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啟者說

江南南丶

修真武俠

秦軻托著腮,直勾勾地望著面前那壹顆顆圓潤的算盤珠子,又壹次陷入了冥想之中。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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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戰旗飄揚

神啟者說 by 江南南丶

2022-9-19 22:28

  項楚的眼中終於露出驚訝,他沒想到王玄微竟然知道太史局裏的主上。
  要知道,這件事即使在唐國內部也是秘辛,即使知道了,十之八九最後都得死,就算有那麽幾個幸運的,後半生也可能在黑暗的牢獄中度過。
  而從王玄微的語氣中,不難揣測出他知道這件事已不是壹天兩天了。
  王玄微露出冰冷的笑容,沈穩道:“不要太驚訝,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秘密。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妳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難不成……都有著老鼠那般本性,所以只敢藏在黑暗裏?”
  項楚搖了搖頭,道:“我們從未藏於黑暗,而是妳們壹直看不見光明。”
  “何以見得?”王玄微道。
  “我並不需要向妳證明。”項楚看著王玄微,“妳確實是最好的對手,但也僅此而已,今天……妳壹定會死在這裏,知道與不知道,還有那麽重要麽?”
  盡管項楚受傷不輕,卻仍然自信地認為,自己才是那個最終的勝者。
  “於妳而言,對手不如妳所謂的光明重要麽?”王玄微諷刺道。
  項楚皺眉道:“此二者不可同語,況且對我來說……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太史局裏的那個人已經離世,以後的事情,或許都會變得和從前不同。”
  王玄微不以為然地搖著頭:“只是妳以為的不同吧……”
  “什麽意思?”項楚有些遲疑地皺起了眉頭,也是這壹刻,他全身敏銳的感官都在向他預警。
  隨著他轉過頭遠遠地眺望過去,那平原的另壹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升騰起了滾滾的塵土。
  戰場的中心仍舊殺聲震天,但此刻的玄甲重騎卻已經逐漸退出了戰場,神武天軍也在戰鼓和號角的指揮下開始了大規模的變陣。
  “快!傳我命令,以最快速度變陣!”斷臂的李昧緊緊地握著馬韁,面色發白的他心中混亂得就像是壹團亂麻。
  盡管相隔還遠,但他似乎已經聞到了戰馬身上特有的臭味,很快,那迎風招展的旌旗也終於破開了滾滾的煙塵,上面的龍飛鳳舞的大字筆鋒銳利如刀,仿佛要刺穿天際。
  “高……”
  那是個高字。
  而天下間,能以這個姓氏號令千軍的人,只有壹個。
  “竟然是高長恭……怎麽會……”李昧半身的血液壹瞬間涼了,身旁壹名將領也震驚地指著那些臉上佩戴著猙獰鬼面的騎兵,指尖顫抖說不出話來。
  有人大喊道:“青州鬼騎!是青州鬼騎!他們怎麽會在這裏……軍報不是說高長恭的人壹直在南邊駐守嗎?”
  李昧嘆息壹聲:“既然都認出來是青州鬼騎了,那麽這份軍報自然是出了紕漏,眼下看來,駐紮在南北通道關隘的應該只是高長恭故意留下的疑兵。”
  “將軍……那我們是不是趕緊去通報項將軍?有他主持大局……”將領強忍著心中的寒意,念叨著:“那可是高長恭啊,當年他八千……”
  “住口!”李昧壹聲暴喝,“擾亂軍心,胡言亂語,不用項將軍過來,我現在就可以下令斬了妳!”
  “是……末將錯了。”
  其實李昧何嘗不記得當年高長恭在唐國境內橫行無忌的“壯舉”。盡管那時他還遠沒有到如今的地位,也從未在戰場上與青州鬼騎打過照面,但高長恭這個名字任誰提到都要先皺眉嘆氣——他早已是唐國人心底的逆鱗,是令人難以啟齒的恥辱。
  只是李昧望著那不斷逼近戰場中央的青州鬼騎,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他還沒狂妄到以為自己單槍匹馬就能帶兵上去硬扛,嘆道:“項將軍和王玄微交戰正酣,誰又能靠近去傳令?如今我們只能先行應對,壹邊等著將軍自己回來……”
  他默默地算著青州鬼騎的數量,道:“大約四萬……若只是青州鬼騎,倒還不足以擊破神武天軍的大陣,除非……”
  除非有什麽是他目前沒有察覺到的。
  有時候真話說出來真的很讓他感到挫敗,但經歷過壹次失敗的他充分吸取了經驗,明白不管是項楚、王玄微也好,還是高長恭也罷,這些天下頂尖的人物,腦中計謀考量遠超於他。
  “荊吳和墨家本就盟好多年,這壹次我們唐國與滄海聯手,荊吳會支援墨家也是在預料之中。”李昧默默地在心裏計算著青州鬼騎壹路前來的時間,自語道:“只是……為什麽是現在?”
  從壹開始合圍,到今天終於把王玄微堵死在此處,經歷了整個過程的他十分清楚項楚在其中花費了多少精力,且不說軍隊的調撥,光是這幹河河床之中洶湧的巨大水流,就是項楚調來數萬民夫、俘虜參與工程,才取得的成果。
  而荊吳軍如果只是臨時救援,何以隱藏了這麽久的行蹤,又何以來得這麽及時?
  沒錯,及時。
  李昧回頭看了壹眼那些僅僅在做著困獸之鬥的墨家騎兵,似乎從他們陷入的狼狽和危機來看,荊吳軍來得並不及時,甚至是為時已晚,可數萬大軍行進,不像斥候奔走,當然做不到轉瞬即至,想要掩蓋這樣龐大的軍隊行蹤,哪怕是青州鬼騎也不可能全速奔襲。
  他們必定沿途壹路阻斷了消息傳遞,同時多路行軍,約定在某些地點匯合、分散、再匯合,才能擁有如今的勢頭。
  “難不成……這都是預先算計好的?”李昧瞪圓了眼睛,斷臂處的疼痛似乎也加重了幾分。
  王玄微,高長恭,這壹對雖然彼此為盟卻從來談不上知交好友的兩位將軍,如果真是在他們唐國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聯起手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唐軍的靈魂人物,項楚,已經很快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也是妳的壹步棋,對不對?”平靜的眼神看起來沒有絲毫波瀾,反而身體裏的氣血隨著他澎湃的心情運轉得更加迅猛,“把自己作為誘餌,讓別人去當魚鉤,妳就不怕自己直接被大魚叼進嘴裏囫圇吞了?”
  王玄微的眼睛裏仍然流淌著金光,但他的面容已經顯得越發疲倦,連低下頭咳出的鮮血裏也不再帶有金色流沙,而是逐漸暗淡如銹水。
  他能堅持到現在還不倒下,與其說是運氣,倒不如說是壹股意誌在強撐,可誰也不知道,他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既然是釣魚,當然不能僅憑強勁的魚竿,至於為什麽是我來做魚餌……其實談不上半點犧牲和壯烈,不過是壹個適合與不適合的簡單抉擇罷了。”王玄微微微瞇起了眼睛,“想要釣到妳這條大魚,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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