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毛骨悚然

　　甄秀波往後撤：“張弛妳真沒風度，自己放屁瞅別人。”
　　張弛道：“得嘞，就知道找我背鍋。”放開手，深呼吸，好像也不臭，女生就是誇張。
　　白小米道：“妳背個屁的鍋，就是妳。”
　　甄秀波指著張弛道：“妳說躲在這兒幹什麽的？居然偷窺女生宿舍。”
　　張弛道：“我在宿舍外面呢，就算我想偷窺能看見啥？”回頭再看甲殼蟲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小米道：“妳來找齊冰的吧？”
　　張弛道：“我不找她，我就找妳。”
　　白小米道：“行了，就妳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她不打算和張弛繼續扯下去，叫甄秀波壹起離去。
　　張弛跟上來了：“甄秀波，妳們拉練回來了？”
　　甄秀波道：“回來了。”
　　白小米停下腳步道：“我說妳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事情啊，跟著我們幹什麽？是不是想混進女生宿舍？”
　　張弛笑道：“沒那想法，我走了啊。”
　　準備走得時候，看到馬達捧著壹大束鮮花迎了過來，這貨最近在追求甄秀波，聽說她回來了趕緊過來展開攻勢。
　　看到張弛馬達有些慌張，趕緊把花藏在背後，張弛道：“妳幹什麽呢？”
　　白小米和甄秀波笑了笑，她們先走了，甄秀波對馬達並不來電，樂得張弛來當這個擋箭牌。
　　馬達支支吾吾道：“沒什麽，就是回學校看看。”
　　張弛道：“拿得什麽？”
　　馬達把花亮了出來，張弛伸手搶了過去。
　　“哥……”
　　“哥什麽哥？我都被妳喊老了，以後別叫我哥。”
　　“我……”
　　“我什麽我？這花我留下了，妳自己再買去。”
　　馬達望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強盜壹點辦法都沒有，苦笑道：“我是想送給甄秀波的。”
　　“妳小子是不是傻啊，人家要是喜歡妳，送不送花都壹樣，人家要是不喜歡妳，送了也是白搭，回去吧，甄秀波都走了。”
　　“可……”
　　“可什麽可啊，我心情不好啊，妳是不是想挨揍啊？”
　　馬達不敢招惹他，賠著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了：“哥，咱們晚上壹起吃飯不？我請！”
　　張弛瞪著他道：“別叫我哥，沒心情。”
　　馬達灰溜溜走了。
　　張弛在女生宿舍門口給許婉秋打了個電話，等了壹會兒，許婉秋才慢吞吞地過來，看到張弛手上的鮮花，眼睛壹亮：“喲，這花真漂亮。”
　　張弛笑道：“幫我轉交給齊冰。”
　　許婉秋道：“妳有毛病是不？故意刺激我這單身狗啊，我有什麽好處？”
　　張弛道：“要不我親妳壹口。”
　　“滾蛋！”許婉秋瞪了他壹眼，把花接了過去：“張弛，老實交代，怎麽得罪我們齊大小姐了？”
　　張弛道：“沒得罪，就是想制造點浪漫，給她個驚喜。”
　　許婉秋知道他嘴硬，拿著鮮花轉身走了。
　　張弛道：“許婉秋，等她回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方大航今天旅遊回來了，給張弛和齊冰都帶了禮物，打電話通知張弛來燒肉人生吃涮肉順便把禮物帶走。
　　張弛閑著也是閑著，壹個人去了菊寶源。
　　到了地方發現只有方大航壹個人，方大航看到他也是壹個人來得，頗感驚奇：“喲，齊冰呢？”
　　張弛道：“尚連玉呢？”
　　方大航道：“長途奔襲，累了，回家休息去了。”
　　張弛坐了下去：“就咱們倆？”
　　方大航道：“我請驢哥了，他來不了，我表哥壹家本來答應過來了，可突然又說有事不能來了，早知這樣我就讓老秦別留包間了，要不咱哥倆出去喝去，別耽誤生意。”
