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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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3章 盤查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7

  張揚陪同於強華壹起找到了楊月娥。
  楊月娥聽於強華表明了身份之後,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慌張的表情,她淡然道:“妳們找我幹什麽?”
  於強華道:“管誠妳應該熟悉吧?”
  楊月娥道:“認識,但不熟悉。”
  “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他是妳的前夫。”
  楊月娥道:“不錯啊,是我前夫,可這並不代表著我熟悉他,如果熟悉我們當初也不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於強華道:“我們今天過來找妳是想了解壹下關於管誠的壹些情況。”
  “需要我重復嗎?我和他已經離婚十二年了,這十二年中他在幹什麽我根本不知道。”
  於強華道:“妳們結婚的時候,妳了解他所從事的工作嗎?”
  “他告訴我是壹個推銷員。”楊月娥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於強華環視了壹下辦公室,走到裝有雙氧水的試劑瓶前,輕聲道:“過氧化氫,每家醫院都有這樣的消毒劑,用量壹定很大吧?”
  楊月娥道:“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消毒劑,以妳們的專業知識,能夠認識也很難得。”她的這句話充滿了嘲諷地味道。
  於強華並不介意她的冷嘲熱諷,微笑道:“醫院對這些藥劑的使用有著嚴格的規章制度,想要查出具體的用量應該不難吧?”
  楊月娥道:“妳在懷疑什麽,如果妳想看,我可以將詳細的出入庫記錄拿給妳看,不過有個前提,妳必須先拿到院長簽字。”
  於強華的目光被墻上貼著的值班表所吸引,他輕聲道:“妳七天壹個夜班啊。”楊月娥道:“這和妳有關系嗎?”
  於強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向張揚使了個眼色,兩人告辭離去。
  張大官人感覺於強華的問話並沒有取得任何突破性的進展,心有不甘道:“就這麽走了?”
  於強華道:“她很冷靜,從見到我們開始就刻意提防,這樣的人很難問出什麽來。”
  張揚道:“不如我來試試。”他對自己的迷魂術還是頗有信心的。
  於強華指了指試劑室門前的監控,醫院對於這樣的科室都設有監控,只要管誠在近期前來拜訪過楊月娥,在這上面應該可以找到記錄。
  於強華來到醫院保衛科,因為這裏本身就是他的轄區,保衛科長和他很熟,聽說於強華要查案,自然全力配合,向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於強華的直覺並沒有錯,楊月娥在兩周前上夜班的時候,的確有人前來拜訪她,根據初步的比對,那個人就是她的前夫管誠。
  於強華凡事都講究證據,得到了這壹證據,他重新來到試劑室。
  楊月娥看到於強華去而復返,臉色就有些改變了。於強華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證據擺在了楊月娥面前,面對事實證據,楊月娥不得不低下頭來,她低聲道:“不錯,管誠的確在兩周前找過我,我沒撒謊,在這次見他之前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了。”
  於強華道:“他找妳幹什麽?”
  楊月娥咬了咬嘴唇,終於道:“他找我要了些雙氧水,只說是消毒用,我就給了他壹些。”
  於強華道:“除了雙氧水之外還有沒有找妳要其他的東西?”
  楊月娥道:“沒有,真的沒有!”
  於強華道:“妳知不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裏?”
  楊月娥道:“我都有快十年沒見過他了,他在這段時間做什麽,現在從事什麽工作我全都壹無所知,我們早就沒感情了,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
  於強華道:“除了妳之外,管誠在京城還有什麽親人嗎?”
  楊月娥搖了搖頭道:“他有兩個姐姐,壹個在香港,壹個在法國,父母早就死了,其他家裏好像就沒有什麽人了。”
  於強華道:“他有沒有其他的朋友?”
