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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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5章 連環追尾事件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4

  史英豪低聲道:“幹什麽?全都給我退到壹邊去!”,如果今天這麽多人圍攻張揚壹個人,肯定要被京城武林人士笑話,史英豪向張揚抱了抱拳道:“張先生,上次我們還沒有打完,我來討教兩招!”
  張揚笑道:“史師傅果然有毅力,可惜我沒興趣陪妳們壹個壹個的玩,天馬上就要黑了,妳們還是壹起上吧,我趕時間!”張揚的這句話狂傲到了極點。
  史英豪勃然大怒,這廝實在太托大了,他怒吼壹聲,沖向張揚壹掌拍去。
  張揚壹拳揮出,這壹拳看似樸實無華,其中卻蘊含了強大的力量,漫天飛舞的雪花仿佛都被他這壹拳所吸引,在虛空中凝聚成形,隱約化為壹條盤旋飛舞的長龍,張揚看到八卦門人多,出手再也不留任何的情面,第壹招就是升龍拳之中的龍戰於野。
  史英豪仿佛瞬間回到了江城比武的最後壹刻,那種被壓力籠罩的窒息感再度襲來,此時他方才知道自己和張揚的差距太大,那天在江城比武,張揚出手留了不少的情面。事到如今,史英豪硬著頭皮也得上,他壹掌劈向張揚的手腕,尋常人若是讓他這壹掌劈中,怕不得骨斷筋折。可張揚對他的這壹掌根本熟視無睹,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勢不可擋的壹拳已經攻到史英豪的面前。
  史英豪正準備硬拼張揚這壹拳的時候,衣領忽然壹緊,立足不穩,身體被向後拖了好幾步,正是這幾步,讓他躲過了張揚這壹拳的鋒芒。
  張揚是看得最清楚的壹個,壹位六十多歲的灰衣老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史英豪身後,壹把將他拖開,然後壹掌拍在張揚的拳頭之上,拳掌交接在壹起的剎那,他們身邊的雪花全都向四周飄散而去,在他們的周圍出現了壹個無雪的空間。
  張揚此驚非同小可,這老者竟然壹掌硬接了自己的升龍拳,雖然張揚留有兩分余地,可對方壹手拖開史英豪,壹手仍然可以化解自己的攻勢,足見對方的實力是自己重生之後有數的強者之壹。
  那老者正是八卦門掌門史滄海,他剛剛趕到就看到張揚出拳的壹幕,他壹眼就看出,兒子絕對擋不住張揚雷霆萬鈞的壹拳,所以史滄海才在關鍵之時壹把將兒子拖開,史滄海表面上很輕松,可張揚的這壹拳震得他氣血翻騰,心中的震駭實難形容。
  史滄海雖然聽兒子說過張揚的厲害,可他對此始終將信將疑,壹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就算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過二十幾年的功力,剛才的這壹拳讓史滄海真正見識了張揚的威力,難怪徒弟和兒子先後栽在了他的手中。
  史滄海微笑道:“年輕人!我年紀大了可不禁打!”
  張揚從他的出手已經猜出此人必定是八卦門掌門史滄海無疑,剛才史滄海顯露出的實力已經讓張揚感到重視,他不敢像剛才那般托大,微笑道:“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美德,您老放心,我做事有原則的!”
  史滄海緩步來到熊開灤的面前,嘆了口氣道:“開灤啊,怎麽這麽不小心。”他壹手抓住熊開灤的手腕,壹手扶住他的肩頭,輕輕壹送,將脫臼的手臂復位。
  張揚暗贊,這老頭兒絕非浪得虛名之輩,的確很有些本事。
  熊開灤見到師父,馬上有了主心骨,他大聲訴苦道:“師父,是他打了我們,還要給我們八卦門壹些教訓!”
  史滄海道:“我看這位小兄弟不像個蠻不講理的人,是不是妳們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人家?”,他望向站在壹旁的喬鵬飛。
  喬鵬飛對師父還是十分畏懼地,他垂手低頭站在風雪之中,不敢多說話。
  史滄海轉向張揚,微笑道:“小兄弟,我的這幫徒弟究竟哪裏得罪妳了?有事情說出來商量商量嘛,不要動不動就出手!”
