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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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0章 哥很想低調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張揚微笑道:“這位警察同誌,妳是執法者,妳懂法,我是個法盲,妳錯不錯,我還真不知道,對了,這件事應該歸法院管還是檢察院管?”他轉向洪長青問道:“洪主任,妳說是不是?”
  洪長青被他問楞了,今天她徹底被張揚牽著走,現在張揚隨便說壹句話,她都得仔細琢磨壹番,生怕中了他的圈套。
  不等洪長青說話,張揚笑道:“都說咱們的各級部門效率低下,咱們要改變這壹作風,洪主任,妳把法院和檢察院的領導同誌都叫來吧,針對今天的事情給大家普及壹下法律知識。”
  洪長青有些手足無措,她是真搞不懂這位張書記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張揚道:“洪主任!”叫了這壹聲之後,他就不再說話,這種狀況下洪長青唯有服從命令聽指揮,她撥通了濱海縣法院院長胡廣州和檢察院院長馬飛的電話,簡單將事情說了壹遍。
  孫鑫想找個機會和張書記說話,可張揚的目光根本就不看他,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級別根本夠不上人家,他悄悄命令手下人出去,把鬧事的那幾名車販子全部給抓起來,又讓警察將警務室外看熱鬧的群眾疏散開來。
  外面圍觀的人並不知道裏面具體發生了什麽,三樂也圍在外面看熱鬧呢,被打得豬頭般的面孔充滿著得意,他向周圍朋友道:“他媽的,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得罪了我,等著倒黴吧。”
  幾名派出所的民警走了過來,三樂和他們都熟悉,咧著大嘴迎了上去:“陳哥,咋樣?那混蛋伏法了沒有?”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在三樂的意料之中,過去和他稱兄道弟的幾名民警頃刻間變得殺氣騰騰,不由分說就把他反剪雙手給銬了起來。
  三樂叫道:“錯了,妳們抓錯人了!”話沒說完,後腦勺上就被拍了壹巴掌:“三樂,妳眼瞎啊妳?縣委張書記妳不認識?”
  公安局長陳凱知道這件事後,把所有事都拋開,第壹時間來到了汽車交易市場,看到縣委書記張揚帶著手銬,表情鎮定的坐在警務室內,陳凱哪裏還能壓得住火,怒吼道:“孫鑫,妳搞什麽名堂?”
  孫鑫滿肚子的委屈,他覺著自己很無辜,誰能想到會惹下這麽大的麻煩?他結結巴巴道:“陳局……這……都是他們兩個幹得,我壹定嚴肅處理……”
  陳凱打斷他的話道:“我看第壹個需要處理的就是妳!來人!把他的槍給我下了,帽子給我摘了!”
  濱海縣公安局副局長周學柱親自走過來,把孫鑫的配槍給下了,然後摘下他的警帽扔到了桌子上。
  孫鑫此時的內心比竇娥還冤呢,為了這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他可沒少送禮,姑且不說洪長青那裏,就是陳凱那邊自己逢年過節的也是壹次不落,這幫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
  陳凱陪著笑來到張揚身邊,低聲道:“張書記,您別生氣,這事兒怨我管教無方,我壹定馬上對內部紀律進行嚴肅整改,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員,並做出深刻檢討。”
  張揚微笑道:“陳凱,瞧妳這話說得,大家都是自己同誌,有事說事,有了問題盡快解決不就完了?沒必要搞這麽隆重。”
  陳凱心中暗道:“誰想把事情搞大誰他媽是孫子!”這件事明擺著,根本就是張揚在搞事,陳凱已經做好了拍屁股走人的準備了,再有兩天程焱東過來,他就把濱海這攤子全都交出去,可就這兩天都沒落到清凈。陳凱無論心中對張揚如何的怨念,可面子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流露,事實就是自己手下的警察把縣委書記給銬了,這件事到哪兒說理也說不通,他想了想,還是先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再說,陳凱道:“張書記,要不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您先回去休息!”他轉向周學柱道:“老周,鑰匙呢?還不趕快幫張書記打開。”
  周學柱早就準備好了鑰匙,聽陳凱這麽壹說,趕緊走過去準備給張揚打開手銬。
  張揚道:“噯!不急,事情沒說清楚,妳們抓我的時候是因為我觸犯了法律,不能因為我是縣委書記就對我網開壹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讓老百姓說閑話,妳說對不對?”
