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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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6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4

  晚飯過後,楚嫣然帶著張揚出門散步,夕陽剛剛落下,晚霞仍然掛在天水之間,湖水變換著五彩繽紛的色彩,沿著小島,漫步在茵茵綠草之上,腳下軟綿綿的宛如踩在地毯上,午後的微風掠過湖面,吹拂在他們的身上,帶著水汽和清涼,楚嫣然愜意的展開雙臂,原地旋轉了兩圈,笑道:“張揚!現在我發現妳還有那麽點長處!”
  張揚充滿曖昧地笑道:“多長?”
  楚嫣然知道這廝是個蹬鼻子上臉的性子,揚起白嫩的拳頭道:“信不信我讓人把妳扔到湖裏面去!”
  張揚壹臉惶恐的閉上了嘴巴,望著滿眼的碧色,輕聲感嘆道:“這裏真美,世外桃源啊!”
  楚嫣然笑道:“走,我帶妳去遊覽壹下夢仙湖的風光!”
  張揚跟著楚嫣然來到了碼頭,坐上快艇,忙不叠地穿上了救生衣,楚嫣然看到他惶恐的樣子,不禁笑他膽小,輕聲道:“放心,我水性好得很,就算妳掉到水裏,我壹樣可以把妳撈上來。”
  張揚半信半疑地笑道:“我是擔心妳把我弄到湖裏給沈了!”
  楚嫣然咬了咬花瓣般的柔唇道:“大有可能!”
  引擎的轟鳴聲中,快艇緩緩駛離了碼頭,水天之間的那壹道黑線漸漸擴展開來,把天水紅彤彤的顏色浸染成了絳紫色,然後色彩越來越深,越來越濃,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薄冰壹樣的彎月悄然出現在夜空之中,皎潔的月光將柔和的輕紗靜靜披在平靜的湖心,遠處青色的小島宛如壹葉風荷,如癡如夢的浮在水面之上。
  楚嫣然熄滅了引擎,快艇隨著微風飄蕩在湖心,疏朗的月影之下,兩只美麗的天鵝曲起優雅的長頸相對無聲,頸部的輪廓構成了壹顆心形地圖案,張揚和楚嫣然肩並肩看著這美得讓人心醉的景色,目光都仿佛癡了。
  楚嫣然夢囈般感嘆道:“真想時間永遠停下不走!”
  張大官人感嘆道:“妳看它們倆感情多深啊,公的像我,母的像妳!”
  楚嫣然啐道:“胡說八道,那兩只天鵝全都是公的!”
  張揚楞了,麻痹的,這年月,連天鵝也搞同性戀?
  楚嫣然清澈的美眸中居然流露出壹絲莫名的憂傷:“妳知道嗎?舞臺上,詩歌中都在歌頌天鵝忠貞不渝的愛情,其實天鵝卻是自然界中最喜歡移情別戀的生物!”她忽然啟動了引擎,快艇高速向那兩只天鵝沖去,天鵝被突然沖來的快艇驚醒,撲扇著翅膀飛向深遠的夜空。
  楚嫣然開出壹段距離,方才發現張揚從快艇上消失了,她吃驚的轉過頭去,聽到遠方傳來哨聲,大約壹百米外的水面上漂浮著壹個紅色的物體,應該說不是物體,那是張大官人的救生衣。
  張揚用力揮舞著手臂:“救命……我不會遊泳……”
  楚嫣然慌忙把快艇調頭,慢慢開到張揚的身邊,張揚壹臉惶恐地叫道:“救命……”
  “膽小鬼!”楚嫣然斥了壹聲,伸出手去拉他,可是她的那點兒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把張揚拉上來,眼看張揚卻已經沈到水面下了,楚嫣然也不禁驚慌起來,她迅速脫掉鞋子和外套,從工具箱中拿出防水手電筒,縱身跳了下去。