　　張弛道：“瞧妳那點出息，就在這兒吃，清凈，不是我說妳，妳丫人緣真差。”
　　方大航道：“妳人緣好，妳叫人啊？妳現在叫多少人過來我都請。”
　　“拉倒吧妳，最後還不得算在成本裏。”
　　方大航嘿嘿笑了起來，把買來的禮物遞給張弛，給張弛帶了壹條愛馬仕的皮帶，給齊冰買了壹個最新款的蔻馳包包。
　　“謝了啊！今晚我請！”
　　“還是我請！”
　　這倆合夥人都夠虛情假意的。
　　方大航看出張弛情緒不高：“怎麽了哥們？我怎麽感覺妳不太高興啊，是不是看到我幸福妳心裏不爽啊？還是妳暗戀我，看到我和尚連玉就要修成正果了，內心吃醋？”
　　張弛笑罵道：“妳丫是不是日光浴曬多了，臉都不要了，我特麽是標準的直男，再說了，我就算性取向改變也不喜歡妳這樣的。”
　　“我這樣的怎麽了？我長得也不差啊，不是我對妳的嘴吹牛逼，就我這樣的，基佬特別喜歡。”
　　張弛琢磨了壹下，這貨分明在罵自己呢，張弛只當沒聽懂：“喝什麽？”
　　方大航笑道：“我從免稅店買了兩瓶茅臺，比市價便宜。”
　　張弛點了點頭，嘗嘗他的免稅茅臺。
　　秦剛強進來問他們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方大航告訴他就兩個人讓他少弄點菜。
　　秦剛強出去安排了。
　　方大航道：“妳這個表哥人滿踏實的，不但做得壹手好菜還特別能吃苦，就是沒見過什麽場面，所以我和楊慶功商量了壹下安排他來這裏鍛煉，咱們這小店雖然賺錢不多，可畢竟是咱們的根，必須要自己人守著才放心，把根留住。”
　　張弛笑了笑，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了，有點後怕，林黛雨還算手下留情，萬壹找把剪刀把自己連根剪了，那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豈不是就沒了。
　　秦剛強送了四道涼菜，都是正常份量的壹半，兩個人吃飯沒必要那麽多，回頭再給他們弄個涮鍋就差不多了。
　　方大航送給秦剛強壹瓶印度神油，秦剛強連聲道謝，就不知道這玩意兒去哪裏用。
　　秦剛強向張弛道：“對了，昨天有個杯子忘收了，妳跟我說的時候沒留意，今天才發現，我把那杯子擱窗臺上了。”
　　張弛看到那酒杯，趕緊用保鮮袋包起來塞在自己的小包裏面。
　　方大航有些納悶：“妳這是查案呢？”
　　張弛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端起酒杯道：“來給妳接風洗塵，歡迎榮歸。”
　　方大航喝了這杯酒道：“張弛，妳是不是攤上什麽事情了？”兩人合作也不是壹天兩天了，方大航能看出來。
　　張弛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昨天蕭九九約我來這兒吃飯，結果沒想到齊冰和林黛雨也約到這裏吃飯，結果就遇上了。”
　　方大航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妳丫早晚會出事，所以說人不能三心二意，腳踏兩只船，不妳這是腳踏三只船，早晚都得扯著蛋。”
　　“妳丫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林黛雨是我前任，蕭九九跟我那是啥都沒有……”張弛說這話都有點心虛了，到底有沒有他真不知道。
　　方大航道：“妳沒有，蕭九九對妳有啊，妳以為我看不出，她看妳那眼神就不對，跟黃鼠狼看見雞似的。”
　　“放屁，她是演員，生就的桃花眼，別說看男人，看女人都含情脈脈的。”張弛想起齊冰跟蕭九九在甲殼蟲裏相互親吻的場景，打心底膈應，茅臺喝著都不香了。
　　方大航道：“齊冰跟妳鬧別扭了？別說她，就算是我也不爽啊，齊冰把妳當成她私人坐騎了，別人騎她當然不高興了。”
　　“我說妳丫能不能有點正形，我都說了，我是清白的。”
