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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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7章 生死玄機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張揚和趙天才在薩德門托的幫助下順利抵達墨西哥,從那裏他們飛回了上海。
  無論是中方還是美方都不會想到張揚會通過這樣的壹種方式回國,FBI更想不到,會有參議員給張揚他們提供幫助,而且這位參議院是位堅定的反華分子。
  走出機場,天空灰蒙蒙的,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鞭炮的硝煙味道,這是特屬於中國的年味兒,張揚來到公用電話亭,首先給楚嫣然打了壹個電話,平靜地說了壹聲:“我到家了!”
  楚嫣然拿著電話,沒有說話,可不久張揚就聽到她在抽泣,他低聲道:“嫣然!”
  楚嫣然仍然沒有說話,輕輕掛斷了電話。
  趙天才站在壹旁等著張揚,張揚轉向他道:“妳不給家裏報聲平安?”
  趙天才搖了搖頭道:“我沒家人。”
  張揚道:“走吧,也許我會幫妳開壹間不錯的修車鋪。”
  趙天才笑道:“我還沒有想好怎麽規劃我以後的生活,或許我能夠在妳那邊謀到壹份職業。”
  張揚和趙天才直接前往東江,顧允知得知張揚從美國返回的消息,也先行來到了喬振梁的辦公室等待,張揚和趙天才兩個年輕人雖然風塵仆仆,可是他們依然精神抖擻,張揚將那張刻有唐興生秘密的光盤交給了喬振梁。
  省委書記喬振梁也是壹臉的凝重,南錫市前常務副市長陳浩承受不住壓力,已經主動投案,這兩天交代了不少的犯罪事實,在南錫以徐光然為首的利益集團牽涉甚廣,貪汙腐敗的數額令人觸目驚心,陳浩所揭露的大都是和徐光然有關的事情,他並非利益集團的核心人物,唐興生作為利益集團的核心人物,掌握的資料要比陳浩多得多,喬振梁手握那張光盤,低聲道:“辛苦了!”
  張揚道:“省內有不少官員貪汙受賄,他們將貪汙得來的不義之財,通過王均瑤的渠道轉移到國外,王均瑤和黎叔是合作關系,他們在美國經營著壹個巨大的洗錢網絡,專門負責把這些錢由黑變白,從中牟取巨額的利潤,唐興生不堪盤剝,他利用手頭掌握的這些證據轉而威脅國內和他有關聯的壹些官員,那些官員不堪敲詐,所以直接找到黎叔,要把唐興生除掉。”
  喬振梁憤然道:“這些官員和強盜又有什麽分別!”
  張揚向顧允知看了壹眼道:“顧書記,黎叔臨死前承認,是王均瑤指使他向佳彤下手,以此把我們引到美國,然後對我們逐壹下手。”
  顧允知沒說話,雙目中充滿了悲愴。
  喬振梁低聲道:“王均瑤失蹤了,這個女人相當的狡猾,利用金蟬脫殼的方法,從公安的包圍中逃了出去。”
  顧允知道:“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選擇我們壹家下手?我和王伯行之間,和她之間並沒有任何的恩怨。”
  張揚道:“我敢斷定,她和許嘉勇之間和許常德之間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當初和她壹起下鄉插隊的知青,壹定有人知情。”
  喬振梁道:“我問過王伯行,他的口風很緊。看來他對王均瑤洗錢的事情並不知情。”
  顧允知道:“他是王均瑤的哥哥,也許王均瑤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冒險,所以壹直瞞著王伯行。”
  喬振梁道:“雖然如此,王伯行也不是沒有責任,因為親情的關系,他給王均瑤提供了不少的庇護和便利,就算沒有金錢上的腐敗,政治上也說不清楚,很多時候,政治上的腐敗比金錢的腐敗更加可怕,給國家造成的損失更大!”
  張揚道:“當務之急,壹定要抓住王均瑤,絕不能讓她逃掉。”
  喬振梁道:“妳有沒有掌握她犯罪的確實證據?就算妳抓住她,能夠證明她有罪嗎?”
  張揚道:“這壹次,我絕不會放過她!”
  喬振梁嘆了口氣,低聲道:“妳啊,這次在美國真是惹下了不小的風波,連外交部都知道了妳的事情。”
  張揚道:“喬書記,只要抓住王均瑤,妳怎麽處理我我都沒意見。”
  喬振梁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處理妳?他們說妳去了美國,我又沒看到,他們說妳襲警,說妳是間諜,拿出證據來啊,我們不能聽他們的壹面之詞,讓那幫美國佬到這裏來抓妳啊,我沒什麽意見,不過在中國的土地上,妳是個奉公守法的中國公民,是壹名優秀的黨員,壹個出色的年輕幹部,小子,好好幹吧,美國有什麽好?沒事就別去瞎鬧了,下次想出國,澳洲、非洲,大不了南極洲,非得去美利堅幹什麽?”
