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是什麽？

　　滕青山看了看空中那狂風鷹。
　　那狂風鷹的眼睛，也看著滕青山，好似有著壹絲渴求。
　　“不愧是有人類智慧，都學會用眼神了。”滕青山心情很好。
　　有壹頭狂風鷹壹路陪伴，的確會少很多麻煩。
　　“滕大哥，我們答應不答應？”李珺問道，她心裏癢癢的，可還是得經過滕青山允許。
　　滕青山擡頭看壹眼，說道：“妳跟它說，就說我說的！鐵葉果都在艙內。而它跟我們壹起走，休息都只能在甲板上休息，不允許它進艙內，壹個月給它壹個果子。”
　　李珺大喜，立即向狂風鷹發出壹聲聲鳴叫聲。
　　而滕青山則是將甲板上壹些散亂的鐵葉果，全部放進漁網中，而後壹卷漁網，透過艙門，手中蘊含內勁罡勁，輕輕壹拋。蘊含滕青山勁道的漁網，穿過艙門，打著旋地落在了艙內。
　　“嘩！”滕青山關上艙門。
　　壹陣勁風吹來，那狂風鷹從天而降，落在了鎢木船甲板上，人立在鎢木船上。即使不展開壹雙翅膀，這狂風鷹也差不多和滕青山壹般高。
　　“呦～～”狂風鷹向滕青山發出壹聲鳴叫，它可清楚記得……眼前這個人類，壹招就殺死了那雖然討厭卻和它實力相當的血影狼，還重傷了在它眼中強大的玄風神雕！不管怎樣，對眼前的人類得小心點。
　　否則，壹巴掌就能將它給拍死。
　　“滕大哥，它向妳示好呢。”李珺笑道。
　　“嗯。”滕青山看了它壹眼，壹笑，“這家夥，有點意思！妳陪它聊聊吧，讓它沒事別打擾我，我可聽不懂它那些鳥語。”
　　李珺捂嘴壹笑：“嗯，明白。”
　　滕青山也沒和這狂風鷹親昵壹番，而是直接到甲板另壹端，開始修煉起了拳法。
　　呼！呼！
　　拳風陣陣，旁邊李珺和狂風鷹倒是聊得開心，狂風鷹也在訴苦，講述自己在鐵葉島上的生活。偶爾也偷偷看壹眼滕青山——它意識到，這個強大人類和妖獸中的強者壹樣，高傲的很。
　　狂風鷹打定主意，以後沒事不去招惹那強大人類。它看看身側李珺，嗯，還是這個姑娘好，還能跟它聊天呢。
　　“滕大哥，以後叫它什麽呢？”李珺忽然喊道。
　　在練拳的滕青山也不停下，直接道：“那兩頭烈風神雕，不是叫大黑大白嗎？這狂風鷹也就先天虛丹，比烈風神雕弱不少，身體也小不少，身體羽毛又是灰色，就叫它‘小灰’吧。”
　　李珺聽了吐吐舌頭。
　　“小灰？”李珺壹和狂風鷹壹說，狂風鷹雖然很不忿‘小灰’這個名字，可是聽李珺壹說，這是滕青山為它起的名字，竟然立即同意了這名字。
　　“小灰！”
　　“呦～～”狂風鷹叫壹聲。
　　“小灰，小灰！”李珺喊兩聲。
　　“呦～～”“呦～～～”狂風鷹連叫兩聲。
　　練拳中的滕青山朝這邊看壹眼，臉上露出壹絲笑容，這狂風鷹倒是挺有趣的，多了壹頭狂風鷹，北海旅途怕也多了壹些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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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鎢木船上，練拳的滕青山，通過鳥鳴對話的李珺、狂風鷹，壹切顯得很自然。
　　呼！呼！
　　海風吹著，船帆鼓蕩著，鎢木船在無邊夜色中，在浩瀚的北海中越飄越遠，消失在北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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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流逝，在大海上漂泊的日子很是平靜，轉眼距離離開鐵葉島，也足有三個月了。
　　在海上，滕青山全身心投入在修煉當中。
　　而李珺和狂風鷹之間關系卻愈加親密，李珺不愧是懂得馴養妖獸的高手，壹開始狂風鷹只是感覺滕青山不好親近，才和李珺經常交流。可時間長了……狂風鷹發現了，跟在李珺身旁的確是壹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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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中，鎢木船停在海面上壹動不動，壹根鐵錨已經深深卡在海水中某塊石頭中。
　　“嗤嗤～～”
　　鎢木船甲板上放著壹火盆，火盆中木頭燒著，上面壹塊鐵板，鐵板燒的發紅，鐵板上有著壹條條魚兒，李珺正坐在旁邊燒烤著。偶爾還倒壹些著料上去。這些燒烤著料都是船上帶的。
　　當初帶的量很多，足夠兩人用幾年的。
