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修真武俠

雷聲喑啞沈悶,從陰雲之上轟然落下。 夜雨並不大,絲絲縷縷細細綿綿。看著旁邊正抽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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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偉大意誌降臨

修仙遊戲滿級後 by 文笀

2021-10-2 22:38

  核心城正舉行著神域乃至整個濁天下最盛大的儀式,巡查者們奉了命,監視著天玄城每壹個角落,沒有任何壹條小巷、溝渠陰影死角之中。即便,天玄城的天神族人根本就不會鬧什麽亂子,這種不可缺失的儀式感仍舊絲毫不曾被懈怠。
  非王庭人員,或者特邀人士,最多只能靠近核心城周圍的壹個換區。這裏是學府區,全神域所有優秀的孩子都在這裏學習。可以說,這裏是整個神域的未來。其中也不乏外族之人,相較於濁天下其他種族,天神族作為第壹種族,自然是呈現出應有的包容與大度。
  所以,拿到了特邀許可後,葉撫和魚木就大大方方地行走在這壹環區了。
  說起這個特邀許可,其實也挺離奇的。葉撫和魚木來到這裏的幾天,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遊客,到處遊歷,基本上穿行在各個博物館、歷史館、工業與藝術館裏。他們壹男壹女走在大街上,小巷裏,倒也不顯得奇怪,但正是這份無“館”不看的執拗勁頭,先是引起了巡查者的註意,暗中將他們監視起來,然後在工業區裏壹場公共展覽會上,好玩的魚木對壹樣掘井機的構造提出了疑惑,並就此發表了獨樹壹幟的見解。
  當然,這些見解都是從葉撫那兒聽來學來的。她畢竟主修心神,領悟事物快,也大都能做到舉壹反三。
  她的見解受到了承辦展覽會的工業制造與礦產開發樞壹位副院的極力贊賞,並強烈要求她加入工礦樞。在得知她是外族之人後,這位副院雖然感到可惜,但仍不願意放棄她這位“人才”,於是在同巡查者確認了她並無異常活動記錄後,給她申請了學府區的特邀許可,準令她進入學府區,旁聽任何課程以及參加任何活動。
  葉撫就是托了了魚木的“福”。
  盡管葉撫壹直不怎麽說話,但魚木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真正的大神在自己旁邊,怎麽說也要把他給綁在自己旁邊。
  於是乎,稀裏糊塗地,他們成了天玄城的特邀人才。
  登神臺的神輝依舊如同不刺眼的太陽,籠罩著整座天玄城。
  站在壹個廣場看臺上,魚木直直地看著,眼中獨特的色彩翻出壹份遐想來。
  “好漂亮……”
  葉撫站在她旁邊,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感受到了,無數的意誌,在往那裏匯聚。”魚木看了壹眼葉撫,然後問:“這就是正戲了嗎?”
  “正戲上演了,但主角還未登臺。”葉撫回答。
  “誰是主角?”
  葉撫想了想說:“三月的師姐。”
  魚木瞪大眼看著葉撫,“那不就是妳的學生嗎。”
  葉撫點頭,“以前是。”
  魚木才不管什麽以前和現在,總之,就是他的學生了。
  “所以,這就是妳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葉撫搖頭,“不全是。”
  魚木努努嘴,“妳說話有問題。”
  “嗯?”
  “妳應該說,妳是為妳的學生而來,順帶還有其他目的。”
  葉撫挑眉看了她壹眼。
  魚木扭過頭,“不要怪我摳字眼。本來就是嘛,畢竟是妳的學生,肯定要放在第壹位的才是。”
  葉撫沈默了。
  “這出戲會好好演完嗎?”
  “不知道。”
  “謊話。妳肯定知道。”
  葉撫被魚木懟得有些無奈。現在這家夥是越來越不給他面子了。
  “因為結果無論是哪種,對我而言都沒有影響,所以才說不知道。畢竟我要是說出任何壹種結果來,都顯得我在從中做幹涉了。”
  “為什麽對妳沒影響,主角不是妳的學生?”魚木皺著眉,似乎對葉撫的回答不太滿意。
  葉撫搖頭,“妳問太多了。”
  “那又為何不能告訴我?”
  魚木看著葉撫,靠近壹步,“妳整個人全是謎團。也正因為如此,妳身邊的人,妳的學生,妳交往過的人,妳的伴侶,甚至於我,妳曾經的助手,全都因妳而陷入某種難以自拔的沼澤,這些難道妳認識不到?還是說,妳突然闖進來,造成了那麽多影響後,又甩甩手離開,對壹切不管不顧了?公子,這是否是有些不負責任了。”
  葉撫看著,沒有說話,因為她看上去還有很多話要說。
  “妳有沒有想過,如果妳從來不曾來到這裏,妳的學生,伴侶等等所有有過交際的人,他們的未來會是另外壹番樣子?”
