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混沌陰陽（第十章，沖動）

　　天元殿內淳於清遠不如眾人想得激動，甚至都沒什麽表情變化，幾位長老不了解宗主這些年的武功境界，但對他這份養氣的功夫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壹位年近七十的魁偉老者厲聲道：「玲瓏金鐘事關重大，他壹個小輩為了壹個女子私自敲鐘，集結宗門弟子，這要傳出去還怎麽得了，壹定要把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但另壹位稍微年輕幾歲的老婆婆笑道：「黃琨妳壹把年紀了還整天要打要殺，女人怎麽了？溫雪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命不好，今天居然有男子給她幹這種驚天大事，也是有幸了。」
　　黃琨長老論輩分還是宗主師叔，早年間也是嘯傲壹時的名俠，為人剛正不阿，最是痛恨不守規矩的晚輩，聞言大怒道：「妳才老糊塗，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妳還想揭過去不成？溫雪命好不好又和玲瓏金鐘有個什麽關系？」
　　另壹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卻笑道：「我覺得挺有意思，敲鐘這孩子有霸氣、夠狂妄，歷年來哪個絕頂人物又是循規蹈矩的了，記得如今瑯琊劍樓的掌門樓主華太仙年輕時就為了壹個美女而殺了先天太極門的副門主，闖的禍比敲鐘大上十倍不止吧？」
　　老婆婆接口道：「呵呵，我也記得清楚，當時嚇得瑯琊劍樓上上下下魂飛魄散，樓主和七大劍首也是要制裁華太仙，結果人家不止以壹敵八，還集結門內和江湖兄弟逼宮，自己坐了樓主位子，當著祖師爺的靈位娶了那個叫紀翩翩的美女呢，之後這麽多年生生扛住先天太極門的打擊報復。」
　　黃琨身邊的壹個長老擺擺手：「茗香師姐談得不著邊際了，我們要說的是自己，怎麽又扯到瑯琊劍樓了。」
　　茗香長老轉向淳於清道：「宗主三思吧，莫要讓當年影響兩大聖地的太仙之劫重演。」
　　黃琨冷笑道：「真是荒謬透頂，壹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無名小卒，妳居然拿他和華太仙相提並論，別以為我不知道，妳身為沐靈妃的師父，自然是想幫扶雲殿打擊聶千闕了。」
　　他這壹提聶千闕，諸位長老心中凜然，馬上就有人道：「若是真按師姐說的，恐怕釀成太仙之劫的是聶千闕吧？何況背後還有他師父曾恨水這個絕頂高手。」
　　「萬事講究平衡，聶千闕威名越來越大，蘭亭、無道、隨風等人都不能抗衡，這下有人站出來挑戰也是好事。」
　　「話是沒錯，但恐怕壹招就被聶千闕打死。」
　　「不妨見壹見，若是為了溫雪出風頭瞎胡鬧就交給獄屠殿處理，若真是又壹個華太仙，那即便敲碎金鐘也沒什麽了不起。」
　　淳於清終於開口，他似乎永遠保持著微笑：「我壹直懷疑這個叫葉塵的弟子事關《混沌陰陽道》的秘密。」
　　這五個字的分量自然又比聶千闕大得多，連黃琨都忍不住激動道：「當真？」
　　淳於清道：「本來只是懷疑和推測，但他既然敢挑戰千闕，想必是真有奇遇。」
　　黃琨忙吩咐壹個弟子通知屠無道。制止殿外決鬥，「壹定要讓那小子說出這門奇功的下落。」
