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鳳嘲凰

修真武俠

武周。
寧州,東陽郡,瑯瑜縣北。
青山朦朧,雲煙縹緲,遠望走勢起伏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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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妳身上有脂粉味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by 鳳嘲凰

2023-9-11 22:20

  聚賢雅閣是狐二的產業,四舍五入,無限約等於狐三和狐四的產業,兩人到這裏就跟回自己家壹樣。
  壹樓,幾位姿色不俗的樂師素手撥弦,琴瑟和鳴。
  舞池中央,宮裝女子手持琵琶飛天,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身輕似燕,體軟如雲絮。
  舞動之間,輕雲慢移,腰間褶裙徐徐轉動。
  本就不算多的衣衫又輕又薄,香肩美背溫玉般壹覽無余。
  二樓賞臺,狐家兄弟圍坐對坐,狐三變出原本樣貌,手持香風折扇,指向舞池中的女子:“二弟,此女如何?”
  這麽漂亮的背,不拔個火罐可惜了。
  陸北心頭回復,盯著狐三如實道:“粗茶淡飯,倒也別有壹番滋味在心頭。”
  “二弟眼光太高了,她可是聚賢雅閣的頭牌,這兩年沒少給咱家撈錢。”狐三對陸北的回復頗為不滿,主要是替獻舞的宮裝女子不服。
  女子藝名熏衣,和薰衣草壹字之差,聚賢雅閣的當紅頂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賣藝不賣身那種,不是可乘之姬。
  只要陪每日壹刷新的榜壹大哥說說話,便可日進鬥金。
  “不是賢弟我眼光高,而是眼界開闊了,想低也低不下來。”
  陸北嘆了口氣,惆悵道:“這沒旁人,小弟就實話實說了,之前我在玄隴做客,陪酒的是玄隴帝作陪,獻舞的是趙家郡主。白毛亦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才哪到哪,人家可是合體期修為。”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狐三壹陣咬牙,趙家白毛的事他聽說過,玄隴追著倒貼,將人打包送到了嶽州,行宮就建在天劍宗對面。
  美名曰外交官,實際上,還真是個外交官。
  狐三不服,拍拍手讓熏衣別跳了,上樓陪他們兄弟樂呵樂呵。
  片刻後,熏衣換了身衣裳,移步二樓酒桌,正襟危坐在兄弟二人中間。
  狐三熟練薅住左手,陸北有樣學樣,薅住了右手,壹個談天說地,壹個看起了手相。
  熏衣:“……”
  換旁人上來就動手動腳,她早就壹巴掌扇過去了,但兩位少東家不行,壹個是天劍宗宗主,壹個是天劍宗宗主的大哥。
  生活不易,愛咋咋地。
  狐三薅著頂流小手,問道:“二弟,此來京師可有日程安排?”
  “大哥妳知道我的,別的優點沒有,突出壹個忠君愛國,別人說什麽,我就做什麽,老實聽話又本分。”陸北抓起柔荑放在鼻下嗅了嗅。
  香香的,但不是狐貍精,也不是胭脂水粉,應該是生來特有的體質。
  難怪藝名叫熏衣,原來是這個意思,天真如他,真以為是不能草。
  “賢弟又在亂說,妳什麽性子為兄還能不知道,沒好處的事情不幹,誰能使喚得了妳?”
  狐三嗤笑壹聲,而後道:“大白天在街上亂逛,就不怕皇城裏的陛下們等急了。”
  “急就急唄,我能怎麽辦,壹進京師便腳不沾地直奔皇城,天劍宗的顏面置於何地,被皇極宗知道了,又該背後亂傳閑話了。”
  “嘿嘿嘿。”
  狐三揮手攤開折扇,不愧是他二弟,心思還是這麽通透,今天上街堵人是他多慮了。
  “對了,二……”
  嘭!
