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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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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3章 石刻之謎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喬夢媛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只要壹有時間,張揚就會打電話過來問候,詳細問明喬夢媛的壹切情況,然後再調整藥方,張揚對喬夢媛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絕不是裝模作樣,掛上電話,看到羅慧寧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張揚笑了笑道:“幹媽!”
  羅慧寧點了點頭,輕聲道:“在給夢媛打電話?”
  張揚點了點頭。
  “她情況怎麽樣?”
  張揚道:“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體溫正常,上呼吸道感染的癥狀也在逐步減輕,應該是進入了恢復期,南錫的幾名已知病人情況也都很穩定,病情並沒有進壹步擴散的跡象。”
  羅慧寧舒了口氣道:“那就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次張揚都是拋下了南錫的病人,來京城為文國權治病,從外人的眼光來看,羅慧寧這樣做是有些自私,可是作為文國權的妻子,她不得不這樣做,每個人都有私心,曾經壹度,她還因為張揚的猶豫和延誤而感到生氣,可事情過去之後,她重新回想這件事,就發現自己對張揚的要求有些苛刻,她相信張揚肯定會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張揚也不例外,他不可能毫無顧慮的棄喬夢媛於不顧。羅慧寧道:“張揚,我剛剛聽到了壹個消息,我國已經發現了R型冠狀病毒的抗體,目前已經在實驗室研究階段,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能制造出抗體,並將之批量生產。”羅慧寧並沒有透露抗體的發現和女兒文玲有關。
  張揚道:“從制造出抗體到批量生產恐怕還得有壹段時間。”
  羅慧寧道:“今天的疫情公布結果顯示,疫情擴散的速度正在減慢,死亡率也在下降之中。”
  張揚笑道:“好事兒,剛開始的時候,疫情來得太突然,殺了大家壹個措手不及,隨著全民防疫意識的提高,和疾控手段的增強,情況肯定會往好的壹面發展。”
  羅慧寧道:“任何事都會變得越來越好。”
  張揚道:“幹媽,妳有沒有發現玲姐這次蘇醒和過去有很大的不同?”
  羅慧寧點了點頭,擡起頭,望著暮色蒼茫的天空,嘆了口氣道:“張揚,我不瞞妳,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奇怪,我沒想到小玲還會蘇醒,她這次不但醒來了,而且想起了過去的壹切,甚至連她兒時的壹切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變了,變得關心我,關心她的父親,好像過去屬於我們的那個女兒又回來了。”
  張揚道:“好事啊,幹媽,妳應該為此高興才對。”他看出了羅慧寧的迷惘,其實他的心情也和羅慧寧壹樣。
  羅慧寧道:“可是我總覺著小玲的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感覺……”說到這裏羅慧寧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張揚道:“幹媽,也許是因為這壹切來得太突然,所以妳才會有這樣忐忑的感覺,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妳們就會恢復到過去的關系,我剛剛還看到,玲姐親手為妳下了面。”
  羅慧寧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溫馨和感動,這十多年以來,文玲還從未主動向她這樣表露過感情。羅慧寧道:“張揚,媽求妳壹件事。”
  張揚笑道:“媽,有事兒妳就說,跟我永遠都不用說求字!”
  羅慧寧道:“既然南錫那邊的事情已經穩定,媽想讓妳多留幾天,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妳留下來,幫幫我。”
  張揚望著羅慧寧無助地目光,用力點了點頭道:“幹媽,我答應妳!”
  李偉匆匆來到他們的身邊,他有些驚慌道:“夫人,見到小姐了嗎?”
  羅慧寧聞言壹驚:“小玲?她不是在房間休息嗎?”
  李偉搖了搖頭道:“剛剛聽人說她開著車走了!”
  羅慧寧驚慌失色,她驚聲道:“快,快去把她找回來!”
  李偉點了點頭,張揚主動請纓道:“我也去!”
