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9章 復活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5
張揚知道自己在南韓不宜多留,以權正泰為首的韓國情報人員肯定在找自己,只有回到自己的壹畝三分地,占盡主場之利,事情才會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張揚先給國內的楚嫣然打了個電話,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八,楚嫣然聽說他跑到了韓國也是頗為詫異,不過她也知道張揚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讓張揚記住正月十五壹定要返回東江,外婆準備過完元宵節就走,張揚連連應承下來。
這段時間最為擔心張揚的卻是喬夢媛,因為她知道張揚前往北韓的真正目的,張揚走得這些天,她壹直都在為張揚擔憂著。
接到張揚的電話,喬夢媛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話到唇邊卻壹個字都沒說出來,握著電話在那頭輕聲啜泣起來。
聽到電話那頭喬夢媛的哭泣聲,張揚頓時慌了手腳:“那啥……丫頭,妳別哭啊,我又沒招妳,沒惹妳的,妳哭什麽?”
喬夢媛抽抽噎噎道:“妳惹我了,就是妳惹我了……”
張揚道:“丫頭,別介,咱不是壹直都通情達理秀外慧中的嘛?今兒怎麽突然不講道理了?”
喬夢媛泣聲道:“妳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來的?我……我恨妳!”
張大官人呵呵笑了起來。
喬夢媛忍不住罵道:“沒良心,沒心沒肺!妳混蛋!”
她那邊越罵,張大官人卻是越發的開心,罵妳那是證明在乎妳,別看喬夢媛和自己在壹起的時候擺出壹副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架勢,可她的內心深處是在乎自己的。
喬夢媛罵完之後,氣消了壹些,輕聲道:“妳還好嗎?”
張揚道:“不知道有多好,我從北韓偷渡到南韓了,目前正在金尚元先生的家裏做客。”
喬夢媛聽他這樣說徹底放下心來,張揚到了南韓就意味著他已經脫離了險境,她輕聲道:“什麽時候回來?”
張揚道:“很快吧。”
喬夢媛道:“北韓的事情解決的怎樣?”
“還算順利,人救出來了,不過可能會留下壹些麻煩。”
“什麽麻煩?”
“李銀日的兒子死了,不是我幹的!”
喬夢媛嘆了口氣道:“別管發生什麽事,只要妳平安就好,盡快回來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在漢城,不會有事的。”
喬夢媛掛上電話之前,輕聲道:“幫我問候金敏兒!”
張大官人掛上電話,才意識到喬夢媛的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含義,難道她早就察覺自己和金敏兒之間有點問題?這廝在感情上絕對是個壹往直前從來不去考慮後果的勇者,管他呢,只要老子喜歡,壹個不能少!
張揚對金敏兒還有壹份別樣的情節,金敏兒的外貌長得和他前世情人春雪晴是壹模壹樣,他甚至以為金敏兒也是和自己壹樣,從大隋朝那會兒穿越過來的,可金敏兒在張揚面前的表現完全是壹個現代的女孩兒,對春雪晴,對大隋朝她沒有壹絲壹毫的印象,也許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長得如此相似。
金敏兒從第壹次見到張揚起,就已經察覺到他看自己的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後來才知道張揚曾經有壹個和自己長得壹模壹樣的女友,每次見到張揚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問,自己和他的那位前任女友是不是真的很像?
當天下午,張揚在金敏兒的陪同下前往漢城景福宮遊覽了壹圈,景福宮是朝鮮王朝的正宮,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得名於中國的《詩經》中的壹句話,君子萬年,介爾景福。真正到達韓國才會發現,這個國家幾乎每壹個細節都受到中華文化的影響,曾有人說過,想看明文化要到韓國,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剛剛遊歷了北韓,張揚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將平壤和漢城做了壹個對比,平壤的落後是顯而易見的。他並不想去評論兩國的政策,真正造成這種差距的應該是執政者的不同,如今的北韓已經步入壹個獨裁的怪圈,和開放的南韓相比,兩者的差距是巨大的,而且只會越來越大。
金敏兒陪同張揚遊覽景福宮壹是為了盡地主之誼,二是為了讓他放松壹下心情,兩人來到香遠樓前,金敏兒道:“感覺怎樣?”