  周學柱聽到張揚不讓他打開手銬,也不敢勉強,眼巴巴的看著陳凱。
  陳凱無可奈何,他看了洪長青壹眼,希望她能夠幫忙說句話,洪長青這會兒卻徹底裝起了啞巴,誰也不願意把麻煩往自己身上引啊。陳凱只能硬著頭皮向張揚低聲道:“張書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犯不著跟壹個小民警壹般見識……”他這句話壹說完,看到張揚原本帶著笑容的面孔籠上了壹層嚴霜,張大官人道:“妳這話什麽意思?”
  陳凱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剛才那番話有影射張書記心胸狹窄的意思。
  陳凱正準備解釋的時候,法院院長胡廣州和檢察院院長馬飛都趕來了。小小的警務室內頓時顯得局促了起來,除了幾位官員之外,其他的警員都退到了外面。
  胡廣州和馬飛先上前和張揚打了聲招呼,看到張揚手上戴得手銬,兩人都知道陳凱倒黴了。這是那個不開眼的,膽子也忒大了,縣委書記都敢銬,還有王法嗎?
  張揚微笑道:“兩位院長都來了,這件事就好辦了!”
  胡廣州的話比較直截了當:“張書記,您說怎麽辦,我聽您的!”馬飛跟著點頭。
  張揚道:“胡院長,妳這話說錯了,咱們誰說了都不算,法律說了算。”
  馬飛是個應聲蟲,跟著道:“張書記說得對!”
  張揚道:“胡院長,妳是法院院長,搞了幾十年的法律工作,法律的專業知識在咱們濱海應該是第壹了。”
  胡廣州謙虛道:“哪有那麽厲害。”
  張揚道:“我雖然是濱海縣委書記,可我不是法律專業畢業,法律條文也不是那麽的熟悉,這方面,妳們兩人都是權威,我之所以讓妳們過來,是想妳們以今天的事情作為例子,給大家上壹堂普法教育課。”
  胡廣州道:“先把張書記的手銬打開,就算真上了法庭也得打開啊!”
  張揚笑道:“就聽胡法官的!”
  陳凱慌忙上前幫助張揚把手銬打開。
  張揚道:“陳凱,妳把那個抓我的兩名警員叫進來,咱們把話說清楚。”
  陳凱點了點頭,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離任之前把這幾個不開眼的小警察全都開了,麻痹的,盡給老子惹麻煩,等這件事結束,看老子怎麽收拾妳們!
  王俊偉跟那名同事壹起走了進來,兩個胖子這會兒是相互扶持著走進來的,原因很簡單,腿都軟了,如果不互相幫助,只怕兩人要跪在地上了。
  法院院長胡廣州道:“妳們把今天的經過說壹遍!”
  王俊偉哆哆嗦嗦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壹遍,基本上還是遵照事實說得,不過他把說張揚法盲,把那些說過的囂張言辭都略過去了,不敢說,也不能說。
  胡廣州道:“既然是調查情況,為什麽要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給張書記和洪主任戴上手銬?妳有什麽權力這麽做?”
  王俊偉道:“我誤會了……我被誤導了……都怪那幫車販子,他們串通壹氣,蒙蔽我的視聽……”他只能把責任死命往那幫車販子身上推,連壹個不字也不敢說張揚。
  胡廣州道:“身為警察,妳連最基本的紀律守則都搞不清楚,妳以為誤會兩個字就能解釋清楚壹切?”
  王俊偉道:“我錯了……”
  張揚道:“妳鼻子怎麽回事兒?”