  羅慧寧道:“壹定要把她找回來,我總覺著,這孩子醒來後怪怪的,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不知為什麽,羅慧寧總是感覺到要出大事。
  張揚握住她的手道:“幹媽,妳放心,我壹定會把她找回來。”
  李偉和張揚來到外面,張揚建議他們分頭去尋找,畢竟文玲壹聲不吭的就走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李偉道:“好,我去康復中心和家裏,妳去她可能出現的其他地方。”
  張揚點了點頭,他有種強烈的預感,文玲不會去康復中心,更不會去她過去的家。
  兩人分頭行動,張揚驅車去了亂空山,當初他在亂空山曾經多次遭遇襲擊,現在這件事已經基本明朗,他相信那個襲擊者就是文玲,如果說文玲這次的復蘇已經讓她徹底蘇醒,那麽上次自己將她救醒,醒來的卻是另外壹個靈魂,如果換成別人壹定會認為這種想法是多麽的荒誕和不可思議,可張揚不同,他本身就有過這樣的經歷,既然這種事可以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同樣也可以發生在別人的身上。張揚甚至認為,壹個本不屬於文玲的靈魂占據了她的身體,主宰了她過去的行動,現在文玲終於復蘇,可是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發生在她身上的壹切要復雜得多。
  離開香河療養院沒多久,夜幕就已經降臨,隨之壹起來到的是壹場春雨,張揚駕駛著吉普車直接駛向亂空山,進入亂空山盤山公路的時候,雨變大了,因為是在夜晚,山路狹窄濕滑,張揚不得不放慢車速,憑著自己的記憶,張揚來到了龍脊采石場,這座采石場仍然繼續荒廢著。
  張揚來到采石場前,看到了另外壹輛軍用吉普車,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那輛車前用手燈照了照裏面,卻發現駕駛室內沒有人。
  張揚走向采石場的大門,走了沒多遠,道路就已經中斷,張揚用手燈照了照濕潤的紅泥地,發現地上找不到壹絲壹毫的腳印,表面上看,應該沒有人到這裏來過,可張大官人並不這麽認為,壹個武功卓絕的人,可以從這裏經過而不留下任何的痕跡,他慢慢走向采石場正中的水潭,手燈向四周照射著:“有人嗎?”張揚沈聲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野中回蕩,應和他的只有越來越疾的風雨聲。
  來到水潭邊,張揚借著手燈的光芒警惕地向四周巡視著,當初正是在這裏他發現了水潭中的石刻,陳雪和他壹起前來,被閃電貂咬傷,也是那時候開始發現了陰煞修羅掌的口訣。
  張揚確信周圍沒有人在,低頭仔細觀察水潭周圍,終於在前方不遠的地方看到兩三只淺淺的腳印,從腳印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女人不小心留下的,張揚大聲道:“文玲,我知道妳在!妳出來,幹媽很擔心妳,有什麽事,妳可以對我說,妳放心,我壹定會為妳保守秘密。”依然沒有人回應他。
  遠處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張揚馬上辨明方向來自於采石場的大門外,他轉身向大門口處沖去,等他來到大門處,外面只剩下了壹輛吉普車,張揚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卻發現吉普車的四條輪胎都已經被利刃紮破,張大官人懊惱無比,氣得差點罵娘,他向前方跑去,看到盤山公路之上,兩盞車燈漸行漸遠。
  張揚能夠斷定驅車離去的就是文玲,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張揚來到車內,拿出手機:“餵!”
  打來電話的是李偉,他在康復中心和文家都沒有找到文玲,所以問張揚這邊有沒有發現,張揚道:“我在亂空山,剛剛發現了她的吉普車,可進去找她的時候,她離開了這裏,不但如此,還用刀把我吉普車的四條輪胎都給捅破了,妳趕緊過來接我。”
  合上電話,張揚氣得又在方向盤上拍了壹記,這個文玲,下手可真夠黑的,她會去哪裏?
  張揚忽然想到了什麽,壹種莫名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內心,他迅速推開車門,想都不想就沖入了風雨之中,他忽然想起,文玲在第壹次蘇醒之後,對天池先生的別院表現出特別的興趣,她既然能夠記起亂空山,壹樣可以記起其他的事情,張揚幾乎可以斷定,文玲十有八九要前往天池先生的別院,真正讓張揚感到恐懼的是,今天是周六,據他所知,每到周末的時候,陳雪都會前往天池先生的別院收拾整理房間,如果文玲去了哪裏,而陳雪剛好又在,張揚幾乎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張揚跑到亂空山下好不容易才攔住了壹輛過路車,掏出二百塊,又把自己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掏出來,對方方才答應把他送往天池先生位於香山的別院。
  就快來到香山別院的時候,李偉又打來了電話,卻是他趕到了亂空山,只看到了吉普車,沒有見到張揚。
  張揚道:“我搭順風車下山了,那輛車妳想辦法拖回去。”“有沒有找到小姐?”
