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拼命
異世為僧 by 蕭舒
2018-6-29 14:37
他雖然大笑,但臉上卻沒有笑容,冰冷壹片,看著格外的古怪,這是因為施展了大明王經所故。
中年男子緩緩後退壹步,忽然張嘴“噗”的吐壹口血箭。
眾人訝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金剛門的李無忌雖然厲害,遠勝壹般人,據說是金剛門的第壹高手。
但他雖高,但畢竟是東楚的高手,武功強得不會太過離譜,而這三個人是大汗的高手,武功強橫之極,放在東楚,幾乎沒有敵手。
這樣的高手,金剛門的李無忌縱使厲害,想必也打不過的,但沒想到,李無忌竟然真的勝了。
雖說有狂沙門的相助,他才能取勝,但狂沙門諸人的作用其實不大,不過是牽制壹下罷了,若是沒有李無忌的出手,狂沙門今天定要被打得壹塌糊塗,翻不了身。
“好功夫!”中年男子吐出壹口血後,抹了抹嘴角,詫異的瞪著李慕禪,李慕禪的出現大出他的意料。
他們敢闖進東楚,縱橫無敵,這壹陣子以來,覺得東楚高手不過如此,所有的高手都到了皇宮大內,民間沒有什麽高手,即使是六大門派也不堪壹擊,實在有些失望。
上壹次挑了久負盛名的金剛門,雖然有些曲折,最終仍是大勝而歸,還殺了他們壹個人。
再到狂沙門時,更覺得失望,這狂沙門更是不堪壹擊,本以為不費絲毫力氣,便能滅了整個狂沙門,卻沒想到橫生波折,竟跳出這麽壹個青年高手來,此人武功之強,東楚無人可敵。
若不是自己施展了秘法,根本敵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施展了秘法,仍是不敵。
如此看來,此是必將是大汗的大敵,不能不除!
“妳是何人?”他沈聲喝道。
李慕禪淡淡微笑:“金剛門李無忌!”
“李無忌?”中年男子皺眉,嘴角再次湧出鮮血來,又抹去了,毫不在乎的道:“金剛門的?”
李慕禪點點頭:“不錯,上壹次妳們去我金剛門,我恰好不在!”
中年男子露出壹絲微笑:“好,金剛門有妳這位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其他人卻差得遠,不堪壹擊!本座甚是失望!”
李慕禪淡淡道:“妳們是什麽人?”
“本座摩元教主坐下長鷹護法薩摩爾是也!”中年男子右拳放在胸口,傲然沈聲道,氣度凜然不可侵犯。
……
李慕禪皺眉:“摩元教?”
“不錯!”薩摩爾傲然點頭:“妳們東楚孤陋寡聞,不知我摩元教的大名?”
李慕禪搖搖頭:“不知。”
“我摩元教乃大汗第壹大教,也是天下第壹教,教主乃摩元神降臨世間,有無上神通,無人可敵!”薩摩爾右手握拳於胸前,傲然喝道,眼神閃著狂熱神光,灼人心神。
李慕禪皺眉,轉頭看看其余人等,狂沙門的諸長老們紛紛搖頭,面面相覷,他們雖然與金剛門不對付,但李慕禪這壹次無論如何是救了他們壹劫,自然不能再冷面相向,心下總有幾分感激。
看到李慕禪投來疑惑的眼神,他們都想要解答,卻無法回答,他們也沒聽說過摩元教的大名。
薩摩爾冷笑壹聲,狀似不屑:“哼,壹群孤陋寡聞之人!不過不要緊,我摩元教的大名將很快傳遍天下各國,不僅妳們東楚,還有西趙,大衍,南理,都將沐浴我摩元教的光輝之下!……到那時,舉世皆為我摩元教教徒,所有人皆兄弟,相親相愛,再無仇恨恩怨,真正是太平盛世!”
李慕禪與狂沙門的諸長老們聽得面面相覷,彼此對視了壹眼,覺得眼前這個人武功雖強,卻神智不清,還相信這個鬼話。
李慕禪皺眉,心下微沈,此前這個薩摩爾神智清醒得很,武功修為厲害,到了這般地步,很難對他施展蠱惑之術,意誌堅定無人可摧,他之所以這般狂熱,定是誠心如此。
能將如此武功之人折服,讓他相信這種鬼話,那這個摩元教的教主真可謂神通廣大了,不能不防。
他心中沈重,這壹次來的是這三個人,下壹次呢,若來的是摩元教的教主,自己可有能力阻擋。
他想到這裏臉色陰沈下來,微瞇著眼睛瞪著三人,心中思緒電轉,念頭壹個又壹個出現,想著應付之法。
事到如今想自己壹個人承受,壹個人解決是不可能的了,牽涉到了這個什麽摩元教,事情會變得棘手,自己分身乏術,況且猛虎敵不過群狼,更況且,他們還不是惡狼,是壹頭頭猛虎。
李慕禪淡淡問:“長鷹護法是何職位?”
