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收集證據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7
張揚也沒瞞他,將自己過來的目的說了,張戰備在這裏幹了幾天建築活,對這邊的情況有了壹些了解,他看了看周圍,低聲道:“據我所知,這邊工人村是得到了內部消息,說市裏有文件,按照壹平方三百塊補償,所以誰家都加蓋,那是錢啊。”
張揚聽他這麽說不由得有些楞了,壹平方三百塊的補償決議是常海天遞上來的,到現在還沒有正式論證過呢,怎麽消息就流傳了出去?這事兒不對啊,難道濱海領導層內部有人泄密?了解這件事的不外乎幾名常委,張揚心中暗道,十有八九是常委中有人在搗蛋。
張揚和張戰備寒暄了兩句就上車離去,周山虎道:“張書記,這邊的違章違建是不是要治理壹下了?”
張揚道:“還是交給常海天去辦。”他讓周山虎把自己送到了毓灣風情酒店,這裏是臺商開設的海景酒店,也是濱海目前環境最好的壹家,過去曾經是香港人開發的別墅群,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爛尾,去年壹位臺商買下了這裏,重新裝修之後,今年四月才正式迎賓。
張揚都是第壹次過來,周山虎把張揚送入酒店,自己先行離去,張揚按照胡茵茹所說的地址來到了毓灣7號,這是壹棟聯排別墅,胡茵茹所住的是A座,毓灣大酒店開業時間不長,加上定位高端,平時來這裏的客人並不多,不過安防非常的嚴密,胡茵茹走的時候,就留給了張揚壹張房卡,憑著房卡,張大官人才得意大搖大擺的長驅直入。
張揚向周圍看了看,這才用房卡打開了房門。
走入房內,並沒有見到胡茵茹,他來到二樓,傾耳聽去,聽到臥室內有水流之聲,馬上猜到胡茵茹正在沐浴。
張大官人微微壹笑,推門而入,在床上坐下等著胡茵茹。
胡茵茹不多時洗完澡出來,身上裹著壹條白色浴巾,香肩美腿全都裸露在外,肌膚細膩,極其性感,乍看到張揚,她也嚇了壹跳,嬌嗔道:“怎麽不聲不響的進來了?”
張大官人迎上去,將她的嬌軀擁在懷中:“妳給我房卡,不就是想我悄悄進來嗎?”
胡茵茹俏臉之上蒙上壹層嬌羞:“呸,誰想妳悄悄進來。”
張大官人壹轉身,將她的嬌軀壓在床上,大手托起她的玉臀,嘴唇吻上她的櫻唇,胡茵茹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她柔聲道:“不吃飯了?”
張大官人笑道:“先吃飯前甜點。”
胡茵茹啐道:“哪兒有飯前甜點給妳吃?”
張大官人扯開浴巾,在胡茵茹的壹聲嚶嚀之中已然劍履及第,胡茵茹壹雙誘人的玉臂攬住了他的身軀,因為他的動作,手指掐入他堅實的背肌之中,嬌聲道:“貪吃鬼。”
張大官人笑道:“咱們在壹起像不像做三明治?”
胡茵茹壹雙玉腿倏然夾緊,附在他耳邊道:“熱狗才對……啊……”
午後張大官人和胡茵茹來到酒店的西餐廳,胡茵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點三明治和熱狗了,俏臉之上嬌羞仍在,點了幾道西餐,佐以紅酒,坐在臨海的窗前,望著不遠處的碧海藍天,聽著濤聲陣陣,周身的肌肉漸漸放松,整個人宛如融入這美麗的自然中。
張大官人咽了口紅酒道:“妳上午說海蘭和歆顏最近要過來。”
胡茵茹點了點頭道:“七壹回歸,她們都有不少的節目。”
張揚笑道:“咱們四個人要好好聚壹聚。”
胡茵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俏臉又紅了起來,小聲道:“妳這個荒淫無道的家夥,又在想壞主意。”
張大官人道:“我沒想,是妳自己想歪了。”
胡茵茹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品嘗之後點了點頭道:“想不到濱海還有這麽正宗的西餐。”
張揚道:“別看不起濱海,自從確定保稅區落戶濱海,前來投資的人越來越多,過陣子,上檔次的賓館飯店只會越來越多。”
胡茵茹道:“妳在仕途上,果然是高奏凱歌,張書記,不能只顧著事業忽略了家庭,對了,妳和嫣然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胡茵茹在感情上非常的超然,早已看透了感情事,她對張揚的愛極其無私,從未想過回報,只想著這輩子跟他維持這種關系就好,在感情觀上,海蘭和何歆顏也是如此,她們都已經接受了張揚和楚嫣然的婚姻事實,也都甘心願意做張揚身後的女人,哪怕是壹輩子見不得光。
在胡茵茹的面前,張揚能夠暢所欲言的談論自己的感情,他笑了笑道:“明年元旦吧,十壹能定下來,最終怎麽辦還要看她的意思。”
胡茵茹道:“她對妳的事情是不是心知肚明了?”