  顧允知聽到喬振梁的這番話,心中感到壹陣安慰,喬振梁的立場很明確,他會罩著張揚,他是平海省的壹把手,只要他說不,沒有人敢動張揚分毫,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後還有喬老,沒有人敢不給喬老面子。
  喬振梁道:“好好放個假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做,等妳回去上班的時候,會發現南錫已經晴天了。”
  張揚陪著顧允知回到秋霞湖別墅,睹物思人,看到這棟別墅,想起自己過去和顧佳彤的種種甜蜜,張揚的內心痛到了極點,顧允知低聲道:“佳彤房間內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過,妳去看看,挑選壹些當紀念吧。”
  張揚嗯了壹聲,他來到顧佳彤的房間內,推開房門,看到墻上的照片,淚水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張揚自問是個堅強的人,可是顧佳彤的離去讓他幾乎崩潰,他始終認為佳彤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望著墻上桌上的壹張張照片,張揚不忍再看,他關上房門,來到客廳內,看到顧允知壹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顧允知的雙目也有些發紅。
  張揚走了過去,忽然雙膝壹曲跪在了顧允知的面前,他哽咽道:“爸……在我心底,佳彤已經是我的妻子,永遠不會改變……”
  顧允知用力咬了咬嘴唇,他伸出大手撫摸了壹下張揚的頭頂,低聲道:“張揚,不必自責,佳彤的死不是妳造成的,我知道她對妳的感情,正因為此,我相信如果她在天有靈,她希望妳活得快樂幸福,而不是整天都活在內疚和痛苦之中,答應我,忘了佳彤,好好活下去!”
  張揚用力搖頭,他含淚道:“是我的緣故,是我害死了佳彤!”
  顧允知雙眉擰起,忽然怒吼道:“妳是男人,壹個男人無論發生了什麽?無論遇到了怎樣的挫折都不可以消沈下去,妳口口聲聲說妳愛佳彤,那就要挺起胸膛,做出點事業給我看壹看,給佳彤看壹看,讓所有人知道,佳彤沒有選錯人,讓佳彤的在天之靈感到安慰!”
  張揚道:“我會!”
  顧允知道:“好,我信妳!”
  顧養養不知何時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面,不知發生了什麽,她驚聲道:“爸!”
  顧允知和張揚這才意識到她的到來,顧允知讓張揚站起身,他向女兒道:“養養,來,爸告訴妳壹件事,在妳姐姐發生意外之前,她和張揚已經訂婚了,張揚是妳的姐夫!”
  顧允知和張揚商量之後,就在別墅的後院內為顧佳彤修建了壹座衣冠冢,將他們從美國帶來的壹些遺物埋在其中,顧允知不想女兒孤單,石碑由張揚親手所書,上寫亡妻佳彤之墓。
  顧佳彤的離去對張揚心理的打擊是巨大的,他壹個人站在顧佳彤的衣冠冢前呆呆站立著,整整壹個下午都沒有移動壹下。
  顧養養和顧允知在遠處看著他,顧養養有些擔心道:“爸,他會不會有事?”
  顧允知低聲道:“他很堅強,給他壹些時間,讓他好好冷靜壹下。”
  就在所有人到處尋找海瑟夫人的時候,海瑟夫人打來了電話,她主動將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了警方,原來她並沒有離開南錫,就藏身在南錫君緣大酒店,公安局長趙國強親自率隊前去,可當他們推開海瑟夫人所在的房間,發現海瑟夫人已經自殺了,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張揚聽到消息後第壹時間趕到了現場,屍體已經被警方運走,趙國強看到張揚,主動走了過來,他有些無奈道:“又是妳,看來妳真想轉行當警察了!”
  張揚道:“王均瑤呢?”
  趙國強道:“死了,屍體已經送去解剖了!”
  張揚對此抱有高度的懷疑,他大聲道:“怎麽可能,這樣陰險狡詐的壹個女人怎麽可能自殺?妳有沒有看清楚?”
  趙國強聽這話可有些不順耳了:“妳什麽意思啊?合著我跟她串通壹氣騙妳是不是?”
  張揚道:“她如果自殺,為什麽不在別墅裏自殺,非得要跑到君緣大酒店,非得要給妳們警方打完電話在自殺?這是不是壹個圈套,死的到底是不是她?”
