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門徒

柳殘陽

修真武俠

彩燈高懸
是壹個清朗的晚上,碧空如洗,澄靜的蒼穹,綴滿了閃爍如鉆石的繁星。微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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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邪神門徒 by 柳殘陽

2018-5-26 06:02

  風聲呼呼,掌勁十分強烈。

  江青穩坐椅上,冷冷壹笑,右掌向傍壹圈壹揮,吳英那淩厲掌勢,忽然偏至壹旁,但聞“砰”的壹聲,旁邊的壹張棗木桌子,已被擊得四分五裂。

  吳英用力過猛,收招不及,壹時竟搶出三、四步去,才拿樁穩住。

  立時躁得滿臉通紅,怒吼壹聲,巳反手將背上金刀拔出,壹言不發,猛撲而江青仍自安坐不動,雙目炯蜩註定吳英。

  只見吳英刀至半途,忽的手腕壹挫,金刀化成三道紅光,急若閃電般劈至。

  江青嘴角微哂,單掌倏伸,竟奇妙無比的穿入三道紅光之中,壹把抓住了吳英的刀背。

  吳英驟覺手中壹緊,自已兵刃,竟被對方撈住,不由得心中壹震,急急用力猛掙,卻恍如在刀背上,壓著壹座山似的,絲毫動彈不得。

  正當他急得面紅耳赤,氣喘汗流之時,旁邊壹聲大喝,四條鋼鞭,挾著呼嘯風聲,壹齋襲向江青兩脅。

  江青默不出聲,猛壹吸氣,那結實的身體,竟猝然暴縮盈尺,四條鋼鞭,登時紮了個空。

  江青嘿然壹聲,手起如電,左右壹幌,神鞭四義的兵器,盡皆吃他壹把撈在手中。

  他冷冷壹笑,面色不動的將雙手松開。

  回手金刀吳英仔細壹瞧自己兵器,只見上面,赫然印著壹個清晰的手印,深達數分,端的駭人聽聞。

  神鞭四義忙將兵器抽回,只覺手中突然壹輕,那純鋼精煉的鞭身,早已被對方硬生生的拗斷。

  江青面色,仍然平靜如故,舉起酒杯,繼續暢飲,如同沒事壹般。

  忽然,兩聲嬌叱起處,那兩個白衣少女,已飛身至江青面前,回手金刀吳英及神鞭四義等人,皆苦著臉,呆立壹旁。

  吳英忙道:“二位姑娘垂諒……吳英無能,以致在姑娘面前丟人現眼……”那年長少女輕叱道:“不用再說了!”

  她擡頭對江青道:“閣下好俊的身手,想不到尊駕卻是真人不露相,愚姊妹倒是走了眼啦!”江青緩緩起立,環目四顧,這酒樓上,已是壹片靜蕩蕩的,那有半個人影?想必是食客們,見了這舞刀弄棒的兇殺揚面,早已嚇得溜之大吉……他十分冷漠的對那白衣少女道:“我告訴妳,在我還沒有發脾氣以前,趕快領著妳那些狗腿子們滾出去!”那白衣少女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俊俏絕倫的年輕俠士,對她倆說話竟是如此的不留余地。

  她驚愕之下,壹時竟氣得面孔白裏泛青,青裏透白,嬌軀不住瑟瑟顫抖。

  驀的,壹聲嬌喝:“小賊休狂!”白光起處,三縷銳風,猛然襲向江青腦側“天窗”“天突”兩大要穴。

  幾人間距離本近,加以出手之人,功力又高絕壹時,風聲壹起,已到了江青頭傍,他心中壹震,全身不閃不動,腳下恍如行雲流水般,壹旋壹轉,身形電閃中,帶起“呼嚕嚕”的壹陣勁風,撲向那暗襲之人。

  原來,這壹對白衣少女,乃是數十年前,江湖中盛名赫赫的“壹邪雙飛三絕掌”中,那雙飛之壹,九索飛龍全為柱的孫女。

  九索飛龍雖仙逝已久,然而,他的兒子“飛索專諸”全立,卻盡得衣缽真傳,壹身卓越的武功,與響亮的名聲,絲毫不在乃父當年之下。

  江湖上黑白兩道人物,提起“飛索專諸”來,誰不聞名喪膽,退避三舍?