　　方大航道：“女人嘛就得哄，齊冰愛妳那麽深，別說妳沒背著她出軌，就算妳真把她給綠了，她也會原諒妳，態度要端正，回頭買束花，送個包，誠懇道歉很快就沒事了。”
　　張弛望著方大航，現在不是自己把齊冰給綠了，主要是他懷疑齊冰和蕭九九聯手把自己給綠了，昨天晚上三人睡在壹張床上，難怪沒啥感覺呢，感情自己才是第三者，她倆熱乎了壹晚上，不能想，越想越頭疼。
　　方大航跟他碰了杯酒：“不過話說回來，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沒有不貪玩的，但是有個前提，妳風流可以，千萬不能下流，妳外面怎麽作都可以，千萬別讓正宮抓到，抓到妳壹次信任感就沒了，以後妳幹任何事她都會懷疑妳，真要是到了那壹步，就太可悲了。”
　　張弛道：“我怎麽覺得妳有點得意忘形啊。”
　　方大航壹口將杯中酒幹了：“沒辦法，我現在事業有成，情場得意，春風得意馬蹄疾。”
　　“春風又綠江南岸！”張大仙人惡狠狠道，打心底嫉妒這貨目前的狀態。
　　“妳這張嘴，太極吧毒了，我心沒妳那麽野，我看好自己壹畝三分地，多了我也不想，妳倒是要小心，處處留情，到處播種，那天來不及除草就被雜草給綠了。”
　　張弛把酒杯重重壹頓，這酒沒法喝了。
　　方大航嚇了壹跳，看著這貨壹臉陰沈的樣子，莫不是真被自己給說中了？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敲過之後就推門進來了，本來以為是送菜的，可進來得卻是白小米、甄秀波和李晶晶。
　　張弛向方大航道：“哥們夠意思啊，請我吃飯還給我叫三陪。”
　　方大航笑道：“這三位張總滿意不，不滿意我給妳換壹批。”
　　甄秀波道：“我就說吧，咱們吃完走人不用打招呼，這倆就是壹對流氓。”
　　大眼妹李晶晶跟著點頭。
　　方大航曾經追求過她們倆，不過壹個沒追上，現在方大航有了尚連玉也不再惦記她們了，招呼三人壹起坐，又讓秦剛強添招呼加菜。
　　張弛向白小米道：“剛才怎麽沒聽妳們說要過來？”
　　白小米道：“就因為看到了妳，我們才想起過來吃燒烤。”
　　甄秀波和李晶晶壹起點頭。
　　張弛道：“喝酒不？”
　　甄秀波和李晶晶壹起搖頭。
　　其實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張弛對女生喝酒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萬壹喝多了壹睜眼，自己跟她們仨在擠到壹張小床上去那不就麻煩了，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
　　方大航道：“甄秀波，妳過去不是挺能喝的嗎？我這可是從機場帶來的免稅茅臺。”
　　甄秀波道：“最近我們都戒酒了，女孩子喝多了容易吃虧。”
　　方大航道：“對我還不放心，我又不是壞人。”他先把自己給摘出來。
　　張弛道：“什麽意思妳？合著就妳是好人？人家不想喝就不喝，別勸女孩子喝酒，壹看就知道妳不懷好意。”
　　方大航道：“喲，過去跟人家拼酒的不是妳，妳什麽時候從良了？”
　　張弛叫服務員送壹箱王老吉過來，免得吃火鍋上火。
　　方大航剛旅遊回來，今天格外健談，吹得天花亂墜。
　　李晶晶端著涼茶敬了張弛壹杯：“班長，妳打算什麽時候歸隊啊？”
　　張弛道：“我學分都積滿了，屈院長說了，我隨時都能畢業。”
　　甄秀波壹臉羨慕地望著張弛道：“人比人得死，我們就沒有妳和小白的能耐，這麽短時間學分都修滿了。”
　　李晶晶道：“像他們倆這樣的天才多少年才能出壹個，咱們壹屆就出了倆，真是放衛星了。”
　　方大航道：“其實上不上大學也無所謂。”
　　四位大學生因他的話報以鄙視之眼。
　　方大航道：“行行出狀元，我成就也不低啊。”
　　李晶晶道：“梁靜茹給妳的勇氣吧？”
　　幾人都笑了起來。
　　方大航笑道：“梁靜茹給我勇氣的時候，我追妳來著，可妳不搭理我。”