  張揚已經沈到水下兩米的地方,看來已經失去了知覺,仍然在壹點點下沈著。楚嫣然迅速遊到他的身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身體,帶著他向水上浮去,浮出湖面,看到張揚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楚嫣然想要把他弄到快艇上,可是努力幾次,都沒有成,看來這廝的強悍只是在陸地上,到了水裏就是壹個徹徹底底的廢物,楚嫣然嘆了壹口氣,轉頭向岸邊看了看,距離岸邊也不過壹百多米的距離,她帶著張揚向岸邊遊去,倘若在平時這樣的距離當然難不住她,可是現在多了毫無知覺的張揚,自然要費力許多。
  好不容易才遊到岸邊,拖著人事不省的張揚來到草地上,楚嫣然喘息了壹陣,這才來到張揚的身邊,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張揚壹動不動的躺在草地上,楚嫣然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呼吸,解開他的衣服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居然也沒有心跳,這下楚嫣然才感到害怕了,她驚聲道:“張揚,妳快醒醒,別嚇我啊!”任她怎樣搖晃,張揚還是沒有反應。
  楚嫣然嚇得六神無主,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壹些急救的知識,捏住張揚的鼻孔,把他的嘴巴撬開,看著張揚蒼白的面孔,用力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壹口氣,俯下身去,嘴唇貼在張揚的嘴巴上,用力吹了壹口氣。
  張大官人的眼皮不由自主跳動了壹下,只可惜楚嫣然救人心切,並沒有留意到他細微的變化,吸了口氣以後嘴唇再次貼了上去,氣才吹了壹半,卻感覺到壹根熱乎乎的舌頭從自己的雙唇中遊了進來。
  楚嫣然壹雙美眸猛然睜得滾圓,流露出羞憤交加的表情,嘴唇想要逃開,怎奈這廝嘴唇的吸力竟然如此強勁,壹雙大手牢牢箍住了她的纖腰,楚嫣然揚起她的纖手狠狠給了這廝壹個耳光,張揚猝不及防被她打了個正著,‘啪!’的壹聲脆響,趁著張揚心神壹怔的剎那,楚嫣然成擺脫了這廝的糾纏,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嘴唇,俏臉火壹樣發起燒來,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糊裏糊塗的就被這廝給得到了,看著張揚壹臉的壞笑,想起他剛剛探入自己嘴唇的那根東西,楚嫣然咬了咬嘴唇,擡腳就向張揚踹了過去,張揚剛剛吃了她壹巴掌,哪能再次吃虧啊,壹個骨碌滾到壹旁,就勢從地上爬了起來,拱手討饒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蘇醒,所有舉動都是條件反射!”
  “妳流氓!”楚嫣然氣得眼圈都紅了。
  張揚苦笑道:“是妳趁著我人事不省親我來著,怎麽反倒成我流氓了?”
  楚嫣然跺了跺腳:“混蛋,就知道妳是個小人!”
  “反正妳親也親過了,妳不想負責,我也沒什麽辦法!”
  楚嫣然看到他那副無賴模樣,壹時間又無從發火,想想的確是自己給人家機會,如果不是她給張揚做人工呼吸,這廝的舌頭也沒機會探進來不是?
  張揚看到楚嫣然真生氣了,想不到她開朗大方的性子對這種舉動會如此在意,這廝何其狡猾,知道不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人家大戶人家的閨女矜持著呢,裝出壹本正經的樣子轉移話題道:“快艇還在湖裏呢,咱們怎麽回去啊!”
  楚嫣然擡頭看了看,快艇已經越漂越遠了,暫時將剛才的難堪拋到壹邊,咬了咬嘴唇,重新走入湖水之中,張揚在身後道:“小心啊!”
