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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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4章 做局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梁康滿臉堆笑道:“薛爺,您怎麽來了?我正打算去給妳敬酒呢。”
  薛偉童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壹雙明澈的眼睛盯著桑貝貝:“梁康,我點了桑貝貝過去陪酒,聽說妳不放人?”
  安達文望著薛偉童,這個女人那天和他在星鉆展示會上就有過壹次競爭,安達文知道她前來的目的是要把自己的陪酒女郎給帶走,唇角露出不屑地笑意,他伸出手臂,搭在桑貝貝的肩頭,目光充滿挑釁地看著薛偉童。
  梁康陪著笑道:“薛爺,這位安先生是我剛剛結識的朋友,他從香港過來,妳看……”梁康話裏的意思是讓薛偉童給他壹個面子。
  薛偉童雙手背在身後,盯住安達文道:“我見過妳,為什麽總是跟我搶?”
  安達文微笑道:“薛小姐,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咱們都是成年人,應該講道理對不對?”
  薛偉童冷哼壹聲:“教訓我?”
  安達文笑道:“不敢,只是說出事實而已。”他壹把將桑貝貝攬入懷中,桑貝貝發出壹聲驚呼,嚇得俏臉上失去了血色。
  薛偉童緩步走向安達文,梁康向安達文道:“安先生,要不我幫妳再選壹個,大家都是朋友,千萬別傷了和氣。”
  安達文搖了搖頭:“長這麽大,我沒怕過任何人,更不會怕壹個女人。”
  薛偉童點了點頭:“有些膽色!”說完她藏在身後的手倏然抽出銀白色的左輪手槍,瞄準了安達文的額頭,此時壹直站在安達文身後的黑衣人閃電般動作起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欺近薛偉童的身邊,手中暗藏的壹把水果刀抵住薛偉童的頸部。
  安達文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鎮定自若地端起幾上的那杯紅酒,向桑貝貝道:“咱們玩拳好不好?”
  槍口對著安達文的前額,包房內響起壹片尖叫之聲。
  梁康也沒有估計到眼前的形勢,他驚聲道:“別,別!薛爺,您把槍放下!”
  薛偉童厲聲喝道:“跪下!”
  安達文擡起雙目,投射出兇殘而陰冷的光芒,連薛偉童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鎮定,安達文道:“槍不錯,史密斯—韋森公司出產的M369左輪手槍,不過不是很適合妳,照我看,應該是沙漠之鷹更襯妳壹些。”
  薛偉童道:“壹樣可以把妳的腦袋轟個稀巴爛。”
  安達文道:“我懷疑裏面是不是有子彈!”
  薛偉童道:“那就試試!”
  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明顯向前遞了壹下,緊壓住薛偉童的頸動脈,只要薛偉童敢下手,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割斷薛偉童的血管。
  此時得到消息的周興國、徐建基、張揚他們全都趕過來了,看到眼前的壹幕全都大吃壹驚,薛偉童居然把槍都掏出來了,這位薛爺的脾氣可真不是壹般的大。
  周興國更擔心的是那名黑衣人,他用水果刀抵住薛偉童的頸部,如果薛偉童壓不住火,今天搞不好是壹場血案。
  周興國低聲道:“全都把武器放下,這兒是什麽地方?妳們鬧什麽?”
  安達文漫不經心的品著紅酒道:“想拼命?我無所謂,以為我是外鄉人,以為我好欺負?那就試試。”
  薛偉童舉槍抵住安達文的額頭,安達文笑道:“槍不是那麽好玩的,女人最好別拿槍,不是妳打扮的像個男人,手中拿著把手槍就代表妳霸氣,可能妳在想,在京城這塊地方,就算殺了我也算不上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承認,妳們有背景,有實力,聯合起來玩我啊?”安達文搖了搖頭道:“香港是個自由社會,我也不是壹個流浪漢,妳大可以試壹試,妳殺了我,看看會有怎樣的後果?”