張大官人臉皮夠厚,低聲道:“我總覺得挺對不住妳們的,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棄。”
胡茵茹道:“反正妳是夠自私的,坑了多少女孩子,以後是不是還打算繼續坑下去?”
張揚笑道:“我哪有那麽大的精力啊。”
“妳精力有的是。”
張大官人道:“我精力雖然豐富壹些,可畢竟還是有限的,以後無論是精還是力都留在妳們身上。”
胡茵茹啐道:“流氓。”
張大官人心中甜絲絲的,這句話從愛人的嘴裏說出來,聽起來格外的舒坦,不知這叫不叫犯賤?
胡茵茹道:“我聽說清姐辭職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她想出去充充電,趁著年輕多學習點東西。”
胡茵茹道:“這麽簡單?”
張大官人並沒有把秦清懷孕的事情和盤托出,他笑道:“當然這麽簡單,我也勸她來著,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位置,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胡茵茹道:“妳還沒有告訴我,以後有什麽打算?”
張揚道:“沒什麽打算,反正啊,做好自己的事情,把妳們照顧好,我的要求並不高吧。”
胡茵茹道:“我都替妳發愁,這麽多的感情債,妳怎麽償還啊。”
張揚道:“壹輩子唄,這輩子不夠,再算上下輩子。”
胡茵茹道:“說得簡單,對了,妳能肯定元和幸子就是她本人?”
張揚放下酒杯道:“什麽意思?”
胡茵茹道:“我剛才觀察過她,真的,從她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和佳彤幾乎壹模壹樣的東西,這世上沒有人會如此相像。”
張揚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妳懷疑元和幸子就是佳彤?”
胡茵茹點了點頭道:“我憑直覺判斷的,妳不是說,當初在尼亞加拉河並沒有找到佳彤的遺體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可這並不能證明她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元和幸子就是佳彤,那麽她不可能見到我還能偽裝的如此冷靜,漠然,我留意過她的眼神,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
胡茵茹道:“也許她失憶了,也許她有某種不得已的苦衷,張揚,妳為什麽不去多了解她壹下?”
張揚搖了搖頭道:“沒可能的。”
桑貝貝絕對是個偽裝大師,現在的桑貝貝即便是回到天街,也沒有人能夠認出她的本來面目,她身穿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簡簡單單紮了壹個馬尾,臉上卡著壹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壹個普通的女學生,膚色也壹改昔日的白皙細膩,變成了海邊姑娘常見的黧黑色。
張大官人進入她的桑塔納內,笑道:“厲害啊,妳真是千變女神。”
桑貝貝笑了笑,露出壹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因為皮膚變黑的緣故,所以牙齒顯得格外雪亮:“女神我可不敢當,妳這個殺人兇手仍然逍遙法外啊。”
張揚笑道:“我也不好受,妳這個厲鬼每天都纏著我,我時刻擔心妳找我索命。”
桑貝貝道:“我才懶得纏妳,還不是妳求我幫忙。”
張揚不再調笑,正色道:“情況查得怎麽樣了?”
桑貝貝道:“元和幸子所住的地方我已經查到了,就在毓灣大酒店。”
張大官人不覺壹楞:“啥?毓灣大酒店?”
桑貝貝道:“怎麽?妳知道?”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只是感覺這件事非常湊巧,沒想到元和幸子和胡茵茹居然在壹家酒店入住,桑貝貝遞給張揚幾張照片,上面都是壹些元和幸子日常活動的情況,桑貝貝道:“我跟蹤了她的壹些活動,發現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似乎非常在意自身的安全,基本上都有保鏢在身邊保護。”
張揚道:“她身邊有幾個日本忍者,功夫都算不錯。”
桑貝貝道:“她現在正在臨海餐廳和壹個朋友吃飯,妳猜猜是誰?”
張揚道:“我怎麽能夠猜到?”
桑貝貝道:“武直英男,就是上次被妳揍過的那個,駐華副大使武直正野的兒子。”
張揚暗忖,這兩人怎麽會走到壹起,看來元和幸子政壇上也有不少關系,低聲道:“或許人家是老相識。”
桑貝貝笑瞇瞇道:“現在是潛入她房間最好的機會。”
張揚點了點頭:“走!”