  張揚看到史滄海頗有氣度,自然也不好做得太過分,他指著熊開灤道:“妳還是問他吧!”
  熊開灤道:“師父,我們剛才開車從香山下來,拐彎的時候,嚇到了他,他的自行車撞在了護欄上,人摔了壹跤,可我們的車又沒碰到他,他竟然把四條車胎都給紮了!”
  史滄海聽到這裏已經基本明白了,他向兒子史英豪道:“英豪,帶錢沒有?”
  史英豪點了點頭。
  史滄海道:“損毀了人家的自行車就賠給人家,我平時怎麽教妳們的?冤家宜解不宜結,為什麽非得要鬧到拳腳相加的境地?”他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教訓徒弟們,實際上連張揚也說了進去。
  張揚也不想繼續逗留下去,走入火鍋城,把陳雪背了出來。
  史英豪來到張揚身邊,低聲道:“自行車多少錢,我賠給妳!”
  張揚笑道:“那點錢我還不在乎!”他向熊開灤道:“仗著有車在手就可以隨便撞人,如果妳武功蓋世,那麽豈不是可以隨便殺人?身為武者,連這點道德都沒有,妳的武功也是白學了!”說完這句話,他背著陳雪向大門走去。
  史滄海臉上籠上壹層嚴霜,等到張揚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方才道:“都給我回去!”
  張揚回到顧佳彤寓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因為手機沒電了,顧佳彤的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收到,看到壹身風雪的張揚出現在面前,顧佳彤紅著眼圈撲入他的懷中:“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好擔心!”
  張揚笑著吻了吻她的俏臉:“擔心什麽?北京治安好的很!”顧佳彤幫他脫去皮衣,柔聲道:“妳吃過飯沒?我準備好了,熱熱就可以吃!”
  “我在外面吃過了,陳雪腳扭了,我把她送回清華園,所以才耽擱了!”張揚並沒有提起路上的小插曲,顧佳彤最近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給她添心事。
  顧佳彤挽著他的手臂在沙發上坐下,看得出她的情緒很好,張揚笑道:“怎麽?是不是有好消息?”
  顧佳彤點了點頭道:“我今天和律師壹起去探望了蔡旭東,他表示這件事不會繼續追究!”
  張揚早就料到蔡旭東會采取這樣的態度,自己掌握了他和林鈺文的不雅照片,如果這件事爆出來的話,蔡家的顏面肯定受損,蔡旭東是壹個國家幹部,這次事件中,他雖然扮演著壹個受害者的角色,可徐娜的身份已經讓他和顧明健都陷入了尷尬地境地,在外人的眼中,他和顧明健是因為壹個風塵女子而引發的血案,作為壹個國家幹部,這件事無疑會成為他政治上的壹個巨大汙點。在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蔡旭東最恨的那個人是王學海,他也認為,壹定是王學海在幕後策劃了整件事,他認為王學海對自己的仇恨是因為他和林鈺文來往。
  張揚道:“律師怎麽說,明健這次的官司會有怎樣的結果?”
  顧佳彤道:“律師說現在各方面的證據對明健很有利,雖然不能確保他脫罪,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最高刑罰不會超過三年!”
  張揚靠在沙發上,長舒了壹口氣道:“這件事總算告壹段落,不過,王學海那個混賬東西不知逃去了哪裏?”
  顧佳彤道:“我聽律師說,現在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並不能證明這件事是王學海策劃,想用法律制裁他很難!”