　　“小灰，別急。”李珺笑看旁邊的狂風鷹壹眼，狂風鷹盯著那燒烤的魚兒，似乎有口水在尖嘴邊，它過去都是吃的生魚，可是它沒想到……這燒烤的魚兒味道會那麽鮮美，魚肉會那麽嬌嫩。
　　僅僅吃了壹次，狂風鷹就迷上了！
　　李珺也發現，這狂風鷹是壹個貪吃的家夥，上壹個月，鎢木船偶然碰到壹個荒島，以滕青山從小就在大山裏鍛煉出來的野外經驗，輕易找出壹些好吃的野果，還有壹些野菜。那些野果，大多被狂風鷹給吃了。
　　貪吃！
　　這就是狂風鷹，過去抓魚都是靠滕青山，現在狂風鷹會主動去抓魚。以它的本領，雖然抓魚不如滕青山，可壹次性也能抓來數十條上百條。
　　“滕大哥該上來了。”李珺透過船欄桿，朝海裏看看。
　　“呦～～”“呦～～”旁邊的狂風鷹急了，連叫幾聲，意思是——船長不來，我們先吃吧，再不吃就糊掉了。
　　李珺笑看了它壹眼：“哈哈，好吧，妳先吃。”說著便架起兩條魚，遞到狂風鷹身前的鐵盆子中。狂風鷹興奮地點低頭，那尖嘴叼住其中壹條魚兒，壹用力，先撕下來壹半，直接吞進肚裏。
　　隨後又吞了另壹半，連魚卡都不管，吃的特興奮。
　　狂風鷹愈加覺得當初的決定很明智，在那鐵葉島上，怎麽可能吃到味道這麽好的烤魚？吃到開心處，還得意地仰天鳴叫壹聲！
　　“蓬！”浪花猛地濺起。
　　壹道人影抓著壹根鐵錨飛了起來，隨後落在甲板上，正是滕青山，滕青山頭發上還有著水滴。
　　滕青山將鐵錨鐵索放在壹邊，看了過來笑道：“小灰吃的挺快啊。”
　　“妳再不回來，我不給它吃，估計它都急得要下水找妳了。”李珺壹笑道，旁邊的狂風鷹嘴上叼著壹條魚兒，看到滕青山上了甲板。它展開翅膀得意晃動兩下。
　　滕青山壹笑：“不就是比我先吃，看妳得意的！”
　　經過三個月的相處，滕青山和這狂風鷹關系也算不錯了，滕青山也發現……妖獸雖然本性上野蠻兇殘些，可是妖獸本質上還是很單純的。它的敵人，它會殺死。它認定妳為朋友，會很友好。
　　對強者它們會敬畏，對弱者它們會霸道！
　　雖然有人類智慧，可是它們生存的環境不像人類那麽復雜。本性上的單純，令妖獸其實需求並不多。比如這狂風鷹就是貪吃。
　　“小珺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嗅了嗅，滕青山笑著說道。
　　“熟能生巧嘛。”李珺和滕青山長期在壹起，相處也很自然了，不再像過去動不動臉紅。
　　滕青山收了鐵錨，升起船帆，調整好船帆方向後，便也走過去，壹道吃起了這烤魚。
　　沐浴在陽光下，漂泊在大海上，壹男壹女壹妖獸，壹同吃著烤魚。
　　下午時分。
　　滕青山手持著輪回槍，在甲板上練槍。而李珺愜意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狂風鷹則是在船上空盤旋著，發泄著吃過烤魚後的興奮開心勁。
　　“呼！呼！”
　　滕青山輪回槍正在不斷演練著同壹招‘毒龍鉆’，不過此刻的‘毒龍鉆’，滕青山演示起來已經不像過去，每施展壹次都有失控的壹瞬間破綻。現在滕青山每壹招毒龍鉆施展後，都能輕易轉為‘混元壹氣’槍法。
　　混元壹氣轉毒龍鉆，毒龍鉆轉混元壹氣。
　　毫無破綻！
　　這就是滕青山苦修三個多月的成就，從出海到如今，三個多月，滕青山《水行之拳》終於創出第壹招。‘毒龍鉆’也多了壹絲柔和婉轉意境。
　　“毒龍鉆如今毫無破綻，我對敵，就可以放心使用。”滕青山心情很不錯。
　　忽然——
　　“呦～～～”壹聲尖利的鳴叫從高空傳來，原本躺在椅子上睡覺的李珺立即睜開眼睛看向天空。滕青山也擡頭看去。和狂風鷹接觸時間長了，從這鳴叫聲，滕青山也能判斷狂風鷹是興奮還是生氣，還是警告有敵人等等。而此刻這聲鳴叫明顯是急切警告。
　　半空中，壹道火光幻影從遠處飆射而來。
　　狂風鷹立即從半空迅速地竄到甲板上。
　　“那是什麽？”李珺驚訝看著半空。
　　滕青山也仔細看去，原本火光幻影停下，滕青山和李珺這才看清楚目標模樣——身體羽毛為青色，頸部往上，羽毛則是為七彩之色，頭冠更是金色。那尾部羽毛很長，也同樣是七彩之色。
　　展開的尾部，有點類似於孔雀開屏。
　　可是，眼前這只飛禽更加漂亮，動人。那天然形成的金色頭冠，好似帝王皇冠。
　　“青鸞，神鳥青鸞！”滕青山倒吸壹口氣。
　　“真是青鸞，傳說竟然是真的！”李珺也是震驚瞪大眼睛。
　　美麗地，好似夢幻的青鸞停在半空中，青色羽毛上隱隱有著火焰騰繞，那七彩尾羽在陽光照射下，更是如夢如幻，壹雙漂亮動人的眼睛朝下方的鎢木船看著。
　　青鸞名氣極大。
　　傳說中的青鸞，只要達到成年體，就自然是先天金丹這壹層次，而且，還是這壹層次中絕對的王者！速度極為可怕，攻擊也極為淩厲，甚至於不管受多重的傷，青鸞都能迅速地恢復。
　　而人類若未踏入虛境，絕非神鳥‘青鸞’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