  緊閉的房門被暴力踹開,壹隊禦林軍魚貫湧入,為首的朱齊瀾粉面含煞,惡狠狠瞪向二樓。
  陸北默不作聲松開頂流的小手,將人推進狐三懷中,而後胡吃海喝,幾個呼吸的工夫便殺得杯盤狼藉。
  砰!砰!砰——
  朱齊瀾壹步壹個腳印走上二樓,立在陸北身後,手按刀柄,眉目不善看著小白臉的後頸肉。
  “這位便是弟妹吧,果如賢弟所言,溫柔嫻淑,是個氣質如蘭的恬靜女子。”
  狐三咧嘴壹笑,正要再給陸北身上潑點臟水,被朱齊瀾橫眉冷眼壹瞪,瞬間偃旗息鼓,低頭薅起了頂流的小手。
  合體期,惹不起。
  “咦,表姐,妳怎麽來了?”
  陸北詫異轉頭,滿嘴油膩道:“剛好飯點,坐下了壹起吃唄。”
  “飯點就該回家吃飯。”
  朱齊瀾冷哼壹聲,取出白巾,抹去陸北嘴角邊上的油漬,探手壹提將人拽走。
  “大哥,小弟先去忙了,明天再約。”
  “好說,大哥明天在這裏等妳。”
  ……
  街道上,禦林軍列隊而行,簇擁中間車駕。
  道路兩旁,行人們駐足圍觀,好奇殺氣騰騰的陣仗究竟為了哪般。
  很快,便有壹糙臉漢子為眾人解答疑惑,人在現場,親眼目睹,長公主去聚賢雅閣捉奸,逮到了未過門的駙馬爺。
  場面十分混亂,只能用衣衫不整,劣跡斑斑來形容。
  涉及皇室八卦,行人們立馬不困了,壹傳十,十傳百,車駕未到皇城,便有小道消息先壹步而至。
  天劍宗宗主在聚賢雅閣亂搞,聲勢隆重,噪音擾民,引來了禦林軍圍堵。
  車駕內,朱齊瀾並排坐在陸北身側,鼻翼微微壹動,皺眉道:“妳身上有脂粉味,難聞。”
  “我大哥。”
  “他摟著女人呢!”
  “我摟著他。”
  “……”
  朱齊瀾無言以對,深深為不要臉所折服,轉而道:“妳若不想來京師,不來便是,沒必要順著我。”
  言語間,進退兩難頗有些憂傷。
  陸北見她神色黯然,笑著將人攬入懷中,低頭在額頭蜻蜓點水,緩緩道:“表姐不必如此,人生在世必有取舍,誰讓我喜歡妳呢!”
  “妳這麽說,那我便不管了……”
  朱齊瀾埋在陸北肩頭,皇室子女太難了,以前她不想選,麻煩事壹堆,現在她選了,又是麻煩事壹堆。
  片刻後。
  “妳身上有脂粉味,臭死了。”
  ——
  京師皇城。
  雄偉建築群聳立,鳳旗迎風招展,鎧甲鮮明大戟閃亮,三步壹崗五步壹哨。
  車駕入得城內,壹片氣象開闊,亭臺樓閣鬥拱交錯,有雕梁畫棟,有赤柱廊墻,宮娥女官往而復來,說不盡的皇家氣派。
  不值億提。
  車駕停下,陸北隨朱齊瀾拾級步行,遠望有千年神木,藏於靈氣化霧朦朧之中,猜測皇城秘境入口就在禦花園位置。
  路過貫穿皇城的水道,他踏足白玉橋,見靈霧水汽之中鱗片若隱若現,下意識停下腳步。
  “怎麽了?”
  “魚。”
  “……”
  朱齊瀾不明所以,陸北聳聳肩道:“上次在人族聖地,我想甩幾桿把天機城的龍魚釣光,妳家老祖宗攔著不讓,答應我到了皇城就讓我釣個夠。”
  “改日吧。”
  “改日?!”
  陸北瞪大眼睛:“真的假的,我讀書少,表姐妳別騙我,這也行?”