薩摩爾上下打量他壹眼,忽然露出笑容:“與妳們的長老差不多,李無忌,我看妳是個人才,年紀輕輕,便能修煉到這般地步,實是難得,我可以舉薦妳進聖教,成為護法,可謂是壹步登天!”
李慕禪冰冷的笑了起來,搖頭道:“我是東楚人!”
他的笑容總有幾分奇異,雖然是笑著,卻透著冰冷的意味,好像冷漠沒有壹絲感情,真正是皮笑肉不笑,讓人不舒服,還不如不笑。
薩摩爾搖頭:“不要緊,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咱們聖教要統壹天下,弟子們自然是要來自五湖四海,絕不會因為是妳東楚人而受排擠!”
……
李慕禪搖頭冷冷道:“我乃金剛門弟子,不會脫離門派加入什麽摩元教!”
“那也不要緊,妳可以依舊是金剛門的弟子,加入聖教不必脫離原本的門派!”薩摩爾搖頭道:“因為妳是人才,所以才有資格進入咱們聖教,壹般的庸碌之輩,咱們聖教絕不會招納!”
李慕禪冰冷的笑了笑,聽說他這話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不識擡舉,這樣的人還能說是神智不清嗎?
薩摩爾又指壹下周圍的狂沙門長老們,搖頭道:“這些庸碌之輩,休想進我聖教!玷汙我聖教的威名!”
李慕禪淡淡道:“不知護法上面還有什麽職位?妳們可是壹人之下,萬人之上?”
薩摩爾皺眉看著李慕禪,有些不滿:“咱們進入聖教,不是為了職位,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拯救天下百姓,讓世間不再有醜惡仇恨!”
李慕禪冷冷道:“那妳們為何殺人?”
薩摩爾搖頭:“為了讓聖教光輝護展四方,籠罩天下,壹些必要的犧牲總是難免的!”
李慕禪皺眉:“那妳們上面還有什麽人?”
薩摩爾盯著李慕禪看了看:“咱們上面嘛,還有白鶴護法,孔雀護法,鸞鳳護法,最終則是青龍護法!”
李慕禪淡淡笑了笑:“這麽說來,妳們的武功還不算是頂尖的?”
薩摩爾點點頭:“那是自然,上面的護法都強過咱們!”
李慕禪嘆道:“好壹個摩元教,果然人才濟濟,高手如雲!”
薩摩爾自豪的道:“那是自然,否則聖教的光輝如何能夠擴展,怎能統壹天下,澤被蒼生?”
李慕禪嘆了口氣,心頭沈重,沒想到他們的武功竟然不是最強的,上面還有幾種護法,都強於他們,而且還有那個神通無敵的教主!
李慕禪這壹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原本還有些自滿,自己的武功雖不算天下第壹,但用來自保也足夠了,現在看來自己想得太幼稚了,憑自己如今的武功,壹旦真正對上摩元教,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薩摩爾雙眼閃過狂熱,緊盯著李慕禪:“說了這麽多,妳可想明白了,是不是加入我聖教?”
李慕禪搖搖頭不語。
薩摩爾皺眉道:“李慕禪,若非見妳人才難得,死了實在可惜,本座何必費這麽多口舌,妳可要想清楚了!”
……
李慕禪嘆了口氣:“我乃東楚金剛門弟子,絕不會加入什麽摩元教的,妳們還是死了心吧!”