  王俊偉擡起目光看了張揚壹眼,嚇得趕緊又低下頭去:“我自己不小心摔得……”這會兒借給他壹個膽子他也不敢說是被張揚揍得。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到了這種時候,妳怎麽還不說實話?明明是妳們兩個把我拉進裏間想和我好好談談,妳伸手很熱情地卡住我的脖子,我壹擡手,很不小心地把妳的鼻子給碰到了。”他又望向王俊偉身邊的警察:“還有妳,妳掏出警棍給我看,結果我誤會了妳的意思,以為妳想對我動手,所以我壹腳把妳給踢飛了,現在裏間的門板還倒在地上,上面還沾著妳們的血是不是?身為壹個執法人員,在法官面前難道不應該說實話嗎?”
  兩名警察的腦袋低垂了下去,誰都不怨,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有眼無珠,連新來的縣委書記都沒認出來。
  胡廣州道:“妳們為什麽要抓張書記?”
  兩名警察沈默不語,伸脖子壹刀,縮脖子還得是壹刀,他們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這次十有八九是要被扒皮了。
  檢察院院長馬飛怒道:“妳們是怎麽當警察的?身為警察知法犯法,罪加壹等!”
  公安局長陳凱的臉上青壹塊紫壹塊,今天太難看了,想不到這位新任縣委書記的第壹把火燒在了他頭上。
  張揚道:“也不能只聽他們說,洪主任,妳把事情的經過說壹遍。”
  洪長青無奈,只能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壹遍,她還算誠實,連自己先打了車販子壹記耳光都說得清清楚楚,不過張揚抽三樂的重手她沒說,其實事情本來就是她惹出來的,不是她沖動打了人家壹巴掌,哪有那麽多的麻煩事。
  張揚道:“那輛法拉利是不是好好查壹查啊?到底是不是走私車?走私車究竟是怎麽上牌的呢?那幫車販子好像很有把握啊!”張揚的壹句話,讓好幾個人的內心為之壹驚。
  不過張揚並沒圍繞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他向胡廣州和馬飛道:“事情妳們都清楚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中,我到底有沒有觸犯法律?有沒有什麽做得不妥的地方?”
  胡廣州幾乎和馬飛異口同聲道:“沒有!”
  張揚道:“既然沒有,我就先走了,縣委還有壹攤子事要做。”
  所有人內心都松了壹口氣,心說這位爺總算肯走了。瘟神啊!求求您趕緊走吧!
  張揚來到門口停下腳步道:“對了,明天妳們三個來我辦公室,告訴我這件事的處理情況。”
  前濱海縣縣委書記昝世傑躺在北港市第壹人民醫院的幹部病房內,他因為突發心肌梗塞住院,這也讓社會上產生了許多的流言,其中不乏有人猜測他是裝病,昝世傑並不是裝病,他的心臟壹直都不好,前兩年就發作過壹次,就他本人而言,還是想把福隆港火災的事情全都解決完再將這個攤子交給下壹任的,可是老天爺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壹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讓他不得不躺在了醫院裏。
  這兩天他也在關註新聞,他對自己的這個繼任者充滿了好奇,省裏派來了壹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到底想搞什麽名堂?
  此時濱海縣縣長許雙奇正坐在昝世傑的床邊,他的手裏端著壹杯茶,在他和昝世傑之間已經進行過的接近壹個小時的談話中,已經將張揚來到濱海後發生的壹些事說了壹遍,除了張揚舍身救人的這件事之外,許雙奇對張揚的總體評價是:“他似乎對政務並不是太關心,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我和劉建設,來濱海都快壹周了,連常委會都沒有組織召開過壹次。”
  昝世傑的眼睛盯著輸液瓶的點滴,低聲道:“他剛到濱海,什麽情況都不熟悉,選擇這樣的處理方式也很正常。”
  許雙奇道:“據我所知,這個人在江城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難搞,年輕沖動,愛出風頭。”
  昝世傑補充道:“膽子還很大,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爬上五十米的塔吊救人!”