  “沒有,風雨這麽大,她要是真心想躲起來,我去哪兒找?”張揚並沒有將文玲可能去天池先生寓所那裏的事情告訴李偉,有些事還是由自己查清楚的好。
  剛剛掛上李偉的電話,羅慧寧又打了過來,對羅慧寧張揚沒必要隱瞞太多,汽車已經來到了香山別院外,張揚看到了門外的吉普車,低聲道:“幹媽,我找到她了!”
  羅慧寧緊張道:“她在哪裏?”
  張揚道:“妳別著急,她應該沒事!等會兒我再打給妳!”
  張揚合上電話,向那名送他前來的司機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文玲的車就停在大門外,大門緊閉,應該從裏面反鎖了,張揚騰空飛躍而起,從院墻之上壹掠而過,輕飄飄落在地面上,他看到了文玲。
  文玲靜靜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她的身上已經全都被雨水淋濕,可是她卻渾然未覺,雙目望著夜空,宛如入定壹般。
  張揚道:“文玲!”
  文玲沒說話。
  張揚又道:“妳在幹什麽?”
  文玲霍然轉過臉來,壹雙寒潭般的妙目冷冷看著張揚:“當初妳奪走的那個公文包呢?”
  “公文包?什麽公文包?”張大官人壹臉迷惘道,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來了,在文玲出車禍的那天晚上,他和文玲在雅雲湖壹番激鬥,他從文玲的手中搶過公文包,那公文包內裝著壹塊逆轉乾坤的拓片。
  文玲道:“我出事的那個晚上,妳從我手中搶走了公文包,公文包內,有壹塊拓片,妳記不記得?妳把那拓片弄到哪裏去了?”
  張揚道:“那公文包被警方拿走了,至於現在到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妳撒謊!”文玲厲聲道。
  “我有必要騙妳嗎?公文包我根本就沒打開過,崔誌煥是韓國間諜,據說那公文包裏有他犯罪的證據。”
  文玲冷笑了壹聲:“這院子中曾經有這麽多的拓片石刻,有陰煞修羅掌法,有淒風苦雨劍法,全都是妳們從亂空山龍脊采石場中搜集而來,妳敢說妳對拓片的事情毫不知情?”
  張揚搖了搖頭道:“玲姐,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妳越說我越是糊塗。”
  文玲道:“糊塗?好,那我就打到妳不糊塗!”她雙目壹凜,壹股強大無匹的寒潮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向周圍輻射而去,周圍的空氣仿佛在瞬間被凝結,飄落在空中的雨絲,也因為承受不住這驟然變冷的低溫,而化成了壹根根的冰針,伴隨著文玲的壹聲怒叱,那壹根根冰針向張揚射去。
  張揚在和文玲說話的時候,早已經暗自提防,他對文玲過去的作為仍然記憶猶新,時刻都沒有放松對她的戒備,文玲出手之時,他同時開始行動,壹拳刺向虛空之中,正是升龍拳中的天龍化雨。
  文玲以陰煞寒冰掌的陰寒內力讓周圍變成了冰冷世界,而張揚的這壹招卻是春暖花開,壹拳充滿了雄渾炎熱的力量,灼熱的內勁以他的右拳為中心形成了壹個巨大的氣旋,將文玲以內勁發出的冰針全都卷入其中,春風化雨,冰針融化成為壹顆顆的水珠,在張揚渾厚內力的激發之下,向文玲反射而去。
  文玲的身法變幻奇快,宛如鬼魅般從原地飄飛而起,倏然轉到了張揚的身後,壹掌向他的後心拍擊而來。
  張揚看都不看,反手同樣是壹掌迎擊而出,‘蓬’地壹聲巨響,雙掌相碰,兩人的身體都是壹震,張揚向後踉蹌退了兩步,足下的青石板發出哢嚓壹聲,竟然龜裂開來,張揚的左手瞬間籠罩上了壹層冰霜,經脈為止壹滯,張揚潛運內力,經脈重新自如運行,轉瞬之間左手上蒸氣升騰,冰霜融化的幹幹凈凈。張大官人心中暗嘆,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還從沒有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雖然他的功力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可是現在已經發揮出了八成力量,可是在和文玲的比拼之中,自己仍然落於下風,要知道文玲在車禍之前,還不是他的對手,並不是他退步了,而是文玲在昏睡期間在武功上取得了壹個本質性的飛躍。
  文玲出掌之後,並沒有繼續追擊,雙手負在身後,望著張揚道:“妳不是普通人!”