元和幸子住在19號別墅,這是壹棟獨體別墅,具有著相當的私密性,桑貝貝和張揚分頭行事,她弄來了壹套酒店服務員的服裝,先退著清理車去19號別墅,來到別墅前,就被壹名保鏢給攔住,告訴她這裏不用清理。
在桑貝貝和那名保鏢交談的功夫,壹身黑衣的張大官人已經頭戴絲襪,穿著壹身經典的夜行裝扮潛入別墅中。他的目的是搜集元和幸子的身體樣本,用來確定她的身份,張大官人潛入元和幸子的臥室,在梳妝臺和床頭上仔細搜索,讓他失望的是,居然沒有找到屬於元和幸子的任何壹根毛發。
張大官人來到衛生間內,拿起漱口杯,按照桑貝貝教給他的方法搜集樣本。不過看起來杯子也沒有用過,張大官人又將搜索目標放在廢紙簍內,終於有了重大發現,這廝在紙簍內發現了壹片護舒寶,這對張大官人來說真是壹個意外驚喜,戴著手套很小心地展開了護舒寶,這廝大喜過望,趕緊將護舒寶收入塑料袋中封好。
然後小心地退出了衛生間,耳邊聽到桑貝貝的聲音:“元和幸子從餐廳出來了,妳趕緊退出來。”
張揚迅速撤離別墅,他剛剛離開19號別墅,來到桑貝貝所在的汽車內,就看到元和幸子在兩名保鏢的陪伴下走了回來。
桑貝貝駕駛汽車緩緩駛離了酒店,來到外面她停下汽車,向張揚道:“找到樣本了?”
張大官人拿出封存好的衛生巾在她眼前晃了晃:“量大,新鮮著呢!”
桑貝貝俏臉壹紅:“惡心,妳真變態!”
張大官人道:“難道妳從不用這玩意兒?”
桑貝貝道:“妳再敢耍流氓,我就把妳的事情全都供給元和幸子。”
張揚將樣本交給她:“盡快幫我查出結果。”
桑貝貝道:“放心吧,有了這個樣本,我肯定能夠查清她的身份。”
元和幸子回到房間內,很警惕地看了看,進入衛生間,很快就發現了什麽,她皺了皺眉頭,轉身來到臥室的梳妝臺前打開了電腦,回放的監控將剛才張揚進入房間中四處搜索的影像全都記錄了下來,看到這個蒙面賊最後將手伸向那片衛生巾,元和幸子的唇角不禁露出了壹絲嘲諷地冷笑。
她輕聲道:“妳在找什麽?”
元和幸子腦海中回響起壹個男人的聲音:“不論妳去哪,都會有人會對妳的身份背景感興趣,現在科技這麽發達,為了安全妳身上的壹切都要保密,不要有任何東西落入別人手,當然妳也可以用壹些辦法誤導他們……”元和幸子認為世界是危險的,所以壹直有專人在她身邊清理壹切,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場。
張大官人在濱海市委常委會上發了壹通火,原因很簡單,他認為常委中有人將福隆港工人村的拆遷政策泄露了出去,正是消息的泄露才導致了現在的突擊建設,張揚道:“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我想不需要再次強調了,保稅區指揮部剛剛把拆遷補償方案送審,這邊具體的條文就已經泄露了出去,我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目的何在?本來福隆港的事情就非常棘手,這下好了,亂上加亂。”
市長許雙奇道:“張書記,這件事未必是我們中的哪個人泄露出去的,方案是保稅區指揮部制訂的,他們對條文比我們還要清楚,也許是他們那邊出了問題也未必可知。”
幾名常委都望著張揚,看來對張揚的這通指責都不滿意。
張揚道:“每平方補償三百元錢的事情是常海天提出來的,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僅限於我們的內部討論,我敢斷定,肯定是我們中的壹個泄露了這件事。”
許雙奇道:“張書記,妳既然能對常海天同誌那麽信任,為什麽對我們不能多壹些信任呢?”他有借著這件事向張揚公開發難的意思。
常務副市長董玉武看出事態不妙,趕緊站出來圓場道:“我看張書記也不是不信任咱們,是提醒大家註意,不過這件事的確奇怪,知道現金補償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件事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怎麽搞得那些工人全都知道了?”
宣傳部長王軍強道:“其實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墻,想要絕對保守秘密不可能,我聽說福隆港工人村現在已經變成了壹個大工地,家家戶戶但凡有可能的,都在蓋房子,目的是從市裏多弄壹點賠償款。”
張揚道:“可不是嘛,我昨天專門去了壹趟那裏,情況就像老王所說的那樣,有人把自家的院子蓋起了四層小樓,我看著都瘆得慌,感覺風壹吹,那樓就得倒。”
許雙奇道:“這種現象和管理者的疏導不力有關,福隆港的帶頭人在幹什麽?保稅區指揮部的負責人在幹什麽?他們不會辟謠嗎?他們不會對這種情況及時制止嗎?”