張揚笑了笑道:“朝鮮文化和中華文化同宗同源。”
金敏兒道:“的確,我們國家的很多文化都是從中華文化中學習過來的。”
張揚笑道:“很少有韓國人這麽認為。”
金敏兒道:“大韓民族的自尊心很強,其中有壹部分人不願正視歷史,但是請相信,只是壹少部分人,他們代表不了我們的國家。”
張揚點了點頭,望著香遠樓前的池塘,他低聲道:“來到這裏,我總有壹種錯覺,仿佛回到了古代!”
金敏兒道:“在這樣的歷史氛圍中,遠離塵世的喧囂,的確容易讓人忘卻時空的概念,其實我在故宮的時候也有這樣的錯覺。”
張揚笑道:“真的?”
金敏兒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我對故宮總有種親切感。”明澈如水的美眸望著張揚,小聲道:“張揚,妳說過我很像妳過去的壹個女朋友,真的有那麽像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叫春雪晴,妳和她壹模壹樣。”他閉上眼睛,想起春雪晴坐在畫舫之上,手撫琵琶,淺唱低吟的情景,壹切仿佛就在昨日,卻又似乎遙不可及。
“妳很愛她?”金敏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揚沒說話,睜開雙目望著金敏兒的俏臉,金敏兒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光中的那種難以描摹的柔情,她的壹顆心不禁加速跳動,咬了咬櫻唇道:“妳壹定很愛她!”
張揚微笑看著金敏兒,不知她因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金敏兒有些害羞的逃避張揚的眼神,正是張揚這深情地眼神讓她確信,張揚對春雪晴的愛壹定相當的真摯,可是她的內心卻又感到失落,因為她知道張揚深情地目光並不屬於自己,他只是將自己當成了春雪晴,她垂下頭,小聲道:“走吧!”
離開景福宮,來到停車場前,金敏兒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兩人正在等車的時候,張揚看到遠處,壹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走上壹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那女郎上車之前,回頭向景福宮的方向又望了壹眼。
張大官人仿佛被壹顆子彈擊中了心臟,整個人瞬間凝固在那裏,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郎秀眉彎彎,鳳目明澈,目光之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的味道,根本就是顧佳彤,張揚感覺到壹陣頭暈目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此時那女郎已經上了汽車,張揚顧不上向金敏兒解釋,他大步向前追去,可沒等他追上那輛賓利車,壹輛黑色現代汽車攔住了他的去路。
車內下來了四名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他們呈前後夾擊之勢包圍住了張揚,為首壹人冷冷道:“張先生,我想妳陪我們走壹趟。”
張揚看到那輛賓利車已經消失在遠方的拐角處,心中又急又氣,他怒吼道:“滾開!”壹把就將為首的那名男子推到壹邊,然後騰空跳躍起來,越過那輛現代轎車,發足向前方追去。
幾名黑衣男子全都掏出電擊槍循著張揚的腳步追了上去。
金敏兒也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種狀況,她也在後面追趕起來,大聲道:“嗨!妳們幹什麽!”
壹名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伸手攔住了金敏兒的去路,他微笑道:“金小姐,妳最好不要過問這件事。”
金敏兒柳眉倒豎,怒道:“滾開,他是我的朋友!”
張揚此時已經追到街道的拐角處,可是那輛賓利轎車早已走得無影無蹤,張揚此時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只顧著追趕顧佳彤,卻忘記了去記下車牌號碼,他懊惱的直跺腳。
此時那四名黑衣人也追到了他的身後,壹人扣動扳機,電擊槍射中張揚的肩頭,壹道藍色的電光在張揚的上臂閃過,張大官人感覺到肩膀麻木了壹下,可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幾名黑衣人看到他沒什麽反應,壹個接著壹個的扣動扳機,張大官人心頭又是沮喪又是惱火,把沒追上顧佳彤的怒火全都發泄在幾名韓國特工的身上,他扯下身上的電擊槍,宛如獵豹般沖了上去,只壹拳就將對面的那名韓國特工打得橫飛了出去,那貨飛出了足有三米多遠,撞在道路邊的壹輛紅色起亞汽車上,將汽車頂棚砸得凹陷了下去。
其他三名特工看到勢頭不妙,同時擺出跆拳道的架勢向張揚發動攻擊,跆拳道作為韓國的國民運動已經深植人心,這幫韓國特工不乏跆拳道高手在內。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張揚,壹人腳還沒擡起來呢,張揚的右腳已經踹中了他的小腹,另外壹名特工壹個回旋踢,腳擡得蠻高,可惜被張大官人壹腳掃在他站立在地面上的足踝上,慘叫著捂著腳摔倒了下去,剩下的那名特工來了壹個騰空反輪踢,這貨跳得最高,挨得最慘,被抓住破綻壹拳就砸在他的褲襠上,這還是張大官人手下留情,不然這壹拳保管讓他的子孫根變成肉醬。
壹輛黑色的現代商務車帶著刺耳的急剎聲停靠在張揚的面前,十多名全副武裝的特工舉槍瞄準了張揚,周圍響起驚慌失措的聲音,顯然被突然緊張地局勢嚇到了。
張揚冷笑望著這幫人,他的掌心扣著十多根金針,對付這幫高麗棒子還真不在話下,可是在漢城大街上大開殺戒總不是那麽回事兒,張大官人今天是惹火了,如果不是這幫人突然出現,顧佳彤絕不會從他的眼前消失,這幫人讓他錯失了和伊人相認的機會。
權正泰及時趕到了現場,正是他的出現,才讓現場的局勢沒有進壹步的惡化。
金敏兒也緊張地趕了過來,她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特工,來到張揚的身邊,擋在張揚的面前,怒道:“妳們想幹什麽?究竟懂不懂得法律?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動手抓人嗎?”