  許雙奇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昝書記,他不讓濱海的大小媒體報道救人的事情,表面上看好像是低調,做了好事不願揚名,可事實上,他卻和北港電視臺的記者很熟悉,由北港電視臺方面進行了大力宣傳,省臺那邊也作為重點新聞播報,據說今晚還要上新聞聯播。”
  昝世傑淡然笑道:“有了這麽多影響力的媒體,他當然看不上濱海這小地方了。”
  許雙奇道:“真是有些看不懂他。”
  昝世傑道:“他有背景,宋書記不會平白無故地把他派到濱海來。”
  許雙奇點了點頭,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電話,許雙奇的臉色變了,他聽完電話內容之後,低聲道:“我不去,妳們自己看著處理。”掛上電話,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昝世傑看出他遇到了麻煩,關切道:“發生了什麽事?”
  許雙奇道:“剛剛還說他低調來著,這不,他在汽車交易市場鬧了壹出。”他將剛剛聽到的事情向昝世傑說了。昝世傑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過了壹會兒道:“這件事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就意味著是蓄謀已久,許雙奇皺了皺眉頭道:“您是說,他要借著這件事掀起壹場風波?”
  昝世傑道:“濱海的汽車交易市場是該好好清理整頓壹下了。”
  許雙奇楞了壹下:“什麽?”可馬上他就明白了昝世傑的意思。
  張大官人毫無意外的上了當天的新聞聯播,還是他救人的事兒,這種事情有助於樹立幹部隊伍的光輝形象,對提升政府的公信力有著相當大的推動作用,所以武意的新聞遞到了中視,馬上就被列為重點新聞,張大官人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全國名人,雖然不知這次的名人效應能夠持續多久,但是短期內,這廝已經成為了青年幹部的典型。
  新聞聯播的推廣作用之大是張揚無法想象的,當晚的新聞聯播結束之後,先是接到了幹爹文國權的電話,在張大官人的印象中,這位幹爹很少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足以證明自己給幹爹幹媽的臉上增光添彩了,文國權在電話中對他進行了好壹番鼓勵,還告訴他這樣幹下去,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他。
  張大官人滿懷激動地放下電話,那邊農業部部長喬振梁也打來了電話,喬振梁的電話是純友誼性質,在他前壹段時間仕途生涯陷入低潮的時候,小張同誌對他不離不棄,喬部長的身邊從不缺少錦上添花的主兒,可回頭仔細壹琢磨,雪中送炭的還真沒有幾個,張揚顯然就是其中之壹,而且更讓喬振梁感動的是,自己本打算用那幅《陋室銘》給某些人找點不自在,那件事差點誤傷到張揚,張揚顯然也意識到了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但是這小子根本沒有因為那件事恨上自己,對他壹如從前那般尊敬,事後,喬振梁甚至感到有些內疚,對壹個政治高手而言,本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如今的喬振梁已經徹底接受了離開平海的現實,他也開始重新看待周圍的壹些人,壹些事,他發現了張揚身上的不少閃光點。
  有壹點喬振梁並沒有想到,張揚之所以對他如此尊敬,那是因為惦記上了他閨女,張大官人是個擁有中華傳統美德的好男人,尊老愛幼,尤其是對有可能成為自己嶽父的人,那可不是壹般的尊重。
  讓張揚驚奇的是,喬振梁的話和文國權鼓勵他的話如出壹轍,不過仔細想想,也就很快釋然了,在他們的眼裏看來,自己是個把政治前程放在第壹位的人,所以對張揚奮不顧身英勇救人的看法是,張揚為他以後的政治前程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通過這件事,張揚儼然已經成為年輕幹部中的楷模,黨和國家從來都非常重視宣傳工作,張揚這種典型符合正面宣傳的需要,喬振梁給張揚透露了壹個秘密,中宣部非常重視張揚的事跡,打算在黨內開展壹場向張揚同誌英雄事跡學習的大規模活動,張大官人聽到這壹消息不喜反憂,這次真的玩大了。
  張揚道:“喬部長,我壓根就沒想出名,這次慘了!”
