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六道輪回

　　他們選擇在海島漁村的平臺上喝酒，坐在這裏，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沙灘和海面，海天壹色，蔚為壯觀，在這樣的環境中喝酒，心情也不由得開闊起來。
　　張揚道：“我也是剛剛聽說，妳和文浩南互換了崗位。”
　　趙國強道：“我聽說文浩南在北港的這段時間，妳們鬧得很不愉快？”
　　張揚道：“是不是很奇怪？”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的確奇怪，妳們本來是兄弟啊！”他的意思很明顯，張揚和文浩南之間本該關系非常融洽才對。
　　張揚道：“我雖然叫他的父母幹爸幹媽，可是我和他的關系並沒有處到兄弟的程度。”
　　趙國強直言不諱道：“他認為妳的工作中存在問題！”
　　張揚放下酒杯道：“不是工作中，他認為我是壹個罪犯！”
　　趙國強道：“我聽說之前妳在京城曾經救過他的女朋友蘇菲？”
　　張揚道：“妳大概不知道細節，我救出蘇菲之後，被警方扣留了壹整夜，文浩南當時就在現場，他不願意為我說壹句話。”
　　趙國強道：“可能他認為妳和蘇菲的劫案有關。”
　　張揚笑了起來：“可事後證明我是無辜的。”
　　趙國強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換成是我，也不會相信妳和那件事壹點關系都沒有，有必要調查壹下，對妳負責，對別人也是壹種負責的態度。”
　　張揚道：“妳認為我會是壹個作奸犯科的人嗎？”
　　趙國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了壹張照片，推到了張揚的面前。
　　張揚拿起照片，看到了照片上的桑貝貝，不由得笑了，他搖了搖頭道：“文浩南臨走之前是不是專門交代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
　　趙國強沒有否認。
　　張揚道：“照片上的女孩叫桑貝貝。”
　　“可否告訴我她的下落？”
　　張揚盯住趙國強的雙目道：“她是個無關痛癢的人物，文浩南之所以想查她，無非是想通過她找到不利於我的證據，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妳，桑貝貝跟我的確處過壹段，可後來我們分了，她辭職之後離開了北港，壹個女人如果存心想要躲開妳，怎麽可能告訴妳她的去向？我承認，我對她至今還有些好感，趙局，如果妳願意像文浩南壹樣，花費人力物力去調查她，我也不反對，如果妳找到她的下落，可不可以先通知我壹聲。”
　　趙國強道：“妳說出的話像個情聖，不過這樣的話讓紀委聽到可不是什麽好事。”
　　張揚道：“紀委的嗅覺要比妳們公安靈敏的多，其實我現在沒什麽好怕的，我未婚，跟誰談戀愛都是壹件很正常的事情，誰也不能給我扣上壹頂作風不正的帽子。”
　　趙國強道：“可這是壹個吧女。”
　　張揚道：“既然國家允許這種職業存在，就證明她是合法正當的，趙局，妳眼中也有高低貴賤之分嗎？”
　　趙國強嘆了壹口氣，他也聽說了張揚和楚嫣然分手的事情，雖然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眼中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這種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壹個吧女和壹個名門閨秀自然無法相提並論，趙國強道：“張揚，如果妳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就必須要謹言慎行，就算是我的忠告吧。”
　　張揚舉杯道：“謝謝！”他喝了口酒又道：“我也給妳壹個忠告。”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洗耳恭聽。”
　　張揚道：“文浩南之所以來去匆匆的原因妳想過沒有？”
　　趙國強道：“先是未婚妻遇劫，然後他的坐車又發生了爆炸。讓他離開北港，也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張揚笑道：“妳好像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文浩南如果不被調走，繼續留在北港的話，那麽他很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趙國強道：“妳好像知道壹些秘密！”
　　張揚道：“不是什麽秘密，只要有眼睛有頭腦的人都能夠看出來，文浩南之所以面臨今天的局面，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的原因。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要分地方分環境，就算北港存在壹些問題，如果操之過急，只可能逼狗跳墻，到最後只能咬傷自己。”
　　趙國強面露微笑，張揚說得雖然是文浩南，可提醒的卻是自己。