  “他沒有朋友!”楊月娥斷然道,說完之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對了,他有個叔叔,不是他親叔叔,是他爸爸的朋友,叫李尚誌,他跟我說過,那個人是他父親生前朋友之中唯壹幫助過他的,這個人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因為我們結婚的那時候,他專門畫了幅畫送給我們,還送給了我們壹臺電風扇。”
  於強華和張揚對望了壹眼,兩人都感覺到楊月娥並不像是在撒謊,她所在的藥劑科雙氧水是有的,可並沒有丙酮,也就是說管誠可能從她這裏得到了過氧化氫,另外壹種材料是得自於另外的地方。楊月娥應該是真的被管誠所蒙蔽,並不知道他要利用自己提供給他的雙氧水去做什麽。
  於強華繼續道:“妳知道李尚誌現在在哪裏居住嗎?”
  楊月娥又搖了搖頭道:“我和管誠離婚後和他周圍的壹切就斷了聯絡,李尚誌在五年前的確找過我壹次,當時是讓我幫忙看病,可後來就再也沒來過。”
  “住院了?”
  楊月娥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對,是住院,當時住在心內科,因為床位緊張所以他找我幫忙。”
  只要住院,就應該可以找到他的病歷,從病歷上應該不難查出李尚誌的住址。
  張揚找於強華幫忙絕對是正確之舉,於強華不但做事認真心思縝密,而且這個人擁有著極強的正義感。
  經過在病案室的查找發現,李尚誌所住的地方距離西京區人民醫院並不遠,位於醫院西南壹公裏左右的造漆廠宿舍,造漆廠早已倒閉,如今只剩下這片宿舍區,因為長期缺乏有效管理,所以這裏顯得破敗不堪,違章違建隨處可見。
  於強華和張揚來到宿舍,找到壹個老人問起李尚誌,卻被告知李尚誌已經去世三年了,不過他兒子李偉軍仍然住在這裏,李偉軍並不在家,他平時都在西興市場經營油漆塗料。
  於強華已經基本鎖定李偉軍很可能就給管誠提供丙醇的人。
  午後的陽光暖熏熏讓人昏昏欲睡,李偉軍趴在櫃臺上打著盹兒,忽然被人拍打櫃臺的動靜驚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眨了眨眼睛道:“啥事兒?要買什麽?”
  前來找他的是張揚,於強華並沒有馬上露面,因為擔心被人認出他。
  張大官人故作神秘,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丙醇!”
  李偉軍楞了壹下,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哥兒們,妳要那玩意兒幹嗎?”
  “調和油漆啊!”
  李偉軍道:“呶,天那水多好,比那玩意兒好用多了。”
  張揚道:“我說妳這人怎麽那麽尿性?我就想用丙醇。”
  李偉軍呵呵笑了壹聲道:“哥兒們,妳把西興給溜遍了也沒人賣妳那玩意兒,現在那屬於管控範圍妳知不知道?趕緊走吧啊,我這兒沒有那東西,違反政策的事兒我也不會幹。”
  張揚道:“哥兒們,妳蒙誰呢?我能找到妳,就不是湊巧來到這兒,妳能賣給別人,不能賣給我?”李偉軍壹聽楞了:“妳都聽誰胡說的?我從來不賣那玩意兒。”
  張揚道:“少他媽給我裝蒜,管哥介紹我來的。”
  李偉軍聽他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將信將疑,打量了張揚壹下低聲道:“管哥怎麽不自己過來?”
  張揚道:“這麽點小事兒,還用得上他親自過來?”
  李偉軍笑了笑道:“那倒也是,不過,妳總得讓他打個電話吧?”
  張揚道:“信不過我?”
  李偉軍道:“咱們之前又沒見過面,總不能妳說什麽是什麽?妳給管哥打個電話,讓他親口跟我說壹聲。”
  張揚道:“看來妳真把我給忘了,妳仔細看看我。”
  李偉軍果然朝他的臉上看來,這不看還好,壹看之下,頓時被張揚的壹雙眼睛給吸引,只覺得張揚的這雙眼睛似乎充滿了神奇的魔力,看過以後再也無法從他的目光中抽離出來,感覺自己的思維仿佛都被對方的目光牽動。
  張大官人微微壹笑道:“管誠的電話號碼多少來著?”