  魚木的語氣聽上去實在質疑葉撫。
  但葉撫從中聽出了壹種“斥責”。
  質疑,是懷疑對方做錯了,而斥責,是對方已經做錯了。魚木這稍稍夾帶的斥責,讓葉撫多想了很多。他微微沈下眉梢,似想到了什麽,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壹些。
  聽完魚木的話,葉撫並沒展露出任何喜悲,輕巧地問:
  “妳是想從我這裏聽個結果,還是想讓我做出自己的抉擇,而非充當看客?”
  魚木低眉,顯得叛逆而堅定,“妳自己心裏很清楚,只不過壹直在抗拒而已。”
  葉撫看了她壹眼,然後看著登神臺的神輝說:
  “我會給出結果的。無論對他們而言,好壞與否,本質的結果始終不變。”
  魚木眉頭顫抖了壹下,並沒有說話。
  葉撫心裏卻在猜想,她到底覺醒到什麽地步了。如若真的還是尚未覺醒的魚木,絕不會問出這些話,更加不會知道他“錯了”,而加以斥責。
  他們之間沈默了壹會兒,魚木才溫吞吞地說:
  “老實說,公子,我不應該幹涉妳,但我也有私心。”
  “我也有私心。”
  魚木忽然壹轉語氣,以壹種勢要與葉撫背道而馳的態度說:
  “我並不壹定會站在妳這邊。”
  葉撫眼神柔和,看上去是想說些什麽,但嘴巴始終緊閉著。
  魚木只得試著去解讀他的意願。她想,他或許希望自己那樣做。這是很悲觀的想法。
  “我最希望的,最想的是,公子,請妳不要親手摧毀他們所為之努力的壹切。”魚木眼神充滿著前所未有的睿智,仿佛她獲得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偉大的啟靈。“如果,真的有那樣壹天,我替妳當舞臺上的反派。”
  葉撫說:“妳想起了很多。”他所說像不是在跟魚木探討同壹個話題。
  “丟卻的事總會再拾起。”這句話說完,她立馬壹轉,又變回可巧伶俐的小魚兒,彎著眉毛笑說:“可不要問我太多,我會答所非問的。”
  葉撫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瞇了瞇眼睛,因為神輝變得更加耀眼了,像是即將見到主人的寵物,躁動興奮。
  “我以前跟我的學生說過,我不喜歡劍,但以後也會去拔劍,出劍。妳猜,會是什麽時候?”
  魚木搖搖頭,“別的我猜不到,但我肯定,妳說出這句話時,妳的學生眼中壹定滿含期待。”
  葉撫楞了壹下。他回想那個時候,發現結果的確如她所說。
  “妳說得沒錯。”
  魚木閉上眼,笑了笑。
  “笑什麽?”葉撫問。
  “就在剛才,我突然有了個願望。”
  “什麽?”
  “我想找到壹個殺死妳的辦法。”
  葉撫壹臉奇怪地看著魚木。他攤攤手,“祝妳願望成真。”
  魚木嘻嘻壹笑。
  神輝越來越耀眼了,將天玄城鍍上壹層白色的金。
  “要來了嗎?”魚木也期待興奮起來。
  她很想看看,小三月的師姐,葉撫的學生是什麽樣的,為什麽會成為這出戲的主角。
  不同的人,對待這件事心情是不同的。葉撫沒多少期待,只是有些懷念。
  登神臺上,大祈命重新登臺,做好了準備,等待從那扇高大的門裏走出人來,他就開始頌唱加冕的贊詞。他早已將流程和儀式爛熟於心,只需陛下的壹個眼神,甚至不需要眼神,多年來刻入骨髓的忠誠與信仰,會操縱他前行。
  他們說不清,這些白金色的神輝源自何處,歸往何人,無法去感受其間的意誌,只能暗自禱告會有壹位真正的神,不是那些什麽他人敕封的神道修士,美其名曰香火神,但不過是竊取他人信仰,在天地人之間茍活的偽神罷了。
  所有人都想有壹位真正的神降臨,以應證他們多年來的努力與共同的目標沒錯。
  “早見姑娘,會成功嗎?”靈相始終如同壹位禮君子。
  赫連瑄波瀾不驚,“她並沒有什麽任務要做。”
  靈相沒有感到詫異,“所以,她其實從來不用進入時之門,只需要獻上龍的意誌即可。”
  赫連瑄點頭,她不會隱瞞身旁這位壹直跟隨自己的侍從。
  “她不會對人皇產生任何影響,但人皇會影響她。”
  “可他人的救贖,興許沒有自我救贖實在。”
  “我不是在救贖她。青青在那封信中告訴我,如有必要,請讓溫早見沈睡在時間長河裏。興許妳還沒發覺到,溫早見跟當初那個名叫管玉的人擁有壹樣的命格。”
  靈相情緒難得出現波動,呼吸略微急促,“早見姑娘也是惡骨?”