  張揚冷笑道:“這種人做壞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法律?他如果有壹絲壹毫法律的觀念,也就不會做這些事了!”張揚已經把這件事算在王學海的頭上,對於壹個做事不擇手段的人,自己也沒要跟他講什麽規則,張揚已經打算多煉制壹些附骨針了,對付王學海這種人,就該使用壹些極端手段,讓他不敢再為非作歹。
  顧佳彤道:“爸爸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我知道明健之所以會到今天的地步,我應該負主要的責任,如果我壹早就把明健吸毒的事情告訴他,也許明健就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張揚輕撫顧佳彤的秀發,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我跟妳說過,明健是個成年人,他所做的壹切都應該自己負責!我想他經歷這件事之後,應該會成長起來。”
  顧佳彤道:“等這件事過去後,我把藍海交給他,再不幹涉他的事情。”
  張揚搖了搖頭道:“他真正欠缺的東西是獨立,而不是事業,如果他學不會獨立,就算妳給他壹座金山給他,他仍然會敗光!”張揚道破了問題的實質,顧明健身邊的人對他都很好,可顧明健卻把周圍人的關心當成了壹種負累,他急於證實自己,所以才會被王學海之流利用。顧佳彤如果將藍海給他,無疑是在重復過去的行為,對顧明健而言並非好事。
  顧佳彤沈默了下去,想了想方才道:“可明健現在壹無所有……”
  張揚微笑道:“過去壹無所有,現在已經有了經驗和教訓,對他而言這些才是真正的財富!”
  顧佳彤頭道:“張揚,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插手明健的事情!”
  雖然第二天雪仍然沒停,張揚仍然驅車返回了江城,顧明健的事情已經基本明朗,自己留在北京也沒什麽用,江城那邊已經打了幾個電話催他回去。離去之前,張揚沒忘記去杜山魁夫婦那裏說壹聲,杜天野不僅僅是他的好哥們,更是他的領導,無論是官面上還是感情上都有必要去拜訪壹下,杜山魁夫婦讓張揚給杜山魁捎了不少東西。
  上午十點,張揚終於離開北京城,踏上了歸程,途中又不忘給邢朝暉打電話,讓國安幫助自己盡快查找王學海的下落。
  從北京到江城大概八百多公裏的路程,如果在天氣晴好的時候,六七個小時就可以趕到了,可中國的北方剛剛下了第壹場雪,路面很滑,張揚駛出北京二百多公裏之後,天空中又下起了雨,雨滴落在車窗上很快就結成冰,路面上也很快凝結成壹層厚厚的冰層。
  張大官人暗叫不妙,想不到遭遇了凍雨,早知道就不選擇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返回江城了,前方的車輛突然停了下來,張揚慌忙踩下剎車,輪胎在結冰的路面上附著力很差,剎車距離比平時多出了壹倍有余,這種路面上ABS就起到相當的作用,好在張揚和前車留有足夠的距離,在距離那輛車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還沒等他來得及慶幸,後面的壹輛雷克薩斯已經撞擊在他的車屁股上,於是張揚的吉普車繼續向前滑行,‘咣!’地壹聲啃在前面客貨車的尾部,車頭陷了進去,張揚沒系安全帶,幸虧車速不快,否則整個人都要飛出去了,饒是如此,頭腦也有些暈乎乎的,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看了看後面的那輛雷克薩斯,引擎蓋高高掀起,整個車頭都癟了進去,估計是水箱也漏了,正在不停地向地下滴水,這日本車就是不禁撞。
  他望了望遠處,前方至少有二十輛車首尾相連的串在壹起,連環大撞車,這時候那輛雷克薩斯上下來了壹對中年夫婦,他們驚恐地向張揚這邊跑來,那男的壹不小心滑了壹跤摔在地上,張揚舉目望去,卻見後面又有壹輛大貨車向雷克薩斯撞去。
  他上前拉起那名男子,兩人壹起翻到了隔離帶外面。
  又接連有十幾輛車撞在了壹起,現場狼藉壹片,那中年男子驚魂未定的擡起頭,向張揚說了聲謝謝。
  張揚笑了笑,這時候,前方的壹輛小面包車發生了燃燒爆炸,那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壞了,搞不好今天要死人!”那女子道:“咱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中年男子回到雷克薩斯前,好不容易才拉開了車門,打開後座,從已經癟了的後備箱內找出壹個急救箱,幸好急救箱裏面的東西還完整,張揚推測出他應該是壹名醫生。
  前方隱約傳來哀嚎慘叫聲。
  張揚皺了皺眉頭,今天的這宗連環交通事故可不輕,他也跟著向前走去。
  現場很多的司機群眾自發參與到營救行動中,有不少人在追尾事故總被困,最嚴重的是壹輛長途大巴,整個傾倒在路面上,裏面的四十多名乘客驚恐呼救,爆炸的那輛面包車距離大巴車不遠,如果火勢蔓延到這裏後果不堪設想。
  張揚脫下皮衣包在手上,壹拳將大巴車的玻璃砸開,先從裏面救出了壹位中年婦女,又幫忙抱出了壹個小孩子。在張揚他們營救大把旅客的時候。現場有人打電話報警,可凍雨中斷了通訊線路,他們的求援信號無法傳遞出去。
  有人道:“這裏是韓家臺,周圍沒有住戶,得往南走五公裏才有鄉鎮!”