  喬振梁笑道:“有什麽好慘的?別人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落到了妳的頭上,妳開心都來不及呢。”
  張揚道:“喬書記,我不是矯情,我說的是實話。”
  喬振梁呵呵笑道:“就是矯情!對了妳和武書記很熟悉啊?”
  張大官人楞了壹下,腦子裏楞沒想起這個武書記是何許人也:“誰?”
  喬振梁道:“武賢良,國家廣電總局局長、黨組書記,妳不認識?”
  張揚腦子裏飛快搜索著這個人的名字,他認識得姓武的並不多,目前周圍只有武意壹個,難不成武賢良和武意有什麽關系?張揚試探著問道:“喬部長,他有個女兒叫武意吧?”
  喬振梁道:“他有三個女兒呢,叫什麽我倒不清楚,我和他只是工作關系,家庭上並不了解。”
  張揚道:“是他要宣傳我?”
  喬振梁道:“他是中宣部副部長,就是他提出要把妳的英雄事跡在年輕幹部中大力推廣,我看十有八九要把妳宣傳成新時代的楷模。”
  張大官人暗自汗顏,這件事是好是壞目前還真說不清楚,他心裏非常明白,自己和武賢良沒什麽交情,人家憑什麽賣力幫助自己?十有八九和武意有關。
  張揚和喬振梁聊了幾句,詢問了壹下喬老的身體狀況,最後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喬夢媛。
  喬振梁道:“她去巴厘島散心了,下個月才能回來。”
  和喬振梁的通話結束之後,張揚琢磨了壹下,馬上就給武意打了電話,武意接到電話,先笑了起來。
  張揚道:“妳笑什麽?現在我被妳弄得人盡皆知,妳嚴重侵犯我隱私權肖像權,小心我告妳啊!”
  武意道:“想不到妳還蠻上鏡的哩!”
  張揚道:“姑奶奶當我求妳了,這個名我不想出,您就放過我,別可著勁的折騰行不?”
  武意道:“妳以為新聞聯播就那麽容易上?不知有多少官員燒香拜佛的求門路,想在裏面露壹小臉呢。”
  張揚道:“我來濱海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作秀。”
  武意道:“宣傳妳也是工作的需要。”
  張揚道:“妳有什麽需要我都能滿足妳,就是別宣傳我行嗎?”
  武意那邊的聲音明顯變得忸怩了起來:“張書記,妳能好好說話,不耍流氓嗎?”
  天地良心,張大官人壓根就沒想過耍流氓,對女記者耍流氓,借他壹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還沒幹多大事兒都鬧得全國皆知了,要是真耍了流氓,那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張揚嘆了口氣道:“武意,妳沒弄明白我的意思。”
  武意道:“妳倒是說啊,妳不說我怎麽能明白?”
  張揚道:“我不想出名!”
  “我知道了!”
  張揚道:“我是說我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博出位,博宣傳!”
  武意道:“妳真是個死腦筋,都什麽時代了,還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啊?那個官員不想要榮譽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做得事情再多,妳不宣傳也沒人知道。”
  張揚道:“過猶不及,功高蓋主,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至理名言妳聽說過嗎?”
  “說的什麽啊,太高深了,我聽不懂。”
  “捧殺妳總該懂了吧?”
  武意不樂意了:“張揚,妳什麽意思?合著我幫妳宣傳是坑了妳害了妳?就算我好心辦壞事,沒功勞還有苦勞呢,做人總得講點良心吧?”
  張揚聽她這樣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得,我沒良心行了吧!我從來都沒有否認妳是為我好,武意,這樣吧,從今天起,妳就別幫我造新聞了。”
  武意道:“那可不成,央視那邊的采訪我都幫妳答應下來了,妳總不能讓我沒辦法交代吧?”