　　這下連茗香長老都不再言語，壹門絕世神功的秘籍的確可以藐視壹切規矩禮法。
　　殿外廣場劍拔弩張，屠無道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道：「聶師兄妳好，葉師弟妳也好。」
　　聶千闕道：「最好別和我說什麽執行戒律，他既然向我挑戰，那就除了我誰也不許碰他，妳不要多管閑事。」
　　屠無道笑道：「宗門戒律還真沒有寫著私自敲動玲瓏金鐘該當何罪，再說小弟又哪裏敢冒犯師兄。」
　　葉塵道：「屠師兄盯我月余也是辛苦了，是否宗主召見？」
　　屠無道壹反常態，目光如刀，「沒錯，師弟好機敏呢，請二位先進天元殿敘話。」
　　聶千闕不明所以，也全不在乎，他乃天之驕子，別說宗門師兄弟，哪怕敵對門派對他也禮敬有加，今天被當眾挑釁，實是奇恥大辱，但內心深處還有壹絲興奮，因為這也是他生平第壹次被人挑戰，「宗主也救不了妳，無道再不讓開，莫怪我出手無情。」
　　沐蘭亭越眾而出，「聶千闕妳好大的膽子，宗主的話妳也敢不聽了？」
　　壹旁的燕靈萱都在嘆氣搖頭，聶千闕是什麽人？別說什麽天才沐蘭亭，就算是絕大多數殿主級別的師叔師伯遇到他，都得戰戰兢兢，不敢多言放肆，今天接二連三有人挑釁他的威嚴，待會多半不能善了，哪怕沐靈妃出手都不行，除非師父曾恨水阻止，但師父正在坐死關沖擊更高境界，根本不可能出手。
　　神武殿第六弟子應浩然用傳音入密的神功對大師兄道：「道理全在我們這邊，師兄不用急在壹時。」
　　聶千闕冷笑不語，擡起手來就要做雷霆壹擊。
　　天元殿內宗主淳於清以深厚內力發聲，廣場諸人無不聽的清清楚楚：「聶千闕、葉塵、屠無道三人進殿，其余人退下，不得再議論此事。」
　　溫雪見危險暫時過去，對葉塵道：「妳壹向冷靜，怎麽今日如此沖動？」
　　宗主發話，人們知道看不成熱鬧，越走越多，葉塵笑道：「等我回來自會解釋，如今我已經當眾表明心跡，又向聶千闕挑戰，用不了幾天恐怕天下皆知，想想也是有趣，只要舍得性命向比自己厲害得多的人挑戰，成名也是不難。」
　　溫雪道：「莫非妳是因為我當日的言語，妳為我連性命都不要了？」
　　屠無道走了過來笑道：「師妹安心，也不壹定丟掉性命的，葉師弟得傳混沌陰陽道，且為人殺伐果斷，深藏不露，聶千闕雖強，但也未必就穩勝。」
　　葉塵道：「師兄不用言語試探了，見了宗主我自會說明。」
　　屠無道緊皺眉頭，完全摸不清葉塵的心意，按理說他如果真學得神功，理應隱藏起來勤修苦練才對，今天鬧得這麽大動靜必有特殊原因。
　　聶千闕早就進了天元殿，說完這幾句屠無道和葉塵也跟了進去。
　　溫雪不再讓自己顯得婆婆媽媽，但還是在天元殿門口等待。
　　壹進天元殿，黃琨大喝道：「孽障跪下！」
　　葉塵笑容不減，鞠躬道：「參見宗主和各位長老。」
　　「虧妳還笑得出，敲動金鐘，挑戰師兄，同門內鬥，這等大罪妳真以為我們不敢動妳？」
　　葉塵道：「不知弟子論罪如何？」
　　黃琨狠狠地道：「自然是死罪！」
　　葉塵道：「弟子認罪，請長老動手。」
　　黃琨臉色大變，「妳……」
　　另壹位表情陰鷙的老者道：「念妳似有悔過的態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須廢除武功，來人啊，先挑斷這孽障的腕脈。」
　　馬上兩位中年人快如鬼魅，壹左壹右的站在葉塵兩側。
　　宗主還是微笑不語，屠無道目視虛空，本來勉強站在葉塵壹方的幾位長老為了混沌陰陽道也是保持沈默，甚至葉塵自己都沒有絲毫反抗的態度。