  張揚道:“妳究竟是誰?”
  文玲的目光變得迷惘:“妳別問我,我不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她揚起尖尖的下頜,表情孤傲而清冷:“我給妳三天的時間,把公文包中的拓片找回來交給我,否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說完,她的身軀輕悠悠飄起,在空中壹個轉向,倏然消失在圍墻之外。
  張揚望著文玲離去後空蕩蕩的院落,打心底發出了壹聲喟嘆,他實在無法想象,文玲的武功修為竟然達到了這個境界,她究竟是誰?現在的她究竟是文玲還是別人?
  文玲走後,張揚轉身來到書房內,室內壹片狼藉,他在書房中發現了躺倒在地上的陳雪。
  陳雪牙關緊閉,壹雙俏臉因為寒冷而變得蒼白,她被文玲打了壹掌,然後制住穴道,看到張揚走進來,陳雪的目光流露出壹絲寬慰,張揚來到陳雪身邊,壹把將她抱起,隨手解開她的穴道,抓住陳雪的雙手,感覺她的體溫低的嚇人,張揚緊緊擁住陳雪,充滿內疚道:“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陳雪顫聲道:“來了就好……”
  張揚打開空調,讓室內的溫度上升了壹些,然後和陳雪盤膝坐在地上,兩人雙掌相抵,張揚以自身的純陽之力度入陳雪的經脈之中,為她驅散經脈中的寒毒。
  過了壹個小時,陳雪方才松了壹口氣,額頭之上香汗淋漓,她睜開雙目道:“我感覺好多了。”
  張揚收回掌力道:“還好妳的內力已經有了很深的根基,如果是普通人,受了她的這壹掌至少要大病壹場。”
  陳雪道:“她怎麽會突然蘇醒了?”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她太奇怪,身上有著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
  陳雪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揚,因為是周六,陳雪例行過來整理房間,剛才她正在書房內看書,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出門沒有看到異樣,可是回到書房,卻看到書桌前多了壹個女人,正是悄然潛入的文玲。
  文玲問她知不知道逆轉乾坤的拓片?
  陳雪只說自己不知道,文玲沖上來打了她壹掌,點中了她的穴道,正想逼問她的時候,張揚從外面趕到了。陳雪心有余悸道:“幸虧妳來得及時,不然她還不知要怎樣折磨我。”
  張揚道:“我本以為她這次蘇醒之後能夠轉性,想不到比過去更加的乖戾囂張了。”
  陳雪道:“妳有沒有覺得,過去多次伏擊妳的人就是她?”
  張揚扶著陳雪來到椅子上坐好,壹邊從地上撿起散亂壹地的書籍壹邊道:“過去只是懷疑,現在我能夠肯定了。”
  陳雪不解道:“就算她蘇醒過來,壹個在床上躺了近兩年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厲害?”
  張揚道:“武功修行分成很多種,她在昏睡的時候,應該是剛好進入了某種閉關狀態。”
  “閉關?”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們以為她成了植物人,可是她卻進入了閉關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她心無旁騖,比任何人都要專註於修煉,所以取得的進境比普通的修煉方法更大,她醒來就是破關而出,武功比起過去提升了不止壹個級別。”
  陳雪也修煉內功,對於張揚的這番話自然容易理解,她小聲道:“文玲現在是不是很厲害?”
  張揚道:“不說別的,單單是陰煞修羅掌,她至少已經達到了七重,剛才我和她在外面過了兩招,真正全力相搏,連我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陳雪為之壹驚,在她心目中,張揚的武功當世罕有對手,想不到連張揚都打不過現在的文玲,文玲可怕的不僅僅是武功,更為可怕的是她的性情,這樣的人萬壹發起瘋來,誰能阻止得了?
  張揚道:“不過我看得出她在竭力控制自己,她的壹部分還是文玲。”
  陳雪道:“壹部分?什麽意思?”
  張揚道:“妳有沒有聽說過借屍還魂的故事?”