  他的壹雙掌珠,在日常家人呵護恭維之下,久而久之,亦自然變得目空四海,心高氣傲起來。

  這兩位少女,年紀較大的叫全玲玲,年紀較小的叫全楚楚。

  這全楚楚年紀小任性,較之乃姊,尤要嬌橫三分。

  她們來這會澤地面,乃是奉了父親之命,拜謁壹位隱居多年的武林前輩,卻不料,在到達的第壹天,便與人在酒樓上沖突起來。

  施放暗器襲擊江青的,正是那幕年紀較小的全楚楚。

  她見姊姊受辱之下,已急怒攻心的發出三枚“透骨神針”,卻不料,對方身形閃動間,非但已輕松的躲開,而且更急如狂飆地向自己撲來。

  全楚楚家傳武學,名震天下,她也不是省油之燈,此刻,只見她嬌喝壹聲:“小賊,妳家姑娘當真怕妳不成?”說話中,素手連揮,已絕快的拍出七掌。

  重重疊疊的掌影,瞬息間,已將江青罩入其中。

  壹旁各人,正暗中叫“好”,驀見江青那碩長英俊的身形上見如陀螺般,帶起“呼嚕”呼嘯風聲,快捷無比的轉動起來。

  旋轉中,招出似飛,腳下更是奇詭莫測的四處遊走。

  剎那間,已平反戰局,更將全楚楚逼得手忙腳亂,岌岌可危。

  “雙飛仙子”的大姐玲玲,眼看妹子已堪堪落敗,不由怒火頓熾,柳眉帶煞,輕喝聲中,身形已如壹片輕柔的白雲般,飄落在江青身傍。

  只見她玉掌疾展,“小樓吹笙”“楓葉飄零”“流水咽回”連環三招,立時把江青,逼得退出三步。

  回手金刀吳英等人,情不自禁,大聲喝釆助威。

  全玲玲施展出家傳絕學:“九九玲瓏手”中的三記絕招,瞬息間,又將江青逼退三步。

  她不由玉面含瞋,凝註江青道:“長離壹梟是妳什麽人?”吳英等人壹聽“長離壹梟”四字,俱不由機伶的壹顫,暗忖道:“今天可真是黴星高照,怎的盡是遇到這些不好招惹的主兒!”敢情,江青適才出手之間,使用的正是長離壹梟不傳之秘——“七旋斬”。

  他見這美麗的少女壹眼便已識破,不由心中亦暗暗欽服,但口中仍然極為不屑的道:“什麽長離壹梟,少爺從來就沒聽過!”旋又星目怒張,大聲道:“別啰嗉這麽多廢話,要是不服氣,妳們壹起上來好了。”全玲玲閑言,冷冷道:“久聞長離壹梟為當今武林中有數高手,早已放出風聲,要與雙飛後人,壹較長短。”姑娘驀然鳳目放光,恨聲道:“今天姑娘正好試試長離壹梟絕學,是否較雙飛武功高明。”壹言甫畢,那雙修長的玉掌,幻成壹片白影,眨眼間,江青上盤十二大穴,盡皆籠罩在對方掌影之下。出手端的淩厲無匹,聲勢奪人。

  江青驟聞對方這年輕少女,竟是武林中,聲名遠震酌“雙飛”後人,不由重重的哼了壹聲。

  原來,他記起自己義父——邪神厲勿邪當年,正是吃了“雙飛”之壹,“無定飛環”李琰玉的暗算。故而,連與她有關的壹切人都恨上了。

  全玲玲壹掌拍出,壹股綿綿氣勁,無聲無形的逼了過來。

  江青長笑壹聲,身形轉動間,又如風車般旋轉遊動。

  但見壹個羅衣飛舞,身段翩翩,出手招式,妙曼輕靈,恍若九天仙子,瓊樓起步。

  另壹個,身形旋轉如飛,辛辣威猛,手指腳踢,盡是妙絕人間的精妙招術。

  瞬息間,二人已鬥了三十多招。

  若論招式之輕靈瀟灑,自是以當年武林雙飛“九索飛龍”全為柱嫡傳的“九九玲瓏手”為佳。

  但若論起威猛狠辣,卻是“長離壹梟”衛西的“七旋斬”無可比擬。

  江青因不願壹出手,就使用邪神所授的絕世武功,故而只施出長離壹梟打賭輸給他的“七旋斬”來應敵。

  他壹面出手拆招,壹面想道:“這長離壹梟果是壹代梟雄之材,他這套”七旋斬“掌法,竟然毫不遜於當年武林”雙飛“所擅的絕妙武功,若是他早生了三十年,只怕這”壹邪雙飛三絕掌“之中,還得加上個長離壹梟呢?”思忖中,出手卻更是快若閃電,招招指向對方全身要害重穴。

