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傾城之戀 by 大火夕陽
2018-8-29 06:01
我到達Z城的時候,是壹個夜晚。從飛機上俯瞰,不覺得Z城和我居住過的,旅遊過的其他城市有什麼不同。壹樣是深沈的夜色,點綴著昏黃的燈光。飛機停穩了,我打開了手機。
「親愛的,我到了。」
「老婆在門口呢。」
我的心突地壹下,好像要跳出來似的。終於又要見到她了。\,我的老婆。
身邊的人都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在狹窄的過道上排起了隊伍。我翹首盼望著,終於人流開始慢慢朝前湧動了。我提著行李,下了飛機。卻不是航站樓,而是壹輛擺渡車。
我上了擺渡車,車裏已經沒有了座位,壹個女生斜倚在欄桿上。她皮膚白白的,臉圓圓的甚是可愛,低頭看著手機,忙著發微信。車馬上就要發動了。她如夢初醒似的擡起了頭,轉頭問我:「這車去火車站嗎?」我忍住笑,認真地回答道:「我們還沒有出機場呢,這個車帶我們出機場。」她哦了壹聲,繼續低頭看手機。
可能是第壹次坐飛機吧。我望著車後快速掠過的景物,不由得露出了壹絲微笑。卻不料這位女生突然擡頭看了看我,我收斂不及,只好繼續微笑著,以示我的笑和剛才略顯尷尬的聊天毫無關系。
擺渡車很快就到了。我心裏的小兔子馬上就要蹦出來了。車壹停,我立刻沖了下去。很快我便來到了擁擠的出口。那裏的人們都在等待著,那些期盼的眼神使勁望著出口裏面。我迎著這些目光走了出來,壹路巡視著,想找到她。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也不是……直到我出來,還是沒有她的影子。我心裏失望的小兔子有些不安,連忙掏出手機。
「沒有看到妳啊!」
突然,我的手感受到壹陣溫暖。我回頭壹看,是她。她朝我笑著。她今天塗了口紅,更顯得臉色的白凈。她看到我的時候,總是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露出了眼角的些許皺紋。她穿著淡綠色的外衣,和黑色的T恤。配著黑色的緊身褲,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我的心又有些激動了起來。
「妳在哪裏呀?」我問道。
「就在出口啊,妳沒有看到我,就自己出來了!」她嬌嗔。
「哦……」
「哎呀!」她突然輕輕叫了壹聲,「我的車還停在外面呢,再不走交警可得拖走了。」說著她便挽起了我的手,大步流星的朝著機場的大門口走去。
這是她的習慣,就像我們的第壹次旅行,在紐約,頂著凜冽的寒風,我們在紐約走街串巷,爭分奪秒進入各種商店。不像是剛陷入熱戀的情侶,倒像是來紐約瘋狂采購的老夫老妻。
是啊,老夫老妻。這就是我第壹次見到她的時候的感覺。
我這壹生,聽到過無數個關於時間的比喻。其中壹個最耳熟能詳的,就是將時間比喻成河流。我贊嘆這個比喻的精妙,贊同這個比喻的貼切,但是在見到她之前,我從未切身的體會到這個比喻的真實含義。在我年少幼 稚的歲月裏,時間於我是虛幻的,而她,讓我體會到了時間沈重的力量。
我們第壹次見面了。我們結伴去旅行。我們迫不及待地在紐約的小旅館裏做愛。我們在淋漓盡致以後四肢纏繞,壹起聊著天。
她訴說著自己的往事。無疾而終的初戀。草率痛苦的第壹次。平淡的婚姻。
丈夫的出軌。在她緩慢的敘述中,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時間的力量。時間真的是壹條河流,她站在上遊,而我站在下遊。我望著她的痛苦無能為力。
我只能傾聽她的訴說,帶去壹個眼神的寬慰。我可以握住她的肉體,卻無法透過時間去握住她的靈魂。因為那壹條時間的長河永遠地,絕望地,孤獨地,將我們隔開了。我們像是老夫老妻,卻無奈的隔著無數的時間。
從我出生,孤獨便壹直伴隨著我,可能我是個比較敏感的孩子。可能是因為口吃,可能是因為家庭教育,我從小便不太願意和別人交流心事。我習慣把自己隱藏起來,包括面對我的父母。所以當我成年離家之後,便很少打電話回家。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向父母傾訴的欲望。
可是我苦悶。這是孤獨的苦悶,這是無人可以訴說的苦悶。我甚至沒有壹個朋友。我的那些心事,便慢慢腐爛在了我的心底。沒有成為肥料,卻成了毒藥。
我開始放縱我自己。放縱自己的感情。因為我孤獨,我卑微,我想有人可以與我親密無間。僅此而已。
我也許多次問自己,我的問題出在哪裏?我有很愛我的父母,我有壹份光明的事業,我形象也算是壹表人才。但是我卻如此卑微,對人生如此的無力。以至於要去麻醉自己。為什麼?我不知道。而在這個時候,我遇見了她。
當我回過神來,我們已經在她的車裏了。她的車不大,卻溫馨。在後視鏡上掛著兩只可愛的貓頭鷹。
「我們出發吧。」她朝我微笑著說。
我也微笑著朝著她點點頭,正要轉過頭去。她卻賊兮兮地湊了過來,嘟起了嬌艷的紅唇,像是個十幾歲的小 女孩在索要糖果。我會心壹笑,嘴唇便湊了上去。
記得我們的第壹個吻。那是我們在去紐約的飛機上,我想吻她,卻又不敢,於是便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感受著她嘴唇的溫軟。是的,我就是這樣壹個缺乏勇氣的人。即使知道我們已經彼此喜歡,我依然不敢主動。
那趟飛往紐約的飛機非常顛簸,卻是我坐過的最快樂的壹班飛機。還記得我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手,壹起玩著猜字遊戲。我在她手心裏寫壹個字讓她猜,猜不中就得讓我親壹口。而此刻,我壹個人躲在陰暗的機艙裏,耳邊是單調的轟鳴聲,身邊壹個人也沒有。遠處的人啊,妳在做什麼,此時此刻妳是否也在想我?
她的車很快駛出了機場。在去賓館的路上,她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說我要吃老婆。
她笑了,說要妳吃個飽。我們便買了壹點水果,直奔賓館。
那壹夜,和我們在壹起過的任何壹個夜晚壹樣,充滿著激情和滿足。
當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緊緊抱住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口,接著把她抱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她喘息著,扭動著,笑著說:「野獸又回來了。」是的,我壓著她的屁股,像壹只野獸壹樣剝去她身上最後的防衛。我把我的獵物翻了過來。她配合著分開她的雙腿,陰戶早就已經泥濘不堪了。我的雞巴只進去了壹點點,她便發出了滿足的叫聲。而當我的雞巴整個進去的時候,她便開始壹邊動情的呻吟,壹邊在我的身下扭動了。
第壹次高潮很快就來了。我感覺到她身體律動般的顫動,她死死地抱住我,幾秒鐘之後便突然松弛了下來。她說我是第壹個能給她高潮的男人。
我至今清楚地記得我們在紐約的第壹次。她是怎樣哭叫著達到頂峰。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她壹生中第壹次體會到女人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