“唉……,可惜可惜!”薩摩爾搖頭,轉身對另兩人對視壹眼,眼光交流幾個回合。
李慕禪皺眉,隱隱覺得不妥,這三人的神色太過古怪,壹定有什麽陰謀詭計,不得不防。
但見三人點點頭,受傷的中年人與另壹中年人驀地壹閃,到了薩摩爾身後,右掌拍中他背心。
薩摩爾頓時壹顫,兩人的掌力並沒把他擊飛,他反而穩穩站在原地,身形越發的沈穩,整個人好像漲大了壹圈。
李慕禪心頭跳了壹下,壹下看明白他們弄什麽玄虛,這是合擊之術,把三人的內力合於壹處。
他見勢不妙猛的後退,壹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百米之外,乍壹出現,眼前壹只巨大的手掌閃現,然後出現在他胸口膻中。
浩蕩的內力洶湧而來,如江河倒灌,壹下灌滿了丹田,往周身經絡排山倒海般傾瀉,周身如被充了氣的皮球,卻又像墜入了冰窖裏,渾身血氣似乎壹下被凍僵了,整個人都變得麻木。
他心下吃驚,沒想到薩摩爾的掌法如此厲害,速度奇快,竟然緊追著自己,終於還是沒能避過去。
這壹掌的掌力既沛然浩蕩,又陰寒逼人,獨特的煞氣凝在壹起,形成了氣候,宛如實質壹般,把身體凍僵。
煞氣的存在對李慕禪來說並不要命,他精神強橫,又是至陽至剛的內力,只要運轉兩圈,自然能夠消除。
但三人內力相合,煞氣多了數倍,威力不可同日而語,李慕禪壹時化解不開,周身壹下被凍住,才領略了煞氣的真正威力。
他壹下不能動了,周身血氣停滯,像是被點了大穴壹般,壹動不動的瞪著薩摩爾,只有雙眼能夠動彈。
他微瞇眼睛,盯著薩摩爾看,但見他臉色漲紅,像是喝醉了酒,身形晃動,“哇”的壹下忽然噴出壹道血箭。
李慕禪暗舒壹口氣,顯然他們這合擊之術反噬厲害,雖然把自己擊傷,卻也傷了他,三人的內力灌入壹人體內,而且此人又施展過刺激潛力的秘法,李慕禪暗自搖頭,這薩摩爾真是不要命了!
薩摩爾吐出壹道血箭之後,酡紅的臉色壹下變成蒼白,沒有了壹點兒血色,像是壹張白紙壹樣。
而他的嘴唇卻殷紅鮮艷,與他蒼白的臉色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
……
薩摩爾抹壹把嘴唇,把血漬抹去,然後扭頭瞪向李慕禪,深陷於眼眶中的大眼閃了閃,露出壹絲笑意。
他嘿嘿笑了壹下:“我雖受了傷,但能除掉妳這個大敵也是值得,沒有人能夠阻礙聖教的光輝!”
李慕禪壹動不動,精神流轉,驅散身體的陰煞之氣,否則,真是等死了,沒想到要折在這裏,高明的輕功全無用場,還真是時運不濟呢。
不過他心中倒也篤定,自己並無預兆,想必自己是死不了的,只要盡力,總人辦法可想,總有生機在。
薩摩爾沈聲喝道:“我再問壹遍,可答應加入聖教?”
他緩緩拔出腰間的壹把彎弧形匕首,刀刃泛著明亮寒光,匕首雖小,卻透著森森的煞氣,顯然是殺過不少人的兇器。
李慕禪眼珠轉動,沒有說話,裝作不能開口的樣子。
薩摩爾用匕首斜指李慕禪,沈聲道:“哼,妳被咱們的陰煞神掌所傷,壹時半刻甭想恢復,妳若答應,壹連眨三下眼睛!”
他說罷緊盯著李慕禪的眼睛,但李慕禪的眼睛壹眨不眨,反而露出壹絲笑意,好像在譏笑他白費功夫。
薩摩爾也不生氣,僅是森然壹笑,冷冷道:“人各有誌,既然妳不想沐浴聖教的光輝,那就去死吧!”