  赫連瑄頭微微仰起,“事事果然息息相關。第四天還沒終結,某些人又已經開始為第五天做準備了。”
  “可第五天理論上不是應該不存在嗎?”
  “他們或許想留下‘火種’。”赫連瑄眉頭微皺,語氣鄙夷。
  靈相想了想問:“可清天下這壹代沒有巨子那樣的人,僅憑溫早見壹具惡骨,定然是裝不下那麽多罪孽的。”
  “有肯定有,只不過還沒出現。”赫連瑄說。
  “如果出現了?”
  赫連瑄語氣堅定而沈重,“我們必須將其牢牢保護住。”
  靈相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又問:“如果青君大人是站在他們那壹側的,那她為何會拜托妳讓溫早見沈睡在時間長河裏?”
  赫連瑄皺起眉,“這件事我也很不明白。而且,就做事風格上,我感覺,這不像她做出來的決定。即便她真的想避免惡骨誕生,那她也是親自去保護,而不是選擇用這種方式。”
  “或許,青君大人有自己的想法。”
  赫連瑄冷哼壹聲,“總是些幼稚的想法。”
  靈相眉頭壹溫,沒有多說什麽。
  神輝匯聚到壹定程度後,時之門開始顫抖。這意味裏面即將有人出來。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繞是活得沒個數的赫連瑄也不禁屏住呼吸。人皇是希望,是集合萬物意誌的唯壹。
  直到壹團陰影,悄無聲息地映照在登神臺上,所有的期待轟然消解,轉而為不安。
  那是什麽?
  純潔的神輝之中,為什麽有陰影遮蔽,發生了什麽?
  靈相語氣幽沈,“有人搗亂。”
  赫連瑄絲毫不驚訝,她知道是誰。如果這次加冕儀式順風順水結束了,她反倒會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但現在看來,壹切都是合乎常理的,那位第三天的優勝者,曾經眾人心之所向的東宮大帝,到底還是要阻止這場儀式。
  赫連瑄多少明白,東宮絕對不是站在清天下壹方的,也不會是濁天下,她高傲地淩駕於眾人之上,僅僅代表她自己的立場,意圖完成在第三天未能實現的目標。
  知道東宮會來阻止,但也僅僅是知道。赫連瑄並無法就此提前做出對抗手段,雖然她和東宮壹樣,是大聖人之上的超脫者,但東宮曾經有過升格的經歷,可以說是從第壹天到現在迄今為止的第壹位成功升格過的超脫者,相較於她,擁有更多可能。
  看著神輝之中的陰影越來越大,赫連瑄對靈相說:
  “保護好他們。”
  說完,身體壹沈,沒入虛空。
  靈相沒有呆楞片刻,立馬分散成無數的細砂,附著在登神臺每壹處,將壹切籠罩在他的庇護之中。
  赫連瑄很快找到了東宮所在的位置,在壹場雷暴的正中心。紫色的雷霆傾瀉著所有躁動的規則力量,絞殺壹切完整的事物。
  東宮站在雷雲上,衣著並不華麗,像是居家服,但整個人卻如同站在靜謐的深空之中,遙遠而幽冷。
  看著面前這個孤高的大帝,赫連瑄說:
  “曾經,我也像現在壹樣望著妳。但妳那時並沒有看向我。”
  “我不需看妳,妳從未與我有過共同的目標。”東宮壹說話,身周反倒不顯得幽冷了。
  這樣的變化讓赫連瑄稍稍有些多想。她認為,現在的東宮比之以前,更加實在了壹些。以前的東宮,是站在天上的,興許是現在天塌了吧。
  赫連瑄知道,跟她說任何道理都沒用,開門見山地說:
  “我無法阻止妳,但能拖住妳。妳需要明白,萬物意誌呼喚人皇,那麽人皇壹定會來。妳可以阻止時之門滿開,但無法阻止人皇的意誌。”
  “妳跟他們不壹樣,妳的目標始終是堅定的,雖然和我不同。作為同行之人,我尊重妳的努力,也願意表示敬佩。”東宮聲音淺而淡,並沒有在武道碑那樣的咄咄逼人,“妳考慮得很周全,但還不算完美。”
  說著,東宮笑了起來。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也只有在笑起來時才像是白薇。
  “如妳所說,妳無法阻止我,但可以拖住我,而我無法阻止妳,但也可以拖住妳。但妳所考慮的全部,妳的所有可能欠缺了壹些。”
  赫連瑄無喜無悲,但她心中升起壹些不安。
  東宮說的沒錯,她絕對不憂慮兩人對抗的實力問題,因為同是至高超脫者,力量早已失去了意義與必要。而她面對著東宮,唯壹的不足就是,所具備的可能比不上。她沒有升格的經歷,沒法站在更高的層次看待與安排壹些事。
  她只能盡力希望,這份不足所造成的威脅並沒有大到靈相無法阻止。靈相雖然不是至高超脫者,但也早已超脫。
  東宮繼續說,“不過我想,失敗的結果,妳應該能夠接受,畢竟,妳們失敗過很多次。”
  赫連瑄壹身玄金色的長袍被虛空亂流鼓動,惶惶難以安定。她同東宮對峙著,誰也不能離開這裏半步。
  某壹刻,東宮朝著遠方望去,然後笑著說:
  “妳看那裏,有壹道美麗的流星。”
  流星?濁天下的流星多到數不過來,有什麽值得說的?
