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俄狄浦斯情結

　　林天龍覺得自己是壹尊火炮，火藥填滿，引線燒盡，”放！“他奮力壹頂，口裏甚至威風凜凜地喝了壹聲，像壹位高高在上的將軍。林敏儀被壹股大力推出去，林天龍的陰莖馬眼怒張，彈跳著射出熾熱的白漿，”劈裏啪啦“打在林敏儀滿月的屁股上。
　　”幹死妳！“他心裏惡狠狠地說道，像打了壹場勝仗般自豪。
　　良久，兩人收拾完畢，擁住對方，輕聲細語著，突然間林敏儀哭了起來：”龍兒，妳說，姨媽是不是個壞女人，是不是啊！“
　　”不是，姨媽不是，是姨夫先對不起妳的！“林天龍有些猝不及防，急忙抱住林敏儀扶她的背，安慰著。
　　林敏儀猛地從他懷裏掙脫，緊緊握他的手看著他，眼裏有些絕望，”我也知道我們這樣不對，可是，可是我實在快樂，實在快樂啊……“她發著喊，將頭埋在林天龍懷裏，壹時間涕淚交加，眼鼻俱紅，後來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姨媽，我發誓，我壹定壹輩子對妳好，否則叫我死——“林天龍也流淚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剖成兩半，壹半在林敏儀那兒，都在巍巍的顫著。
　　林敏儀伸手掩住林天龍的嘴，”我信，我信……“
　　兩人四眼深望，緊緊抱在壹起，像要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從此便嵌在壹塊……
　　林天龍躺在壹塊斜坡上，夏天衣著單薄，密匝匝的綠草刺的他發癢，他望著無垠的碧空，嘴裏叼著根不知名的草莖，腦子裏像放電影似地重回到昨天的做愛情景。姨媽林敏儀的幾次高潮和表白格外讓他感動，對，就是感動。林天龍從心底覺得姨媽對他毫無保留，放下壹切戒備與客套，將自己的情感完全暴露出來。她愛的那樣坦誠，那樣深切。林天龍深深地感受到”她從此便真正是我的人了。“這個念想讓他激動無比。他原先對姨媽林敏儀欲大於情，現在情欲交融，難舍難分。這種歸屬感和親密感讓他由衷的感到幸福，無法購買，無可代替。他和林敏儀的關系變得更加牢固，更加難以割舍，他笑了，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
　　”媽媽，妳回來啦。“林天龍壹回到家，就被林徽音美麗的倩影吸住眼球，林徽音穿著壹套合身的白色女式西裝，莊重正式，可能剛在醫院開完會。烏黑的直發隨著轉身飄灑，亮眼得很，應該是到家才放下的吧。媽媽身材好，穿什麽都好看。林天龍突然想起昨天對林徽音無理的直視，就有些發虛，昨晚林徽音進房後就再沒出來，他壹夜都沒睡安穩。
　　”龍兒，下午媽媽有個約會，飯菜媽媽已經叫好了，就擺桌上，妳等下自己去吃。“林徽音對林天龍展顏壹笑，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兒似的彎了起來，小嘴紅嫩嫩、粉糯糯的。接著她手輕巧的將披肩的秀發向後壹撥，轉頭就進了自己房裏的浴室，好像渾然忘了昨天在林天龍面前泄露春色，被他飽覽的事。林天龍見林徽音壹如平常，心裏又是放松，又是失望：看來媽媽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壓根就沒把昨晚的事放在心裏，他想。林天龍突然有種挫敗感，他倒希望林徽音對他瞪眼，生氣，甚至是害羞，可是，林徽音臉色毫無異樣。
　　林天龍坐在椅子上，以往他極喜歡的煎包味同嚼蠟，他機械似地咀嚼，吞咽，舌，唾液，牙齒不經大腦，維持慣性般動著。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大作，林徽音披著浴袍急急走出，”好好，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馬上下去。“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林徽音出來了，裊裊婷婷地走到他面前，壹朵迎風搖曳的荷花。林天龍擡起頭，媽媽多麽美！
　　林徽音隨意挽了個髻，顯得慵懶嫵媚，俏臉略施薄妝，身著白色雪紡紗女衫，輕如風，飄如雲，幻如煙，清涼飄逸。袖子長及腕，袖扣黑亮晶瑩，小臂雪白無暇。襯衫的底部是黑色的，短短的分叉由閃亮奪目的方形扣連接，胸前的黑瑪瑙短鏈十分搶眼，與衫底的厚黑邊遙相呼應，融合感迅速提升。林天龍目光向下，林徽音的復古型壹步裙讓他覺得唯美，裙子是淺灰的，七道別致的壓摺設計顯得華美細膩，表現出簡約時髦的剪裁。微微貼身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原來就的曲線美好的豐臀收緊了，顯得更加挺翹。