  陳雪剪水雙眸眨了眨:“妳在說故事嗎?”
  張揚道:“不是故事,文玲第壹次蘇醒的時候,我耗盡了全力,利用金針刺穴的方法才將她救醒,可是她醒來之後對家人相當的冷淡,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親情,杜天野和她相戀多年,在她成為植物人之後不離不棄,相守十年,換成任何女人都會因此而感動,可是文玲卻無動於衷,她甚至把杜天野當成壹個陌生人。”
  陳雪道:“妳的意思是……”
  張揚道:“我的意思是文玲第壹次蘇醒的時候,我喚醒的並不是她本來的靈魂,而是另外壹個人的意識進入了她的體內。”
  陳雪道:“妳在說神話,妳不覺著自己現在所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張大官人當然不會認為自己說的是神話,他就是這樣穿越到了現今社會,既然自己可以,別人壹樣也可以。
  陳雪道:“可是文玲的事情的確太奇怪,就算她睡了這麽多年,也不可能將親人全都忘記,她醒來突然擁有了武功,之前卻沒有練過武。”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們做壹個假設,假如文玲第壹次被我喚醒的時候是另外壹個意識,那麽這個人對文玲過去的壹切是全然陌生的,我為她療傷的時候,感覺到內力外泄,她應該是在有意吸取我的內力。”
  陳雪嘆了口氣道:“真是不可思議,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是天方夜譚,她第二次蘇醒,和上次又有不同,她想起了自己過去身邊的壹切,開始對父母有了感情,我看她十有八九也把和杜天野的那份感情回憶起來了。”
  “可是她的武功更厲害了!”
  張揚道:“所以我認為現在的文玲更加復雜,她的體內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在影響她,連她自己都控制不好。”
  陳雪道:“她這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那塊拓片!”
  張揚點了點頭,那塊拓片他從章碧君的手裏得到,後來交給陳雪保管。
  陳雪小聲道:“那拓片被我收藏在這裏!”
  張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推門出去看了看,確信外面無人,這才重新回到書房內。
  陳雪也有些緊張,小聲道:“妳擔心她仍然沒走?”
  張揚點了點頭道:“應該是走了,她給我三天時間,讓我交出拓片!”
  陳雪道:“妳打算給她?”
  張揚道:“那東西我們拿著也沒用,給她,我倒要看看她拿到拓片之後能幹什麽?”
  陳雪歇了壹會兒,感覺身體恢復了正常,這才去書房內從東北角的壹排書架中取出壹本厚厚的辭海,打開之後,辭海被從中挖空,裏面放著那塊拓片。
  張揚接過拓片,卻見拓片之上繪制著人體的經脈圖,過去他壹直都沒有仔細研究過,不過現在看這塊拓片上面標註的經脈穴道很多都是錯誤的。
  陳雪道:“這塊拓片上的文字我全都謄寫過了,這經脈圖我也按照上面絲毫不差的畫了壹遍,只是我對照了正常的人體經脈圖,很多都是錯誤的。”
  張揚道:“應該不是內功心法,感覺這上面寫的驢唇不對馬嘴,如果按照上面的內容修煉,不死也得走火入魔。”
  陳雪道:“可是文玲既然這麽緊張這塊拓片,證明它應該有壹定的價值。”
  張揚道:“管她呢,我現在是不想跟她糾纏,她要就給她,反正咱們留著也沒有任何用處。”
  陳雪點了點頭道:“給她也好,不然她肯定會對妳糾纏不休。”
  張揚把那塊拓片放在桌上,望著眼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陳雪,壹股憐意油然而生,他輕聲道:“傷口還痛不痛?”
  陳雪道:“她打我那壹掌應該沒盡全力。”她忽然明白,張揚之所以這麽痛快地就準備將拓片交出去,其中壹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張揚不想文玲危及到自己的安全。她躲過張揚的眼神,低聲道:“對了,妳怎麽會突然來到京城?”
  張揚道:“來幫人看病。”
  陳雪道:“R型肺炎?”