  楚嫣然沒有理會他,可是俏臉上卻流露出壹絲羞赧的笑意,她展臂向快艇遊去,清涼的湖水讓她紛亂如麻的頭腦冷靜了下來,她越想越是蹊蹺,這廝今晚的舉動透著奇怪,他該不是故意設下圈套騙自己吧?想想張揚平日的為人,楚嫣然越想越是可能,她回頭看了看岸上的張揚,心中忽然生出壹計,身軀向水面下潛去。
  張揚看到楚嫣然忽然在湖面上失去了蹤影,本來還覺得沒有什麽,可過了壹會兒仍然未見她出來,不由得有些慌了,他大喊了壹聲楚嫣然的名字,看到水面上壹只手無力的伸了出來,可壹轉眼又沈了下去。
  張揚害怕了,顧不上多想,縱身跳入湖水之中,這廝不但會遊泳,而且是精通,他展開雙臂以驚人的速度向楚嫣然沈沒的地方遊去,來到那裏,潛入水下,看到楚嫣然正在向水下墜落,張揚壹把抱住楚嫣然的身軀,帶著她向上遊去。
  楚嫣然壹動不動躺在他的懷裏,心中卻已經把這廝認了個清清楚楚,真是卑鄙啊,他竟然無恥到利用自己同情心的地步。張揚卻已經從楚嫣然的脈搏和心跳中覺察到,她根本就是偽裝,這丫頭壹定是對自己剛才的行為產生了疑心,所以利用這壹招來考驗自己,張揚暗嘆,看來好人真是不能當,不用問自己得罪行已經敗露了。
  張揚把她推上了快艇,緊跟著爬了上去,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這次論到張大官人為楚嫣然做人工呼吸了。
  楚嫣然靜靜等待著,張揚緩緩把嘴唇湊了過去,才到中途,楚嫣然揚手就向他打去,卻被早有防備的張揚壹把抓住手腕,笑道:“想陰我沒那麽容易!”
  楚嫣然睜開美眸氣呼呼道:“妳不是不會遊泳嗎?”
  張揚笑瞇瞇道:“我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剛才學會!”
  楚嫣然真是服了這廝的厚臉皮,掙紮道:“不行,壹定要讓我打壹下!”
  張揚拗不過她,只能放開她的雙手:“說好了,只能打壹下!”
  楚嫣然揚起右手,卻看到張揚緊閉雙目壹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這巴掌終究還是不忍心落下去,在他耳朵上用力扭了壹下道:“流氓,下次再敢騙我,我就對妳不客氣!”
  當晚張揚就在楚鎮南的別墅住下,這壹覺睡得極其香甜,直到第二天十點的時候,楚嫣然才過來叫醒他。楚鎮南身體恢復了正常,壹早就和洪長武去釣魚,這洪長武身份也非同尋常,他過去是楚鎮南的通訊員,現在在靜安軍分區擔任政委壹職,也是靜安市常委之壹,平時楚鎮南將他當自己親生兒子壹般看待,洪長武壹有時間就會過來陪楚鎮南,也的確盡到了壹個兒子的責任。
  張揚對於楚嫣然姓楚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吃早餐的時候將話題扯到了這上面:“我說妳為什麽跟他姓?”
  楚嫣然顯然對昨晚的事情還有些耿耿於懷,沒好氣道:“妳管得著嗎?”
  張揚嘆了口氣:“我最煩妳這樣,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用完人家馬上就擺出壹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妳低聲下氣求我的時候怎麽不這樣?”
  楚嫣然瞪著眼睛道:“誰低聲下氣了?妳壹個鄉計生辦主任,我犯得著嗎?”
  “鄉計生辦主任怎麽了?我也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不像某些人這麽大了還是靠家裏人過日子,我看妳無非也就是命好點生在大富大貴之家,要是生在壹普通農戶家庭,像妳這樣的不但要圍著竈臺還要去田裏幹活,晚上還不能閑著,必須關燈夜戰,給家裏添丁加口。”
  楚嫣然紅著臉啐道:“太缺德了妳!”
  張揚又笑嘻嘻道:“其實到了鄉下,妳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受人待見,人家喜歡的是腚大腰圓的,好生養能幹活,妳看妳小腰這麽細,先天資源不行,估計屬於天生計劃生育的壹類。”
  楚嫣然知道這廝故意氣他,反唇相譏道:“那妳去找壹個腚大腰圓的給我看看,幹嘛死乞白賴的粘著我啊?”
  張大官人懵了,跟這妞咋就沒有道理可講呢:“我纏著妳?有沒有搞錯啊,是誰大老遠從靜安可憐巴巴的追到黑山子鄉?只差沒把自個兒搭給我了,分明是妳想追我吧?”
  楚嫣然冷哼了壹聲道:“追妳?沒事,妳也到湖邊溜溜,仔細欣賞壹下自個兒的倒影,黑不溜秋的,天生壹副貧下中農的憨厚面貌,妳土氣就土氣吧,非得要弄身名牌套在身上,妳真以為穿西裝打領帶就是貴族了?妳拍拍胸口,是不是能夠聞到壹股塵土味兒?”