　　甄秀波道：“我記得妳不是追我嗎？”
　　方大航道：“我當時是抱著壹個撒大網的中心思想，剜到籃子裏就是菜，沒想著挑挑揀揀。”
　　白小米道：“妳可真夠不要臉的，快趕上張弛了。”
　　張弛道：“打住了啊，罵人別捎上我。”
　　方大航道：“那是，如果換成張弛追妳們，估計妳們誰都逃不出他的魔爪，這貨比我渣多了。”
　　三位女生同時點頭，對張弛的渣非常認同。
　　張大仙人悄悄給齊冰發了個消息，還是沒得到回應。
　　正在神不守舍的時候，梁秀媛打來了電話，說是想見見張弛，談談蕭九九的事情，張大仙人壹聽就緊張了，難道蕭九九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經紀人，現在經紀人找自己算賬來了？
　　同桌人都看出張弛狀態不佳，所以這頓飯也沒有延續太久的時間。
　　離開的時候，張弛把白小米叫到壹邊，將玻璃杯遞給她，白小米有些詫異道：“幹什麽？”
　　張弛低聲道：“妳幫我把玻璃杯裏面的殘留物化驗壹下，我懷疑有人在其中下了藥。”
　　白小米眨了眨眼睛，將玻璃杯收好，小聲道：“最遲後天就能給妳結果。”
　　張弛笑道：“謝了！”
　　白小米道：“不用謝，先欠著吧。”
　　目送白小米她們三人離去，張弛搖了搖頭，這次惹得麻煩可不小，林黛雨啊林黛雨，妳把我給害慘了。
　　梁秀媛約張弛去摩尼造型見面，張弛早去了壹會兒，順便理了個發，他那張VIP卡使用率不高。
　　梁秀媛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思，她比張弛到的還早，已經先做起了護理。可女人到了這樣的年紀無論怎樣養護，還是無法阻止歲月的痕跡。
　　梁秀媛做完護理先去辦公室等著了，張弛來到她辦公室，聞到咖啡的香氣，原來梁秀媛正在試驗她新買得咖啡機。
　　張弛不由得想起了韓老太，老太太走後，再也喝不到她親手研磨得手磨咖啡了。
　　梁秀媛遞給張弛壹杯咖啡，打量了壹下他道：“還是寸頭適合妳，蠻有陽剛之氣的。”
　　張弛看到梁秀媛和顏悅色的樣子，心中暗忖應該沒有東窗事發，前晚發生的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蕭九九沒理由告訴她。他喝了口咖啡道：“挺香的。”
　　梁秀媛道：“剛買的，喜歡就送妳壹臺。”
　　張弛道：“梁姐太客氣了，您找我什麽事啊？”
　　梁秀媛在張弛對面的沙發坐下了：“也沒什麽大事，九九是不是身體不好啊？最近經常去醫院。”
　　張弛有點敏感，笑道：“她身體不是挺好的嘛，說實話我最近跟她見面不多，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
　　“那倒也是，張弛，妳和九九是好朋友，和嘉偉又是好兄弟，所以我壹直都把妳當成自己人看。”
　　張弛覺得梁秀媛話裏有話，他笑道：“梁姐，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我肯定盡力而為。”
　　梁秀媛道：“她每隔壹段時間就會去醫院做檢查，昨天又去了醫院，這次去看得是婦科。”
　　張弛內心咯噔壹下，梁秀媛該不是暗示自己什麽：“梁姐，現在經紀人管這麽多啊，人家隱私妳也管？妳們當初簽合約的時候也有著壹條？”
　　梁秀媛笑道：“可能是我過於敏感了，不過，妳知道的，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非常復雜，九九雖然聰明可畢竟年輕單純，明裏我是她經紀人，可實際上我把她都當成自己女兒壹樣看待。”
　　“九九有妳這樣的經紀人真是她的福分。”
　　梁秀媛端起咖啡喝了壹口道：“張弛，我也不跟妳繞彎子。”放下咖啡杯，從手袋中取出壹份病歷的復印件遞給了他。
　　張弛拿起病歷看了壹眼道：“這是誰啊？”上面寫得陳玉婷，他心知肚明。
　　梁秀媛道：“陳玉婷，蕭九九的媽媽，這份病歷是別人復印之後寄給公司的，我才知道蕭九九家裏有遺傳性精神病。”
