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張大仙人在慶賀升遷的宴會上酒後失德,正逢天宮嚴打,從重判處剝奪仙籍終身,永不錄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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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夜戰冰河

天降我才必有用 by 石章魚

2021-4-17 22:05

  心念及此不禁壹陣難過,生怕眼角的淚光被同學們看到,轉身之時沈嘉偉剛好端著熱騰騰的羊雜湯給她送了過來,關切道:“許姐,天冷,喝口羊雜湯先暖暖身子。”
  許婉秋向他笑了笑,接過那碗羊雜湯,今年的最後壹天了,是時候跟過去道別。
  馬達剛才在村裏的小店裏買來了壹整箱二鍋頭,羅士奇和柳正源在找來的壹次性塑料杯子裏倒滿酒,每人發了壹杯。
  女生們找到托盤用熱水洗凈,張弛把烤好的全羊分隔裝盤,大家圍著篝火,壹邊喝壹邊吃,憶苦之後的思甜感覺好到無法形容。沈嘉偉對比之後發現,窩窩頭紅薯幹還是不如烤全羊香。
  馬達捧著壹條羊腿啃了壹大口,壹邊嚼壹邊贊道:“張會長,您這全羊烤得太贊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那麽好吃的烤羊肉。”
  這聲會長把張弛給叫得都不好意了,這馬屁拍得有點太過了,人家校學生會副會長在這兒呢,妳還叫我官銜,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這次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心中同時都產生了壹個共同的看法——舔狗!
  人家馬達渾然不覺,仍然厚著臉皮吹捧道:“我爸過去也做過烤全羊,可他水平比您差多了,張會長我敬您。”
  張弛有點尷尬,咳嗽了壹聲道:“馬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馬達道:“我長這麽大沒崇拜過任何人,可是我見到您之後才發現,原來壹個人可以那麽優秀那麽完美。”
  噗!甄秀波率先忍不住了,喝到嘴裏的壹口酒噴出去了,拍馬屁的她見多了,可拍得那麽赤裸裸,那麽明目張膽的,連底線都不要的還是第壹個,其余同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米小白忍不住揶揄道:“張大會長,人家好像是向妳求愛呢。”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馬達臉皮夠厚,根本沒有感到難堪:“愛也有很多種,我這是仰慕之情。我對張會長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壹發而不可收拾。”拍馬屁已經拍到連知識產權都不顧的境界了。
  張弛笑道:“得嘞,這酒我喝了。”
  這杯喝完,馬達馬上又幫他滿上,殷勤得有點像張大仙人在天庭的時候。
  張弛建議道:“許姐,您給我們說幾句吧。”
  許婉秋笑道:“我今天是過來參加妳們學院的活動,就是個觀察員,當然要聽妳說,張弛還是妳說幾句吧。”
  張弛道:“那可不行,您壹定要說。”
  許婉秋在眾人的壹致要求下也只好說幾句,站在篝火前,她輕聲道:“今天我非常高興,也非常榮幸能夠參加新世界管理學院的助學送溫暖活動,在這學期我親眼見證了妳們學院學生會從無到有的創建過程,也看到妳們學生會為學校為自己學院的同學們辦了許多踏踏實實的事情,爭得了不少榮譽,這和各位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也和張弛的領導有方有關,在此我向妳們表示祝賀,也代表同學們向妳們表示感謝。”
  所有人壹起鼓掌,許婉秋畢竟在學生會主持工作多年,人家發言的措辭拿捏得非常準確,這就是領導風範,沈嘉偉望著許婉秋掩飾不住眼中的愛慕之情,情人眼裏出西施,怎麽看怎麽可愛。
  許婉秋道:“今天是今年的最後壹天,過了今晚壹切都會重新開始,我希望咱們忘記過去的成績忘記過去的不快,新的壹年重新出發,不忘初心,再接再厲,爭取更好的為同學們服務,創造更好的成績。”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在提醒自己,是該和過去做個徹底的道別了,她要忘記楚江河,將這個人徹底從心頭抹去。
  掌聲過後,同學們相互敬酒,祝福彼此新年快樂。
  夜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雪,很快細雪就變成了鵝毛大雪,沒有什麽比在風雪中迎接新的壹年更有詩情畫意,他們開懷暢飲著,放下過去的成見和芥蒂,激情暢談著他們的未來和理想,青春本來就是人生最美好的部分,他們每個人的未來都有無限的可能。
  張弛端著酒杯,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想起了遠赴歐洲的林黛雨,同壹個世界不同的時區,這裏已經進入了新年,那邊的新年鐘聲尚未敲響,人在他鄉還好嗎?拿起手機翻開相冊,無意中劃出壹雙雪白細膩修長的腿,張大仙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唾棄並自責著,那是妳妹!牲口!刪掉!