  “妳開心就好。”
  提到朱修石,朱齊瀾多少有些不快,催促陸北先去吃飯,吃完飯愛釣多少都隨他。
  有朱齊瀾這番話,陸北才作罷,說來慚愧,前段時間夜觀天象,無師自通,領悟了壹招新能源垂釣之術,以後再也不怕空軍了。
  “那什麽,裏面人多不多,我頭壹回見長輩,心裏有些沒底?”宮門大院前,陸北有些惴惴不安,摸了摸自己英俊的鼻孔。
  演技過於浮誇,看得朱齊瀾壹陣無語:“很簡單,妳收斂壹下就好了。”
  “那皇帝呢,不想跪怎麽辦?”
  “煉虛境便可見上不拜,妳是合體期修士……”
  朱齊瀾本想解釋清楚,但壹想自己挑的死人身份不簡單,絕非尋常合體期修士可比,轉而無奈道:“別鬧了,沒人敢為難妳,快跟我進去吧!”
  大殿內,裝潢華美又不落庸俗,幾幅字畫皆是出自名家手筆,筆鋒雋永,意境深長,即便不懂行的門外漢,看落款也能品出厚重的歷史沈澱感。
  因為小道消息先行壹步,壹票退了休的皇帝識趣離去,大型觀賞活動臨時改成家宴,只留下了朱齊瀾的三位至親。
  老皇帝、太後、現任皇帝。
  哦,還有壹個侍候在旁的老太監。
  老皇帝朱邦淳,和顏悅色的中年人相貌,望之溫文爾雅很有氣度。
  陸北對他不甚了解,只知他遠處遠遊帶回了太傅和狐二,是武周壹代雄主,挽大廈於將傾,執政期間,皇室總攬大權得以和皇極宗分庭抗禮。
  現任皇帝朱齊攸,相貌不凡,貴氣難言,嘴上沒毛,望之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陸北對他稍有了解,主要在畫技方面,又菜又愛玩,楞是將雲鵬萬裏圖化成了小雞吃米圖。
  太後……
  時間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宮鬢雍容,姿態優雅,宮裝扮相高貴絕俗,精致面龐和朱齊瀾有幾分相似,容貌雖年輕,但鳳目含威,成熟韻味遠遠超過。
  陸北對她全無了解,只知道是朱齊瀾母後,出於對長輩的尊重,壹眼掃過,不敢多看。
  點評就更不能了,能說啥,末將願為曹家赴湯蹈火?
  笑死,他拜關二爺的好吧!
  “陸宗主,有禮了。”
  “見過陛下,還有……陛下。”
  “陸宗主客氣了,長明,還不服侍陸宗主坐下。”
  幾人依次落座,老太監隨侍壹旁,因為聚賢雅閣之事,場面雖有談笑風生,實則化不開的隔閡。
  不上不下,就很尷尬。
  陸北瞥到朱齊瀾強顏歡笑,眉頭微微壹皺,握拳輕咳兩聲,起身端起酒杯:“小婿陸北,拜見嶽父、嶽母,自罰壹杯,甘願領錯。”
  說完,壹口將杯中酒水飲下。
  場中壹靜,朱齊瀾目如溫水,嘴角微微壹勾,低頭為身邊的死人斟滿壹杯。
  朱邦淳先是壹楞,看了看朱齊瀾,又看了看陸北,和太後壹起端起酒水飲下。
  “好酒!”
  “好賢婿!”
  朱邦淳拍手稱快,太後看向陸北的眼神愈發柔和起來,酒桌上沒有其他身份,氣氛緩緩熱鬧了起來。
  朱齊攸不再氣氛之中,見皇姐乖巧坐在陸北身邊,壹副嫁狗隨狗的滿足模樣,臉上寫滿了高興,只覺天都塌了。
  以前還有僥幸,這次是真塌了。
  “弟弟,別光顧著傻笑,來,陪姐夫走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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