  兩名年輕人主動承擔了去報訊的人物,還有人開始在車禍現場後方設置警告標記,避免有車繼續撞上來。
  凍雨越下越大,氣溫持續降低,為營救工作制造了不少的麻煩,張揚救出了九個人,大巴車內只剩下壹個老太太,趴在那裏,看情形應該沒有昏迷過去,可似乎被嚇呆了,說什麽都挪不動身體。
  張揚無奈,只能從窗口鉆了進去,來到老太太的身邊,幫著她向車窗移動,此時又壹聲爆炸響起,和小面包車連在壹起的轎車也燃燒爆炸了,火勢眼看就要蔓延到大巴車了,這些乘客手中的滅火器顯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有人提醒張揚快從大巴車裏出來,張揚好不容易才把老太太弄到窗口,硬塞了出去,火已經燒到了大巴車上,火苗躥升的很快,壹轉眼就將大巴車大半個車身卷入火焰之中。
  張揚的退路被封,他只能向車尾處跑去,火焰如影相隨,張揚在火焰即將吞噬自己的剎那縱身從後窗玻璃的破洞中跳了出去,雖然如此,身上的衣服也被燒著,兩名小夥子拿著滅火器沖了上去,對著張揚壹通狂噴,及時將他身上的火焰熄滅。
  有人高聲提醒他們離開,那輛大巴車就要爆炸了,他們慌慌張張向後方跑去,方才跑出了十幾步,那輛大巴車油箱起火發生了爆炸,壹輛小轎車被爆炸的氣浪掀起在半空中,在空中翻騰了兩周,然後落向地面,壹名不及逃避的中年男子被小轎車砸在了雙腿上,驚恐和疼痛讓他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
  剛才幫助張揚滅火的兩名年輕人又跑了過去,用滅火器將小轎車上的火焰熄滅,壹面引起轎車爆炸。
  眾人圍攏上去,那名不幸的男子已經痛得昏了過去,他的兩條大腿齊根被壓在轎車下。
  “必須得把汽車移開!”
  張揚道:“大家冷靜,咱們要壹次性把汽車擡起來,不可以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包括張揚在內的八名壯小夥圍在汽車周圍,在張揚發出號令之後,同心協力把轎車掀起,那名男子被成功拖出,他的兩條腿血肉模糊。
  開雷克薩斯的那對醫生夫婦拿著急救箱走了過來,他們隨車攜帶的藥品顯然不夠,傷者失血又太多,那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失血太多,得馬上送醫院!”
  張揚伸手在那名傷者身上點了兩下,在缺少藥品的前提下,只能依靠點穴止血。中年男子看到張揚點穴止血的神奇壹幕,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方才看到警察和急救人員過來,並不是因為這些交通警察的辦事效率低,而是因為今天在高速上已經發生了多起連環交通相撞事故,警車和急救車開不過來,他們只能步行前來,所以耽誤了救援時間。
  根據初步了解的情況,現場已經有三人死亡,四十二人受傷,其中有十壹人重傷。
  急救人員帶來了壹些藥品,輕傷者就地治療,重傷員簡單處理之後,用擔架擡往鄉鎮醫院搶救。
  火勢得到控制之後,警察開始進行安撫工作,讓大家先進入車內取暖,政府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大家所面臨的困難。張揚看了看手機,壹點信號都沒有。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來到自己的吉普車前,拉開車門,取出壹瓶礦泉水沖幹凈雙手,又找出壹小袋餅幹吃了起來。
  那名開雷克薩斯的醫生,也除下手套,從車內取出壹瓶水喝,目光和張揚相遇,他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
  張揚知道他所說的是追尾的事情,笑道:“沒什麽,誰都不想,天災人禍!”這時候雨越下越大,多數人都回到車裏等待了。
  張揚的車雖然撞得變形,可空調還能正常使用,那對醫生夫婦就沒這麽幸運了,他們的車損毀太嚴重,空調根本無法啟動。
  張揚請他們到自己的吉普車內先坐著。
  醫生向張揚伸出手去:“我叫於子良,外科醫生!”