  李偉軍稀裏糊塗地將電話號碼報了出去。
  張揚又道:“妳最近壹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李偉軍道:“半個月前好像,管哥找我弄了點丙醇,還有壹些其他的東西。”
  “他目前住在哪裏妳知道嗎?”
  李偉軍道:“不知道,不過管哥說了,如果我遇到任何的麻煩,讓我去找人間宮闕的老板耿千秋,說她會幫我。”
  張揚滿意地點了點頭,朝不遠處的壹輛黑色桑塔納點了點頭,藏身在其內的於強華馬上明白張揚已經得手,他通知手下人將李偉軍帶回警局。
  張大官人回到於強華的車內,將剛才探聽到的消息向他說了壹遍,於強華聽到耿千秋名字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耿千秋,妳知道這人是誰嗎?”
  張揚道:“沒聽說過。”
  於強華道:“妳先跟國強說壹聲,這件事或許他能給妳點幫助。”
  張大官人聽出於強華明顯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他猜到其中必有內情,也沒有勉強於強華。笑了笑道:“我去人間宮闕探壹探耿千秋的底細。妳再好好審壹審李偉軍,看看還能問出點什麽。”
  張揚和於強華剛剛分手,就接到了祁山的電話,得知祁山已經來到京城,張揚問明他所在的酒店,直接過去和他見面,兩人相見之後,祁山開口第壹句話就是:“妳猜猜我昨晚遇到誰了?”
  張大官人道:“誰啊?”
  祁山道:“昨晚我在王府會館遇到了文浩南,和他在壹起的兩個人,壹個是傅憲梁的公子傅海潮,另外壹個是陳旋的兒子陳安邦。”
  張大官人笑道:“許妳去就不許別人去,人家朋友見面聚會很正常啊。”他心中卻不是那麽想的。
  祁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壹眼道:“藏得太深了吧,可我聽說這三個人跟妳的關系都不怎麽樣,這麽巧他們就湊到了壹塊?我是擔心他們對妳不利,得,算我多嘴。”
  張揚當然知道祁山也是好意,他笑了笑道:“是他們把我當成仇人,我可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妳這次來京城幹什麽?”
  祁山微笑道:“生意上的事情。”
  張揚聽他這樣說也就沒有多問。
  祁山又道:“我聽說妳們福隆港的事情塵埃落定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已經基本定下來了,鼎天集團的梁祈佑決定退出競爭,目前真正有實力接下這壹工程的只剩下星月集團。”
  祁山道:“我聽說梁祈佑的退出和安達文有關,據說安達文和梁柏妮的婚姻出現了問題,梁祈佑和安達文翻臉了。”
  張揚道:“妳和安達文很熟嗎?”
  祁山搖了搖頭道:“不算熟悉,打過壹兩次照面,還是在秋霞寺重建的時候,他父子兩人在秋霞寺捐了不少錢,十八羅漢殿就是他們出資修建的。”
  張揚道:“作為朋友,我勸妳壹句,如果是跟他們父子兩人做生意還是算了,安達文這個人做事有些不擇手段,安德淵又有黑社會背景,跟他們做生意無異於與虎謀皮。”
  祁山道:“多謝妳的關心,我有分寸。”
  張揚離去之後,五哥來到祁山的房間內。
  祁山道:“打聽的情況如何?”
  五哥低聲道:“我已經查清,安德淵目前住在京郊畫家村的隨園。”
  祁山點了點頭。
  五哥又道:“平日裏他身邊有兩位保鏢寸步不離地守著。”
  祁山道:“人越老越是怕死。”
  五哥道:“安德淵當年只身壹人從香港到臺灣,可以說只憑著他的壹雙手打下了如今的天下。”
  祁山冷冷道:“那又如何?他兒子害死了我弟弟,我就要他血債血償。”
  五哥道:“要不,我親自去做這件事。”
  祁山搖了搖頭:“不用,還是讓老龐出手。”
  張揚前往人間宮闕之前還是給趙國強打了壹個電話,趙國強聽到耿千秋的名字,明顯楞了壹下,他低聲道:“妳能確定她和管誠有關聯?”