  薛偉童鳳目圓睜,卻終究沒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現場陷入僵局之中,梁康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為了壹個女人不至於……不至於!”
  薛偉童道:“安達文,妳不怕死?”
  “無所謂啊!有妳陪葬!”安達文擡起頭,望著架在薛偉童脖子上那雪亮的刀鋒。
  薛偉童道:“好啊!”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開始用力,與此同時,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向下壓迫已經割破了薛偉童的肌膚,壹縷鮮血沿著她的頸部緩緩滑落。
  安達文望著那壹縷鮮血,他的冷靜遠遠超出普通人,面對壹把手槍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安達文也不會例外,但是他相信薛偉童此時的內心不會比他好過,他認定薛偉童不敢開槍,生命對任何人都是最有價值的,在每個人的心目中,自己的生命遠比其他人要重要得多,和對方拼壹個同歸於盡,不值得。
  周興國大聲道:“都住手!”他的聲音已經微微顫抖了,他對薛偉童的性情有所了解,如果薛偉童真的泛起了脾氣,極有可能和安達文拼壹個同歸於盡,早知道這樣周興國絕不會召集他們聚會。
  就在這危急關頭,張揚突然沖了上去,沒有人能夠形容這廝的速度,因為大家看到他動作的時候,他已經擰住了黑衣人握刀的手臂,壹拳將他砸得飛了出去。
  安達文的臉色變了,張揚壹出手就改變了現場的勢力對比,薛偉童獲得了自由,而他全然落在下風。
  薛偉童厲聲道:“跪下!”
  安達文冷笑道:“妳可以殺我,但是,我不會向壹個女人跪下!”他把桑貝貝推到壹邊:“妳贏了,這女人歸妳了!”他站起身準備離去,根本無視薛偉童手中的那把槍。
  被張揚擊倒在地的黑衣人從地上爬起,薛偉童抄起茶幾上的壹瓶酒,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酒瓶四分五裂,紅色的酒液和黑衣人的鮮血混雜在壹起根本區分不出來。黑衣人咧開嘴露出壹口雪白的牙齒,此時他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薛偉童道:“妳以為能夠走出這間屋子嗎?”
  安達文點了點頭,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壹個號碼,然後遞給薛偉童。
  薛偉童微微壹怔,還是接過了電話,當她接完這個電話,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奇和詫異。
  別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張大官人超強的聽力還是聽到了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偉童別胡鬧,安先生是我的客人!”
  周興國勸薛偉童收起了那把槍,壹場風波之後,安達文離開了王府會館,除了張揚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安達文究竟給誰打了電話,可有壹點他們能夠斷定,這個人肯定擁有相當的實力,所以薛偉童接到電話之後,不再繼續追究,放走了安達文。
  經過了這壹場插曲,所有人的情緒都受到了影響,梁康過來敬酒,徐建基看到他忍不住罵道:“梁康,妳搞什麽?胳膊肘往外拐啊?”
  梁康壹臉的苦笑。
  張揚覺著今晚發生的事情存在著太多的巧合,絕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周興國畢竟見慣風浪,他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玄機,低聲道:“梁康,妳和薛爺聯手演戲給我們看啊!”
  梁康嘿嘿笑了壹聲道:“周老大目光如炬,我就知道瞞不過妳。”
  薛偉童皺了皺眉頭,看得出她心情非常的郁悶,端起壹杯紅酒道:“少廢話,喝酒!”
  幾個人同幹了這杯酒。
  張揚現在已經明白了,今天晚上明顯是薛偉童和梁康聯合設局,安達文的高調和狂傲已經引起了這幫京城太子們的強烈不滿,那天他在拍賣會上出盡了風頭,薛偉童和梁康這些人都被他弄得臉上無光,所以他們就琢磨著要給安達文壹些顏色看看。
  梁康假意以談生意為名接近安達文,並將他請到了王府會館,在這裏設下了圈套,薛偉童借著桑貝貝的事情挑釁,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教訓安達文,卻沒想到安達文這小子如此硬氣,今天差點拼了個兩敗俱傷。張揚心中暗嘆,這幫太子爺也夠操蛋的,不過想想安達文這小子也真是勇氣可嘉,他單槍匹馬來到京城,居然敢公開和這幫京城太子們杠上了。張揚想起剛才的那個神秘電話,安達文在京城顯然是有靠山的,而且他的這個靠山十有八九和薛偉童關系非常密切。
  周興國喝了那杯酒向梁康道:“剛才我就覺著不對,我們過來了,妳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搞了半天妳是臥底!”
