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牛油果

修真武俠

壹身休閑打扮的江舟,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周圍。
到處是參天的古樹,最小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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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八十章 勝者得運,敗者遭劫

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by 牛油果

2023-7-23 14:01

  祁利失王的貪婪,出現在在場九成九的“人”眼中、臉上。
  這種熾烈到極點、毫不掩飾的貪婪,既是針對那玲瓏寶樓的主人,也是針對七彩蓮池中的江舟。
  玲瓏寶樓,自數百年前便出現在幽冥之地。
  初時不過是壹個不起眼易貨陰陽之地。
  雖說陰陽相隔,幽冥地府與陽間有著幾乎不可跨越的界限。
  但畢竟不是絕對。
  而且越是禁絕之事,就越是蘊含著不可估量的利益。
  也因此,這種易貨陰陽的所在,為數不少。
  玲瓏寶樓也並不起眼。
  不過到後來這玲瓏寶樓的勢頭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尤其是近百年來,其勢力不說遍及幽冥,但幽冥九地九壘三十六土,卻是有過半都有著玲瓏寶樓分號。
  這代表的是壹筆極其恐怖的財富。
  能在幽冥之地,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富,本身也代表著壹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尤其是在玲瓏寶樓來自將來世真界的根腳暴露之後。
  想打玲瓏寶樓主意的鬼物邪魔,那是層出不窮。
  就算是仙佛,也不是沒有。
  可它依然屹立不倒,也沒有讓“人”吃了去。
  足以說明壹切。
  放著這麽大壹塊肥肉,盡管啃不動,也令人垂涎不已。
  平日裏沒法啃,可這寶樓之主竟也入了今日這千運萬劫寶局。
  那就是給它們機會下口了。
  鬼性貪婪。
  玲瓏寶樓的財富勢力,自然令它們垂涎。
  想要將玲瓏寶樓壹口吞了不現實。
  但這寶樓之主所下的賭註,已經足以令人紅眼。
  這千運萬劫寶局,之所以能令幽冥都為之癡迷,便在於這“賭”之壹字。
  無論人性鬼性,壹但賭紅了眼,連命都可以丟。
  千運萬劫寶局的籌碼與賭註,就是能令仙神聖佛都紅眼的東西。
  再者,氣運功德,是令三界諸天,仙佛神聖,都趨之若鶩。
  那被七彩蓮池映照出來的生人,氣運功德幾乎堪比仙真神聖,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祁利失王嘿嘿陰笑:“原來是玲瓏之主,不過是區區壹個生人罷了,妳果真願意下如此重註?”
  它以幽冥鬼城作賭,已經是極大的註。
  也是因為這生人身上的龐大氣運功德。
  洞虛天地,雖虛幻不實,卻自有氣運。
  尤其幽冥輪回之地,正是劫中必爭之處。
  但將來世真界之土,卻是劫海之舟,爭渡寶筏,價值遠勝幽冥鬼城。
  齊真人微笑道:“三座鬼城,牽系氣運已幾不下於此賭籌,若果真只是區區壹個生人,祁利失王又怎舍下此重註?”
  祁利失王雙目微瞇。
  顯然是心思被戳破。
  如此滔天氣運功德,聚於壹人之身。
  不必多想,都知道此人非同壹般,來歷根腳也定是極為驚人。
  或許別人認不出此人來歷,祁利失王卻是幽冥二層的大鬼王,壹地之中,也只有土皇能穩壓其壹頭。
  於人間亦有不少耳目,正好認得此人來歷。
  祁利失王貪婪不假,可如此這般為利所迷,不顧壹切的莽撞模樣,卻也未必有幾分是真。
  只見它陰笑不改道:“玲瓏之主以真界之土為註,可比本王手筆大多了。”
  “如此重註,當是對此人來歷根腳,早已成竹在胸?”