  全玲玲的武功,在武林中,已可算得上壹流高手,奈何“九九玲瓏手”雖然精奧無此,但,江青的“七旋斬”亦是毫不相讓,加以全玲玲在內力方面,較之江青相差甚遠,故而拚力苦戰之下,已是微喘籲籲,香汗點點。

  “雙飛仙子”二妹全楚楚,站在壹旁掠陣,她以為,憑姊姊的身手,必能壹上場便手到擒來,不用費多大手腳;但照目前情形,卻是越來越覺不妙。

  她急惶之下,也顧不得再恃身份,嬌喝壹聲,雙臂顫動間,已極精妙的,化出六道優美的弧線,閃電般指向江青必救之處攻到。

  回手金刀吳英等人,正看得目眩神迷,心驚膽震,全楚楚已猝然出手。

  他們壹見全楚楚出手招式,皆不由得混身壹顫,失聲叫道:“弧光血影!”敢情,這正是昔年武林“雙飛”的成名絕技,也就是“雙飛”最精煉最毒辣的掌法之壹。

  江青正在堪堪得勝之際,驀覺壹聲嬌喝起處,隨之而來的,竟是六絲怪異得幾至無法躲避的銳風。

  這時,他“七旋斬”掌法中,最精絕的壹招,“旋心動魄”已不及使出。

  危急中,江青若平地焦雷般暴叱壹聲,右掌急顫成千百掌影,左掌幻成圈圈圓弧。

  掌勢驟出,驀然,平地湧起風雲,空氣呼嘯激蕩,仿佛壹片浩然輝耀之光,緩緩升起,頓時周遭壓力大增,重如山嶽。

  這,正是“天佛掌”的起手之勢,“佛光初現”。

  只聽得壹陣“劈啪”和“嘩啦啦”的連翻巨響,杯盤木屑紛飛,柱倒墻塌。“壹切平靜後,只見江青壹襲青衫,形態瀟灑的負手獨立。

  ”雙飛仙子“全玲玲、全楚楚二人,正面容煞白的呆立於身前,急喘籲籲,胸口起伏不停。

  回手金刀等人,也正滿身灰土的自地下爬起。

  酒樓上,盡是破桌裂椅,杯盤狼藉,摔滿壹地,破損的木柱天花板,落的遍地皆是。

  江青俊目含威,四處壹掃,見那隨自己同來的窮漢焦三,正遠遠的站在壹角。

  使江青奇怪的,卻是他此刻,面上竟然毫無適才那股畏縮緊張之狀,正在仰首,凝神,仿佛在苦思著壹件事情似的,更令人驚愕的,卻是自他雙眸中,所露出的湛湛神光。

  江青不由壹怔,還不容他細想,對面的雙飛仙子全玲玲已面含驚疑之色的顫聲道:”妳……妳是邪神厲勿邪的什麽人?“江青悚然壹驚,緩緩回遇頭來,他瞧著雙飛仙子,那已成慘白的面孔,暗想著:”奇怪!他們怎的畏懼義父至此?“他心中想著,面色仍舊十分沈凝,自鼻孔中冷冷壹哼,巳慢慢將那件罩在身外的青色長袍脫下。

  在樓上幾盞琉璃巨燈照耀之下,赫然現出壹身紅光奪目的金甲勁裝。

  頓時,樓上響起了壹聲狂嚷,回手金刀等人,大叫道:”媽呀!邪神來了!“驚呼聲中,腳步蹌踉的,狂奔下樓而去。

  ”雙飛仙子“也是花容失色,朱唇慘白顫抖,緩緩向後退去。

  江青冷然道:”邪神便是在下義父。“

  ”雙飛仙子“全玲玲仰天長吸了壹口氣,勉強鎮定住自己緊繃的神經,低聲說道:”想不到六十年前,令天下武林人物,聞名喪膽的厲老前輩,仍然健在人間。“她雙眸轉向黑沈沈的窗外,凝視了壹會,又幽幽的道:”這樣正好,六十年前,那壹段血海深仇,也可讓昭妹妹親自了結啦!她原以為,今生今世已毫無希望了。“江青站在壹旁,聽出雙飛仙子話中有因,恐怕又是與自己義父,有過莫大仇怨牽連的人,想尋義父報仇。