權正泰知道金敏兒的身份,對這位軍方實權人物的女兒他還是保持著相當的尊敬,他微笑道:“金小姐,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他向張揚點了點頭道:“張先生,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地談壹談,把誤會解釋清楚,我想妳應該不會介意。”
張揚看了看周圍的韓國特工,事情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不要復雜化了,他的目光終於軟化了下來,帶著嘲諷地口吻道:“誤會?妳帶著這麽多人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咱們鬧了點誤會?”
權正泰道:“張先生不願和我合作,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揚道:“讓妳的人走開,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權正泰點了點頭,他示意其他人離去,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現代轎車。
金敏兒卻道:“不用,我有車!”
金敏兒的奔馳防彈轎車駛到了身邊。
權正泰道:“那好,我上妳們的車。”權正泰之所以態度軟化還是因為金敏兒的出現,他雖然是韓國情報部門的官員,可是借給他壹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保安司令的女兒。更何況金家在韓國政界、軍界和金融界都擁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進入車內,張揚和權正泰坐在後座,張揚道:“權先生來得很快嘛。”
權正泰道:“還是不如張先生快,我到大津裏之後才知道張先生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上岸。”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替我做出安排。”
權正泰請金敏兒在汝矣島公園將車停下,他和張揚並肩走入公園的樹林內,權正泰指了指林中的長椅,他們來到長椅上坐下,權正泰看了看遠處,金敏兒站在汽車旁眺望著他們這邊,不由得笑道:“金小姐很關心妳。”
張揚道:“她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把我當成了很好的朋友。”
權正泰望著張揚道:“我相信張先生應該是個值得相處的人,希望我們也能夠成為朋友。”
張揚道:“可惜我們的合作看來並不是那麽的順利。”
權正泰道:“我的人已經證實了壹些消息,崔載元和趙赫都已經死了,涅日科夫也死在了現場,李昌普是被人近距離射殺的,額頭中了壹槍,胸口中三槍。”
張揚道:“我不知情,李婉姬和涅日科夫逃走的時候,研發中心已經發生了爆炸,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我乘升降機落在了地下四層。”
權正泰道:“李昌普應該不是死在北韓人的手裏,究竟是什麽人對他抱有這麽大的仇恨,在射殺他之後,還要朝他的胸口連開三槍?”他的目光充滿問詢的看著張揚。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不難找到答案,其實權正泰應該也已經推斷出,射殺李昌普的只可能是李婉姬,也只有她對李銀日壹家抱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權正泰道:“我關心的並不是李婉姬的下落,我所關心的是RFIV病毒,如果病毒被她得到,又順利帶走,那麽以後肯定會隱患無窮。”
張揚道:“RFIV病毒也未必有那麽可怕!”麗芙就中了RFIV病毒,最後張大官人還是憑借著移宮換血幫助她治愈了病毒,證明這種病毒並非無藥可醫。
權正泰道:“妳並不知道這種病毒的可怕,壹旦擴散起來速度極快,如果落在恐怖分子的手中,很可能會造成壹系列的恐怖事件。”
張揚道:“我幫不了妳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李婉姬的下落。”
權正泰道:“和妳壹起的那個女人呢?妳將她營救出來,為什麽又要和她分開?”