  張揚道:“我已經給回了。”
  武意道:“這事兒妳不能回,妳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這麽壹則優秀的新聞,憑著這個新聞,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進央視了,妳拒絕采訪,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張揚苦笑道:“武意啊武意,合著妳把我當成進入央視的敲門磚了!”
  武意道:“妳是我的采訪素材,也是我引以為傲的畢業作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從妳身上獲得了壹些利益,可是妳也不吃虧啊。我們之間的關系,說穿了是互利互惠的關系,現在妳出了名有了政績,我卻壹無所獲,妳說妳是不是特不講究,妳說妳是不是特沒良心?”
  張揚發現武意強詞奪理的本事絕對壹流,難怪她選擇了記者這壹行當,張揚道:“是我不講究,是我沒良心,但是央視的采訪還是算了,我這張臉沒那麽大,壹個處級幹部也上專訪,我臊得慌!”
  武意道:“妳就算不為妳自己的前途想想也得為我的前途想想,還說是朋友呢,妳就犧牲壹回,做壹次專訪有什麽?又不會少壹塊肉。”
  張揚道:“算了吧,真的,我剛來濱海沒幾天,正式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時間造新聞,武意,妳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我都答應央視那邊了,妳讓我怎麽交代?”
  張揚道:“那還不好說,妳就告訴他們我不樂意,反正排隊等著上央視的人多了。”
  武意道:“明兒我找妳去。”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壹大攤子事兒等著我去處理,明天真不成。”
  武意道:“那就現在,這件事我非得跟妳說清楚不可。”
  張揚道:“改天再說吧,今天我忙了壹天得休息了。”
  武意那邊火了:“張揚,有妳這麽傲的嗎?虧得妳現在才是壹個縣委書記,妳要是當了市委書記、省委書記,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
  張揚卻沒上火,他笑道:“武意,妳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推脫,要不這樣,等明天我忙完了給妳打電話。”
  武意道:“我這人是個急性子,等不到明天,我這就去海洋花園找妳去。”
  張大官人壹聽心裏發毛了,雖然現在才八點多鐘,可武意過來也不是那麽回事兒,孤男寡女共處壹室,到處都是縣委同事,讓人看到還不知要制造什麽新聞呢。張大官人道:“太晚了,不方便!”
  武意道:“妳是害怕別人說閑話,影響妳這位縣委書記的光輝形象吧?”
  張大官人嘿嘿笑了壹聲道:“妳還真是冰雪聰明啊,其實當官有當官的難處。”
  “屁大的官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武意今晚如同吃了槍藥壹般,脾氣不是壹般的火爆。
  張大官人對女孩子向來脾氣都好的很,他也知道武意是個心直口快的丫頭,沒什麽壞心眼兒,張揚道:“明天我給妳打電話。”
  武意道:“不行,今晚就得說清楚,妳知道什麽叫成也蕭何敗蕭何嗎?”
  “妳什麽意思?”
  武意道:“同樣的壹則新聞可以報道為見義勇為舍己救人,也可以說成個人英雄主義愛出風頭,只想著表現自己,不顧全大局。”
  張大官人吸了口冷氣道:“武意,妳怎麽有點翻臉不認人啊!”
  “還不是妳逼得?”
  張揚道:“姑奶奶,妳到底想怎樣?”
  武意道:“我還在工會賓館呢,這才八點十五,妳沒那麽早睡的,過來,我請妳吃海鮮燒烤。”
  張大官人道:“強人所難,看妳是個小丫頭,我不跟妳壹般計較。”
  武意聽出他服了軟,頓時又格格笑了起來,她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大官人只能穿戴整齊,戴上他的黑框眼鏡,開著坐地虎朝工會賓館的方向駛去。
  途中接到了秦清的電話,秦清也是看了當晚的新聞聯播,特地恭賀他去了濱海之後初戰告捷的。
  張揚道:“清姐,妳還真以為上了新聞聯播是好事兒?”