  趙國強道:“我看過死者,應該不會錯!”他看到張揚還是不死心,拿出壹張死者的照片遞給他。
  張揚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照片上的死者果然是王均瑤無疑,他喃喃道:“怎麽可能?這女人怎麽死了?”
  趙國強也聽說他和顧佳彤的事情了,雖然趙國強對張揚壹直都有成見,可看到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覺著有些可憐,低聲道:“也許她覺著自己罪孽深重,無法逃脫懲罰,所以就選擇自殺了。”
  張揚道:“沒理由啊!”
  趙國強道:“妳再不相信,可以去驗屍房查看屍體。”
  張揚真的去了,他不相信,怎麽都不能相信,海瑟夫人這樣就死了,實在太便宜她了,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自己壹刀將海瑟夫人頭顱砍下來的情景,可她居然就這麽死了,不給他復仇的機會,毫無征兆,毫無理由的就走了。
  望著臉色蒼白的那具屍體,張揚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看,眼前死去的女人的確是王均瑤,張揚對這個女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他下定決心要找到她,親手殺掉她為顧佳彤報仇,可想不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張揚整個人傻了壹樣,壹時間腦子裏亂糟糟壹團,這些天以來,他都將為顧佳彤復仇視為自己的目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正是這個念頭支撐著他,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可現在壹切瞬間結束了,悲傷和無奈壹股腦的湧上了他的心頭,他雙腿發軟,險些沒坐倒在地上。
  趙國強看出他有些不對,低聲道:“妳沒事吧?”
  張揚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外,穿過馬路的時候,險些被汽車給撞到,司機露出頭來罵道:“妳他媽長眼睛了沒有……”粗話剛剛說出來,就認出這位差點被自己撞到的竟然是體委主任張揚,那司機嚇得魂都飛了,揚起手就給了自己壹個耳光:“張主任,對不住啊,我真沒認出是您!”
  張揚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麽,繼續向前走去,剛剛來到驗屍房的程焱東看到了張揚,他快步追了上去,壹把拉住張揚的手臂道:“張主任,妳沒事吧?”
  張揚看了看他,頭腦稍稍冷靜了壹些,他低聲道:“沒事……我想靜靜……想壹個人好好靜壹靜!”
  徐光然已經預感到自己噩運將至,自從唐興生的死訊傳來,他整個人就處在極度的不安中,這幾天各種各樣的傳言滿天飛,徐光然在官場中混跡多年,對壹些政治手法早已了然於胸,如果上頭真的掌握了證據,紀委的人早就找上了自己,徐光然認為這些傳言十有八九是上頭故意放出風來的,唐興生死了,壹個死人又會留下什麽證據?就算留下證據,又怎麽可能這麽快被找到?徐光然總覺著其中包含著太多的玄虛,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表現出超人壹等的鎮定,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真正讓徐光然感到害怕的是前常務副市長陳浩的突然失蹤,陳浩在初壹的清晨沒有和家人打招呼,壹個人突然離家出走,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如果過去,徐光然不會多想,可是在如今這種非常時刻,徐光然卻不能不多想,他無法繼續鎮定下去。
  今天他的日程安排是要去慰問軍烈屬,徐光然早早的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內,他拿起電話,正準備詢問壹下陳浩失蹤的事情,辦公室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平海省紀委副書記劉艷紅陪同兩位中紀委的工作人員壹起走了進來,徐光然馬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他仍然保持著足夠的平靜,輕聲道:“劉書記有事?”
  劉艷紅點了點頭道:“有事,工作上有些事情需要妳配合,車子在外面等著呢。”
  徐光然點了點頭,他低聲道:“稍等,我整理好文件,把今天的工作交代壹下。”
  劉艷紅淡然道:“不用,省裏會做出工作安排!”
  徐光然緩緩站了起來,頃刻間他似乎老了許多,昔日的精氣神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低聲道:“去哪裏?”
  劉艷紅道:“去了妳就知道。”
  南錫市紀委書記李培源此時正在省紀委,坐在曾來州的辦公室內,這次省紀委緊急召他過來,為的是了解南錫領導層的私情,他感嘆道:“唐興生這個人是我們南錫領導層的恥辱,他以權謀私,貪汙受賄,利用職權,無所不為,他雖然死了,可是給我們南錫帶來的巨大的損失,惡劣的影響很長時間都不會消除。”
  曾來州點了點頭,此時門外省公安廳副廳長高仲和走了進來,曾來州道:“仲和同誌,什麽情況?”