  梁康道:“這姓安的小子太猖狂了,我早晚都要滅了他!”
  周興國道:“妳們這麽玩並不高明,薛爺,槍還是別隨隨便便帶出門。”
  薛偉童掏出那把左輪槍扔在桌上:“妳自己看!”
  周興國拿起那把左輪槍,熟練地擺弄了壹下,不禁笑了起來:“假的!”
  薛偉童道:“動輒殺人的事情我不會幹,我就是想讓姓安的低頭,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麽硬氣。”
  梁康道:“說起來,剛才真的嚇了我壹跳,安達文的那個保鏢出手太快了……”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向張揚看了壹眼,安達文的保鏢出手再快也比不上張揚,關鍵時刻還是張揚出手放倒了那名保鏢,不然今天的事情很難收場。
  薛偉童嘆了口氣,她想跟張揚喝壹杯表示謝意,可看到張揚的酒杯已經空了,大聲道:“桑貝貝呢?我讓她過來陪酒沒聽到嗎?”
  周興國道:“薛爺,怎麽著,還想玩啊?”他對薛偉童今天的作為還是頗有微詞的,畢竟今天是他請客,薛偉童想殺壹下安達文的氣焰沒錯,不過至少應該先跟他打聲招呼。
  薛偉童道:“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別讓姓安的敗壞了我們的興致。”
  梁康和張揚不合,他顯然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起身告辭道:“我晚上還有事情先走了!”
  薛偉童也沒留他,向他擺了擺手。
  不壹會兒,桑貝貝帶著幾名王府會館的紅牌全都過來了。剛才的壹幕把她嚇得不輕,老板黃善專門把她叫過去連哄帶嚇,目的是不讓她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桑貝貝剛剛化過妝,特地塗了點腮紅掩蓋被嚇的蒼白的面孔。壹進來,薛偉童就把她推到張揚身邊,笑道:“張揚,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搶過來了,妳好好享受。”
  周圍幾人都跟著起哄。
  張大官人笑道:“謝謝薛爺美意。”
  薛偉童在場不但張揚他們這幫老爺們放不開,人家陪酒小姐也放不開,所以什麽風花雪月的都收斂起來了,多數精力都投入到喝酒上,所以這次的聚會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晚上離開的時候,每個人都灌了壹肚子的酒,薛偉童開著她的蘭博基尼先走了。
  周興國望著她遠去的車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向張揚道:“今晚沒玩高興,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張揚笑道:“太晚了,今晚我得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就要回東江了,要不這麽著,等妳們到東江考察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喝壹場。”
  周興國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壹言為定。”
  馮景量把張揚送回東江駐京辦,壹路上兩人也沒說晚上發生的事情。快到駐京辦的時候,張揚忍不住問道:“景量,薛爺在香港有沒有生意啊?”
  馮景量道:“嘉匯的薛恩澤就是她父親。”
  張揚道:“嘉匯?妳是說香港嘉匯集團?”
  馮景量道:“就是他。”
  張揚道:“紅色資本家哦!”
  馮景量道:“今晚的那個電話十有八九就是薛恩澤打來的。”
  張揚道:“何以見得?”
  馮景亮道:“薛爺的脾氣那是出了名的硬氣,不過她很聽父親的話。”
  張揚道:“妳是說薛恩澤在頂安達文?”