  秦清笑道:“當然是好事兒,我和海心壹起看的,猜猜我們倆正在幹什麽呢?”
  張大官人笑道:“想我唄!”
  “美得妳,我們喝酒幫妳慶祝呢!”
  壹旁傳來常海心甜甜的聲音:“張書記,祝賀妳旗開得勝,祝妳在北港的官場上無往不利,節節升高!”
  張大官人道:“我也想妳們了,什麽時候過來看我啊,只要過來,我全程三陪,陪吃陪喝陪睡!我現在壹人睡壹張兩米的大床,真是寬敞啊!”
  秦清那邊用的是免提,張揚的這番話讓秦清和常海心的臉都羞紅了,雖然她們兩人和張揚之間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可這並改變不了她們矜持的性情。常海心低下頭去,秦清道:“看情形妳馬上就要成為全國名人,廣大青年幹部學習的榜樣了。”
  張揚道:“我現在已經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了,清姐,妳幫我琢磨琢磨,我怎麽越是想低調就越是有高調的事情找到我門上啊?”
  秦清道:“我也說不清,可能是上天註定妳這人就是無法低調吧。”秦清得知張揚在開車,也沒和他多聊,讓他開車註意安全,然後掛上了電話。
  張大官人收好手機,工會賓館已然在望,濱海城區面積並不大,從海洋花園到這邊開車也就是七八分鐘。
  張揚看到武意已經從工會賓館裏出來了,穿著紅色的羽絨夾克,黑色修身褲,足蹬深褐色皮靴,小妮子體型凸凹有致,也是非常的性感。
  張揚把車直接開到她身邊,推開車門。
  武意來到車內,在副駕坐了,搓了搓手道:“好冷!”
  張揚道:“大冷的天,妳不在暖氣房內老實呆著,非得要跟我理論,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武意道:“怕什麽?反正挨凍的又不是我壹個。”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武意也笑了,指著前面燈火閃爍的地方:“老虎海鮮燒烤!昨天我和祁山吃過,挺不錯的。”
  張揚道:“喲嗬,妳們倆什麽情況啊?把我甩了單獨約會!”
  武意笑道:“今天不是也跟妳單獨約會嘛,妳別吃幹醋,扯平了!”
  張大官人笑道:“我吃什麽醋?我都有家室的準已婚男人了。”
  武意道:“別忙著強調妳的身份,害怕妳未婚妻知道咱們壹起吃飯啊!張書記,妳這人怎麽心眼這麽小啊,壹點都不灑脫。”
  張揚道:“得,我陪妳灑脫壹次!”
  兩人來到老虎海鮮燒烤,那裏就是搭起的壹個大紅棚,裏面煙熏火燎,兩人找了個煙相對少的地方坐了,武意點了碳烤生蠔,十多串烤魷魚,幾串烤鯧魚,又要了壹斤羊肉串,張揚道:“我吃過飯了,吃不下這麽多。”武意道:“我還沒吃飯呢!”
  張揚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去車裏把昨兒沒喝的茅臺拿了過來,倒了壹杯陪她慢慢抿著。
  武意吃了壹會兒方才道:“妳怎麽不說話?”
  張揚喝了口酒道:“看妳吃得挺香的。”
  武意道:“我說妳怎麽不說話幹喝悶酒啊?”
  張大官人道:“煩!”
  “煩我是不是?”
  張揚道:“妳怎麽說也是壹美女,看著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煩妳的要麽是女人,要麽就是男同,但凡壹個正常男人都不會煩妳,我還算正常吧?”
  武意笑了起來:“妳正不正常去問楚嫣然啊,妳問我幹嗎?”
  她可真敢說,張大官人差點壹口酒沒嗆著,咳嗽了壹聲道:“妳壹小姑娘咋說話壹點都不避諱?”
  武意道:“避諱什麽?說說都不行?我幹什麽的?記者!我有言論自由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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