  他不由滿腔熱血澎湃,大聲道:”姑娘,是那壹位與在下義父結有恩怨?無論何人,皆請他與在下了結便了。“”雙飛仙子“全玲玲默默凝視著這英俊秀挺的年輕人,那股脈脈含情的清澈目光,有著壹絲奇妙的神韻,是那麽動人,又那麽溫馨,好象是壹杯甜蜜的醇酒……這溫柔的眼光,江青也曾經見過,不過,可不是他親身領會到的,而是自師妹華小燕眼中,射向他師弟侯英之時,他曾見過……此刻,恍惚中,竟也有壹位美麗的少女,對他發出這種目光,這不是壹個非常微妙的境遇麽?

  江青凝註著全玲玲,驀然,他全身壹震,暗想道:”自己怎麽如此胡塗?目下,對方還是敵人呀!自己以前所受的創痛、羞辱,難道都忘了嗎?“他不由目光壹整,連忙收斂心神,洪聲道:”姑娘,若是執意不肯明告,那與在下義父結仇之人為誰,在下就此告退了。“說罷,就待返身離去。

  全玲玲尚未及說話,全楚楚已嬌叱道:”這麽容易就走了麽?“全玲玲攔阻不及,恐惶之下,急急站到乃妹身前護衛。

  她是怕江青聞言,惱怒之下,忿而出手,憑全楚楚目前功力,那能抵擋得住?

  誰知,卻出乎她意料之外,江青聞言後,僅停止腳步,冷然說道:”就憑姑娘這份身手,便以為能留得住區區在下麽?“全玲玲心怕妹妹嬌慣成性,忍耐不住,而再行出言頂撞了江青,若是動起手來,只有徒增淩辱而已。

  故而,她急向乃妹壹使眼色,對江青勉強的擠出壹絲笑容,道:”少俠既是厲老前輩傳人,那是再好不過了,尚請少俠賜告厲老前輩如今行蹤,有壹件關系整個武林恩怨的大事,正非待厲老前輩親自出面解決不可。“江青心中,十分驚疑,他想不出,什麽事情竟然如此嚴重,而使得歸隱已達壹甲子的邪神仍須出面……微微沈吟了壹陣,只見他嘴角緊抿,堅決的答道:”無論什麽天大的事,我江青皆可代義父壹力承擔。“全玲玲語聲幽怨的道:”江少俠,雖然閣下身負絕世武功,只是,恐怕……恐怕這件事,妳卻承擔不住,我看還是……“全楚楚驟聞乃姊說話的幽怨語調,不由暗暗奇怪。

  心道:”姊姊平日,素以冷面冰心見稱,等閑武林中的青年俊彥,她都不屑壹顧,怎的卻對這狂傲跋扈的紅衣少年說話,卻壹反常態的如此溫柔呢?莫非……“她那雙剪水雙瞳,已驚異的,望在全玲玲那嬌饜如花的面容,默不作聲。

  全玲玲被妹妹壹瞧,心中微生慌亂,竟緩緩的低下頭去,纖手撫弄著衣帶,壹副不勝嬌柔的樣子。

  江青看在眼中,雖覺異樣,卻裝做不知。

  他豪邁的開口道:”不管對方是什麽擎天立地之入,我江青必要會他壹會,在下義父行蹤,二位姑娘已無庸再問,否則,只是徒費口舌而已。“忽而,江青又急急補充道:”妳們別以為在下義父膽怯怕事,只是他老人家因年紀已高,不願再沾惹塵緣是非而已……“”雙飛仙子“已知,要從這年青人口中,問出邪神下落,已屬全然不可能之事。

  全玲玲面色壹凜,平靜的道:”很好,既然少俠自稱能代表厲老前輩,擔負壹切,那麽,這件事就由少俠出面解決吧。“她望了妹妹壹眼,二人低低的商量了壹下,全玲玲神色之間,好似微有猶豫。

  終於,她顯得有些不願的,對江青道:”壹月之內,請少俠駕臨蘇北丹陽湖,煙霞莊院,那時,壹切恩怨自會當面交代清楚。“江青毫不考慮,斷然道:”如此好極,壹月之內在下必親趨煙霞莊中,向各位面領教益,決不有誤。“全玲玲面色壹直隱含憂郁,她嘴唇幾次欲啟還休,好似有什麽話要說。