  高仲和道:“根據我們剛剛收到的消息,王均瑤畏罪自殺了,不過唐興生留下的證據已經帶回來了,上面的證據表明,南錫市有多名高層幹部和唐興生壹案有關,他們之間相互勾結狼狽為奸,形成了壹個巨大的罪惡網絡,無恥的損害著國家和人民的利益。”
  曾來州雙手交叉在壹起低聲道:“中紀委已經派人下來了,徐光然剛才已經被雙規。”
  李培源的臉色微微變了壹下,他表情愕然道:“這件事竟然和徐書記有關?”
  曾來州和高仲和都沒有理會他,曾來州道:“有沒有通知陳浩的家人?”
  高仲和點了點頭道:“通知過了。”
  李培源越聽越覺著不對,此時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曾來州把他招到東江談話,難道只是為了南錫市領導層腐敗貪汙的事情?唐興生留下了什麽證據?
  高仲和在李培源的身邊坐下,他忽然道:“南錫向陽小區的爆炸案跟妳有關吧?”
  李培源被他突如其來的壹句問得楞在那裏:“高廳長,妳什麽意思?”
  高仲和道:“爆炸發生的時候妳不是在現場嗎?爆炸發生之前,唐紅英給妳打過電話,怎麽?妳忘了?”
  李培源擠出壹絲笑容道:“妳看看,妳看看我這記性,只想著唐興生的事情,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高仲和道:“唐紅英說了什麽?她在電話中對妳說了什麽?”
  李培源道:“不是已經記錄在案了嗎?高廳長,妳不是懷疑我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吧?”
  高仲和點了點頭道:“唐紅英應該沒發現什麽了不得的秘密,可是她的話卻讓有些人感到心驚,他以為傅連勝留下了什麽,所以壹定要把唐紅英除掉。”
  李培源道:“是不是徐光然,他害怕自己和唐興生、傅連勝之間的關系敗露,所以才鋌而走險殺人滅口?”
  曾來州道:“徐光然和傅連勝之間沒什麽關系,他和朱俏月之間也沒什麽關系,可是唐興生留下的這份證據表明,朱俏月還和南錫市的某位常委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
  李培源內心驚慌到了極點,這種時候唯有用憤怒來掩飾他恐慌的情緒:“曾書記,這件事壹定要查到底,決不可姑息,身為南錫市紀委書記,我對身邊發生的這些腐敗現象如此麻痹大意,真是慚愧,我的工作中存在著嚴重的失職,我要向各位領導請罪,我要向全體市民道歉。”
  高仲和冷冷看著李培源道:“唐紅英給妳打電話的時候,張揚剛巧在妳的辦公室,妳讓他送妳回向陽小區,這樣就多了壹位證人,證明妳和唐紅英的事情無關,而且煤氣爆炸案發生的時候,妳的父母也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所以沒有人懷疑到妳。”
  李培源道:“高廳長,妳究竟什麽意思?如果妳懷疑我和唐紅英的死有關,妳大可以起訴我。”
  曾來州忽然揚起手重重拍了拍桌子,拍得如此用力,連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李培源被嚇了壹跳,他向曾來州看了壹眼。
  曾來州怒道:“李培源,都什麽時候了,妳還敢偽裝,唐興生貪贓枉法妳早就知道,妳也早就掌握了證據,妳身為紀委書記,不履行自己的職責,不去檢舉唐興生,反而和他同流合汙,唐興生在留下的資料中說得清清楚楚,和朱俏月有不正當關系的那個人就是妳,不但如此,妳還多次從唐興生手中收取賄賂,為他保駕護航,唐興生案發之後,妳第壹時間向他通風報信,妳怎麽對得起黨員這兩個字,妳怎麽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對妳的信任?”
  李培源這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全都被上級掌握,他宛如泄了氣的皮球壹樣癱倒在沙發上,低聲道:“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唐興生被人舉報,我得到了舉報材料,他知道這件事之後,讓那個女人去勾引我,在我的飲料中下藥,拍下了我和她的照片,他利用這些照片威脅我……是他威脅我……”
  曾來州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指著李培源呵斥道:“他威脅妳?當初提出殺朱俏月的那個人是誰?是妳!唐紅英母女是無辜的,妳因為擔心自己和唐興生勾結的事情敗露,竟然連這對孤兒寡母也不放過,妳是不是人?妳還有沒有人性?”