  “妳是貴族!妳這麽高貴,憋不住了不壹樣也要去我們鄉裏的茅房,蹲在土坑的感覺和抽水馬桶有區別嗎?”
  兩人的口角逐漸升級,楚嫣然在小張主任有事實有根據的辯論下逐漸敗下陣來,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人家是小女子,楚嫣然氣急敗壞的抓起桌上牛奶兜頭蓋臉向張揚潑了過去。
  張揚身軀壹個後仰,椅子向後傾斜四十五度,從容躲過了這杯牛奶的襲擊,然後笑瞇瞇回復原位,輕輕彈了彈肩頭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妳不是君子,妳就是壹個流氓!”楚嫣然斬釘截鐵的給張揚下了壹個結論。
  張揚嘆了壹口氣道:“妳說像我這樣的流氓放到外面去不知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妳這麽有正義感,幹脆還是妳舍生取義吧,犧牲妳壹個挽救這世界上無數善良的婦女同胞們,妳說這件事又多大的意義?”
  楚嫣然橫了他壹眼道:“那我多委屈啊!”
  “我說妳這人怎麽這麽自私啊,壹點犧牲精神都沒有。”
  “那是因為妳沒有讓我赴湯蹈火的動力。”
  張揚笑道:“我知道,在妳眼裏我就是壹農民,其實妳在我眼裏何嘗不是壹塊鹽堿地,大家誰也別嫌棄誰,各閉壹只眼,湊合湊舍得了!”
  楚嫣然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她指著張揚的鼻子壹字壹句道:“妳真不要臉!”
  魚竿彎曲如引,楚鎮南耐心拖拽,足足耗費了半個小時,這才將那條足有七斤的青魚釣了上來。洪長武忙著幫他從水中抄起青魚,取下魚鉤,樂呵呵道:“老爺子,雄風不減當年吶!”
  楚鎮南望著自己的戰果,臉上充滿了得意。遠處不時傳來銀鈴般的歡笑聲,他擡起頭,看到別墅前的草地上,楚嫣然和張揚正在打羽毛球,不覺露出會心的微笑,在他的記憶裏外孫女已經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洪長武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低聲提醒道:“老爺子,有沒有覺著嫣然對這個小子有些特別?”
  楚鎮南看了看洪長武:“沒覺得!”
  洪長武滿懷深意道:“嫣然長大了!”
  楚鎮南頗為不滿地罵道:“妳想說什麽?少給我拐彎抹角的!”
  洪長武如今雖然已經是靜安軍分區政委,可在楚鎮南面前仍然是過去的那個小通訊員,他說罵就罵,洪長武被罵的也是心安理得,笑道:“老爺子,我昨天調查了壹下他,張揚只是春陽縣黑山子鄉的壹個計生辦主任,那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張揚和楚嫣然之間的地位懸殊也實在太大了。
  楚鎮南皺了皺眉頭:“我說妳小子什麽時候也學會劃分階級層次了?別說小張和嫣然之間沒有什麽,就是真的好上了,只要這倆孩子樂意,我也是雙手贊成,什麽時代了,妳比我腦子還要僵化。”
  洪長武低聲道:“宋書記最疼的就是嫣然!”
  楚鎮南壹張面孔頃刻間變得鐵青,他怒視洪長武,看得洪長武打心底有些發毛,楚鎮南忽然擡起腳狠狠在洪長武的屁股上踹了壹下:“他算狗屁!嫣然是我老楚家的孩子,他算個球毛!洪長武啊洪長武,妳跟了老子三十年,我怎麽沒看出妳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呢?”
  洪長武慌忙解釋道:“老爺子,我沒那意思,可宋書記畢竟是嫣然他爸……”
  “放屁!妳今天過來存心氣我不是?給我滾蛋!聽到沒有,滾蛋!”楚鎮南揚起魚竿,大有洪長武再不走就對他出手的勢頭,洪長武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老爺子,我走,我走還不成嗎?您別生氣,我到死都是您的通訊員,吃裏扒外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洪長武灰溜溜的走向碼頭,經過楚嫣然身邊的時候,楚嫣然笑著迎了上來:“怎麽?洪叔,又被楚司令罵了?”