  張揚笑著跟他握了握手:“張揚,江城企改辦的!”
  於子良雙目壹亮道:“江城?真巧,我們兩口子也要去江城!”
  張揚笑道:“看來真是有緣分,路上就撞到壹起了!”
  兩人同聲笑了起來。
  於子良想起自己車上還有吃的,他推開車門下去,去車內把食品拿了出來,他帶的東西十分豐富,有燒雞,有豬頭肉、火腿腸。
  張揚是個不喜歡帶幹糧的主兒,車內的這包餅幹還是過去何歆顏落下的。忙活了這壹陣子的確已經餓了,於子良掰了壹個雞腿遞給張揚。
  張揚笑道:“還別說,我車內有酒!”他從後備箱裏拿了壹瓶飛天茅臺。
  於子良笑道:“好酒啊!成!喝點兒,暖暖身子!”
  通過談話張揚知道,於子良的妻子周秀麗是眼科醫生,兩口子都是留美博士,這次去江城是想開壹家私人醫院,江城是他們的老家,所以對江城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張揚對私人醫院比別人更能接受壹點,在大隋朝那會兒,滿大街的診所藥鋪都是私人的,能和公家挨得上的也只有宮廷禦醫、隨軍大夫,不像現在放眼都是公立醫院。
  張揚道:“於先生去江城開醫院,如果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壹定盡力!”
  “先謝謝張先生了!”於子良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能量。
  外面凍雨停了,可緊接著又下起雪來。周秀麗憂心忡忡道:“子良,看來要麻煩了,營救工作很不順利,我們今天只怕要被困在這裏了。”
  張揚看了看表。
  於子良夫婦留意到張揚的鉆表,兩人內心都是壹怔,他們兩口子在美國工作多年,收入頗豐,積累了不少的財富,雖然如此他們都舍不得購買這麽昂貴的手表,而張揚如此年輕就帶著價值百萬的手表,這位年輕人的家世不簡單啊!
  這時候外面警察開始動員,讓大家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前往鄉鎮休息,這裏的交通堵塞情況短時間內不會緩解。
  張揚看了看油表,已經到警戒線了,用不了多久時間汽油就會耗盡,到時候空調停止運行,氣溫肯定會持續降低,在這裏熬壹夜恐怕不好受。
  於子良道:“不如咱們也去鄉鎮呆壹夜再說!”
  張揚點了點頭,他們稍稍準備了壹下,跟著大部隊壹起越過高速公路的護欄,向五公裏外的韓家臺走去。
  壹行人深壹腳淺壹腳的走了壹個多小時,方才來到鎮上,當地鎮政府對這次接待工作相當的重視,專門騰出了兩家旅館進行接待,還臨時征用了鎮中學的幾間教室,作為受困旅客臨時休息的場所。
  張揚的手機總算有了信號,他給江城方面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中途遇到了點事兒,不能及時趕回去。
  於子良夫婦也沒閑著,他們去鎮醫院幫忙,因為天氣條件太差,很多重傷員沒有及時送往縣醫院,就在當地手術,他們的水平當然和於子良無法相比。在得知於子良的身份後,當地鎮醫院請他上了手術臺。
  張揚在鎮上找到了壹家小飯店,點壹盤鹵牛肉,燒了壹只老公雞,炒了兩個素菜,因為鎮上湧來了這麽多受困旅客,物價也是水漲船高,張揚知道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並沒有和他們壹般計較。
  幸好菜的味道不錯,張揚帶了壹瓶飛天茅臺自斟自飲,倒也怡然自得。
  壹個人難得享受這樣的閑暇時光,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人認識自己,自己也不認識別人,壹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張揚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初,只有品味到孤獨和陌生感,才體會到自己在重生後的幸運。
  張揚端起酒杯,剛剛湊到唇邊,就聽到壹個驚喜的聲音道:“張揚!居然是妳啊!”