  全楚楚卻是壹撇嘴角,拉拉姊姊道:”姊姊咱們也該走了!“全玲玲微壹點頭,向江青含有深意的看了壹眼,香風掠處,二入芳綜杳然。

  江青默默站在原地,腦中思潮洶湧,盡在想著適才發生的事。

  ”那與義父結梁的入,好似仇怨異常深邃……聽那什麽“雙飛仙子”的口氣,這人像是個女孩子……奇怪!她怎會和我義父有仇呢?“他忽然恍然若悟的暗道:”對了!定是義父當年行走江湖之時,所結的仇家後人,欲報復老壹輩的仇恨。“正想到這裏,他忽然轉頭後望,原來,他聽到有壹絲輕悄的步履聲,響自身後。

  眼光觸處,竟然是那閑漢焦三。

  他此時,已無聲無息的,立在江青身後數步。

  江青心中壹震,正待開口。

  焦三已滿面微笑的說道:”江公子,妳真了不起,這身本事可大得出奇啦!回手金刀吳英這麽成名露臉的人物,竟在公子妳手下,走不滿壹壹招……“只見他面色從容的壹豎大拇指道:”還有,那武林中誰也得讓她三分的“雙飛仙子”,亦竟然不是公子的敵手,真了不起!嘿嘿!真了不起!“江青面上絲毫不動神色,淡然道:”謬獎過甚,愧不敢當,在下只是僥幸險勝而已。“他心中,已暗自驚疑道:”這個叫焦三的家夥,必不是什麽好路數,處處透著邪門,只看他適才,悄然欺身至自己背後的那身輕功,已可睥睨江湖……但,他又為何如此掩飾行藏,甚至假扮扒竊來蒙蔽於我?莫不是有什麽企圖不成?“他正在心念轉動,那焦三卻已看出,他”嘿嘿“兩聲幹笑,又道:”今日承蒙不棄,惠於小的壹飯之賜,實令小的永懷銘感,時辰已晚,公子也可早些回客棧安息了。“江青微微壹笑,突然問道:”焦三,剛才激鬥之時,妳不但未驚慌而遁,反而鎮定逾恒的,站在壹傍觀戰,這份膽識,實令江青佩服……“須知那焦三表面上,是個淪為扒竊的落饋商人,初被江青擒住時,顯現得膽怯無比,滿面惶恐,連那回手金刀吳英向江青挑釁,他也嚇得臉青唇白,但,卻在壹揚拚生忘死的激鬥中,甚至滿樓的客人都逃遁無蹤,他卻仍然毫不在乎的靜立壹傍,面不改色-這中間矛盾之處,已然引起江青莫大懷疑。

  焦三忽聞江青如此壹問,臉色突然壹變,眼中掠過壹絲獰惡之色。

  他隨即微微壹笑,雙眉壹聳道:”江公子,不瞞妳說,木來我早就連腿也嚇軟了,跑也不跑不動,但,看了妳後來大展神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心神振奮之下,竟連怕也忘了。“江青聽他這篇似乎是極有道理的解釋,僅只微微壹笑,也不再予深究。

  淡淡的說道:”原來如此,下次還是留心些好!“正在此時,樓梯上已響起壹片人聲,尚聞得壹個哭稀稀的嗓子在呼喊道:”天……天啊!完了,我的血本都完蛋了,樓上打成個這樣子,還做得成什麽生意,完了……什麽都完了!“江青不由雙眉壹皺,自懷中掏出壹片金葉子來,交在焦三手中道:”相煩妳將這片金葉子付給老板,算是打壞東西的賠償,剩下來的,便做為妳回轉家鄉的川資吧!“焦三微微壹笑,雙手極為恭謹的接過,口中道:”謝謝公子,他日有緣,小的必思有所圖報,相公壹會再走吧!“江青緩聲道:”不用了!“

  了字未出口,身形已自窗中飛掠而出。

  鮮紅的披風飄飄揚起。

  斜背在背後的”金龍奪“,也因披風揚起,而微露光芒。

  焦三,那壹直是萎靡菜黃的面孔,竟倏然神光煥發,炯然的望著江青逝去的背影,嘴角又浮起壹絲獰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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