  張揚道:“管誠因為李尚誌的緣故,所以對他的兒子格外照顧,既然他能讓李偉軍遇到麻煩去找耿千秋,就證明耿千秋和他關系非同壹般,要麽兩人是好朋友,要麽就是耿千秋欠他的人情。於強華讓我先給妳打個電話,妳和耿千秋是不是很熟?”
  趙國強嘆了口氣道:“張揚,耿千秋那邊妳先不要過去,我馬上前往京城。”
  張揚道:“於強華暫時把李偉軍扣了起來,這件事瞞不住太久時間,如果管誠得知李偉軍被抓,肯定會離開京城。以後我們想抓住他更難了。”
  趙國強仍然在猶豫,他低聲道:“我明天就能趕到京城。”
  張揚道:“管誠非常危險,他曾經是國安第壹流的拆彈專家,後來叛變,最近發生的多起爆炸案都和他有關,我有理由相信,連北港文浩南爆炸案也跟他有著密切的關系,國強,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趙國強聽張揚這樣說,心中也是壹動,他又嘆了口氣道:“耿千秋是姬若雁的姨媽,也是……”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了壹下方才下定決心道:“也是我爸的好朋友。”
  張大官人何許人也,聽到趙國強這樣說馬上就明白了,難怪於強華讓他先找趙國強,原來耿千秋和老趙家有著這麽多錯綜復雜的關系,姬若雁差點成為趙國梁的妻子,看趙國強糾結的樣子,這耿千秋十有八九和他老子趙永福是老相好,不過這也沒什麽,像趙永福這種身份的人有那麽壹兩個紅顏知己絕不算多,更何況他老婆已經去世多年了。
  張大官人忽然發現,往往特有成就的男子,就特別容易死老婆,顧允知如此,薛世綸如此,蕭國成如此,何長安如此,宋懷明如此,這趙永福也是如此,張大官人不由得倒吸了壹口冷氣,看來自己還是成就小點好,自己這麽多紅顏知己,真要是少了哪個,也足夠自己傷心壹輩子了,他又想起了顧佳彤,其實自己也應該歸入其中,哥們的成就其實也不小。
  張大官人在這兒精鶩八極心遊萬仞的時候,趙國強那邊有些納悶了,怎麽這當口兒他反倒沈默了?趙國強道:“張揚!”
  張大官人經他這麽壹喊這才回過神來,他幹咳了壹聲道:“那啥,越是如此,妳越不方便露面,妳放心吧,我去先探探虛實,既然她是妳爸……呃,是姬若雁的姨媽,我怎麽也得給點面子妳說是不是?”
  趙國強道:“妳可千萬別胡來。”
  張揚道:“我是那種人嗎?”
  “妳千萬別說認識我!”
  “妳誰啊妳?”
  張大官人來到京城的次數雖然不少,可是他對京城娛樂場合了解的並不算多,他本想找個哥們同去,可想來想去,搞不好這次又得得罪人,何苦連累別人,於是乎這廝還是獨自壹人前往人間宮闕。
  人間宮闕的規模比王府會館似乎差了不少,至少門臉並不起眼,可是這裏卻實行著嚴格的會員制。
  張大官人來到停車場就被拒之門外,理由很簡單,他並不是這裏的會員。
  張大官人向保安笑道:“我不是來找樂子的,我專程來找妳們的老板耿千秋,談生意的。”
  那保安笑道:“我們這裏每天都有無數人來找老板談生意,可最少都是壹周前預約的,先生,要不我幫您先登記排期,您運氣好的話,壹周以後老板能見您。”
  張大官人心中暗罵,不就是壹夜店老鴇嗎?妳丫牛逼什麽?還他媽真把自己當成上等人了?