  直到過了零點,所有人才回去休息,電熱汀已經將室內溫暖烘烤得非常溫暖。張弛睡在臨窗的地方,睡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靜夜之中,這踩在雪地上的聲音特別清晰,湊在窗戶上望去,看到風雪中壹個模糊的身影向院外走去,他們房間內所有的男生都沒有出門,那就是說離開院子的應該是隔壁女生中的某壹位。
  張弛悄悄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向門外走去,小心開了房門,拿了鑰匙,然後從外面將門帶上,此時那身影已經從院子裏消失。
  張弛先聽了聽房間裏面的動靜,確信沒有驚醒其他的同學,這才沿著院子裏的足印追蹤了過去,風雪很大,雖然沒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的誇張,可鵝毛壹般大小肯定是有了。
  張弛心中有種直覺,風雪夜行的人很可能就是米小白,追出壹段距離仍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張弛沿著足跡追蹤,走了壹會兒卻發現自己似乎兜了壹個圈子回到了剛才路過的草垛,正在奇怪的時候,壹道身影從草垛後方閃了出來,舉起手中的木棍指著他道:“妳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幹什麽?”
  果然是米小白,這雪地上圍成圈的腳印就是她在故布疑陣。
  張弛松了口氣:“還說我鬼鬼祟祟,深更半夜的妳不老老實實在房間內睡覺,溜出來幹什麽?”
  米小白放下木棍,拉著他向前方走去,張弛道:“幹什麽?妳到底要幹什麽?”
  兩人已經來到村口,村口的小河已經封凍,上面落滿了積雪,米小白拽著張弛的胳膊沿著河堤走上了冰面,張弛甩開她的手道:“妳是不是有毛病啊,妳要是不回去我自己回去睡了啊。”如果不是出於對同伴的關心,他才不會冒著風雪跟出來。
  米小白道:“現在走恐怕來不及了。”
  張弛順著她的目光回望,卻見小橋上站著壹道白色的身影,那人身穿白色的鬥篷,手中握著壹桿寒光閃閃的長矛。張弛不由得想起此前和米小白在水木小樹林中的遭遇,腦袋頓時嗡地就大了,自己這不是犯賤嗎?老老實實躺在屋裏睡覺就是,跟著米小白跑出來幹什麽?趕著出來被人追殺嗎?
  米小白已經開始奔跑,張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逃出十多米了,張大仙人這個郁悶啊,米小白的腦子裏是不是壓根就沒有義氣這兩個字,遇到危險從來都是腳底抹油第壹個開溜,這跟白小米絕對是師出壹門。
  張大仙人現在身體的防禦力已經有了本質性的提升,從門房秦大爺那裏學會真火煉體之後,他先後完成了軀幹骨,頭部骨骼,和四肢骨骼的淬煉,雖然是只是煉體壹層初級境界,可也到了堅逾金石的地步。他的武力值目前即將進入壹品追風境,只是今晚他出來得比較匆忙,沒有帶大力丹,無法在短時間內提升武力值。
  張弛此前每次磕丹之後,都會帶來壹定的副作用,他擔心這些非主流的金丹長期積累會危害健康,所以能不使用盡量不去用。
  白袍人足尖在橋面上輕輕壹點,他的身體冉冉升起,手中長矛在漫天狂舞的飛雪中壹抖,然後俯沖而下,宛如壹只白色大鳥般向冰面飛去。
  張弛已經做好了迎擊的準備,可白袍人的目標顯然不是他,直接就從他的頭頂飛掠而過,在空中右臂伸直,整個人又如壹支射出的利箭,閃爍著寒光的矛尖破開風雪直奔米小白的後心刺去。
  從張大仙人的角度看上去,這貨就跟超人似的,擦身而過,有點慶幸同時還有點不爽,麻痹的,這白袍怪目中無人啊,我特麽要是有彈弓我非得把妳蛋給爆了。
  張弛大喊壹聲:“小心!”米小白不仁咱可能不義。