程焱東道:“老百姓都有從眾心理,壹個這麽幹,都跟著這麽幹,他們還覺得法不責眾,這件事我有了解,地方管理部門已經著手在解決這件事,可情況實在是太復雜,這麽人壹擁而上,都在搞違章違建,工作人員顧此失彼,真的很為難。”
許雙奇道:“說起福隆港的事情,我就多說幾句,福隆港的改建擴建是保稅區的重點工程之壹,我們當初答應了要給日方提供盡可能的便利條件,可現在情況卻是壹團糟,這樣下去,肯定會激起日方的嚴重不滿。”
張揚道:“我跟大家就是想好好探討這個問題,必須盡快拿出壹個明確的方案,壹方面要確保工人老百姓的利益,另外壹方面也要維護政府方面不要蒙受過大的損失,只有平衡好這兩者,才能順利把問題解決。”
常務副市長董玉武道:“張書記,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控制,我聽說有些工人正在籌謀上訪。”
張揚怒道:“上訪什麽?我們哪裏對不起他們了?為什麽要上訪?”
許雙奇道:“也不能這麽說,壹部分工人認為我們將他們的利益犧牲了,還有不少風言風語說我們是賣國賊,出賣國家利益給日本人。”
張揚道:“壹派胡言!”
許雙奇只是轉述別人的話,但是張揚這句話跟的及時,就像是直接說到了他的臉上,噎得許雙奇滿臉通紅。
此時傅長征來到張揚的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張揚皺了皺眉頭,向眾人道:“項書記下午要來保稅區視察,大家散會吧,準備壹下。”
項誠前來濱海保稅區視察是突然產生的想法,下午兩點鐘,他和市委副書記龔奇偉、紀委書記陳崗、宣傳部長黃步成幾個人壹起來到了濱海保稅區實地視察。
張揚帶著濱海常委班子前去接待陪同。
項誠壹下車就對張揚道:“張揚啊,我早就想過來看看了,可這段時間事情太忙,壹直抽不出空。”
張揚笑道:“歡迎各位領導前來指導工作。”
項誠轉向龔奇偉道:“奇偉,保稅區這邊屬於妳分管的範圍,今天妳是主角啊。”
龔奇偉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壹群人向港區走去,碼頭上已經看不到昔日繁忙的裝卸景象,多半都已停工,項誠道:“怎麽這麽冷清?”
張揚還沒有說話,許雙奇道:“項書記,福隆港馬上要開始改建擴建工程,現在已經在嚴格控制出入港口的船只數量,大多數的業務都已經轉到了新港。”
許雙奇道:“新港那邊壓力就大嘍。”
龔奇偉向張揚道:“張揚,妳們的改建計劃不是壹邊經營壹邊建設嗎?為什麽要全面停工?”
張揚也有些奇怪,昨天來也沒像今天這麽冷清啊,難道福隆港在故意給這幫領導顏色看看?
福隆港的負責人龐金貴也在後面跟著,聽到前面張揚喊他,他湊上來道:“張書記,有什麽事情?”
張揚道:“妳們碼頭的工人呢?今天好象不是休息吧?”
龐金貴道:“最近業務大不如前了,不過工人……”他也發現有些不對了,工人不知都到哪裏去了。
就在龐金貴四處張望的時候,看到遠處幾百口子人浩浩蕩蕩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龐金貴看到眼前狀況有些慌了,趕緊迎上去。
那群人正是工廠的工人,為首的壹人叫道:“我們要向市領導反映情況。”
龐金貴苦笑道:“謝榮陽,妳搞什麽,妳們這幫人不去上班,堅守崗位,來這裏鬧什麽?”
項誠卻道:“讓他過來,沒事,我們這次來就是傾聽老百姓的聲音嘛!”項誠的表情非常淡定。
那群工人站在那裏,以謝榮陽為首的幾個人獲準來到這群領導面前,謝榮陽道:“項書記,各位領導,妳們好,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只是想反映壹些情況,想讓領導多聽聽我們這些壹線工人的呼聲。”
項誠和龔奇偉對望了壹眼,項誠微笑道:“說吧,剛好大家都在,有什麽意見和不滿,只管說出來。”
謝榮陽道:“項書記,我想問壹句,為什麽要把港口賣給日本人?我們在港口幹了幾十年,不明不白的從國營變成私營了,過去跟著黨幹,現在變成了跟著日本人幹,憑什麽啊?我們國家的地方為什麽要讓日本人當家,領導做出決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們這些工人的意見,都說我們是企業的真正主人,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和我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