  馮景量道:“不清楚,不過從壹開始我就猜到安達文有靠山,能夠掌控世紀安泰這麽大的財團,絕不是壹個不識時務的傻子,他來京城之前肯定會做壹番了解。”
  張揚道:“他想要對付的是查晉北。”
  馮景量道:“這個人很不簡單,面對薛爺的槍口居然沒有流露出壹絲壹毫的畏懼。”
  張揚笑道:“硬撐的!”
  計劃不如變化,第二天張揚準備前往火車站的時候,接到了宗盛的電話,卻是李銀日那邊又出了點狀況,請他過去看看。
  張揚看了看時間,距離上火車只剩下壹個小時了,估摸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火車了。
  沖著喬老的面子,李銀日那邊是必須要去的。宗盛很快就過來接他,張揚上車之後忍不住抱怨道:“我火車票都買好了。”
  宗盛道:“李將軍突然病重,所以才請妳過去。”
  張揚嘆了口氣道:“他倒是會挑時候。”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自己給李銀日開得那些藥應該有效,怎麽病情又有反復呢?他忽然想起了李銀日的專職護士李婉姬,這位李將軍該不會身體剛有好轉就開始縱欲吧?如果真的是那樣,這廝就是不要命了,神仙也難救。
  等見到李銀日,張揚也不禁吃了壹驚,李銀日臉色發青,嘴唇發白,雙目赤紅,壹看就是病情加重的征兆。
  張揚幫他診了診脈,低聲道:“將軍是否按照我所說的進行治療?”
  李銀日道:“全都遵照先生的吩咐。”
  張揚道:“既然如此,將軍還是另選高明吧。”
  李銀日看到張揚要走,頓時慌了神,壹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我……我昨晚受不了她的誘惑,所以……所以……”
  張揚道:“所以怎麽著?”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李銀日八成是扛不住,病情剛有好轉就起色心。
  李銀日道:“只是我出了些問題……”
  張揚禁不住想笑,可還是裝出壹本正經的樣子:“怎樣?”
  李銀日尷尬道:“總之我沒成功,後來我記起妳的囑咐,打消了念頭,早早的睡了,可睡夢中,我……”
  “怎樣?”
  李銀日老臉漲得通紅,這件事真是難以啟齒,可他為了活命又不敢不對張揚說實話:“我夢遺了……”
  張大官人差點笑出聲來,這位李將軍真是個色鬼投胎。
  李銀日紅著臉道:“我壹醒來就感覺身體不對,仿佛壹瞬間就回到了妳為我診病之前的狀態,張先生,妳壹定要幫我。”
  張揚嘆了口氣,看了看李銀日的舌苔,眉頭緊鎖道:“妳的藥都是誰負責煎的?”
  李銀日道:“李婉姬和姜舜臣,姜舜臣是我的貼身衛兵,我的飲食藥物他都會全程監督。”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想找他單獨談談。”
  姜舜臣是個沈默寡言的北韓軍官,平時都是由他來保護李銀日的安全,李銀日對姜舜臣絕對信任,姜舜臣從小父母雙亡,由李銀日撫養長大,在他的心中把李銀日視為自己的父親。
  張揚讓姜舜臣帶他去看煎藥後留下的藥渣,姜舜臣心思縝密,每次的藥渣他都用塑料袋存放起來,三天後才扔掉,張揚檢查了壹下這兩天的藥渣,發現其中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李銀日雖然夢遺了壹次,可這並不會造成他的病情突然惡化。
  姜舜臣的中國話有些生硬,不過他還是能夠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妳懷疑有人在藥裏做手?”他搖了搖頭,很堅定地說道:“不可能,將軍服用的藥物我全程監視,每壹個環節我都留意。”他停頓了壹下道:“……會不會妳的藥方有問題?”