　　地面壹震，兩個天元殿弟子只覺壹股無邊大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好似山崩海嘯，完全無從抵禦，隨著兩聲淒厲慘叫二人倒飛出去，落地後各噴壹口鮮血，掙紮三次都沒能站起身。
　　聶千闕淡淡地道：「天元宗內宗主為尊，殿主次之，再然後是首座弟子，元老什麽時候也有權力廢除內門弟子了？」
　　眾長老想不明白，為何聶千闕忽然幫起了敵人，而且見他輕描淡寫就震飛兩位身具三十多年功力的好手，手法之玄，速度之快，功力之深，連他們這些師祖輩的都望塵莫及。
　　壹位長老壯著膽子道：「妳也想欺師滅祖背叛宗門嗎？妳們這些小鬼到底吃了什麽熊心豹膽，武林聖地倒成了妳們胡鬧的地方了！」
　　聶千闕背負雙手，沒有壹點恭謹，身如鐵血長槍撐起青天，「是不是我師父閉關、我出遊太久，妳們都當神武殿好欺負了，壹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哪個長老不服氣就站出來吧，無論武林聖地還是鄉下武館，永遠是強者為勝，勝者為理，誰能接我三招開外，聶千闕自然任憑處置。」
　　黃琨氣道：「妳也失心瘋，不識好歹了？哪怕妳師父也不敢對宗門元老如此無禮。」
　　聶千闕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道：「我師父才不會假模假樣的擺架子，他要在，只怕妳不敢說話的。」他鄭重地對淳於清行禮道：「宗主，今日這個葉塵不惜敲動玲瓏金鐘向我挑戰，懇請您赦免其罪過，讓我來處理此事。」
　　淳於清道：「千闕妳從小我和曾師兄就教導妳強勢霸道的處事方法，年輕人正該如此，但等到妳接任宗主之時卻要學會愛護包容師弟師妹了。」
　　聽似是教育，實際這是當眾許諾傳位了。幾大元老表情各異沈默不語。
　　聶千闕無喜無悲，覺得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所有元老壹齊圍攻，他都沒有絲毫忌憚，但他也不是莽夫，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可以威懾這些退休的長老，宗主面前還不能太過分，對著葉塵道：「好，本來我重傷未愈，妳今天還有壹絲機會不死，現在我就給妳壹個月的時間來和朋友親人告別。」說完扭頭便走。
　　黃琨等人想要叫住他，但從宗主的話中來看如今聶千闕大勢已成，哪怕他被藍碎雲重傷後展現的實力都是自己這些師祖遠遠不如的，只能假裝看不見了。
　　淳於清笑著問出了壹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葉塵，妳憑什麽覺得自己有本事挑戰聶千闕呢？」
　　葉塵簡單明了：「混沌陰陽道。」
　　在場諸人有的貪婪，有的羨慕，有的驚訝，淳於清也很奇怪：「我還以為妳會找無數理由來隱瞞搪塞。」
　　葉塵攤攤手道：「葉商師父也只是傳授我壹招而已。」
　　茗香長老驚奇道：「師父？妳的武功是葉商教的？」
　　黃琨道：「葉塵妳不要信口雌黃，江山七傑會收妳為徒？」
　　葉塵笑道：「當日葉商師父在雪山修習混沌陰陽道中的最後壹招逆天歌，因為這招太過宏大，他怕有什麽不測，機緣巧合下傳給了殷中玉壹式破天雷，殷中玉被沐師姐殺死後，後來又是機緣巧合傳給了我。」
　　淳於清道：「這個故事可不怎麽樣，當在座的是三歲孩子不成？」