　　張揚道：“做事如打球，摔得越重，反彈力就越大，趙局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趙國強道：“看來快刀斬亂麻在北港並不適用。”
　　張揚道：“再快的刀，也要看握刀的人是誰。”
　　趙國強目光壹亮，他端起酒杯道：“今天我不虛此行！”
　　文浩南的離職讓不少人拍手稱快，陳崗如此，袁孝商也是如此，不過袁孝商有壹點極為納悶，究竟是誰在文浩南的車裏放了壹顆炸彈，文浩南來北港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得罪的人卻是不少。
　　祁山是二號上午抵達北港的，壹來到這裏就直奔老朋友袁孝商的辦公室，祁山發現天街已經停業了，見到袁孝商忍不住問起這件事。
　　袁孝商道：“停業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文浩南整天帶人調查，生意壹落千丈。”
　　祁山笑道：“我聽說他已經走了！”
　　袁孝商點了點頭道：“這消息已經得到證實了，他和南錫市公安局長趙國強對調，看來是被昨天的爆炸案嚇住了。”
　　祁山並不知道爆炸案的事情，皺了皺眉頭道：“爆炸案？這種時候發生爆炸案？”
　　袁孝商道：“妳大概不知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昨天上午北港市公安局內發生了車輛爆炸案，炸毀的那輛車就是文浩南平時的座駕，幸虧他接電話晚壹步上車，不然肯定被炸得灰飛煙滅了。”
　　祁山有些奇怪道：“什麽人這麽大膽子居然敢向文浩南下手？”
　　袁孝商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透這件事，如果文浩南被炸死了，只怕北港以後再也沒有太平日子好過了，我看策劃這件事的人未必真想殺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恐嚇他。”
　　祁山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的目的顯然達到了。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誰策劃了這件事？”
　　袁孝商道：“文浩南雖然在北港的時間不長，可是得罪的人不少，別的且不說，就連他的幹弟弟張揚也跟他弄得勢同水火，前兩天在京城，文浩南差點把張揚給抓進去。”
　　祁山笑道：“張揚最近好像壹直在走背運，我聽說很多關於他不好的事情。”
　　袁孝商道：“政壇上的起起伏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看他之所以倒黴，還是因為和楚嫣然分手引起，在省委書記的面前失寵，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祁山道：“張揚這個人沒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他能夠走到今天，也不是全靠關系得來的。”
　　袁孝商道：“話雖然這麽說，可是最近他在濱海的權力正在被逐漸削弱，連他壹手搞起來的保稅區，如今管理權也已經被市裏收回，因為這件事他和市委副書記龔奇偉鬧得很不愉快。”
　　祁山道：“妳這麽壹說，我更要去看看他了。”
　　袁孝商道：“我剛買了壹艘遊艇，明天約他壹起出海去玩！”
　　對於袁孝商的邀請，張大官人還是欣然接受，登上袁孝商新買的遊艇，他才發現，今天來得不僅是袁孝商和祁山，還有六位美麗的女郎。
　　張大官人望著眼前的鶯鶯燕燕不由得眉開眼笑。
　　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麽樣，我們是不是投其所好？”
　　張大官人道：“祁山，妳不妨考慮下調過來當我秘書，咋就那麽知道我心意呢。”
　　祁山道：“我可不敢貪功，這都是袁孝商的主意。”
　　袁孝商穿著壹身休閑裝走了過來，他向張揚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指揮放開了纜繩，白色遊艇緩緩駛入蔚藍色的大海。六位女郎齊聲歡呼，當今的時代絕不缺少拜金女郎。
　　祁山遞了壹杯紅酒給張揚：“今兒就是想叫妳出來放松壹下，沒別的意思，千萬不要給我們扣上陰謀腐化幹部的帽子。”
　　張揚笑道：“賞心悅目，妳們真是太會安排了。”
　　袁孝商招呼張揚過去合影。
　　幾位女郎脫去外衫，身穿各色的比基尼泳裝，壹時間遊艇上春色無邊，她們簇擁著張揚來到甲板上，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袁孝商忙著拍照。
　　張大官人樂呵呵坦然受之，照完照片之後提醒袁孝商道：“孝商，回頭照片底片壹起給我啊！”
　　袁孝商笑道：“妳放心，我肯定不會寄到紀委去。”
　　遊艇在壹片寧靜深藍的海域停下，張大官人換上遊泳褲，健美的體魄讓那群女孩子看得臉都紅了，張大官人從甲板上騰躍而下，旋即兩名美女陪著他壹起躍下，在蔚藍色的海水中追逐戲浪，這樣的陽光空氣，這麽多的美女相伴，張大官人不禁心曠神怡了。腦子裏想像的卻是他帶著諸位紅顏知己在神廟島享受人生的情景。