  張大官人瞪了這廝壹眼,丫的高麗棒子居然敢懷疑他的藥方,NND,這廝的腦子進水了。
  姜舜臣被張揚瞪了壹眼,也知道自己壹不留心言語上得罪了他,低聲道:“將軍的病情是在不斷變化的,張先生只看過兩次,這兩天病情可能又產生了變化,所以……”
  張揚冷冷道:“我的藥方沒問題,有問題也是出在妳們身上。”
  姜舜臣被他憋得滿臉通紅,張大官人的權威不容玷汙,張揚道:“如果妳們將軍也懷疑我的藥方有問題,那麽妳們還是趕緊另請高明吧,千萬別耽誤了他的病情。”
  姜舜臣看到張揚真的火了,他雖然心中有懷疑,可是畢竟李銀日對張揚的醫術相當的信任,如果把張揚給氣跑了,他可沒辦法向李銀日交代,姜舜臣苦苦哀求道:“張先生,我說錯話了,妳別生氣,妳千萬別生氣。”
  張揚也沒跟他壹般計較,他擺了擺手道:“算了,妳把這兩天李將軍的食譜全都拿來,我看看。”
  姜舜臣點了點頭,趕緊去廚房把李銀日的食譜拿來。李銀日在飲食上也想當註意,每天的食譜都是專門制定,姜舜臣很細心,把他日常的飲食起居全都記錄下來。
  他讓姜舜臣帶自己去廚房看看,廚師也是李銀日從北韓帶過來的,跟在他身邊已經二十年,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張揚詳細詢問了這兩天做飯的情況,廚師壹壹作答,張揚看了看他的食材,發現了芥藍,張揚不禁皺了皺眉頭,芥藍和他所開藥方之中的壹味藥材相克,他當初都疏忽了這個問題。可芥藍多數產於廣東廣西,壹個北韓人的食譜中出現這東西有些奇怪,更何況他的廚師也是來自北韓。
  張大官人並不相信這件事僅僅是壹次巧合,他拿起壹根芥藍向廚師道:“妳買來的?”
  廚師道:“這是李婉姬買來的,昨天的菜都是她買的。”
  張揚點了點頭,壹旁姜舜臣道:“是不是有問題?”
  張揚道:“沒什麽大問題。”在沒有找到確切問題之前,張大官人不急於下定論。
  剛好李婉姬走進來拿水泡茶,張揚笑瞇瞇跟了過去。
  李婉姬表情非常的冷淡,朝他點了點頭,拿起茶壺向外走去,張揚壹直跟她來到客廳內。
  李婉姬泡茶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道:“張先生找我有事嗎?”
  張揚道:“什麽茶,給我來壹杯!”
  李婉姬有些詫異地看了他壹眼,給他倒了壹杯,遞了過去,張揚端起茶品了壹口,微笑道:“裏面有高麗參?”
  李婉姬道:“將軍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這也是我們國家營養學家的建議,高麗參對將軍的身體無害。”
  張揚呵呵笑道:“李小姐的意思是所有補藥對身體都有好處了?”
  李婉姬道:“治療上的事情我不懂,我的本職工作只是壹個護士而已。”
  張揚道:“高麗參雖然是好東西,可進補也要因人而論,采用的劑量也關系到進補的效果,盲目進補非但起不到滋補身體的作用,反而對身體有害無益。”
  李婉姬道:“先生是說我這壺茶有問題了?”
  張揚道:“茶裏面不僅僅只有高麗參吧?”
  李婉姬明澈的雙目中掠過壹絲不易覺察的驚慌,稍閃即逝,可仍然被觀察入微的張揚捕捉住,張揚憑著直覺判斷眼前的這個女人十有八九有問題,他不緊不慢道:“高麗參雖然對將軍的身體沒有好處,可也不見得有壞處,茶本身沒有問題,可其中又摻雜了壹些趕黃草的成分,含量不多,普通人是嘗不出來的。”
  李婉姬道:“趕黃草有護肝的功效,張先生難道不清楚嗎?”
  張揚微笑道:“趕黃草產於中國西南,芥藍多產於中國的兩廣,李小姐身為朝鮮人,對中國的壹切如此熟悉真的讓張某嘆服。”
  李婉姬道:“這些東西有問題嗎?”