  洪長武回頭看了看遠方的楚鎮南,苦笑道:“還好今天只踹了我壹腳!”
  楚嫣然咯咯笑了起來,洪長武嘆了口氣道:“昨天遇到妳爸了,他說想見見妳!”
  楚嫣然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輕輕咬了咬下唇:“除非我媽能夠活過來!”美眸中兩點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洪長武搖了搖頭:“嫣然,有句話洪叔壹直都想對妳說,妳媽媽已經去世這麽久,妳不能總沈浸在悲痛中,妳還年輕,應該完成自己的學業……”
  楚嫣然淡然壹笑打斷了他的話:“洪叔,我自己的路該怎樣走,自己知道!”
  洪長武看到楚鎮南盯著這邊看,也不敢繼續多說話,慌忙向碼頭走去。
  張揚望著情緒突然低落的楚嫣然,心中不覺升起壹絲同情,看來楚嫣然的日子並非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如意。暗嘆道:“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張揚是第壹次到北原的省會靜安來,所以也就沒急著趕回去,周六由楚嫣然陪著在靜安的幾大著名景點轉了轉,楚嫣然雖然跟張揚鬥嘴,可對他卻真的不錯,為了感謝張揚治好了她外公的病,還專門陪張揚去靜安幾大商場買了兩身衣服,按照她的說法,這是要幫助張揚改變壹下他的農民氣質。
  當晚楚嫣然帶著張揚在靜安潮州海鮮城用餐,雖然北原這地方並不靠海,可是市民對海鮮的熱情卻是很高,潮州海鮮城是飲食壹條街上最為高檔的飯店,這壹點從門口停泊的汽車上就能夠看出。
  張揚和楚嫣然下了吉普車,看著門前的大停車場已經停的滿滿的,車牌多是公戶,現在正是公款吃喝最為盛行的時候。
  兩人肩並肩來到海鮮城的大門前,壹位長相甜美的迎賓小姐露出溫柔的笑靨:“先生晚上好,小姐晚上好,請問有沒有預定?”
  張揚搖了搖頭,目光在迎賓小姐半露的酥胸上看了壹眼,然後又不由自主在她旗袍的開衩處瞄了瞄,我靠,這叉幾乎開到大腿根了。
  楚嫣然壹直都在留意著這廝的眼神,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擰了壹下,張揚這才收回目光,笑道:“沒預訂,妳給安排下吧!”
  迎賓小姐帶著他們婷婷裊裊的走入大廳,這廝的目光又落在人家挺翹的屁股上,這旗袍穿起來還真是性感啊!
  兩人挑選了二樓壹個臨床的座位坐下,張揚的目光追逐著這位美麗的迎賓小姐,直到她的倩影完全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楚嫣然擡腳在他腿上狠踢了壹下,痛得張揚慘叫了壹聲。
  楚嫣然惡狠狠道:“看夠了沒有?”
  張揚苦著臉點點頭。
  “腚大腰圓,壹看就是好生養的!”楚嫣然的話語中帶著那麽壹股怪怪的味道。
  張揚笑道:“妳這人怎麽不講道理啊,人家都不急,妳急什麽?再說了人家又是露胸脯又是露大腿的,我不看豈不是天大的損失啊!要不我不看她,妳露給我看!”這廝停頓了壹下道:“其實她腿形長得不如妳好看。”他還惦記著在黑山子鄉給楚嫣然接骨的那檔子事呢。
  楚嫣然紅著臉,表面上生氣,可心裏已經高興起來,又在桌下踢了張揚壹腳,這才開始點菜。
  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外面燈火輝煌的街景,自從重生以後,靜安還是張揚到過的最大城市,這裏是北原的省會,繁華與喧囂和落後的春陽不可同日而語,張揚忽然想到壹句話,天地有多大,心就有多大,他早已立誌要做壹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小小的黑山子鄉顯然不能讓他滿足,走出來方才發現自己在這個時代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楚嫣然看著他出神的樣子,好奇道:“在想什麽?”