　　爬回甲板看到袁孝商換了壹身潛水衣，袁孝商道：“這下面有壹條沈船，我經常來這裏潛水，要不要壹起下去看看。”
　　張揚笑道：“不了，妳自己去玩吧！”袁孝商向他豎了豎拇指，然後翻身落入水中。
　　祁山來到張揚身邊，望著他壹身的肌肉，頗有些羨慕道：“鍛煉得不錯，經常坐辦公室的人少有妳這樣的體格。”
　　張揚笑道：“最近清閑，總得找點事情做，所以我壹有時間就在辦公室內鍛煉。”
　　祁山道：“我還以為當市委書記的都很忙，整天忙於公務呢。”
　　張揚道：“別拐彎抹角，想問什麽，明說！”
　　祁山呵呵笑了起來：“妳的事情我聽說了壹些，最近好像不太得誌啊！”
　　張揚道：“官場上哪有壹帆風順的？的確有些不順，不過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麽嚴重。”
　　祁山道：“很多東西都是以訛傳訛，我本以為妳的情緒會很差，見到妳之後才放心下來。”
　　張揚道：“謝謝妳的關心，我本來就沒什麽事情。”
　　祁山道：“如果站得高壹些，眼前的麻煩事只不過是壹些小事，和整個人生相比，目前的壹些麻煩根本算不上什麽。”
　　張大官人笑道：“怎麽感覺妳的話裏好像有些禪機？”
　　祁山道：“我信佛，我相信三界六道，我相信六道輪回。”
　　張揚道：“妳不像信佛的人！”
　　祁山道：“壹個人的信仰不能通過表面來判斷。”
　　“假如真的有六道輪回，妳覺得自己下輩子會輪回到那壹道？”
　　祁山似乎被張揚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皺著眉頭，壹副苦思冥想的表情，過了好久他方才笑道：“未來的事情我怎能知道？”前方傳來女郎們的歡笑聲，祁山道：“人生活在欲界之中，誘惑我們的東西實在太多！”
　　趙國強接任北港公安局長之後，他所做的第壹件事就是釋放了丁琳，通過調查他發現，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丁琳參與走私，也無法證明她和潘強殺死馮敬國有任何的關系，所以趙國強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可以說從趙國強來到北港的那壹天起，無數雙眼睛就在盯著他的壹舉壹動，之前文浩南過於激進的動作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警惕，而事實上文浩南並沒有帶給北港平安和寧靜，而是讓北港變得越發動蕩和不安，多數人都不希望趙國強是第二個文浩南。
　　趙國強釋放丁琳等於給出了壹個明確的信號，他在做事風格上比文浩南要溫和。
　　釋放丁琳當日，趙國強專門提審了潘強，潘強被抓之後嘴巴壹直都很緊，將所有壹切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文浩南之前已經對他進行了多次提審，可是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潘強並不知道北港的公安局長已經換人，他冷冷道：“不用再問了，妳幫我轉告文浩南，我沒什麽好說的，敗在他手裏是因為他比我更狠。”
　　趙國強身邊的助手道：“潘強，這位是我們新來的趙局長，妳有什麽問題最好老實交代。”挑明趙國強的身份是為了讓潘強放松他的戒備心。
　　潘強明顯楞了壹下：“文浩南呢？”
　　趙國強道：“因為工作需要已經調往別處。”
　　潘強道：“走了最好。”他對文浩南早已是深惡痛絕。
　　趙國強道：“潘強，我剛剛接受這邊的工作，我希望妳能夠配合我的調查。”
　　“配合妳有什麽好處？”潘強瞇起雙目，目光充滿了狡黠，他的心理素質很強，而且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趙國強道：“據我所知，妳這次劫持蘇菲的動機是為了換取丁琳的自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妳，至今為止，我們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指認丁琳犯罪，如果妳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可以盡快結束對她的調查，讓她獲得自由。”
　　潘強將信將疑地看著趙國強。
　　趙國強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在丁琳和馮敬國結婚當日，妳殺死了馮敬國，然後畏罪潛逃，妳殺死馮敬國的動機是什麽？”
　　潘強道：“我和丁琳真心相愛，可是她爸爸堅決反對，不同意我們結合，將她嫁給了馮敬國。”
　　“那妳恨得本該是丁高山才對。”
　　潘強道：“他是我的養父，沒有他我根本不會活到現在，他對我有恩，我不會恨他，我恨馮敬國，是他奪走了我的愛人。”
　　趙國強道：“愛壹個人，就應該選擇放手，而不是破壞她的生活。”
　　潘強道：“丁琳不會幸福，她根本沒有愛過馮敬國，她結婚的那壹天，我很痛苦，但是我沒想過要殺馮敬國，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結婚當晚馮敬國就打她。”他的雙目中流露出憤怒地殺機：“我絕不容忍任何人欺負她，於是我殺了他！”