  “東西沒問題,單獨吃沒問題,可是摻雜在壹起服用就會有問題。”張揚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婉姬。
  李婉姬道:“我不明白妳的意思。”
  張揚道:“我也只希望是巧合,可是這世上應該沒那麽巧的事情,妳說是不是?”
  李婉姬冷冷看著張揚道:“妳在懷疑我害了將軍?”
  “我什麽都沒說,他只是妳們的將軍,關心他死活的應該是妳們,怎麽也輪不到我。”李婉姬的反應更證明了張揚的猜測,他向前壹步湊近了李婉姬道:“只是我很反感別人利用我的治療方案做文章,李小姐這麽聰明的人應該懂。”
  李婉姬道:“我不懂!”
  張揚道:“那就是壹個巧合。”他把那杯茶壹飲而盡,將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在桌上,低聲道:“這件事我不會聲張,但是我也不希望在這裏繼續見到妳。”他對李銀日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正如他所說,李銀日的死活和他無關,但是喬老既然將這件事委托給他,他已經把李銀日當成了自己的病人,那麽他就不允許別人插手,在他看來李婉姬策劃這件事也可以理解,李銀日沒理由放過這麽漂亮的專職護士,或許是李婉姬不甘受辱,張揚沒有把這件事抖出來,還是因為他對李婉姬的境遇表示同情,如果這件事暴露出來,李婉姬唯有死路壹條。
  張揚說完這番話就回到李銀日的身邊,重新為他開好了方子。
  李銀日戰功顯赫,在北韓是人盡皆知的大將,可是他明顯流露出了畏懼,壹個人養尊處優的生活過得越久,就會變得越發珍惜生命,說穿了就是怕死。
  張揚為李銀日開完藥方,看到李婉姬走了進來,李婉姬的心理素質很好,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表現得相當平靜,張揚雖然沒有揭穿她,可是李婉姬目前並沒有逃走的機會。
  張揚也覺察到了這壹點,將那張藥方遞給李婉姬道:“妳去同仁堂把這些藥抓回來,記住,壹定不要出任何的問題。”
  李婉姬內心壹震,張揚等於給了她壹個逃走的機會,張揚並不想將李婉姬置於死地,可是他也不放心這個女人繼續留在李銀日身邊,如果任由她留下,李銀日早晚都會死在她的手裏。
  李婉姬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拿著藥方離去之後,壹去不復返,李銀日此時方才覺察到李婉姬有問題,當著張揚的面他並沒有表露,家醜不可外揚,李銀日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們內部的事情。
  張揚為李銀日調整藥方之後,專門叮囑姜舜臣壹定要嚴格把關,千萬不要再出任何的紕漏。
  張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宗盛壹直都在門外等著他,張揚登上吉普車,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道:“晚了,今天這趟火車是趕不上咯。”
  宗盛笑道:“別抱怨了,李將軍怎麽樣?”
  張揚道:“死不了,問題都出在他自己身上。”
  宗盛也沒有細問。
  張揚想了想還是回到了平海駐京辦,宋懷明今晚已經抵達了京城,他理當去拜會壹下。
  宋懷明看到張揚過來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親切的招了招手,示意張揚來到沙發上坐下,微笑道:“聽洪衛東說妳沒有趕上火車?”
  張揚點了點頭道:“喬老讓我幫他辦點事兒,只能多留壹天。”在宋懷明面前他沒必要隱瞞什麽。
  宋懷明還是很喜歡張揚的這種態度,他並沒有追問喬老這次讓張揚過來做什麽,雖然近些年來他和喬老之間的關系有所疏遠,可是他壹直都將喬老視為恩師,知遇之恩不是可以輕易忘記的。宋懷明道:“這次來京城有什麽收獲?”
  張揚笑道:“結識了壹幫太子爺,他們對東江新城區表示出壹定的興趣,月底就要去東江考察。”
  宋懷明道:“這些人的背景都很復雜,壹定要註意協調好關系。”
  張揚笑道:“宋叔叔擔心什麽?”