  張揚道:“我在想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成為省級的高官。”
  楚嫣然咯咯笑道:“容易啊,做個白日夢妳就當上國家主席了!”隨即又嘆了口氣道:“為什麽男人都是那麽熱衷於名利和官位,官做得越大,人活得就越累,頭頂的烏紗看似籠罩著光環,其實那是緊箍咒,會讓妳變得失去自我。”
  “也許人最需要的是自我滿足,想要得到滿足,就需要別人的尊重和肯定,在而今的社會,當官是最直接獲得別人尊重的方式,妳官做得越大,也就有越多的人尊重,換句話來說,這心中的滿足感是其它行業所換不來的。”
  楚嫣然反駁道:“虛榮,就算妳真的做了大官,可上面還是有人管著妳,又怎麽能夠談得上自由,壹個人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還談什麽滿足感呢?”
  張揚不否認楚嫣然的話有些道理,他低聲道:“真正被烏紗所累的人,那是沒本事的人,那是本來就不適合這個官位的人,有那麽壹種人在體制中可以如魚得水,左右逢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楚嫣然打斷他道:“恕我直言,那個人絕不是妳!”
  張揚嘿嘿笑了笑:“那是……要不到現在我何至於才是個鄉計生辦主任。”
  楚嫣然帶著淡淡的傷感道:“官場真的不是壹個好地方,都說做官的人大公無私,可是又有哪個能夠真正做到?做到了大公無私就要忽略親情友情,就要六親不認……”楚嫣然凝視著張揚道:“總有壹天妳會明白,做官和做人是極其矛盾的兩件事。”
  張揚並不明白楚嫣然為何對官場會有這麽大的抵觸情緒,大概她生在高官之家本身就見慣了官場中的人情冷暖,所以才會生出這樣的感慨,張揚總結了壹句話,那叫飽漢不知餓漢饑,身在楚嫣然的境界,永遠不會了解他這個鄉計生辦主任對於權力的渴望。
  回停車場取車的時候,看到壹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那裏偷偷拍照,他照得是停車場的車牌號碼,張揚並不明白這人想幹什麽,這時候又有四人走進停車場,看到了那個正在拍照的家夥,其中壹人怒道:“妳幹什麽?”
  四個人同時圍攏了上去,那拍照的年輕人慌忙解釋道:“我……我路過……”
  “放屁!把相機交出來!”
  那名年輕人看到被別人識破,慌忙轉過身向張揚和楚嫣然的方向逃去。
  有三名男子追了上去,在快到張揚身邊的時候,壹把將那年輕人的衣領抓住,將他拖倒在地上,其中壹人去奪他手中的相機,年輕人憤怒地叫道:“我是北原日報的記者,妳們竟然……”話沒說完臉上已經挨了壹拳,相機也被搶了過去,壹名男子麻利的抽出膠卷,然後將相機扔給了他:“滾蛋!”
  年輕人不敢繼續逗留,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向停車場外走去。
  三名男子充滿警惕地看著張揚和楚嫣然,沒好氣道:“看什麽看?”
  遠處站在黑色紅旗車前的中年男子也向這邊看來,當他看到楚嫣然的時候顯然壹楞,然後大步走了過來:“嫣然?怎麽是妳?”
  來人是靜安市委秘書長孫國平。
  楚嫣然早已認出了他,只不過沒有主動跟他打招呼罷了,黑長的睫毛微微向下垂落:“孫叔!”
  孫國平微笑道:“真巧啊,聽妳爸說妳壹直都在荊山,什麽時候回來的?妳爸知道嗎?”
  “我回來看外公的!”
  孫國平顯然對楚嫣然家裏的情況十分清楚,呵呵笑了壹聲,打量了壹下張揚,很快目光又轉回到楚嫣然的身上:“小彤前幾天從英國回來了,這幾天都在念叨妳呢,有時間去我家裏找她玩,妳們可是從小就在壹起的姐妹。”
  楚嫣然淡淡笑了笑:“會的,孫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和張揚上了吉普車,向孫國平擺了擺手駛離了停車場。
  直到吉普車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孫國平才轉身上了汽車,他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打了壹個電話:“宋書記,這麽晚打擾妳不好意思,那個……剛才我在潮州海鮮城遇到嫣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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