他說罷猛的壹匕首紮向李慕禪胸口,想要壹刀解決了他。
李慕禪身形驀地壹閃,消失在原地,再壹閃出現在薩摩爾身後,手掌已經擊中了他背心。
“砰!”壹聲悶響如擊中敗革,薩摩爾飛了出去,如壹顆石頭擲向了互相攙扶著的兩個中年男子。
“砰!”三人滾成壹團,都倒在地上。
李慕禪“哇”又吐出壹口血箭,鮮血落到地上,“噝噝”冒著白氣,散發出森森寒氣來,看壹眼便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轉過頭去。
李慕禪抹壹下嘴角,臉色蒼白起來,扭頭看看地上的三人,這壹掌乃是太昊神掌,是他集周身內力於壹掌,威力不可估量。
不僅是薩摩爾,其余兩人挨上了,也要受掌力波及,不死也要受傷,再不能構成威脅了。
不過這壹掌之後,李慕禪的體內空虛,竟有內力困乏之感,這對於他而言極為罕見,乃少之又少之情形。
他有虛空引氣術,又有化虹經,內力渾厚之極,又有極速度的回復之能,而且還有壹心多用的本事,壹邊施展別的功夫時,能壹邊虛空引氣。
不過這壹次卻是來不及,他被凍僵,不能動彈,施展不了虛空引氣術,倉促解凍之後,將周身內力完全集於掌力中,直接打空了。
……
“好!”狂沙門的諸人轟然喝彩,沒想到三個大汗高手終於被打倒了,即使是被李慕禪打倒的,也是東楚武林的榮耀。
大汗鐵騎對於東楚來說是最大的對手,為了擋住鐵騎南下,他們無數的將士前赴後繼,用人命堆起來城墻,勉強防得住。
大汗的強大深入人心,已經是東楚人的陰影,人們只知道大汗強大,但終究多強大卻不清楚,唯壹清楚的只有上過戰場的人。
這壹次三個大汗高手闖進東楚,縱橫自如,更加深了大汗無敵的印象,他們面對這三人,雖然是闔派三四百人,卻沒有壹點兒底氣,知道勝少負多,最終結局會悲慘,卻無法可想,只能硬拼。
李慕禪的出現挽救了他們,看著倒下的三個大汗高手,他們興奮之極,極度恐懼與壓抑之後的大喜,幾乎讓他們瘋狂起來。
李慕禪掃壹眼轟然喝彩,滿臉狂喜的人們,搖搖頭不說話,身體挺得筆直,死死瞪著地上的三人。
他微瞇眼睛,緊緊盯著三人,總覺得有些不妥,發覺這三人好像仍有生機,並沒有完全的喪命。
“李少俠,多謝多謝!”壹個老者上前,抱拳鄭重壹禮。
李慕禪抱拳道:“不必不必,在下不過僥幸而已,把這三個圍起來再說,如何?”
“圍起來?”老者訝然,看看地下的三人,又望望李慕禪:“他們沒被李少俠妳殺了?”
李慕禪搖頭:“好像沒殺死他們,要想做到萬無壹失,還是圍起來,然後亂刀剁了為妙!”
“……好,就聽李少俠的,來人呀,圍起來!”老者遲疑壹下,最終緩緩點頭,壹揮手沈聲喝道。
眾人頓時圍了上來,把李慕禪與老者他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李慕禪掃壹眼周圍諸人,點點頭,他們雖然狂喜,卻不失警惕與冷靜,都撤出了刀劍。
他雙手結印,從頭頂落到丹田,施展開了虛空引氣術,空虛的丹田浩浩蕩蕩的灌入了靈氣,隨即心法流轉,這浩浩蕩蕩的內力很快轉化為壹滴滴精純的化虹經內力,精純之極,宛如實質。
他如今練到化虹經十壹重,想要突破,需要重復前面幾重,每重復壹重,內力便精純壹分,他已經重復了三遍,如今的內力可謂精純又精純,想要氣態化為液態了。
眾人看他這般,以為他在療傷,也有看出他是在恢復內力,目光流轉,閃過幾次奇異。
李慕禪皺眉,壹邊施展手印,壹邊扭頭望向幾人。
……
被他望到的幾人頓時心頭壹跳,馬上扭過頭,避開李慕禪的目光,臉色變得有幾分不自然。
李慕禪心頭暗凜,他如今極為敏銳,即使是在練功時,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目光與心思波動。
他感到了這幾個人的目光裏不懷好意,隱隱帶著殺氣。
他頓時明白,這些人是存了卸磨殺驢,斬草除根的心思,反正已經殺了大汗三個高手,自己沒什麽用了。
正好自己負了傷,若是能趁機壹塊兒除去,並栽贓於大汗三個高手,統壹口徑說是自己與薩摩爾三人同歸於盡,金剛門的人實在找不到借口,即使有懷疑也找不到證據。
