從壹輛奔馳吉普車上下來,黎姍姍看到張揚,笑著走過來道:“張主任,又來東江了!”
  張揚笑道:“我放不下妳們這幫朋友,壹陣子不見,心裏就惦記得慌!”
  黎姍姍笑道:“張主任壹點都沒變,還是這麽會說話!”
  張揚道:“黎小姐變了,變得越來越漂亮,那啥,好像車也變大了!”
  黎姍姍俏臉壹熱,她聽出張揚在諷刺自己,張揚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敢得罪張揚,向常海心道:“這位是!”
  常海心矜持笑道:“我叫常海心,是張揚的朋友!”
  黎姍姍嬌滴滴道:“張揚的朋友壹個比壹個漂亮!”
  張揚因為陳紹斌的事情對黎姍姍有些反感,催促道:“我們進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等他們來到房間,發現梁成龍和白燕已經到了,不過今天宴請的主賓何長安還沒來。
  白燕向黎姍姍道:“姍姍,妳怎麽沒跟何總壹起來啊?”因為都不是外人,她壹語就道破了黎姍姍跟何長安的關系。
  黎姍姍道:“他下午去市政府辦事了,沒跟我聯系!”
  說話的時候何長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著壹身灰色唐裝,微笑致歉道:“不好意思,路上塞車,晚了五分鐘!”
  張揚笑道:“何總是貴賓,有遲到的資本!”
  何長安哈哈大笑,伸出手去主動和張揚握了握手:“小張啊,咱們有日子沒見了,這次來之前,我還和妳幹媽壹起吃飯,她可沒少提妳!”
  梁成龍邀請何長安坐了上座,黎姍姍坐在何長安身邊。
  張揚望著滿臉幸福的黎姍姍,心中暗忖,這他媽世道真是變了,陳紹斌橫豎看也比這個何長安年輕英俊,黎姍姍居然喜歡個年近半百的小老頭,麻痹的,全都是錢鬧的。
  他們在壹起酒喝得很少,何長安這個人註重養生,只倒了壹杯五糧液,每次舉杯也都是略沾壹下嘴唇,他微笑道:“我酒量不行,妳們只管喝妳們的,別讓我影響了酒興。”
  張揚道:“何總懂得珍惜身體,難道我們就不懂得了,哈哈,這酒喝多無益,我也開始控制了。”
  何長安道:“其實何止是酒,任何事都不可以過量,需記得過猶不及這句話!”他說完,趁機向張揚道:“小張啊,我得找妳求幅字,把這四個字給我寫下來行嗎?”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張揚當然不好駁何長安這個面子,淡然壹笑道:“好,我抽空寫給妳!”
  何長安道:“我明天晚上走,明天我讓人去黨校去!”他對張揚的字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何長安知道常海心的身份之後,笑道:“常小姐,我和常市長打過幾次交道,他可是個很有魄力的市長。”
  常海心道:“天都大廈已經成為嵐山市的地標,何先生在嵐山的名氣很大。”常海心並沒有誇張,嵐山最高的建築天都大廈68層,就是何長安旗下的建築公司建設的。
  何長安道:“多數人對我的認識都是從商業開始,其實我不喜歡做生意,我寧願當個文化人!”
  張揚道:“何總生意做得太成功,所以別人忽略了妳其他方面的成就!”
  何長安笑道:“在這個圈子裏呆久了,就產生壹種厭煩感,越來越想從這個圈子裏跳出來,妳在官場中有沒有這種感覺?”
  張揚道:“我沒有,我感覺很新鮮,而且越幹越有勁兒!”
  何長安道:“也許妳到了我這種年紀就會看淡壹切了!”
  白燕道:“每次聽何總聊天總讓我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壞了,壞了,在這樣下去,我豈不是要出家為尼?”
  梁成龍笑道:“妳可不能出家,妳出家,我可怎麽辦?”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晚宴進行了壹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張揚取了他的摩托車帶著常海心離開,常海心很少說話,直到張揚遇到紅燈,壹個急剎,她下意識的抱住了張揚的腰背,這才道:“開這麽快幹什麽?”
  張揚笑道:“我還以為妳吃頓飯變成啞巴了呢!”
  常海心道:“我不喜歡他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白燕和黎姍姍全都是扮演著情人的角色,所以常海心到場之後,心裏有些不爽。
  張揚道:“人家都有伴,我壹個人過來多孤單啊!”
  常海心有些生氣道:“我跟她們不壹樣!”
  張揚這才明白她生什麽氣,不禁哈哈大笑道:“當然不壹樣,妳是我哥兒們,妳是我妹子,還兼著我的丫鬟,那啥,套用現代點的詞兒叫生活秘書。”
  “美得妳!我是秦市長的秘書,可不是妳的!”
  張揚道:“要不我把妳借調過來!”
  常海心格格笑道:“妳自己現在連個職位都沒有,還想配秘書啊!張揚同學,老老實實學習吧,如果妳進步慢,將來誰給誰當秘書還說不定呢。”
  張揚道:“我倒是想給妳當秘書,妳敢要嗎?”
  常海心俏臉微紅,好在她坐在張揚身後,羞赧的表情不會被他發現:“要,有什麽不敢要的!”
  何長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果然來到張揚的宿舍,他是登門求字來了,張揚昨晚雖然答應了他,可離開後就把這茬事給忘了,看到何長安過來,這才把這件事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妳看,我這記性,屬耗子的,撂爪就忘!何總,妳等等,我這就去買筆墨紙硯。”
  何長安笑道:“不用,我都準備好了!”他讓門外的司機進來,把筆墨紙硯全都送上,那司機送完東西又去樓下車內等著了。
  張揚把桌子擺好,在上面鋪好氈墊宣紙,何長安已經動手為他磨墨,就憑人家這份誠心,張揚也得給他寫。
  張揚道:“我幹媽最近怎麽樣?”這句話是借著昨天何長安說和羅慧寧壹起吃飯的事情說得。
  何長安笑道:“她心情不錯,說妳胡鬧來著,出了事情也不知道給她打電話說壹聲!”
  張揚道:“我這人脾氣不好,太沖動,經常惹事,從打完那個投資商,我都不好意思給她電話了。”
  何長安道:“那則新聞我看了,處理的很好嘛,文副總理夫婦對妳這個幹兒子可真是不錯!”
  張揚笑了笑,撚起羊毫,信手在宣紙上寫下了過猶不及四個大字。
  何長安暗暗佩服,張揚的書法獨具壹格,比起天池先生的大巧若拙,渾然天成,張揚的書法更有壹種張揚跋扈,激情飛揚的感覺,何長安仔細品鑒著這四個大字,過了好久方才道:“張揚,妳若是潛心修習書法,將來的成就不會在天池先生之下。”
  張揚放下羊毫,端起茶杯喝了壹口:“錯了,我的心情太過浮躁,生性如此,根本不可能做到妳說的境界,所以我在書法上的成就只能到這種程度,不可能再提高了,永遠也達不到天池先生的境界,別說天池先生,就是我認識的人中,有不少也比我寫得好!”
  何長安悠然神往道:“有機會還請妳幫我引見壹下。”
  張揚道:“這樣的人都很有風骨,脾氣都不怎麽好,他們未必肯見妳!”這句話沒有給何長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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