  張揚道:“我跟妳們老板說好了,不信妳給她打壹電話。”
  那保安道:“對不住,我倒也想給她打電話,可惜我這級別太低,夠不上。”
  張大官人瞇起眼睛看著這名保安,想不到這看門的還如此滑頭。
  那保安道:“先生,您還是先回去吧,別耽誤我們接待其他客人。”他笑著迎向後面的汽車,壹輛黑色奔馳和張揚的汽車並排停下,車窗落下,裏面露出壹張熟悉的面孔,卻是京城三公子之壹的梁康。
  張大官人和梁康也有舊隙,不過時過境遷,張大官人也沒放在心上,朝梁康點了點頭。
  梁康也朝他笑了笑:“張書記,這麽巧,妳也來玩?”
  張大官人心中暗罵,妳丫幹脆把我的身份全都抖摟出去吧,生怕別人不認識我是嗎?不過他臉上還是掛著笑:“本想進去見識壹下,可惜被那啥給擋道了。”
  梁康呵呵笑了起來,他聽出張揚在拐彎抹角的罵保安是狗,他掏出會員卡出示給那名保安,又向保安道:“這位張先生是我朋友,我請他過來的。”
  張大官人真是又驚又喜,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梁康壹擺譜,把自己的難題給解決了。
  那保安聽說張揚和梁康同來,於是不再阻攔,很爽快地給他們放行。
  張大官人將車和梁康並排停好,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笑著向梁康伸出手去:“多謝了啊!”
  梁康跟他握了握手道:“也沒什麽好謝的,其實最近我倒是挺想請妳喝壹頓的。”
  張揚心說我跟妳可沒那份交情啊!難不成妳跟姬若雁鬧掰了,想找個人傾訴傾訴?不過轉念壹想,就算傾訴也不可能找上自己。
  梁康的壹句話解開了他的迷惑:“我聽說妳和傅海潮鬧了點別扭,我跟他也不太對路。”
  張大官人呵呵笑了起來,看來能讓兩個人迅速走到壹起的不僅僅是友情,還有壹個可能就是擁有共同的敵人,不過僅憑梁康的這句話很難讓他心服,張大官人道:“我跟傅海潮也沒啥矛盾,都是外面傳的太離譜。”
  梁康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和張揚壹起走入人間宮闕的大門,他介紹道:“這裏是京城數壹數二的娛樂場合,別的地方只要妳出得起錢就能隨意進出,這裏卻不壹樣,哪怕妳是億萬富翁,不是這裏的會員,壹樣會被拒之門外。”張揚道:“有錢不賺那還叫商人嗎?”
  梁康道:“商人也有很多種,有人著眼於金錢,還有人著眼於關系,其實在中國做生意,只要有了關系,根本不愁賺不到錢。”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張揚的目的:“妳今兒來是為了玩還是其他?”
  張大官人也沒瞞他:“今天是來找這兒的老板問點事情。”
  梁康點了點頭,他過去倒沒有聽說過張揚和耿千秋有什麽聯系。不過他也沒有壹探究竟的興趣,今天梁康前來是和別人相約談生意的,他向張揚道:“要不要壹起坐坐?”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了,改天我請妳坐坐。”
  梁康笑了起來,他和張揚就此分手。張大官人沒有預約,走到前臺向迎賓小姐道:“耿老板的辦公室在幾樓?”
  那迎賓小姐身穿紅色旗袍,肩上披著雪白的狐裘披肩,壹雙美眸眨了眨,顯然對張揚產生了壹些懷疑:“妳找老板有事?”
  張揚道:“我是國家安全局的,找她有重要事情。”因為剛才在門口被保安攔住刁難,所以張大官人想出了這麽壹個辦法,他這句話也不能算撒謊,畢竟過去他在國家安全局幹過。
  迎賓小姐果然被他的這番話給唬住了,拿起電話打給了耿千秋。
  耿千秋今天剛巧在人間宮闕,她聽說有國安的人登門造訪,目光投向辦公桌右側的電視墻,從上面很快就找到了張揚所在的地方,耿千秋雖然沒有見過張揚本人,可是對這小子的樣子並不陌生,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和趙家的這些關系,耿千秋咬了咬嘴唇道:“原來是他。”
  迎賓小姐放下電話,向張揚笑了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不在。”
  張大官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那迎賓小姐道:“不過她應該就快回來了,要不您先去等壹會兒?”