自己幫了狂沙門這壹次,固然是有了大恩,但畢竟自己是金剛門的弟子,而金剛門與狂沙門的恩怨猶在,將來壹旦敵對了,就是莫大的威脅。
自己如今勢大,武功強橫,很難殺死,這般機會真是難得之極,錯過了不會再有,是最好的除去自己的時機。
李慕禪這般想,也覺得他們想法不錯,站在他們的立場,會這麽想也沒什麽不對,雖然有些忘恩負義,但門派之間的爭鬥,哪有什麽恩義可言,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
故他雖然看出了這幾個人的不懷好意,但他們沒有實施,他也不想多加追究,自己本來就沒有幫狂沙門的心思,不過是因為恰逢其會,而且借助他們的手牽制壹下,否則自己壹個人對上大汗三個高手,絕不是對手。
這些念頭說來話長,但在他腦海不過壹瞬而已,轉眼即逝,他專心施展虛空引氣術,盡快恢復內力。
不過他的內力深厚,虛空引氣術雖然強橫,但天地元氣遠不如他內力的精純,想要完全恢復,並非轉眼便能完成。
若是內力不恢復,這三人若沒死,還真的沒有把握制住。
“砰!”驀地壹聲悶響,壹直沒出手的中年男子忽然撞飛了壹個老者,朝李慕禪射來。
李慕禪皺眉,顧不得未恢復的內力,施展十二神錘,猛的壹拳搗了出去,與中年男子的右掌相交。
“砰!”壹聲悶響如炸雷,眾人耳膜壹陣陣的疼痛,好像被紮針了壹般,洶湧的內力之下他們不由後退兩步。
李慕禪噔噔噔噔壹口氣退了四步,臉色漲紅,沒想到此人內力如此之深,僅遜薩摩爾壹籌而已。
如今的薩摩爾雙眼緊閉壹動不動,生死不知。
……
李慕禪皺眉,眼前這中年男子也用了秘法,不過威力比不上薩摩爾,但如今自己內力空虛,卻是無法可施。
他趁著後退之際,腳下旋轉,施展壹套極妙的步法,轉化著中年男子的內力,想要把其內力化為己用,縮短時間,盡快增強實力。
“砰!”又壹聲悶響震得眾人眼花耳鳴,禁不住後退壹步,卻是中年男子又出了壹掌。
李慕禪後退中腳下踏著奇異步法,仍在轉化內力,若不是轉化了壹些,還接不住這壹掌。
他這壹掌之後,臉色沒有大的變化,傷勢沒加重,都是因為剛才轉化了壹些內力,增強了壹些內力,才能擋得住,否則又要受傷。
“砰!”中年男子接著又是壹掌,眾人又退壹步,幾乎要昏迷過去,眼前壹陣陣的發黑。
李慕禪皺眉,腳下疾走幾步之後,飄身往前沖了過去,化守為攻,想要壓制住中年男子。
但中年男子卻抄起了兩人,鬼魅般飄身而去,裏三層外三層的弟子們仿佛木偶壹樣,絲毫不能阻攔,甚至沒反應過來。
李慕禪緊隨其後追趕,趁他病要他病,機會難得,若是錯過了這壹次,想要再殺他們千難萬難,三人聯手自己絕非其敵。
他雖然受了傷,內力空虛,但這中年男子也強不到哪裏去,他三人剛才施展合擊之術,顯然也把內力消耗殆盡。
這中年男子趁李慕禪與薩摩爾動手之際恢復了壹些,李慕禪估計他還有恢復內力的丹藥,否則不可能恢復得這麽快。
自己有虛空引氣術,所以內力恢復得快,後來又用妙法轉化了壹些對手的內力,難不成中年男子也有這般秘法?
他帶著疑惑,緊追著中年男子,轉眼出了狂沙門,往北奔馳,壹口氣奔出了壹百來裏。
李慕禪壹邊施展輕功趕路,壹邊施展虛空引氣術,他的輕功如今奇快無比,乃是十地魔門的遁地術。
不過這中年男子的輕功也極高,他挾著兩人,速度之快竟不輸於自己,甚至還更勝壹籌。
李慕禪暗自嘆息,這中年男子確實有恢復內力的丹藥,他不時的掏出壹個瓷瓶往嘴裏倒壹下,然後速度再增幾分。
如此壹來,想要追上他卻難上加難,李慕禪估計,憑著自己的輕功是不可能追上的,唯壹的機會就是他內力枯竭無力再跑了。
李慕禪想來想去,這個機會渺茫得很,他又追了百裏之後,看他拋掉了壹個瓷瓶,又拿出壹個瓷瓶來,頓時絕了念想,知道沒有機會追上了。
他當機立斷,馬上轉身往回便跑,毫不拖泥帶水。
自己有傷在身,而且大明王經不能長時間的施展,施展過後的虛弱雖不像從前那麽嚴重,但如今有傷在身,卻不能不防,別打雁不成反被啄。
他很快找了壹個山洞,封上之後,解除了大明王經,強忍虛弱,開始施展觀天人神照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