　　趙國強點了點頭，又低聲道：“丁高山對這件事壹無所知嗎？”
　　潘強道：“誰也不知道，我殺了馮敬國之後，利用關系逃到了南韓，在那裏接受了整容手術，成為了另外壹個人，可以說，如果我不再回來，沒有人找得到我，沒有人知我現在的樣子。”
　　“可妳終究還是回來了。”
　　潘強道：“我養父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身為養子我必須要回來為他報仇。”
　　趙國強道：“妳知道是誰害死了他？”
　　潘強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我早就去殺他了。回到北港，我發現壹切都已經變了，這麽大的壹個丁家，只有小琳壹個人在苦苦支撐，昔日的那幫部下，壹個個背信棄義，都想著從丁家撈好處，沒有壹個人真心幫助小琳，幫助丁家，連董正陽那種垃圾都敢欺負到門上來。所以我留下，用劉新生的身份當上了小琳的司機。”
　　“她早就知道妳的身份？”
　　潘強道：“她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後來才認出了我。”說到這裏他笑了笑道：“妳是不是想利用這壹點告小琳包庇罪？”
　　趙國強道：“我並沒有興趣將她關進監獄，其實直到現在，她都否認知道妳的身份。”
　　潘強道：“她對壹切並不知情，剛剛知道我的身份就被文浩南抓了起來。”
　　趙國強道：“當時對妳展開抓捕行動的時候，妳是怎麽逃脫的？”
　　潘強抿了抿嘴唇，他考慮了壹會兒方才道：“有人打電話通知我這件事，所以我在警方包圍我之前逃走了。”
　　趙國強道：“看來妳在北港還有些朋友。”
　　潘強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朋友，這個報訊的人也不是我的朋友，我現在才想明白了這件事的緣由，我逃走之後，也是這個人提示我劫持文浩南的未婚妻蘇菲，用她來要挾文浩南的。我懷疑，這個人非常了解我。”
　　趙國強道：“妳不該去劫持蘇菲。”
　　潘強道：“文浩南壹直都在逼我，他對丁琳步步緊逼，想要將她治罪，丁琳是無辜的。”
　　趙國強道：“蘇菲也是無辜的！妳劫持她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
　　潘強道：“他做初壹，我自然要做十五，他只要敢傷害丁琳，我當然不會放過他的女人。”
　　趙國強道：“妳可以將京城綁架蘇菲的詳細經過講述壹遍嗎？”
　　潘強道：“過程已經講過了，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趙國強道：“妳認識張揚嗎？”
　　潘強點了點頭道：“認識，他幫過丁琳，我對他的印象不壞。文浩南審問我的時候，專門問過我和他的關系，真是奇怪，他是不是很恨張揚，巴不得我將張揚拖下水？我這人做事恩怨分明，我再說壹遍，我和張揚素昧平生，沒有任何交情。”
　　趙國強合上卷宗道：“好，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我核實以後還會找妳。”
　　潘強忽然道：“丁琳怎樣？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
　　趙國強明顯楞了壹下：“孩子？妳是說丁琳懷孕了？”
　　潘強道：“怎麽了？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麽事情？”他壹臉的緊張。
　　趙國強向身邊的助手詢問了壹下，隨即向潘強道：“丁琳並未懷孕！”
　　潘強驚呆了，過了好壹會兒他方才反應過來，呵呵笑道：“文浩南，妳這個王八蛋，居然這樣耍我！哈哈，還是妳夠狠！”
　　趙國強隨後提審了丁琳，丁琳雖然臉色蒼白了壹些，不過精神很好，目光壹如既往的堅定，她望著趙國強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還有什麽事情，可以在法庭上解決。”
　　趙國強道：“為什麽要上法庭？”
　　丁琳望著趙國強：“怎麽？妳們難道想動用私刑？我警告妳，中國是個法治社會，妳沒有任何的權力對我濫用私刑。”
　　趙國強感覺到非常有趣，他點了點頭道：“經過我們的重新調查，已經同意暫時將妳取保候審。”
　　丁琳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妳是說，我可以走了？”
　　趙國強點了點頭道：“可以，回頭妳的律師會過來辦手續。”
　　丁琳的目光變得有些迷惘：“是不是潘強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趙國強搖了搖頭道：“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說，但是妳的事情我們已經基本調查清楚，妳現在涉及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包庇和容留潘強藏匿，這已經違反我國的法律，後果妳應該清楚。”
　　丁琳道：“謝謝妳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