  張大官人心中暗忖,既來之則安之,今天見不到耿千秋絕不能回去。他向那迎賓小姐笑了笑道:“我去大廳坐坐。”
  那迎賓小姐引著張揚來到大廳,在27號臺坐下,她溫婉笑道:“先生在這裏稍等,老板來了我會通知您。”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麻煩妳了。”
  迎賓小姐剛走,壹名身姿窈窕的女侍者就走上前來,甜甜笑道:“先生要點什麽?”
  張大官人拿過她手裏的酒水單,翻開壹看,好嘛!這價格也太他媽坑爹了,壹瓶礦泉水就要兩百塊,壹紮德國小麥啤酒居然標到了888,張大官人也算是見慣了場面的人物,可看到這收費也不禁倆眼發直,實在是太貴了,張大官人也不是沒帶錢包,可這麽讓人宰真是心有不甘啊。
  張揚道:“妳們這消費可夠高的。”
  那女侍者道:“我們賣得不是酒水,是服務!”
  張大官人眼睛在女侍者的身上溜了壹圈,說實話,目前見到的每個工作人員雖然稱不上天姿國色,可基本素質還是過得去的。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那啥,給我來紮小麥啤酒吧!”被宰就認了吧,誰讓今兒他是有目的而來呢。
  女侍者剛剛把紮啤給送上來,中心舞臺上音樂就開始響起,先是壹位清秀的女孩兒彈了壹曲《秋日的私語》,緊接著風格壹變,九名青春逼人的女孩兒穿著水兵服,超短裙下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在中心舞臺上挑起了性感的現代舞。
  張大官人喝酒從來沒那麽文面過,壹紮小麥啤酒快半小時了也只咽下去壹小半,沒辦法啊,這壹口就百把塊,張大官人那點工資還不夠喝杯紮啤呢。
  就算他悠著勁兒喝,可啤酒早晚都有見底的時候,他等了足足壹個小時,仍然沒見迎賓小姐過來找自己,張大官人有些沈不住氣了,女侍者又過來了,目光盯著桌上的空杯,幹她們這行的眼頭毒著呢,她微笑道:“先生要點什麽?”
  張揚道:“那啥,妳幫我問問前臺,妳們老板來了沒有?”
  女侍者點頭去了,不大會兒功夫又回到張揚身邊,她淺笑道:“老板正在回來的路上,勞煩先生耐心等候,您還喝點什麽?”
  張大官人心中這個郁悶吶,他伸出壹根手指:“再來壹紮!”正主兒沒見著,已經消費壹千八了。
  第二杯紮啤喝到壹半的時候,張揚已經明白,今兒人家是故意消遣自己,等了這麽久沒見耿千秋回來,都是這幫員工輪番登場跟自己繞彎子,張大官人把酒杯放在桌上,向那女侍者招了招手。
  女侍者走了過去。
  張揚道:“埋單,我還有要緊事得走了。”
  女侍者的臉上依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先生,您不等耿總了?”
  “不等了,我時間挺寶貴的。”
  “先生,您今晚壹共消費了1776元。”
  張大官人幹喝酒沒要別的,這賬也好算。
  “喔!”張大官人作勢去拿錢包,可馬上又皺起了眉頭,兩只手在身上來回摸了幾下:“壞了,我錢包丟了!”
  女侍者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不過她憑著自己的直覺判斷出眼前這位年輕男子在使詐,這種情況在人間宮闕並不常見,因為但凡來到這裏的人都有些身份,誰也不會幹出賴賬的事情,女侍者道:“先生,我們人間宮闕的治安很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大官人雙目壹瞪,當真是不怒自威,冷冷道:“妳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是我訛妳了?”