  “可否說出來,壹解在座高朋之惑?”
  人間大災,三界皆知。
  對於解了人間大災之人,自然不可能無人知曉。
  只不過此人也不知因為何故,並沒有受天庭與西方教詰難。
  雖是聽說最後讓天庭禁錮,將受三百年雷劫之刑。
  但對於這等“大罪”來說,形神俱滅都算是輕的。
  區區三百年雷劫之刑,對壹般人來說,聽著自然是嚇人。
  但對於它們這等知曉內中曲折的存在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祁利失王雖認出江舟,卻也不知他到底是憑什麽能在犯下如此“重罪”,還能活得好好的。
  如今甚至都到幽冥來逍遙自在了。
  明明如今尚在三百年雷刑之期。
  若說其中沒有玄虛,它是不信。
  此地同樣認出江舟身份的“人”也是不少,但都與祁利失王壹般。
  對於江舟能脫出“死罪”,還能在刑期跑到幽冥來蹦達,都有探究之意。
  能令天庭與西方教都為之妥協,這背後的因果必然極大。
  也許此子背後因果,價值遠遠大於他自身所負的氣運功德也未可知。
  此時在場之“人”都死死盯著齊真人,目中充斥著貪婪之光。
  其中幾分是真,幾分是掩飾真實用意,卻只有它們自己知道。
  “呵呵呵,”
  齊真人在“眾人”註視逼問之下,卻也不驚不懼。
  只是淡淡壹笑:“千運萬劫寶局,賭的是運,負的是劫,既有千運當頭,亦有萬劫隨身。”
  “既較道行眼力,亦比膽氣魄力,壹切未知,方是此局精要所在,”
  “若是壹切明了,那我等還賭什麽?”
  “鬼王雖是幽冥之雄,卻也難以掌握壹切,鬼王自以為,較之老佛如何?”
  齊真人反問了壹句。
  祁利失鬼王與“眾人”都是壹凜。
  不由自主地瞥了壹眼那佛龕壹般的寶宇,心中都閃過忌憚之意。
  千運萬劫寶局,以氣運劫難為註。
  勝者得運,敗者遭劫。
  這極樂夜宴與千運萬劫寶局雖都是這老佛發起,但輪起來,所有“人”心中最忌憚的,也同樣是這尊老佛。
  若當真是“公平”的條件下,還真就如齊真人所言,沒有“人”能賭得過這老佛。
  壹但輸了,可不是失了錢財這麽簡單。
  “哈哈哈哈!”
  心中念頭電閃,祁利失鬼王大笑壹聲:“齊真人說笑了。”
  “那生人雖是區區凡胎肉體,但觀其手段不凡,法寶神異,與血盆鬼王、鬼嫁婦之間勝負,壹時也難分解,”
  “左右也不急,先前壹局,可是還未定勝負,各位何必急於壹時?”
  祁利失鬼王壹個哈哈,好像先前急吼吼下註的不是它壹般。
  說著,看向另壹方,壹座黑金之色,周遭散發著無窮黑炁的樓宇。
  內中亦是隱約有壹尊影子,周身濃黑如墨,幾乎扭曲了虛空。
  那無窮黑炁,正是出自其身。
  此地“眾人”都非尋常之輩,可看向此方,都有些目光閃爍,不敢久視。
  仿佛多看壹眼,都要令它們折損壽元壹般。
  事實也正是如此。
  能在這極樂夜宴上有壹席之位的,都是跺跺腳便能令幽冥震顫的存在。
  連祁利失鬼王這般存在,在這裏也是站著,便可知壹斑。
  “太歲神君,這壹局,勝負可分了吧?”
  以祁利失鬼王的身份,對此“人”說話,也是不乏恭敬,甚至有幾分小心翼翼之色。
  倒非此神道行法力有多高,只因此神神位特殊,乃是兇煞之主,主世之禍劫。
  手下不僅有六十甲子值年太歲,幽冥兇神、巡遊惡神,十有八九都歸若其統領。
  或許不能給妳什麽好處,但必然能讓妳倒黴。
  即便是祁利失鬼王這等存在,也難逃劫禍之運。
  這種存在誰能不怕?
  祁利失王指著七彩蓮池中,到了江舟手中的純陽寶劍道:“若是所料不差,此劍乃是木公金母純陽寶炁、辛金真炁所化,必是傳聞之中木公那壹具化身成道之寶,”
  “我等以那具化身氣運作賭,此劍牽系其大道成敗,若是落入我等之手,煉化本源,此化身大道自然難成,”
  “但此時劍已失手,正說明此化身氣數未斷,”
  “本王可算是勝了壹局吧?”
  原來,方才劉正前去搶奪那純陽寶劍,卻是出自千運萬劫寶局中的壹個賭局。
  這些鬼怪邪魔,連木公化身成道氣運都敢截取,堪稱膽大包天,毫無顧忌。
  祁利失王之言,令在場“眾人”都暫時忘卻了蓮池中的激鬥之景,紛紛激動起來。
  概因在場之“人”,大都在此局中下了註。
  不管是勝是敗,都是足以令人失態的。
  那黑金樓宇中,傳出幽幽之聲:“劉正何在?”
