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模仿法的後患

　　“當初，我被虛空神族圖鐵穆偷襲，被虛淵之主真實影像所汙染。”許景明解釋道，“在院長他們幫助下，蘇醒之後，我觀想虛淵影像……從中找到自己適合的道路，槍法道路！沿著這條道路，最終應該能掌握心界之力。”
　　黑天秘書長畢竟是高維生命，壽命悠久，他的見識是僅次於院長他們三位的。許景明如今感覺到模仿法的‘危險’，自然希望得到指點。
　　“心界之力？”黑天秘書長點頭，“虛淵之主掌握的根本力量就是‘心界之力’，完整的《虛淵》傳承修煉，由淺到深，最終都是掌握心界之力。不過……妳是以槍法道路掌握心界之力？倒是沒聽過！”
　　“虛淵之主雖然暗藏不同道路，但最終都是同壹終點。這就是第三境。”黑天秘書長說道，“他以心靈徹底容納壹切道路。”
　　“不同道路，同壹終點？”許景明明白了。
　　觀看虛淵之主身影。
　　其實不管自己選擇‘吞噬壹脈’，還是選擇‘黑暗元初星壹脈’，亦或是如今的‘槍法道路’。最終的終點，都是心界之力！
　　“我心誠於槍，以槍法煉心。”許景明說道，“百余年時間，煉化壹切心靈雜質，心靈徹底純化。”
　　“之後，便嘗試模仿法。”
　　“模仿虛淵之主的外表，乃至於內在……”許景明詳細解釋。
　　黑天秘書長壹瞪眼：“模仿法？”
　　許景明看著黑天秘書長：“有問題嗎？”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難怪妳小子給我的感覺，越來越讓我心驚肉跳。原來妳開始嘗試模仿法了？”
　　“模仿法，有什麽缺陷嗎？”許景明立即追問。
　　黑天秘書長慨嘆：“作為第三境的高維生命，念其名，祂都能感應。雖然祂徹底死去，我們能夠隨意提祂的名字，甚至外界都有修煉《虛淵》傳承的。但是模仿壹位第三境偉大存在……”
　　許景明仔細聆聽。
　　“第三境存在，在高維空間，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不想死，便永遠不會死。”黑天秘書長說道，“於是，追尋他們的痕跡，模仿他們，也是早期很多生命做的事情。”
　　“模仿，並不是壹件容易事。”
　　“第壹，妳的力量得100％和他們契合，徹底煉化壹切不契合的力量。”黑天秘書長說道，“而妳，就是以槍法來煉化心靈，令心靈純化。”
　　許景明點頭。
　　“當和第三境存在，100％契合後，才能模仿。所以越是修煉久積累深的，比如在其他道路上都已經掌握高維力量的，想要100％契合就很難。”黑天秘書長解釋，“可高維空間無限，能夠100％契合的弱小生命還是有很多的，自然很多都嘗試了模仿法。”
　　“他們模仿的結果怎麽樣？”許景明問道。
　　“模仿，隨著持續，會越來越酷似第三境生命。”黑天秘書長說道，“可每壹個生命，都有自我的意識！可模仿到了壹定程度，會感受到第三境偉大生命意識的侵蝕，情感的侵蝕。”
　　“不同意識，不同情感在同壹個身體……”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妳說，會有什麽結果？”
　　“瘋了？”許景明說道。
　　“意識的沖突，會造成各種後果。”黑天秘書長繼續道，“也有瘋狂的進化者，繼續尋求變強，以模仿的意識為主，甚至主動壓制自我意識。”
　　“在我了解的情報中，無限的高維空間，的確有憑借模仿法，成為高維生命的！可是，壹旦以模仿法成高維生命，會直接成為傀儡。”黑天秘書長說道。
　　“傀儡？”許景明疑惑。
　　“徹底失去自我！只剩下模仿的‘第三境生命’的意識情感。”黑天秘書長說道，“他們只會按照第三境存在的影響，機械的做壹些事情。”
　　“如果第三境存在還活著，可能還能控制他們，讓他們成為仆從。”
　　“可第三境已經死去！那麽，他們就會機械麻木去做壹些重復的事。”黑天秘書長說道，“雖然活著，可和死了也沒區別了。”
　　許景明壹驚。
　　都沒有自我了，在許景明看來，就是死了。
　　“妳也不用擔心。”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那些力量純化後能和第三境100％契合的，進行模仿法，最多到意識分裂情感混亂這壹步，根本走不到成為高維生命傀儡的那壹步。”
　　“意識分裂？”許景明皺眉。
　　“黑天秘書長，如果我繼續模仿法，當察覺到‘新的意識’在體內出現的那壹刻，就立即中止模仿法。後果會怎樣？”許景明看著黑天秘書長。
　　“妳不想放棄？”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
　　“我沒有傳承，我試過其他道路都很慢。”許景明平靜道，“模仿法，是我得到足夠高維信息的唯壹方法。”
　　足夠的高維信息，能讓自己對道路更明確，走得更順。
　　“是，妳沒傳承，成宇宙傳說都很艱難。高維生命希望的確可以很渺茫。”黑天秘書長點頭承認。
　　“我們這座浩瀚宇宙，歷史上被虛空神族汙染的試驗品，沒有成高維生命的。”許景明說道，“我如果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怕是無望高維生命。”