  張大官人楞了,我名氣這麽大嗎?在這窮鄉僻壤也有人認得我?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聲音是時維的,他轉過身,看到時維穿著紅色羽絨服,身後還跟著壹對身穿軍裝的中年夫婦。那對夫婦正是時維的父母,母親喬振紅,父親時季昌,父親是北方軍事學院的校長兼書記,母親是軍事學院的教授。
  張揚笑道:“真巧,在這兒也能遇到妳!他鄉遇故知啊!”
  時維笑道:“冤家路窄更適合壹點!”
  張揚看到他們剛剛走入飯店,想來是過來吃飯的,連忙邀請他們坐下,時季昌本來不想麻煩的,可看到小飯店人滿為患,也沒有空余的桌子,只好接受張揚的邀請,在桌前坐下。張揚又加了兩個菜,給時季昌倒了壹杯酒,微笑道:“我叫張揚,和時維是好朋友!”
  時維笑道:“張揚,這是我第壹次聽到妳承認我是妳朋友!這是我爸、我媽!”
  張揚笑道:“時叔叔好、喬阿姨好!”
  時季昌兩口子心中暗道,這小子嘴可夠甜的。
  時維道:“我帶爸爸媽媽去江城玩的!誰想到這半路上就遇到了凍雨!”
  張揚道:“妳們車沒事吧?”因為趕上了連環相撞事故,所以張揚才會這麽問。
  時維道:“我們來得晚壹些,車沒事,不過堵在半道上走不了了,所以才會到鎮上來!妳呢?”
  張揚苦笑道:“被夾成了三明治,具體損毀情況還不知道!”他舉杯向時季昌道:“時叔叔好,非常時期,咱們都將就點,我敬您,等到了江城我正式做個東道,請妳們壹家人好好吃頓飯!”
  時季昌笑道:“想不到在這裏能夠遇到妳,更想不到還有飛天茅臺可以喝!”他也是好酒之人。
  喬振紅提醒道:“妳少喝點!”
  張揚笑道:“就壹斤酒,多了也沒有!”
  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喬振紅和時維母女兩人也每人倒了壹杯,氣溫驟然下降,喝點酒暖暖身子倒也不錯。
  時維還是壹喝酒就臉紅,話也明顯多了起來,她提起張揚和八卦門的沖突。這麽壹說喬振紅才知道,打她侄子喬鵬飛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由得對張揚多看了兩眼,張揚給她的第壹印象還是不錯的,彬彬有禮,待人熱情,應該不像個蠻不講理的人。
  時季昌聽說張揚和史英豪交手,他和八卦門史滄海的關系不錯,當然知道史英豪是八卦門年青壹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張揚既然能把他打敗,想必武功非同尋常。時季昌也是個武學愛好者,他和張揚探討了壹些功夫,兩人談得十分盡興,說話間還比劃了兩下。
  壹瓶酒下肚,時季昌來了興頭,讓小店老板再拿壹瓶,這種鄉鎮地方,只怕找遍所有商店也找不到壹瓶飛天茅臺,好在二鍋頭是有的,於是兩人叫了壹瓶二鍋頭。
  喬振紅雖然提醒在先,可看到丈夫酒興正濃,她是不會主動打擾的,向女兒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妳這位朋友可真不壹般。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有兩輛軍用吉普車停在飯店門前,三名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們都是附近駐軍的領導,接到時季昌的電話,特地過來迎接他去部隊休息。
  時季昌和張揚已經把那瓶二鍋頭喝了個底朝天,他起身道:“我們得走了,張揚,妳晚上要是沒地方去,跟我們壹起去部隊吧!”
  張揚懶得麻煩人家,搖了搖頭道:“回頭我去鎮中學睡,還有兩個朋友幫忙救援去了!”
  聽他這樣說,時季昌也沒有勉強,出門上了軍用吉普車。
  時維上了車又從上面拿了件軍大衣下來給張揚送了過去。
  喬振紅望著女兒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丫頭居然也學會關心人了?”