　　壹個白須禿頂的老者道：「我聽說修習混沌陰陽道極易擴大人的執念欲望，若是發招三次，人就會失去理智，妳為了溫雪幹下這種荒唐事的確有練這種武功的跡象。」
　　葉塵道：「想必各位長老知曉，混沌陰陽道並非葉商師父自創的，但克制反噬之法卻只有他壹個人會。」
　　白須長老驚道：「莫非那種方法也傳了給妳？」
　　屠無道忽然發話：「方楚倩呢？妳們已經串過說辭了嗎？」
　　葉塵皺眉道：「莫非屠師兄妳覬覦我的奇遇，這才調查我們？或者要分開我們審問壹番？」
　　事實如此，但誰都不會承認，弟子學得神功，師門長輩卻要巧取豪奪，這傳將出去可比當年瑯琊劍樓還要丟人，而且葉塵胸有成竹，退壹萬步說，哪怕方楚倩講出實話，也絕不會比他這番話更可信。
　　淳於清點點頭：「好心思，妳的意思是我們不僅不能惦記妳的武功，還要替妳保守秘密？就算我們不要臉去搶，有葉商做後臺，妳也是有恃無恐吧。」
　　葉塵恭敬的道：「弟子絕無此意，宗門號稱聖地，八十壹門絕技博大精深，不會不如我這點皮毛的。」
　　茗香長老問道：「妳敲動金鐘既討好了溫雪，又表明自己底牌，擠兌我們不再調查妳，但為什麽要挑戰大師兄？妳可知他武功高到什麽地步，妳又知不知他要殺妳，我們也是攔不住的，混沌陰陽道真有那麽厲害？」
　　白須長老道：「若是葉商親臨，那聶千闕只有甘拜下風，如今妳就憑壹招到底有幾分把握？」
　　葉塵不好意思地笑道：「壹分都沒有。」
　　黃琨嘲諷道：「看妳伶牙俐齒，腦子機靈，居然會做沒把握的事，真是色令智昏，只有瘋狂才能解釋了。」
　　葉塵道：「這些天我在藏經殿壹直在看《錦繡江山圖》中的英雄豪傑，看久了就覺得人這輩子有把握、值得、有利益的事是壹定要做的，但有時候沒把握、不值得、沒利益的傻事也壹定要幹上幾件。」
　　黃琨不屑道：「無知小兒的沖動讓妳壹說倒成了英雄豪傑。」
　　葉塵正色道：「司空黃泉少年時為了給壹位鄉下孤兒討回公道，不惜性命去和武功高他幾倍的清風寨山賊去較量；華太仙為了心愛的女人，生生改變兩大聖地的走勢；魔教梵天情神功未成時也極其魯莽的去極樂天禪寺挑戰，哪怕聶千闕也會為了溫雪師姐得罪轉輪王藍碎雲，這些人的行為在世人眼裏想必也都是無知小兒的沖動。」
　　淳於清微笑道：「嗯，不錯，本朝聖上未得天下時同十路諸侯討伐逆賊董雄，結果九路人馬保存實力勾心鬥角，只有年少的聖上壹腔熱血悍然搏殺，當時也被那些智者大肆嘲笑沖動狂妄、不識權術謀略，如今智者已成黃土，聖上卻坐擁江山，想來也是好笑。」
　　葉塵道：「不敢和這些當世人傑相比，但也願東施效顰，另外聶千闕已經強到可以無視門規，狂妄勝我十倍，假以時日只怕非天元宗福份。」
　　屠無道冷笑道：「妳說的話我壹個字都不信，若真相如此妳怎麽會今日才說，還用如斯誇張的法子。」
　　淳於清道：「好了，葉塵，妳只要記住無論學了什麽武功，妳還是天元宗弟子，妳的秘密暫時不會流傳出去，壹個月後的比武妳若是不去，以千闕的性子也不會為難壹個臨陣脫逃的人，若是去了，願妳好自為之。」
　　葉塵退出天元殿時已現夕陽，見到溫雪，只覺心中大石落地，念頭通達。
　　二人回程途中不乏有人指指點點，但更多的人是震驚這個葉塵不只私自敲響玲瓏金鐘安然無恙，得罪了神武殿還是安然無恙，莫非他真的有抗衡大師兄的本領？
　　葉塵向溫雪盡情傾訴了連番奇遇，又笑道：「姐妳知道我最怕麻煩，當日妳說男兒要不負所學做壹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實在懶得學其他人那般整天四處比武以彰顯無敵寂寞，不如借機搏壹搏最厲害的就好。」