  李培源道:“我……我……走錯了壹步,我想回頭,可是他們不停的威脅我,讓我越陷越深,我是受害者……我……”
  曾來州已經轉過身去。
  李培源此時忽然發了瘋壹樣向外沖去,房門打開,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迎了個正著,將李培源壹下就扭倒在地,幹脆利索的把他的雙手給反銬了。李培源歇斯底裏地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高仲和冷冷道:“為什麽不給妳自己保留最基本的自尊?”
  曾來州低聲道:“他連怎麽做人都忘了,又怎麽會懂得自尊?”
  平海省常委、省組織部長孔源,平海省副省長周武陽奉命同時抵達了南錫,張揚帶來的罪證,對南錫領導層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震動,市委書記徐光然被雙規,市組織部長李培源因為涉嫌兇殺被捕,前常務副市長陳浩被雙規,算上已經死去的前公安局長唐興生,常委之中涉案官員就已經達到了四人,這壹數字是極其驚人的,孔源和周武陽在此時來到南錫,是為了穩定軍心,南錫市委市政府上上下下惶恐不安,和這四名常委有關系的官員很多,很多人都害怕被牽連進去。就算是沒有關系的那些官員,也無心工作,南錫可謂是風雨滿城。
  孔源和周武陽來到南錫之後馬上主持召開了緊急常委擴大會議,沒有被牽連的常委,以及全市副廳級以上幹部全都參加了這次會議。
  會議由副省長周武陽主持,周武陽過去曾經擔任嵐山市委書記多年,和南錫市的很多官員都很熟悉,坐在小會議室內,他的目光環視在場的眾人,心中暗自嘆息,經過這次的政治風暴,南錫市無論政治經濟都會遭受重創,和蓬勃發展的嵐山相比,此消彼長,只怕會被嵐山將兩者間的差距越拉越大。周武陽道:“大家好,最近這兩天,南錫發生了壹些事,我想大家應該聽到了很多的風言風語,今天召集大家來開這個會,首先要聲明壹點,大家要保持穩定的心態,做好本職工作,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投入太多的關註,只有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是壹個稱職的幹部,壹個合格的黨員。”
  南錫市的這幫官員從周武陽的話中都聽出來了,他們這次過來是為了穩定軍心,國不可壹日無君,壹座城市也不能缺少主心骨和領頭人,可官員們擔心的並非是徐光然等人最終的命運,很多人擔心的是這次的政治風暴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其中也有不少人感到幸災樂禍的,市長夏伯達就是其中的壹個,市委書記徐光然出事,他是理所當然的最大受益者,雖然常務副市長李長宇也有些競爭力,可是他畢竟剛來,連屁股都沒有坐熱呢,省裏應該不會把南錫交給他。多數人都沒有心情去幸災樂禍,徐光然、李培源、陳浩這些人都是南錫政壇響當當的角色,在場的幹部中和他們有關系的不在少數,雖然遠近不同,可是如果省裏真的要堅決查辦,壹些小事也會在這非常時期變成大事,搞不好就會被牽連進去,過去和他們關系走得越近的,心裏就越不踏實,副市長王海波開會期間臉色始終很難看,他深得徐光然的賞識,在很多人的眼中,和陳浩壹樣,都是徐光然身邊的紅人,自從知道徐光然被雙規之後,王海波的內心就沒踏實過。他現在什麽野心都沒有了,只盼望著這次的風波不要波及到自己,哪怕是壹輩子當個副市長,敲敲邊鼓也無所謂。
  常務副市長李長宇暗自感嘆,他來南錫沒幾天就遇到了這場政治風暴,可以說南錫這次的政治地震比起當初的江城有過之而無不及,涉及到的貪汙金額之巨大,違法違紀性質之惡劣前所未有,其中還有多起謀殺事件,李長宇擔心的是這次的事情會帶給南錫的影響,南錫在這次的政治地震中是壹蹶不振,還是破繭重生,壹切都是壹個未知數。
  周武陽和孔源交換了壹下意見,把話筒交給了孔源,孔源清了清嗓子道:“周副省長說的很清楚,要求大家首先要做好本職工作,不要受到外界事情的影響,我知道這兩天,大家都有些心神不寧,對!南錫的壹些領導的確出了嚴重的違紀問題,至於具體的情況,目前中紀委和省紀委的聯合工作組還在調查之中,調查的最終結果出來之前,我們還不方便宣布,但是南錫是平海的經濟重鎮,這是壹列在改革開放道路上高速奔馳的列車,我們不可能讓列車缺少司機,省裏讓我和周副省長過來,壹是為了安定軍心,二是為了宣布幾個重要的決定!”
  會場鴉雀無聲,很多人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孔源接下來的話關系到南錫的未來命運,也關系到以後這些幹部該如何去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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