  時季昌笑道:“二十歲的人了,壹直都跟個假小子似的,總有長大的時候。”
  張揚的皮大衣在救人的時候燒毀了,衣服上也燒出了幾個破洞,時維送來的這件軍大衣算得上雪中送炭。他也沒跟時維客氣,披著軍大衣把時維送上了吉普車,笑著擺了擺手道:“等到了江城再還妳啊!”
  當晚張揚在鎮中學的教室裏湊合了壹夜,等天明的時候,才看到於子良夫婦回來,他們在鎮醫院幫忙做了壹夜手術,這時候才剛剛忙完,兩口子都十分疲憊,向張揚打了個招呼就去休息了。
  張揚跟著清晨第壹批救援隊返回了高速公路,經過壹夜的奮戰,道路已經基本疏通了,臨時打開了壹段護欄,搭起長橋,將受困損毀的車輛先轉移出去。
  張揚的吉普車撞得雖然不輕,可好在車輛主要部件也沒有什麽問題。負責幫助車輛檢修的師傅告訴張揚,他的吉普車還可以正常行駛,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現場開了事故證明後,張揚開著他破破爛爛的吉普車繼續向江城前進。雖然雨雪已經停歇,不過路上仍然覆蓋著冰層,車輛在上面行進需要異常的小心,這樣小心翼翼的開了壹個小時,終於來到第壹個休息站,前來加油的車輛排起了長隊。
  在這裏張揚又遇到了時維壹家,他們也壹早回到自己的車內,因為他們的車輛並沒有遭遇事故,所以是最早放行的壹批,不過,來到這裏也不得不排隊等待加油,已經在這裏等了四十多分鐘了。
  時維望著張揚那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充滿驚奇道:“妳這輛破車還能開?”
  張揚驕傲的笑了笑:“除了表皮破了點,性能好著呢,只要肯給油門,跑個壹百八九的沒問題!”
  時季昌走了過來,笑道:“這樣的路況最好別超過六十!慢慢開吧,平安抵達江城最要緊!”
  他們加完油後等著張揚壹起上路,兩輛車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在這樣的路面上艱難行駛了四個多小時,路況方才轉好。張揚的電話也開始不斷地響起。
  經過壹天壹夜的行程張揚終於平安回到了江城,和時維壹家道別後,張揚先去了修車廠,把車留下。
  胡茵茹接到張揚的電話後,馬上來到停車場接他,看到那輛面目全非的吉普車不禁嚇了壹跳:“這麽慘啊!妳人沒事吧?”確信張揚平安無事,胡茵茹這才放下心來,張揚把車內的東西轉移到胡茵茹的皇冠車上,坐進溫暖的汽車內,舒舒服服打了個哈欠道:“回家,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上壹覺!”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起來,顧佳彤從北京打電話過來問候,張揚給她報了平安之後,隨手把手機給關了。
  胡茵茹道:“聽說北方凍雨,高速公路頻繁出事,真是擔心死了!”
  “還好這吉普車結實!”胡茵茹嘆了口氣:“妳也是,天氣不好就等兩天回來!”
  張揚道:“工作忙啊!市裏老催我回來,嚴副市長見不到我就像是少了什麽似的,壹天兩三個電話的催我!”
  胡茵茹道:“還不是紡織廠改革的那點事兒,林清紅這次手筆很大,不但要拿下紡織廠,還要把江城兩家服裝廠都拿下來!”
  張揚漫不經心道:“好事兒,她過去提過,好像是要把天驕集團的生產基地落戶江城,她財大氣粗的,拿下三家企業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壹件小事。咱們江城整天想著企業改革,都給她唄,兩全其美的大好事!”
  胡茵茹笑道:“紡織廠、第二服裝廠都是虧損企業,市裏巴不得她拿走,可第壹服裝廠壹直效益不錯,她想拿下,廠子裏未必同意,市裏肯定也不會心甘情願。”
  張揚淡然道:“小事壹樁,有什麽可煩的,無非是價格方面的問題,只要都讓壹步,條件合適肯定能談成。”
  胡茵茹道:“我看市裏八成在等著妳這個企改辦主任去談條件呢!”
  張揚道:“今天不談工作,我要睡覺!”
  胡茵茹溫柔壹笑:“知道了!妳好好休息!任何事都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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