  女侍者道:“先生,我只是壹個打工的,您就算訛詐也不會輪到我。”這小妮子倒是伶牙俐齒。
  張揚道:“妳們不相信不要緊,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他說著已經掏出了手機。
  辦公室內,耿千秋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馬上打電話到前臺:“發生了什麽事情?”
  前臺趕緊把情況稟報給了她。
  耿千秋道:“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帶他來我辦公室,別影響了其他的客人。”
  前臺迎賓慌忙來到27號臺,笑盈盈道:“先生,我們耿總回來了。”
  張大官人道:“我這會兒不能過去,錢包丟了!”
  迎賓陪著笑道:“先去耿總那裏再說,相信任何事情都能解決。”
  張大官人從來都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他已經猜到耿千秋壹直都在店裏,只是故意讓自己在這裏等她罷了,換成過去張揚壹定不會善罷甘休,可今天他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鬧事,而是要找耿千秋了解情況,更何況他本身也沒必要為難耿千秋的這幫手下。
  張揚走入耿千秋的辦公室,看到壹位身穿黑色套裝的女人坐在電腦前,雖有客人到來,可是她仍然沒有擡起頭來,目光關註在電腦屏幕上。
  迎賓小姐輕聲道:“耿總,我把客人帶來了。”
  耿千秋擡起頭來,張大官人之前並沒有見過耿千秋,可是當他看到耿千秋的時候卻打心底吃了壹驚,因為耿千秋長得實在是很像壹個人,王均瑤,也就是那位海瑟夫人,耿千秋和海瑟夫人竟然有七分相似,不過她應該比王均瑤年輕許多。
  張揚因此而判斷出她們絕不是壹個人,壹個人無論如何偽裝,唯有年齡是偽裝不了的。
  耿千秋的目光停留在張揚臉上,然後露出些許的笑意:“如果我沒認錯,妳應該是張揚吧!”她沒有起身的意思,雙手很藝術地合在壹起,雙目審視著張揚臉上的每壹個細節。
  張揚道:“是我,耿總過去見過我嗎?”
  耿千秋道:“妳的名字我記得非常清楚,姬若雁是我的外甥女,過去我們壹直都以為國梁的死和妳有關。”
  張揚指了指耿千秋對面的椅子道:“我可以坐下說話嗎?”
  耿千秋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我失禮了,張先生快請坐!”
  張揚在耿千秋對面坐下,耿千秋讓人給他倒了杯茶,自己要了杯咖啡,她端起咖啡抿了壹口道:“聽說張先生丟了錢包?”
  張揚咧嘴笑道:“我實話實說,真沒丟東西,不過等耿總實在是等的辛苦,如果不這樣說,恐怕我今晚都見不到耿總。”
  耿千秋其實已經猜到了他的詭計,淡然壹笑道:“我還以為張先生是嫌我們的酒水太貴,所以才想出了這個主意。”
  張大官人實話實說道:“貴,不是壹般的貴,反正我壹年的工資還不夠在妳們這裏消費壹次的。”
  耿千秋道:“張先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妳的未婚妻是貝寧財團的總裁。”
  “此言差矣,我壹大老爺們,哪能整天花女人的錢,耿總這句話不是在挖苦我吧?”
  耿千秋笑道:“妳是濱海市委書記,我只不過是壹介草民,試問當百姓的又怎敢挖苦政府官員呢?”
  張揚道:“耿總,我也不繞彎子,今天我過來這裏,實在是有要緊事相詢。”
  耿千秋道:“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地方幫到妳。”心中暗忖,這小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我究竟存著什麽心思?
  張揚道:“耿總應該聽說過不久以前在老東門發生的汽車爆炸案吧?”
  耿千秋看起來表情顯得有些迷惘,她搖了搖頭道:“我平時很少關心時政,這件事我還是第壹次聽說。”
  張揚道:“爆炸案發生的時候,我剛巧在場,在那場爆炸案中,我失去了壹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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