  宋懷明道:“永遠不要忘記商者以利益為先,東江新城區壹定會有大發展,省裏的政策是全力支持的,在這樣的前提下,找到合適的投資商並不難,現在和過去不壹樣了,投資商的態度也從當初的猶豫不決變得爭先恐後,這些高幹子弟的確都很有能力,但是他們身後的關系網錯綜復雜,千萬不要搞得請神容易送神難。”宋懷明不僅僅是張揚領導,還是他的長輩,當然要及時提醒張揚。
  張揚很謙虛的點了點頭道:“宋叔叔,妳放心,我會謹慎對待。”
  宋懷明道:“喬老還喜歡搜集石頭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應該是他的最大愛好了。”
  宋懷明笑了笑,端起幾上的茶杯喝了壹口道:“這次有沒有見過文夫人?”
  “見過,還專門去她家裏吃了飯。”張揚說完,想起了壹件事,低聲道:“陳旋好像和文副總理關系很不錯。”
  宋懷明若無其事的嗯了壹聲,他雖然剛來京城,卻已經聽說了張揚和陳安邦的矛盾,對於這個未來女婿的性情宋懷明還是很了解的,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還有羅慧寧給他撐腰,不過感覺最近他和喬老也走得很近,宋懷明認為張揚是通過醫術的途徑和喬老套上近乎的,宋懷明道:“妳幹爹約我明天中午壹起吃飯,要不要壹起去?”
  張揚搖了搖頭道:“明天中午我就走了,在京城呆了十多天,東江那邊多少事情都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宋懷明道:“也好,工作為重。”
  張揚沒有逗留太久,事實上在宋懷明面前他還是比較拘束的,畢竟是未來的老嶽父,很多話都不能隨心所欲的說出來,再說了,張大官人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呢,現在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從宋懷明房間裏出來,張揚壹個人溜達到後邊的小街,過去他跟著駐京辦主任郭瑞陽曾經來過這裏,裏面夜市小攤挺多的,張揚找了家燒烤攤,點了些燒烤,要了壹瓶二鍋頭,自斟自飲起來,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有壹輛奔馳車就停在路的對面,雖然他看不到車裏的情況,可張揚有種直覺,這輛車是沖著自己來的。
  張揚並沒有馬上過去,他吃了個酒足飯飽,這才緩步走了過去,走近那輛奔馳車,車窗緩緩落下,從中露出壹張雍容華貴的面孔,居然是國安十局的主任章碧君。
  張揚笑道:“章主任,今兒這麽悠閑?”
  章碧君淡然笑道:“跟妳壹段時間了,看妳吃得這麽香,沒好意思打擾妳。”
  張揚道:“我正嫌壹個人喝酒悶呢,章主任來了也不下去陪我喝兩杯。”
  章碧君道:“我不吃羊肉,不然早就下去了!”
  張揚樂呵呵點了點頭道:“沒事我走了,明天還得趕火車。”
  章碧君道:“有事!”
  張揚道:“私事還是公事?私事咱們還能談談,要是公事就算了,畢竟我已經退出來了,徹徹底底退出來了。”
  章碧君道:“上車!”
  張揚嘆了口氣,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廝壹身的燒烤味兒,章碧君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燒烤這東西最不衛生。”
  張揚笑道:“不幹不凈吃了沒病,其實妳也該嘗試壹下,不然人生豈不是多了壹個缺憾。”
  章碧君道:“沒什麽好遺憾的。”
  司機開著車緩緩前行,張揚警惕起來:“帶我去哪兒?”
  章碧君道:“放心,就是和妳談談,馬上就把妳送回平海駐京辦。”
  張揚道:“我早就脫離組織了。”
  “我知道!”
  章碧君輕聲道:“最近妳頻繁出入李銀日的住處,為了什麽?”
  張揚笑道:“妳管得可真寬!”
  章碧君道:“涉及到國家安全,我必須了解相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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