張揚道:“妳問我,我還想問妳呢,我們抵達桿城之後,投海自盡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讓我去哪兒找她?所以我想來想去只能找金敏兒幫忙。”
權正泰才不會相信什麽投海自盡的鬼話,他淡然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女人應該是中國特工。”
張揚笑瞇瞇道:“很重要嗎?”
權正泰道:“張先生,我想,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我希望我們彼此之間能夠精誠合作。”
張揚道:“合作沒有問題,如果我有李婉姬的消息,壹定第壹時間告訴妳。但是,妳也要答應我壹個條件。”
權正泰點了點頭。
張揚道:“那女孩已經死了,就算她活著也和妳們的事情沒有半點關系。”
權正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張先生還真是壹個多情之人,好!我明白應該怎樣做,但是張先生也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有任何關於李婉姬的消息壹定要第壹時間通知我。”他將壹張名片遞給張揚,然後起身離開了公園。
權正泰剛走,金敏兒就匆匆來到張揚的身邊,關切道:“他想幹什麽?”
張揚微笑道:“調查我偷渡的事情。”
金敏兒道:“真是多管閑事!”
張揚道:“情報部門都是這個樣子,不找點事情來做顯現不出他們對國家的重要性,平時就琢磨著尋找自我存在感。”
金敏兒笑了:“走!我帶妳去吃好吃的,不要被那幫人壞了心情。”
張揚點了點頭。
此時金敏兒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家裏打來的,卻是她的父親金承煥讓她回去壹趟,金敏兒放下電話,心情明顯受到了壹些影響。
張揚看出她有事,體貼地說道:“有事妳就去忙,我回藍星宮休息。”
金敏兒道:“我小媽生病了,我爸讓我回去陪她說話,總是這樣!”
張揚從金敏兒的話中推斷出她的這個小媽肯定不是親生母親,不過張大官人對別人的隱私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微笑道:“那就更該過去了,對了,她病得重不重,要不要我跟妳過去看看?”
金敏兒道:“她身體壹直都不好!”她忽然想起張揚有著壹手神乎其技的醫術,心想讓他跟過去看看也好。
途中金敏兒告訴張揚,她的親生母親七年前過世,至於現在的小媽崔賢珠過去曾經是她父親的機要秘書,他們在三年前結了婚,崔賢珠對待金敏兒壹直都很好,可是在金敏兒的心中始終無法認同她取代了母親的位置,不過她在表面上做的還好。
張揚對此表示理解,其實楚嫣然遇到的也是類似的情況,只不過比她表現得更加激烈罷了,壹個後媽想獲得後輩的認同並不是那麽的容易。
只是張揚並沒有想到崔賢珠那麽年輕,雖然因為生病顯得有些憔悴,可看起來至多也就是三十歲的樣子,聽說張揚是金敏兒的朋友,崔賢珠表現得相當禮貌,溫婉笑道:“快請坐,將軍還沒有回來。”
金敏兒在崔賢珠身邊坐下道:“小媽,聽爸說妳身體不舒服。”
崔賢珠笑道:“哪有那麽嚴重,只是受了點風寒。”
金敏兒道:“我這位朋友懂得壹些醫術,我特地請他過來幫妳看病。”
崔賢珠看了張揚壹眼,顯然並不相信這個年齡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小夥子會看什麽病,金敏兒看出她的疑惑,輕聲道:“小媽,妳讓他試試也無妨。”
因為兩人都是用韓語交流,張揚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知道崔賢珠用中文道:“那就麻煩妳了!”讓張揚意外的是,崔賢珠的中文很好,看來隨著中國的崛起,周圍這幫鄰國學習中文也成為了壹種時尚。
張揚示意崔賢珠將手腕放在茶幾之上,平伸出壹指搭在她的脈門之上。崔賢珠道:“中醫有望聞問切之說,和我大韓醫學殊途同歸。”
張大官人淡然笑道:“中醫流傳了這麽多年,別說是韓國,現在世界各地都已經接受了中醫的概念。”他聽到大韓醫學這四個字就不爽,什麽大韓醫學,無非是中醫的變種而已。
崔賢珠的脈象卻引起了張揚的註意,根據脈象來看絕不是她所說的受了點風寒,而是氣血兩虛,張揚將壹絲真氣透入崔賢珠的經脈,他這壹手做得極其隱蔽,別說是崔賢珠,就算是普通的高手也無從察覺,真氣在崔賢珠體內遊走,張揚的兩道劍眉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放開崔賢珠的手腕。
壹旁金敏兒看到他神情凝重,關切道:“張揚,我小媽的病情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