　　”龍兒，妳覺得怎麽樣？“林徽音擺了個POSS。
　　媽媽真好看！林天龍壹言不發，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林徽音答案，林徽音像只小鳥，快樂的歪歪頭，嘴角掛著得意地笑。
　　”媽，妳穿得這麽漂亮是去哪啊？“林天龍忽然回過神來，擡頭焦急的問道，完了完了，媽媽該不是去約會吧？他心裏覺得很不安，很有危機感。
　　”媽要去看個老朋友——是個大帥哥呢！“林徽音微仰著頭，近乎透明的食指抵著下巴，明眸斜斜的看著林天龍。
　　”什麽！“椅子發出”咯吱“的壹聲，林天龍猛地站了起來，把林徽音嚇了壹跳。”媽媽妳——我——妳，千萬不能去！“林天龍倉促間結結巴巴，吭吭哧哧說不了壹句完整的話。他的臉壹下子紅了，額頭上的青筋突的老高。
　　”咯咯咯，媽媽騙妳的啦，是妳的慧蕎阿姨從美國回來，我去她家玩，妳還記得妳慧蕎阿姨嗎？說起來，妳還應該叫她嬸嬸呢！她嫁給的是妳堂叔梁旭康，梁旭康的父親和妳爺爺是親兄弟，要說慧蕎也是個可憐女人，丈夫旭康半年前車禍去世了，心灰意懶之下黯然回國。“林徽音背著手走到林天龍的身邊，親密的挽住他的手，臉上掛著調皮的笑，”這下妳該放心了吧？真是個愛吃醋的家夥。“林徽音擡手寵溺的刮壹下林天龍筆挺的鼻子，深眸裏盡是情意，其實她就喜歡看林天龍吃醋的傻樣，心裏有種被重視，被珍惜的感覺。
　　”我——我不是醋壇，我沒有——“林天龍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不敢看林徽音，眼神移到壹旁蔥郁的吊蘭上，語無倫次，”媽媽——妳這麽美，外頭好多大色狼的，我，我是怕妳上當受騙！“林天龍越說越溜，跟真的似地。
　　”咯咯咯，妳自己都承認是醋壇，“林徽音使勁憋著笑，”好啦好啦，媽媽下午就回來，今天是星期六妳有練球嗎？“
　　”有的媽媽，我等下去學校。“
　　”那妳等我煮晚飯，啊？“
　　”好，媽媽再見！“
　　林徽音走了，林天龍半躺在紅木椅上，百無聊賴。忽然，壹個念頭閃電般在腦海亮起！他知道林徽音有洗澡後馬上洗內衣的習慣，可是今天她走得匆忙，也許林天龍裝了彈簧壹樣蹦起來，壹路小跑到浴室。浴室煙霧蒸騰，香氣彌漫。
　　林天龍在門後找著裝衣服的桶，第壹件就是白色的女士西褲，他抓起來聞聞，嗯——沁人心脾的香氣，他繼續翻找著。
　　終於找到了！林天龍終於發現深藏在絲網臟衣桶裏的內褲，它縮在那兒，安安靜靜的。林天龍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揪了壹下，血管裏的血液不安的來回旋轉，激蕩，心跳得飛快，好像剛中了彩票頭獎。他深吸了壹口氣，緩和心情。好香啊，媽媽的臟衣服比我幹凈的還香。林天龍再吸壹口，發覺這香氣是混合型的，洗衣粉的，香水的，林天龍熟悉的體香，各種香氣中還帶著壹點女人的汗味，這絲汗味讓林天龍有些微醺。不愧是高雅美麗的媽媽，連流汗都好聞，不像我，又酸又臭。他想著，急急蹲下來，左手扶著桶邊，右手伸出，小心翼翼的把桶中那條紅色的小玩意拿出來。壹觸就發覺還是溫溫的，是媽媽林徽音剛換下來的啊，林天龍心裏幸福地想，剛才是誰打的電話，真是太及時了！
　　他三個指頭輕輕捏著內褲，拿到鼻子前，蒙在臉上，嗯——要死了要死了，長久的願望得到實現，他心中有種圓了美夢的幸福感。好柔好滑，應該是絲綢做的吧，又軟又香，臉上的皮膚很是舒服，他想起電視裏蒙著女人絲襪作案的匪徒，哈哈，怪不得他們呢，他們也應該是幸福的吧。他兩手捧著內褲，仿佛那是寶貝，鼻子前後左右胡亂嗅著，像壹只正在尋找食物的野犬。好好聞，好香。內褲上有著布料本身的氣味，還有媽媽獨壹無二的體味，林天龍覺得這氣味似乎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迷醉的享受了壹會兒，他用手攤開小內褲，仔細的端詳起來，想不到媽媽那麽端正，嚴肅，高傲的大美人，內褲居然是這麽的，他頓了頓，風騷！這是條紅色的內褲，艷如盛開的牡丹壹般，刺得他雙眼微微發痛。整體是不透明的，但前面中上部有塊半圓形，巴掌大的地方是薄薄的刺繡，刺得是不知名的花，顯得很精致，林天龍可以透過布料看見自己指節上的紋路。小巧的薄紗蕾絲花邊鑲在邊上，讓林天龍覺得內褲也充滿了女性的魅力，細膩，性感。他用手摸了摸其它地方的布料，像媽媽的皮膚壹樣柔滑舒適。好輕，好薄，好小，林天龍右手握拳，想象媽媽林徽音優雅的用白玉般的手輕輕，緩緩地拉上它，整個過程誘人無比，內褲被他輕輕擠壓，攢成壹小團。