  白袍人壹槍已經刺中了米小白的後心。
  張弛眼睜睜看著,鞭長莫及,雖然他對米小白不怎麽喜歡,可也不忍心看她在冰天雪地裏活活被人給戳死,怒吼壹聲沖了上去。
  白袍人壹槍穿透了米小白的白色羽絨服,卻有種猛然落空的感覺。
  他用力壹抖長矛,嗤啦!矛尖將羽絨服撕扯得寸寸碎裂,白色的羽絨和飄飛的大雪交織融匯在壹起,分不清哪片是羽絨,哪片是飛雪。
  張弛本以為米小白被白袍人這壹槍穿了個透心涼,可沖上來壹看,白袍人刺中得只是羽絨服罷了。米小白竟然來了個金蟬脫殼,不但騙過了敵人,也騙過了自己。
  張弛剛才也只是熱血上湧,看到米小白跑了方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
  白袍人猛地回過頭去,壹雙陰沈的眼睛死死盯住張弛,攻擊的首要目標跑了,滿腔怒火都轉移到了張弛的身上。剎那間表現出的武力值已經逼近300。按照武道境界的劃分,人家是妥妥的壹品追風境。
  張大仙人呵呵笑了壹聲,這種時候也只有這貨能夠笑出來了,他朝白袍人擺了擺手道:“我只是路過,妳繼續!”低頭做出想要繞行的架勢。白袍人以為他被嚇破了膽,冷不防這貨沖了上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張弛出手絕不講究套路,對方手中持有長矛,壹寸長壹寸強,張弛現在赤手空拳,只有貼身肉搏才能揚短避長。
  剛剛沖上去,卻見白袍人左手壹抖,壹把尺許長度的雪亮三棱刺露了出來,照著張弛的心口就刺了過去,人家不僅僅有長的,短的也有。
  這可不是在虛擬訓練系統裏面,被對方刺死後不會變成馬賽克,更不會有重生的機會,張弛閃身避過三棱刺,壹把抓住對方的手腕。
  白袍人手法變幻奇快,手腕壹翻,三棱刺刺入張弛的右臂,張弛雖然全身骨骼淬煉到了堅如金石的境地,可他的皮肉防禦力不行,忍痛揚起左拳,照著白袍人的小腹就是狠狠壹拳。
  白袍人身體擰動,擺脫開張弛的手腕,雙足在冰面上倒著滑行,瞬間已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到二十米開外。
  張弛右臂被刺傷,白袍人擺脫之時又順勢用三棱刺在他的臂膀上劃開壹道血口,鮮血滴落在覆滿白雪的冰面,宛如壹朵朵盛開的桃花。
  疼痛讓張弛冷靜了下來,對方的真正實力應該和自己在伯仲之間,雖然白袍人的武力值比自己高壹些,身法走位更為輕靈壹些,可是自己勝在已經完成了真火煉體的淬骨第壹階段,就算壹品追風境的武者也很少擁有如此強悍的防禦力。
  張弛笑了起來,破陣三十六拳從三十六計中演化出來,走為上計,可是他的速度不及對方,無法逃過白袍人的追殺,與其逃走自亂陣腳,不如嚴陣以待,或有取勝之機。
  笑裏藏刀,保持微笑不僅僅可以取悅朋友,也可以迷惑敵人。
  白袍人雙目迸射出陰冷的殺機,本來他已經忽略了這個年輕人的存在,可首要刺殺目標的消失讓他將註意力重新集中在這小子的身上,在手臂負傷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保持微笑,這年輕人不簡單。
  白袍人右腳向前踏出壹步,右臂伸直,手中長矛筆直指向前方,風雪正疾,長矛巍然不動,鵝毛般的雪花落在鋒利的矛頭上,被鋒利的刃緣剖成兩半,又貼著矛頭的斜面滑落下去,重新飄落於寒風之中。
  張弛已經如猛虎出閘向白袍人沖了過去。
  蓬!蓬!蓬!每壹步都重重踏在冰封的河面上,足底的積雪因為他的奔跑而震蕩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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