  壹道人影啪的壹聲砸落場中。
  正是先前從江舟手中逃出的劉正。
  也不知是被哪個扔了出來。
  砸落地上,卻是不敢起身,只是趴伏在地,瑟瑟發抖。
  “神君饒命!”
  那幽幽之聲道:“劉正,本神君念在故人之面,救汝活命,為汝復本還神,妳卻是如此回報本神君?”
  “神君饒命!神君饒命!”
  劉正不敢有半句辯駁,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壹句話。
  “哼。”
  那黑影仿佛失去了耐心,輕哼壹聲,眼看劉正便要遭不測。
  “且慢!”
  “神君容稟!”
  忽聞壹聲急呼。
  壹個嬌小的人影從“人群”中鉆出,跪伏在地。
  卻是與劉正壹起,曾於江舟手中逃得壹命,卻也用化血神刀傷了江舟的太玄女顓和。
  那黑金樓宇中,卻是黑炁湧動。
  如同鋪天魔爪壹般朝劉正蓋壓而來。
  周近之“人”,都嚇得紛紛退讓,不敢讓那黑炁沾上分毫。
  顯然,那太歲神君並不打算紛她機會。
  “嘻嘻……”
  忽聞壹聲嬌笑。
  那身披七彩天衣的絕色美人憑空出現在二人身前,壹條七彩帛帶飄揚,黑炁滾滾,卻停在幾人數丈開外,難以進得分毫。
  “哼。”
  “瞿妙音,妳欲攔阻本神君?”
  “莫不是自恃天王撐腰,本神君奈妳不得?”
  那絕色美人笑道:“神君言重了,妙音豈敢?”
  “只是此二人畢竟是轉輪王座下差遣,雖是冒犯了神君,但也總要給轉輪王壹些顏面,”
  “哪怕神君要問罪,不妨先聽聽她說些什麽,再作定奪也不遲啊,省得將來轉輪王心中不快。”
  “哼。”
  那太歲神君輕哼了壹聲。
  雖未置可否,但那滾滾黑炁卻已稍退。
  顯然是“轉輪王”三字亦令它忌憚。
  絕色美人輕笑壹聲,美目流轉,回望顓和:“現在,妳可以說了。”
  “可要珍惜機會,太歲神君恩典,可不是壹般人能受的。”
  平日裏高傲無比的太玄女瑞和,此時卑微如蟻,惶恐叩首道:“謝妙音天女!謝神君!”
  也不敢耽擱,疾聲道:“小人等受轉輪王之命,往來陰陽,曾得過些機緣,聽得些秘聞,據小人探察所知,木公金母化身成道之寶,實乃壹分為二。”
  “有此陽炁辛金之劍,尚有壹把陰炁青木之劍,那化身欲成大道,此二劍缺壹不可,”
  “如今純陽寶劍雖未奪回,但純陰寶劍卻已在手,陰陽兩劍不全,那化身如何成道?”
  “此局神君並未輸啊!”
  “哦?”
  黑金樓宇中傳出壹聲詫異。
  瑞和連忙朝劉正連打眼色。
  那劉正看到希望,連忙將先前奪來的袖裏青蛇取出,捧在手裏:“神君!純陰寶劍在此,請神君饒命!”
  只見七彩之影微閃,他手裏寶劍已到了絕色天女之手。
  取在手中,端佯了壹陣,便見其面現訝色:“果真是陰炁青木之寶。”
  “請神君過目。”
  滾滾黑炁之中,探出壹縷,卷起寶劍,飛入樓宇之中。
  片刻後,便聽壹聲大笑:“哈哈哈哈!”
  “好!”
  流光飛出,那寶劍又落於祁利失王,與在場“眾人”之前。
  “祁利失,妳好好看看,此局孰勝孰負?”
  那太歲神君毫不遮掩歡欣樂禍之意。
  祁利失王只看了壹眼那把劍,神色便頓時黑沈欲滴。
  “哈哈哈哈……”
  太歲神君大笑道:“老佛,勝負已分,該分賬了吧?”
  “人群”之中,有壹個頭戴鐵冠,兩根圓翅晃蕩,身穿此紫袍服,鬼頭鬼腦,怪模怪樣的鬼物。
  滿臉激動地嘿嘿怪笑。
  “哼!”
  “不成器的東西!該死的螻蟻!”
  那祁利失王似乎輸紅了眼,壹雙血紅鬼眼之中,怒火如若實質,不,是凝成實質。
  兩篷烈焰陡然暴射而出,向著壹方襲卷而去。
  那火勢竟是絲毫不在七彩蓮池中,江舟所禦拿的南明離火之下。
  驚得在場“眾人”都是紛紛逃避。
  顯露出十幾株蓮花來。
  那蓮花長得妖艷無比,仔細壹看,竟是長在壹片血池之中。
  那血池中,映照著累累白骨。
  每壹株蓮花上,竟都立著壹人。
  其中幾人,竟正是剛剛才在瑪瑙河中遇了劫的素霓生幾人。
  祁利失王的火焰,正是襲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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