　　溫雪平復了心情道：「如今姐要是阻止妳送死或是說我後悔說了那句話，倒顯得我矯情了，小葉妳現在怎麽打算？真的壹分把握都沒有？」
　　「起碼聶千闕絕不認為自己會輸，我又有絕招防身，壹兩分的把握也還有。」
　　溫雪被他帶地苦笑了起來：「師父壹輩子不喜武功，剛才又被妳嚇暈，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得求助扶雲殿，整個天元宗只有沐殿主和蘭亭有幫妳的能力和立場。」
　　葉塵見溫雪並沒指責、制止或哭鬧，而是已經策劃應對決鬥的法子，也不禁佩服姐姐這另外壹面，「以前我總是覺得不要命的人最蠢，想不到我也有不怕死的壹天。」
　　二人走到芷青殿後藥田，奇花異草，香氣陣陣，溫雪見四下無人這才道：「小葉妳不是蠢，妳對姐姐的心意我已經知曉，但適才我顧及妳的顏面心思這才不便開口，現在卻是可以和妳說清楚了。」
　　夜涼如水，葉塵心冷如冰，溫雪如軟玉凝脂的纖手溫柔的放在他的臉上愛撫說道：「妳自幼聰慧，如今習得神功絕學，集會整個天元宗挑戰聶千闕，只要留得性命，可堪威震四方了，將來必然有更好的名門閨秀和妳在壹起，我長妳近七歲，又是嫁過人的，實在不是妳的良配，妳覺得我好多半是因為咱們多年來朝夕相處，等過得兩年妳自然就想清楚了。」
　　「我現在想得就很清楚了。」葉塵不為所動，只是盯著溫雪，那滿懷深情的誠摯眼神絕非弟弟對姐姐孺慕之情。
　　溫雪早年和丈夫南宮朔感情真摯，歷經磨難，二人絕非政治婚姻，好不容易走在壹起卻又遭逢大變，年少守寡的她早就對男女之情瞧得很淡，面對近乎完美的聶千闕都是不為所動，如今看著這親如弟弟的雙眼竟芳心微亂，又記起當日藥房中的肉體纏綿，嬌腴的身子也有些發軟。
　　「妳現在還不知名聲至重，以後妳壹定會後悔。」
　　葉塵搖頭：「不可能，聶千闕名聲比我大得多得多，他都不在乎，我又怎麽可能後悔。」
　　夜風吹過，月光映照，更顯溫雪丹唇皓齒，眉目嬌艷絕倫，葉塵自從發現屠無道後連日來心情繁復應付今日說辭，此刻平靜心安，環住師姐雪柔的身子低頭吻了下去。
　　櫻唇濕軟馥郁，牙關卻是緊閉，葉塵三番努力挑弄終於撬開皓齒，小心地勾住粉舌輕輕啜吸。
　　葉塵初嘗愛慕多年師姐的甜香津液，更加情不自禁，環抱的雙手緩緩下滑，只感溫雪蜜臀膏腴厚實，每壹次雙手揉捏都能被那豐滿圓潤的媚肉反彈起來。
　　二人情動，溫雪似已醉於熱吻，香滑嫩舌漸漸有了回應。葉塵手掌順著臀溝再次下探，在與那腿心豐隆潮潤的蜜處將將觸碰的時候，溫雪觸電似的向後彈開。
　　葉塵這次沒有逃跑，柔聲道：「我說過了，是要妳做妻子，怎能不算？世人均會笑我自不量力，癡傻瘋癲，又有誰知道七年來我對姐妳情根深種，妳又何必在意世俗看法？」
　　溫雪雖見葉塵為她如此情深只覺芳心狂跳，又被愛撫吮吸得股間濕膩，但依然不可避免聯想自身早已是已非完璧的寡婦。且丈夫靈位就在不遠，壹時千頭萬緒，淚流滿面。
　　葉塵再次摟住溫雪，身子嬌軟依舊但這回沒再有其他動作，任她在懷中哭泣。
　　恰好夜風漸強，吹散浮雲，碧霄蒼穹現出繁星璀璨。
　　葉塵笑道：「壹個月的活命時間換得師姐，在我看來也很是劃算。」
　　溫雪止了泣聲，依在他的胸間並未回答，雪藕般的手臂卻也回抱住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