  赫連瑄循目望去,在濁天下東方位遙遠的天際線上,壹道金色的“流星”拖著長而直的光束,以著極快的速度朝著濁天下撞來。
  她心中的不安登時放大,定睛壹看,那哪裏是什麽流星!
  是壹座龐大的,金碧輝煌的宮殿群,在那宮殿群主殿上,大掛著兩個字——
  “東宮”!
  而這座宮殿群,攜帶者狂暴的虛空亂流,以騰躍式的速度,猛地沖向天玄登神臺。
  赫連瑄瞳孔極速放大,震驚之意難掩。
  東宮對她的表現喜聞樂見,“曾經用來抵禦使徒的樞紐,攜帶者足夠摧毀半個清天下的虛空亂流,有沒有可能撞碎時之門呢?”
  早在東宮蘇醒的第壹天,她就命令了唐觀,驅駛這東宮宮殿群,從遙遠的深空中,全力沖向濁天下。從那個時候,東宮超出赫連瑄的“可能”就已經開始了。
  “姒玄!”赫連瑄有些失態地大聲喝道:“妳想毀了時之門嗎!”
  姒玄是東宮的本名,這是極少數人知道的。
  東宮微微瞇眼,“赫連,要有不破不立的覺悟。”
  赫連瑄無法再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裏了,她立馬閃身,想要阻止那座宮殿群,不,現在那不是宮殿群,那是壹團充斥著爆裂氣息的規則雲。
  “赫連,妳說過,妳要拖住我。”
  東宮只是微微踏出壹步,就封鎖住了周圍的規則。她當然無法傷害到赫連瑄,但如果只是拖住步伐,綽綽有余。
  赫連瑄立馬打破規則枷鎖,還沒跨越多遠,立馬又被追上的東宮給封鎖住了。
  壹連持續了幾個回合。
  至高超脫者們的戰鬥並不精彩,甚至有些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很無賴,也很無奈。
  赫連瑄越是著急,東宮就越是輕松,在雷雲中漫步。
  “姒玄!如果時之門真的毀了,”赫連瑄咬著牙,狠狠地說:“請妳在失敗後,向萬物贖罪!”
  當她說出“請妳失敗後”這句話,就已然明了,她的確沒有去阻止那宮殿群的手段了,也的確已經承認,在這場變相的博弈中失敗了。同時,她也堅定地認為,東宮最後壹定也會失敗。之所以要向萬物贖罪,是因為時之門現在集合了萬物意誌,時之門若是崩碎,即代表著萬物再無法集合意誌於壹處。
  東宮神情淡然,聲音清寒,“我不會給自己留後路,我若失敗,就是身死道消,就是徹底消失。”
  赫連瑄楞楞地看著她,有些痛苦地說:“何必做得如此決絕。”
  “沒有退路,才會全力以赴。”
  赫連瑄眉梢沈下,壹口氣重重吐出,沒再說壹句話,踏空離去。
  覆蓋在登神臺神輝上的陰影,隨著赫連瑄找到東宮消散了,於是乎光芒再次盛放。見著陰影消失,所有人心中的不安逐漸散去,重新開始期待,甚至比之前更加期待,想著剛才那些陰影就如同光明降臨前最後的黑暗。
  大祈命再次登臺,穿著厚重而華麗的祭祀袍,再次宣布:
  “蟄待思故已久的萬物意誌,吾等將於此時於此地,見證偉大意誌的降臨!”
  他的話點燃所有人蓬勃的心,如旺火燃燒起來。
  所有人都等待著偉大意誌的降臨。
  只是,在偉大意誌降臨前,“邪惡”的充滿了虛空亂流的規則雲先壹步降臨了。
  東宮宮殿群金色的光,照耀整個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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