　　“其實不成高維生命，能安然活十萬年，也不錯。”黑天秘書長笑道。
　　“壹個廢物，活十萬年那是折磨。”許景明眼中有著戾氣，“我還想親手捏死虛空神族的‘圖鐵穆’，不，應該讓他也試試第三境高維汙染的滋味。”
　　黑天秘書長點頭：“行吧，妳既然決心這麽大。我只能告訴妳，如果小心謹慎使用模仿法，剛開始並不是新的意識出現，而是‘新的情感’。”
　　“新的情感？”許景明疑惑。
　　“是的，妳會有壹天，妳的情緒不受妳的控制。”黑天秘書長說道，“妳可能某壹天，會很悲傷，壹直處於悲傷情緒。又或者很痛苦，壹直處於痛苦情緒……”
　　“這種詭異的陷入異常情緒狀態，就代表第三境高維生命對妳的影響已經很深了。這時候妳必須停止模仿法。”黑天秘書長說道，“壹旦情緒影響深入到壹定程度，新的意識就誕生了。”
　　“新的意識壹旦誕生，就沒有回頭路了。”黑天秘書長說道，“據我所知，源自於‘第三境高維生命’的新的意識誕生，妳這輩子就完了。除非另壹位第三境高維生命出手，幫忙抹除這新生的意識。”
　　許景明微微點頭：“異常情緒出現？我明白了。”
　　“妳不明白。”
　　黑天秘書長說道，“異常情緒出現後，即便妳中止模仿法。異常情緒對妳的影響……都會非常深遠。”
　　許景明皺眉。
　　“致命嗎？”許景明問道。
　　“不致命，但會影響妳心靈，異常情感的折磨，會持續多久，誰也不知道。可能影響妳壹千年，又或者十萬年？又或者壹生！”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我也只是聽說異常情感折磨很可怕，其它不太清楚。”
　　“不致命，我依舊能進行進化道路，沖擊高維生命？”許景明微笑道。
　　“異常情感的反噬，雖然痛苦。但的確不影響妳的進化道路。”黑天秘書長說道，“我所了解的，模仿法達到‘新的意識’誕生，那就完了。而在‘新意識’誕生之前就中止，倒是可以。”
　　許景明微笑很滿意黑天秘書長透露的信息：“我明白了，異常情感出現的那壹刻，我便會中止模仿法。而在這之前，我不會放棄。”
　　“對了。”
　　黑天秘書長看著許景明，“妳最近做得很好，雖然失控多次，都波及的都是些星盜。但妳已經被時空孤島偷窺佬盯上了，如果妳失控波及無數平民，波及壹次兩次，可能只是扣除功勞懲罰！但波及多次，確定妳沒有自控能力。我們就必須出手，將妳關押起來了。”
　　“宇宙人類聯盟的法規，我很清楚。”許景明點頭。
　　法規，對於源生命是很包容的。
　　源生命擁有很多特權。
　　即便犯了大錯，壹般也是扣除巨額功勞，再接著就是強行驅逐到族群前線長期作戰，再進壹步就是關在牢獄做苦力，乃至徹底囚禁，甚至給‘大學者’當實驗體……
　　像許景明這種絕世天才，又是被汙染之後，對他的包容度還是很高的。可連續性大規模屠戮，確定‘沒有自控能力’，就只能關押囚禁起來了。
　　至於壹些小過失？
　　越是強大的源生命，越是容易出現些過失。像觀想深淵，心靈墜入深淵，做事心狠手辣的很常見。越是接近高維，心靈更容易出現異常狀態。
　　“壹切妳自己決定。”黑天秘書長點頭，隨即離去。
　　許景明在原地，隨即也壹步跨過遙遠時空，前往壹座美麗的旅遊星球。
　　……
　　旅遊星球。
　　許景明享受著風景以及美食，他沒有再觀想虛淵，而是在整合高維信息。
　　之前接收到的高維信息是零碎又龐大的，單單整合、總結歸納、吸收，就花費了半年多時間。
　　壹家露天酒吧，許景明即便坐在那，刻意收斂了氣息，但無形中的黑暗壓迫感，都讓周邊十余米沒有遊客敢靠近。酒吧的老板、服務員們看著整個露天酒吧唯壹的客人，心中發苦。
　　這名客人來了，其他客人都不敢坐了。
　　“三個多小時了，要不，給他免單，讓他趕緊走？”老板心中想著，又看了眼坐在那的許景明，“算了，忍壹忍。”
　　這位酒吧老板包括服務員們，沒有壹個敢開口讓許景明離開的。
　　“我已經刻意收斂氣息了，但還是影響周圍人的心靈。顯然模仿法的影響，不單單只是氣息。”許景明看到酒吧老板和服務員，也看到壹些遊客的表情，心中有所判斷。
　　“之前的靜態觀想法、動態觀想法、虛淵槍法，這三種方法的根本……還是要對虛淵了解足夠深。了解越深，施展槍法時觀想才更明確，效果才更好！”許景明想道，“而了解足夠高維信息的最佳方法，就是模仿法。”
　　“這是我唯壹得到龐大高維信息的方法。”
　　“已經整理高維信息完畢，可以繼續模仿法了。”許景明起身離去，他所過之處，街道上的遊客們自然分流，個個竭力保持和他的距離。
　　許景明就這麽消失在街道盡頭。
　　“總算走了。”
　　酒吧老板和服務員們走出來，松了口氣。
　　“老板，他沒付錢。”有服務員說道。
　　“看起來這麽狠的人物，竟然不付錢。”酒吧老板咬牙，忽然他收到壹條信息，賬戶到賬63200清瀾幣。
　　“收到錢了，剛好是昨天壹天的營業額。”酒吧老板不敢相信。
　　“估計就是剛才那個客人付的。老板，我在妳這裏幹了十二年了，就沒見過這麽可怕的人。”在壹旁的服務員說道。
　　“他怎麽知道我壹天的營業額的？”酒吧老板不敢相信，營業額信息只有星球官方稅務部門可以查知，這個客人怎麽知道的？
　　而此刻許景明已經離開了這顆旅遊星球，到了數十億光年之外的壹顆星盜巢穴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