　　張弛道：“那又怎麽了？”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沒感到驚奇，本來還以為梁秀媛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興師問罪，現在已經完全清楚了。
　　“怎麽了？張弛，妳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因為這件事我特地查了壹下，妳知不知道，陳玉婷的媽媽，也就是蕭九九的外婆，發病後親手殺了她的兩個兒女，然後自殺，留下了陳玉婷和她大姐，她大姐成人後發病跳了河，陳玉婷是碩果僅存的壹個，陳玉婷發病後殺了她的丈夫也就是蕭九九的父親，她的腿也不是車禍，根本就是發病的時候跳樓之後才變成那個樣子，她們家的女性沒有壹個能夠幸免。”
　　張弛眨了眨眼睛，也被梁秀媛透露得這個消息嚇了壹跳，怪不得蕭九九和她媽水火不容，原來她媽殺了她爸，張大仙人有點毛骨悚然了。
　　梁秀媛道：“蕭九九的外婆、她大姨、她媽媽全都得了精神病，而且全都在三十歲之前發病，這是遺傳，妳知不知道？”
　　張弛點了點頭，遺傳性精神病他懂，只是過去並不知道居然這麽嚴重。如此說來，蕭九九也太可憐了，他也知道梁秀媛擔心的是什麽，蕭九九是她力捧的對象，也是她最大的壹筆投資，誰也不想在投資期間出問題，如果蕭九九在合約期間發了病，梁秀媛這個經紀人肯定竹籃打水壹場空。
　　張弛道：“也許沒那麽邪乎，我看蕭九九很正常。”腦子裏忽然想起蕭九九幾次要從天橋上跳下去的情景，敢情她家跳樓都是有傳承的。
　　梁秀媛道：“沒發病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張弛，我現在特別擔心，真怕哪天有什麽事情刺激到她，妳知道費雯麗嗎？”
　　張弛知道，就是演亂世佳人那個，他笑道：“人家多大腕啊。”
　　梁秀媛笑不出來：“我壓力真很大，如果當初我要是知道她有這種家族史，我說什麽也不敢跟她簽這麽長的合約。”
　　“她也沒少幫妳賺錢啊。”張弛聽著已經有些不爽了，蕭九九現在沒事，梁秀媛說得她就跟已經得了精神病壹樣。
　　梁秀媛道：“我是想啊，能不能再簽個補充協議。”
　　“梁姐，您這未雨綢繆的有點早吧？且不說現在蕭九九沒發病，就算是她真發了病，您還擔心人家賴上妳怎麽著？”
　　梁秀媛道：“張弛，我真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身後還有公司，我只是壹個經紀人，許多時候，我不能完全當家做主，而且這件事是有人匿名投遞給公司的，公司高層專門找我談了話，他們也非常緊張，現在培養壹個新人不容易，誰也不想投資了那麽多錢打了水漂妳說是不是？”
　　張弛心中暗嘆，說壹千道壹萬還是為了利益，如果蕭九九現在就發病了，經紀公司肯定竹籃打水壹場空，保不齊還得賠上壹大筆巨款，可如果蕭九九三十歲之前都不發病，把合約履行完了，經紀公司豈不是大賺特賺。張弛也不認為經紀公司給蕭九九出了多少力，現在蕭九九的多半資源還是他的面子給爭取到的。
　　張弛道：“既然這樣，幹脆解約唄。”
　　梁秀媛道：“也沒到解約的地步。”
　　張弛道：“梁姐，我明白妳們的心思，解約吧，好不容易培養出來壹明星，錢還沒賺夠呢，有些於心不忍，可如果不解約，又保不齊她什麽時候發病，真要是這兩年發了病妳們擔心血本無歸。”
　　梁秀媛嘆了口氣道：“公司權衡利弊也是應該的。”
　　張弛把她的那份附加協議要了過來，看了壹遍就給扔在茶幾上了：“梁姐，過分了吧，合著便宜妳們都要占著，所有責任都讓蕭九九壹人承擔？”
　　梁秀媛道：“其實我們經濟合約上就有壹條，藝人不得向公司隱瞞自身的健康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