  張揚點了點頭道:“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徹底治愈的方法,聽說國家的科研機構已經研制出抗體來了,解決這場疫情應該不會太久的時間。”
  陳雪道:“我們學校也出現了感染病例,因為我現在是在實習期,學校幹脆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各自回去復習,準備畢業考試。所以我就來到了這裏,這段時間打算就在這裏溫習功課,想不到文玲會找到門上。”
  張揚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把拓片交給她之後,她應該不會再找妳的麻煩。”
  陳雪道:“妳對文玲好像很了解。”
  張揚道:“我怎麽會了解她?她的身上有著太多奇怪地東西。”
  陳雪忽然笑了起來,這壹笑讓冰雪為之消融。
  張大官人看得不由壹呆道:“笑什麽?”
  陳雪道:“其實妳身上也有著太多奇怪地東西。”
  “我哪裏奇怪了?我壹直都很正常。”
  陳雪道:“妳怎麽會擁有壹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妳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厲害的醫術?”
  張大官人壹時語塞,陳雪無疑問到了關鍵之處,可這恰恰是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他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如果說出他的經歷,別人不把他當成神經病也要把他當成壹怪胎來看,張揚笑道:“妳難道沒聽說過這世上有天才嗎?”
  陳雪道:“既然妳可以是天才,文玲也壹樣可以是,興許她就是壹個武學天才呢。”
  張揚當晚就留在別院居住。
  文玲離去之後返回了香河療養院,羅慧寧因為女兒的事情擔心了壹整夜,看到她回來,關切的迎了上去:“小玲,妳去了哪裏,害得我擔心死了。”
  文玲淡然笑道:“媽,我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了過去的壹些事情,所以我開車去看看!”
  羅慧寧道:“妳去了哪裏?”
  文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媽,我累了,想洗個澡去休息。”
  羅慧寧的目光顯得有些失落。
  文玲道:“媽,對不起,讓妳為我擔心了,爸的情況怎麽樣?”
  羅慧寧道:“還算穩定。”
  文玲道:“別想太多,等明天找機會,我跟妳詳細說去了哪裏。”
  羅慧寧點了點頭,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情卻始終高興不起來,文玲這次蘇醒後的確轉變了許多,可是羅慧寧卻仍然感覺到她們之間存在著相當大的距離感,看得出文玲在竭力修好和她的關系,可是她們之間始終有壹堵看不見的屏障將她們分隔開來。羅慧寧不知道女兒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現在的文玲究竟在想什麽?她又想做什麽?
  對文玲感到困擾的不僅僅是羅慧寧,張揚也是壹樣,第二天壹早他回到了香河療養院,文玲正在花園中修剪著花枝,將剪下來的壹束花插在花瓶中。雨過天晴,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顯露出幾分的慵懶,這多少減弱了她身上的孤傲味道,讓她看起來更真實壹些。
  文玲感覺到張揚走近了自己,卻沒有擡頭看他,輕聲道:“我爸的病好多了,他說想出來走走,可是醫生不讓,我來剪幾枝花,讓他感受壹下外面的顏色。”
  張揚迷惘的看著文玲,此時的文玲表現得溫柔嫻淑,宛如壹個鄰家大姐姐,這又讓張揚無法將她和昨晚的冷酷聯系起來,張揚道:“妳要拓片究竟有什麽用?”
  文玲沒說話,又剪下壹枝花,插入地上的花瓶中。
  張揚道:“妳差點傷害了壹個無辜女孩的性命。”
  文玲停下動作,轉身看著張揚,看了好壹會兒,她方才笑了起來,笑得很單純,看起來毫無機心,可是說出的話卻是極其陰狠的:“別忘了我對妳說的話,如果妳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把拓片找回來交給我,我會殺死她!”
  張揚道:“妳沒變,妳還是過去那個文玲!”
  文玲道:“我是誰和妳無關,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前提是妳們不要阻礙我的道路。”
  張揚道:“妳想幹什麽?妳想要什麽?”
  文玲道:“妳不會懂,任何人都不會懂!”
  張揚點了點頭,拿出壹個布包交給了文玲,裏面就是逆轉乾坤的拓片,文玲接過布包,從中取出那塊拓片,她的目光落在拓片之上,表情頓時變得狂熱而激動。
  張揚悄然觀察著她的表情,低聲道:“壹塊拓片而已,真的有那麽重要?”
  文玲將拓片收好,表情再度轉冷,望著張揚道:“別忘了,妳答應過我,我的事情,妳不向任何人提起?”
  “妳的事情我不感興趣,可是我也要提醒妳,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人,否則我絕不會放過妳。”
  文玲點了點頭道:“大家相安無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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